《单身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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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隐私-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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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急,又找不出别的好办法,孤零零一人,我该怎么办?那天晚上,我跑到 旅馆的搂下,要了一瓶白酒和几样菜,自斟自饮。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刚喝两 杯,我这个乎素酒量不小的人居然已有了醉意。
朦胧中我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我脑子中闪过她——曾为我妻的她的样子,她 笑得很灿烂,在向我摆手;她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默地等我的主动。
我揉揉眼睛,见鬼,对面坐着一位妙龄女子,她也在含情脉脉地看我,看得那 么认真。
我也冲她笑,是真心地笑。
我们谈了很多、很多。我知道,她也是从北京来的,在一家公司里打工的。她 喝我递过去的白酒。一口接一口。
不需要什么语言,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和她相拥上楼。
我轻轻地抚摸她,亲吻她,从脸到胸、到手……我吸吮着花的蜜汁,尽闻那花 的沁香,时而像回到平静的港湾,时而又冲入波涛汹涌的浪中。
我完全失却了自我,失却了超我,像一只野兽,又像一个天使,总之,本我中 的人性与兽性都一览无遗地迸发出来。
她很主动,没有任何娇柔造作。只有轻轻地呢喃……
我醒来时,阳光已经从窗帘缝中直直地射进来;头很痛,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她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
我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张小纸条。急忙拿起来看,上面两行娟秀的字:
陌路人:
得到的早晚要失去,祝你好运!
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时、分、秒,只留下淡档的香。
我又一次失去了自我。我猛地推开窗户,瞪大双眼极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 寻着她。她在哪里?在哪里?
人流中的五颜六色,大概一半是女的吧?她们来得很急,走得也很急,从我眼 前匆匆而过,没有一个人抬头望一眼我。
“你在哪里?在哪里?”我像雄狮般怒吼。
我看不见她的倩影,听不到她轻轻地呢喃,嗅不着她淡档的幽香。
回到北京,又回到我自己的窝。
每天,我依旧匆匆穿过人流,走进地铁站口,被人群推揉着闯进车厢,闻着那 汗臭,听着那漫无边际的聊天,时而也有阵阵香气扑来,那是时髦小姐、女士们的 附着物——不是发自本色的气味,它们很香,但我恶心。
我在办公室里依然如旧,埋头做课题。我的工作很出色了一阵子,那是因为, 我的对面的那个她——我的前妻已经调回上海老家去了。
年底,我的课题通过所一级鉴定,据说还要申请国家的某项基金,作深入开发。
所头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有为!
我木然!
我不知道我是谁,除了工作,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游戏可以 玩?
在那人群的一半中,还会不会有一个陌路人,飘然向我走来?

第35章 失去了她,我永远失去了爱
舍弃外貌平档的“精品”,抱回一颗美丽的炸弹;用遍体鳞伤换来觉悟后,一切都晚了
临别时,我们最后一次Zuo爱,草草完事之后,我望动她的泪眼说:“别再强求我了。”地点点头,轻轻地说:“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希望它晚些来到。我总是糊弄自己,给自己编织一个个不切实际的梦。我缠了你这么久,让你为难了,真对不起。”我觉得一阵轻松又一阵内疚,缓缓地说,“我再不可能找到像你这么对我好的人了,今后我的痛苦将是你对我的惩罚。”
我不爱逛商店,但由于生活上一直没有帮手,不得不“事必亲躬”。要买牙膏、 暖瓶之类的简单用品,找一小店付款拿了就是,要买衣服电器之类的东西就要挑一 挑了。现在商店里货物琳琅满目,可选择的太多,有时真不知要那件才好。选来挑 去,眼看花了,腿站累了,手拿酸了,主意也没了。所以有时想,人给的自由多, 选择余地大,未必是件好事。择偶也是如此,现在众多的大龄青年男女之所以耽误 了青春,“看花了眼”大概是原因之一。我的“终身大事”就是这么耽误下来的。
十六年前,我还是个老插,在山西太行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接受贫下中农再 教育”。知青生活很苦而且让人觉得没有希望,我们每天天不亮就下大田里干活, 一天三晌,直到日落西山才收工。伙食也很差,大锅熬白莱,加上些盐和少许酱油。 文化生活就更甭提了。为了弥补精神上和物质生活上的严重厦乏,知青们只好偷鸡 摸狗、抽烟喝酒、打牌下棋和谈恋爱。我很爱读书,每次回家来都带一大包的书, 晚上就着煤油灯读到很晚。我虽然也抽烟喝酒,也参与偷鸡摸狗弄些肉来解馋,但 我决不打牌下棋,也不谈恋爱。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离开那里,去读大学或是当作 家。知青中的女孩儿大都过分的俗气,目光短浅、不求上进。
