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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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怪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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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房门,只见司马懿躺在床上,两个婢女在旁边服侍。司马师向婢女使了眼色,婢女在两旁用力将司马懿扶起,让他靠在被子上半躺着。侍女给他披衣服时,他接衣服的手抖得厉害,手指也合不拢,以致衣服也从手中滑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会儿,又慢慢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嘴,轻轻地说:“渴——渴,粥——粥”。侍女喂他,他又故意让粥从口中流出,弄得嘴巴上、脖子上、衣襟上全是粥迹,才喝几口,又大声咳嗽不止,弄得侍女身上、床上到处一蹋胡涂。
  李胜看了,心里顿起恻隐之心,连忙上前向司马懿请安。司马懿假装不认识,口齿不清地问司马师:“来人是谁呀?”
  司马懿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是河南尹李胜李大人。”
  李胜赶紧向前一步,学着司马师的样子,凑到司马懿耳前,语调平稳而又真诚地说:“下官感谢太傅的大力栽培。太傅您是人心所归,我们都盼您早日康复,望太傅能多多保重。外边都在传说您病了,没想到竟会病成这样。”
  司马懿好像听懂了什么,以微弱的声音对李胜说:“我——不行了,死在——旦夕。你来了,我——很高兴,我把两个儿子——托付给你,你要多多——关照他们。”说着说着,嘴唇开始抖得厉害,眼睛也红了,泪珠直在眼圈里打转。
  李胜忙说:“太傅保重身体要紧,其他不必挂念。卑侄蒙天子之恩,调往荆州,今特向太傅辞行,并聆听太傅的教诲。”
  司马懿听了,又颤抖抖地说:“并州,离胡人很近了,你要多加——防备。你刚到并州?”
  李胜忙说:“在下是到荆州,不是并州。”
  司马师又补充纠正说:“李大人还没有到荆州去呢。他是特意来向你辞行的。”也许司马师的嗓门大,司马懿似乎才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叹了口气,喘息着说:“年老了,脑子不好使,头昏,眼花,耳朵又聋。。
  我——真不中用了。”说着又显出很痛苦的样子。
  这一切,像演戏一样,双方似乎都进入了角色。
  李胜离开了司马懿府邸,立即回去向曹爽作了汇报,说“司马懿形神分离,只比死人多口气,不值得为他担心了。”
  曹爽从此不再把司马懿放在心上,高枕无忧,笃笃定定地控制着曹魏政权,魏少帝曹芳也拿他奈何不了。
  嘉平元年(公元249 年)正月,魏少帝率领群臣到高平陵(魏明帝曹■ 陵)去祭祀,曹爽也随同护驾。谁知他们人马刚出皇城,年属七旬诈病已久的司马懿,神奇般地出现在皇城。只见他精神抖擞,披盔戴甲,带领着司马师、司马昭,率领着精兵锐卒,占领了城门和各军事要地,派司徒高柔占据了曹爽的军营。与此同时,他一边假传皇太后诏令,废曹爽为民。一边上奏曹芳,揭露曹爽谋反篡权的罪行。曹芳无奈,只好免去曹爽官职。曹爽本想虽不为官,可以不失富贵,谁知司马懿又发兵围攻曹爽宅第,以谋反之罪将曹爽及其党羽统统斩首。从此,司马懿再也不装病了,而是牢牢地控制了曹魏政权。
  东汉末年,董卓篡权,江东孙坚扯起大旗,率兵讨伐董卓。当部队行进到南阳时,军队人数已达数万。孙坚是兵强马壮,人多势重,但很快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粮食。
  孙坚心想,当今天下,人人痛恨董卓,讨伐董卓也可以说是整个国家的大事。于是,就派人送公文给南阳太守张咨,请他赶快筹集军粮,帮助部队度过眼下困难。
  张咨接到孙坚的特使送来的公文后,冷冷地说:“孙坚也不过是奉录两千石的官,同我一样,我凭什么要听他指挥,给他调发军粮?”于是拒绝了孙坚的要求。
  孙坚没想到张咨会不顾社稷大计,出他的洋相,提出要同张咨面议。偏偏这张咨又推三说四,不肯与孙坚见面。孙坚听了,十分动怒,说:“我刚刚发兵就受到阻力,以后还怎么能在军队中保持威望?还谈得上什么讨伐董卓?”他左思右想,决定引蛇出洞,计赚张咨。
  “孙将军得了急病了!”孙坚的部队中忽然流传着这样一条消息,全军听了,人人为之震惊惶恐。这时,有人忙去迎接请来巫医,为孙坚施行招魂巫术;有人忙着去祈祷山川,请求神灵的保佑。张咨也听到了这条消息,心里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痛快,心想:孙坚这一病,还谈得上去讨伐董卓?如果不能带兵了,那他手下这批军队岂不就。。正在这时,孙坚又派遣亲近的人去传话给张咨,说准备给张咨一批兵马,以减轻孙坚自身的负担。张咨听了,十分高兴,真是心想事成啊!眼看孙坚的兵马要归自己了,他能不兴奋!
  这次,张咨亲自带着美酒,率五百来名步兵骑兵到孙坚营中,准备办理移交手续。孙坚开始静卧在床上,见张咨到来,勉强支撑身体,与张咨见了面。寒暄了一阵之后,又装出一副十分病重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要下床设酒招待张咨。张咨连说:“免了,免了,等将军贵体康复了以后再痛饮也不迟。”
  孙坚忙说:“能与张太守相见,实属不易,岂有怠慢之理。”
  宾主刚刚入席坐定,还没喝上两杯酒,这时,只见长沙主簿进来对孙坚说:“我们的军队千里迢迢,为讨伐董贼而聚集在孙将军麾下。谁知前行到南阳这个地方,道路没有修好,军队所需物资粮食又不给准备。张太守是在有意阻碍我军前往讨伐董贼,请求孙将军下令,依军法处置张咨。”刚才还是彬彬有礼地觥筹交错,转眼间变成了鸿门宴。张咨连呼“上当”,想逃跑,已陷入虎口,只好束手就擒。孙坚立即下令,将张咨缚赴军门斩首示众。这一下,舆论大哗,一郡之人为之震惊,对孙坚有求必应。这一来,孙坚大军所过郡县,都事先准备好了粮食物资,等待着孙坚军队的到来。孙坚不久就建立了吴国,与魏、蜀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安仁义、朱延寿都是吴王杨行密手下的高级将领,并且,朱延寿又同杨行密的朱夫人弟弟关系密切,这样,跟杨行密又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但是,自从平定了淮、徐一带以后,安、朱二人常以功臣自居,骄纵放肆,并且阴谋叛乱。吴王杨行密早有觉审,深感此二人居心叵测,非除掉不可。
  一天,杨行密突然说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了,患了严重的疾病,有时还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在撕心裂胆地哼叫,眼睛像给什么东西戳了似的。自此后,装着经常把东西看错,变成了一个高级“色盲”。每当接待朱延寿派来的使者时,他就 “色盲”得更加厉害,常把张三说成李四,把狗错认作猫,目又故意显示给人看。行走时,杨行密又常常故意朝柱子上撞,以致于头破血流,扑倒在地,甚至于昏厥。一次,他又摔倒了,朱夫人将他扶起,好久他才苏醒过来。杨行密哭泣着对夫人说:“我大业已成却又偏偏双目失明,老天真是太不公道了,让我成了废人。”朱夫人想安慰他儿句,但他还是痛苦地说:“我的儿子们又都是一些庸碌之才,没有一个人能继承我的大业。为今之计,如果让朱延寿接替我的位置,我也能死而无憾了。”朱夫人听了,当然十分高兴,要去把朱延寿召来。杨行密盼就盼朱延寿能早点同他见面,以便进行暗中下手,现在一听朱夫人要去请朱延寿来,正是他所希望的。但他毕竟老谋深算,还是装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那你就去把他请来吧。”
  那边朱夫人去请朱延寿去了,这边杨行密就快速地准备着。消灭对手的时刻到了!朱延寿在朱夫人的陪同下来了,杨行密装出还是那副神情,呆滞滞地立在寝室门口,迎接朱延寿的到来。朱延寿大摇大摆地走来,刚同杨行密打过招呼,杨行密让他进屋,就在他不备时,一刀刺进了朱延寿的小腹,将他杀死。不久,又把朱夫人给赶跑了,把安仁义也给斩首示众。 