我唯一觉得还算可以的一个女孩儿叫大王,她高中毕业,有思想,性情温和; 一对大眼睛流盼之间像会说话一样。她一段时间里老到我们宿舍里来,还帮我拆过 被子,但我总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对待她,后来她就跟了别人。所以在当老插期间我 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故事。
七七年恢复高考制度后,我拿到了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录取通知书。上二年级 时,我去临近一所工科大学卖我们出的内部文学刊物,不想被这里的一个女生盯上 了。她看我卖完了杂志收拾起东西要走,就上前来堵住我聊天。她说他们工科学校 无文学书可借,懂文学的人更少,而她是个没文学书籍就过不下去的人;问我能否 帮她借点文学书,常同她聊聊文学,我爽快地答应了,并与她互留了地址。她够性 急的,第二天就来到我们学校找我。一来二去我们成了好朋友。
她的确喜欢文学,而且悟性很高。她很有兴味地细致阅读从我这里借去的文学 史书籍,每章每节都做笔记,还写下不少的心得体会。她写了一个文学剧本,情节 波澜起伏,文笔很好,蛮像那么回事儿。当时的功课很紧,我抽不出太多的时间与 她来往。但她似乎很离不开我,一有空就跑来找我,或是央求我去她那儿。我觉得 她性格很好,有思想、有情趣,也很温柔;就是相貌不太吸引人。我对她不木感兴 趣。但由于她的执着,我们还是试着建立了恋爱关系。
有一次我去找她,宿舍里就她一个人,我们便谈起文学。我滔滔不绝地向她介 绍文学名著中的情节、人物,发表自己的见解,她很认真地听着,还时而记点笔记。 晚饭时,她百般照顾我,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收拾完餐具,她温柔地靠着我 坐下,要求我再给她讲点什么。我从她挨着我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体温,从她仰起 的脸上看到一种渴求。我不能自持,一下抱住了她,她略微呻吟了一声,把脑袋埋 在我胸前。这是我第一次拥抱女人,只觉得热血沸腾,心跳加剧,全身如失去了重 量,变得轻飘飘的,脑袋里似乎一片空白。我俩就这样相拥着,一动不动,不知不 觉度过了几个小时。后来,我让她坐在床的一头、背靠着墙,把脑袋埋在她怀里。 我先静静躺了一会儿,接着翻过身来用头在她怀里和大腿间拱来拱去,身子不安地 蠕动着,口中喃喃他说:“真像妈妈,真像妈妈。”她大为感动,随即像母亲护卫 婴儿一样轻轻地拍着我、抚摸着我,一会儿又紧紧地抱着我。一直到夜半十二点, 我才不得不离开她那温暖柔和、令人心醉神迷的怀抱。
我们的关系整整保持了两年。尽管她给了我无数迷人的时刻一给了我她宝贵的 “第一次”;尽管她温柔善良、聪慧无比,别人都说我俩很合适;尽管她无数次地 央求我不要离开她,为了我她可以丢弃所学专业、可以不回她家乡那座历史名城跟 我到我家乡小城的一所中学去教书,用一生的精力帮助我成就事业,我最终还是离 开了她。
临别时,我们最后一次Zuo爱,草草完事之后,我望着她的泪眼说:“别再强求 我了。”她点点头,轻轻他说:“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希望它晚些来到。我 总是糊弄自己,给自己编织一个个不切实际的梦。我缠了你这么久,让你为难了, 真对不起。”我觉得一阵轻松又一阵内疚,缓缓他说:“我再不可能找到像你这么 对我好的人了,今后我的痛苦将是你对我的惩罚。”
她马上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不,不!我不要惩罚你。都是我自愿的,我 既然把女人的一切都献给了你,我的心就随你一辈子。分手只是物质性的,我永远 爱你,我不要惩罚你!”
我确实受到了惩罚,不是她给的,而是我自找的。与那个痴情的小姑娘分手后, 我来到家乡的一所大学里执教。这是一座省会城市,文化环境很好,又是在求知热 的八十年代初期,虽然此时我已过而立之年,还是成为众多姑娘追逐的伺标。人们 知道我是单身,都要给我张罗对象;我所任课的班里的女生也向我频频发起进攻。 这一切弄得我应接不暇。我于是乎更加飘飘然起来。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加之教 学和研究又很忙,所以遇到真正看得上的姑娘才与之来往,我先后谈了三、四个。 一个是我们学校经管系的女教师,外省人,人温柔体贴,长相不错,就是有些古板。 我们接触了半年,合不来就分手了。一个是我们系一个老教师的女儿,个子高高的, 苗条的身段里透着一种秀气。她是学艺术的,过分地浪漫,让人有些受不了,没三 个月我俩就掰了。再有一个是我的学生,小我十二岁,小巧玲戏,秀色可餐,就是 过分单纯,而且与我在一起时总显得拘谨,所以没多长时间又“拜拜”了。
我的确是挑花了眼,在众多可选择的姑娘中比来比去不知要谁才好。母亲一次 次来信催,朋友同事也劝我赶快成家,我自己也觉得一个人老耗着不是个事。不得 已,我下决心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我想了一个逻辑方法,将可作为“目标”的七、 八个女孩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用另一张纸分别写出长相、身材、性格、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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