  

长醉不醒

  阮籍是魏晋之际的名士,为人容貌■杰,志气宏放,做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由于当时司马氏篡权,常以“礼教”大棒残酷迫害一些富有正义感的士人。为了躲避迫害,阮稽、嵇康等七人经常结伴,在清风翠竹下清谈,时人号称他们为“竹林七贤”。
  为了远祸全身,阮籍有时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几个月不出门。有时登临山水,能忘情于山水,几天不回家门。他会弹琴,会演口技,有时一个啸音能声闻几百米。常常自我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每当得意之时,往往会“忽忘形骸”,狂欢乱呼,乃至于不少人都认为他犯有痴病。
  阮籍的父亲阮■在曹魏政权时,曾任丞相掾要职,在当时很有名望。等到阮籍年长、正当可以大干一番事业时,恰逢司马氏政权当道。为了不与司马氏合流,反对司马氏政权“礼教”统治,他常常故作放诞,酗酒托志,拒不参与世事。有一次,司马昭想拉拢阮籍,就想让阮籍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司马炎,同阮籍结成儿女亲家。阮籍事先知道了这个消息,十分为难。他想,如果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以后非得上司马氏的贼船不可。这样做,于他的人格不合。如果开口拒绝,那就意味着公开得罪司马昭。这一来,自己的脑袋用不了多久就得搬家了。怎么办?阮籍在家里来回踱步,思考良策,无意中,手触摸到了自己心爱的酒壶。他顿时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来:“有了,有了!”
  第二天,司马昭派来的使者敲响了阮籍的家门。家僮将使者引进阮籍的书房,还没进门,只闻到一股股酒味扑鼻而来。使者进去一看,只见阮籍已醉如烂泥,口流涎水,手中还抓着一个酒壶,酒壶里的剩酒还时不时地被他抖落几滴,他的胸前已给酒浸透了一大片。
  阮籍虽有些醉了,但他意识到司马昭的使者已经进了自己的书房,于是,又鼾声如雷地打起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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