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日本妞长得真不错,艳福不浅哪,手牵过几次?一垒?二垒?还是已经本垒打了?……
李淇发了个苦笑的表情,涉及到日本这方面,大家的荤段子就一个赛一个,群里有个家伙的网名就是毫不掩饰的“东京j□j组”。所以,他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
然后宋军亮的统计数据就出来了:21个人要去,要带家属的赶快说一声。接着就有人接茬:能带几个家属?楼下痛哭:老子四年一个妹子都没把过啊!谁介绍一个?再下面管理员宋军亮掀桌:别嚎丧了,老子把了五年的妹子飞了都没你这样没志气的!
李淇忍不住打开了与他的私聊,问道:“大军你跟薛晴分了?”
宋军亮回了个大哭的表情:“在破娱乐圈里混了几年就看不起我了!嫌弃我这不帅,那不浪漫,没钱又没权。”末了还补充一句:“SB韩剧台剧看多了!”
那头李淇已经笑得直擂桌了,不过宋军亮是当年玩得来的哥们,还是要表示一下慰问的,他就把今天在机场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宋军亮颇为解恨:“原来她也就是个小助理!哎,你妹要上她那节目?”
“我妹在俄罗斯呢训练呢,哪有功夫,今年连春节都不回来的。”
宋军亮先是回了句:“运动员就是辛苦。”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咦?为什么你妹过年还要训练,你带的那个日本人就可以回家过年?”
李淇一时答不上来,只能搬出国家队来当靶子:“日本那边都是自己请教练,什么时候放假自己说了算。”
两人发了通牢骚之后,李淇狼狈地QQ下线,草草冲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她比烟花寂寞
回到哈尔滨之后,李淇的时间分外难熬——他是忙惯了的人,闲下来反而不知做什么好。只能整天闷在屋子里,除了每天一早出去买菜,几乎不出门。对着电脑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完善自己的分析软件,或者分析杨茉以及庄司理纱最新的动作完成质量。
既然知道杨茉这段时间参加了不少国外的比赛,李淇很花了些功夫翻墙去国外的网站、论坛找相关的视频。
应该说,杨茉跟着普鲁申科在俄罗斯训练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有的时候可以在空中姿态已经不是很好的时候还能做到落冰站稳,这一点在比赛的时候非常占便宜,裁判们是不会给一个用刃正确、足周、又没有摔倒的跳跃负执行分的。
而且现在杨茉也开始使用连续跳了,用得比较多的是中间垫步12Lo连续跳。其中难度最高的是一个3Lz12Lo3F,跟普鲁申科98年俄国杯一样,可惜体力有些没跟上,最后的3F落冰摔了。后来大概是普鲁申科考虑到杨茉是女选手,体力所限,再天才也不能比自己当年,其后比赛中就换成了3Lz12Lo2F
除此之外,杨茉的滑行部分虽然速度比起巅峰时期有下降,不过衔接部分做得更加圆转自如,颇有些以前很少用到的编排,比如提刀燕式,反燕式或者燕式旋转进入跳跃,滑出后再成燕式。
总结起来,普鲁申科没有在技术难度上帮助杨茉太多,但扩大了她手中现有的技术组合。
这样的教练,不能说不是好教练吧。
李淇失落地支着额头,关掉了电脑。这个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杨茉打来的。
他兴味阑珊地接了电话,只是电话那头杨茉才一开口,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这么嘶哑的喉咙,是生病了吗?
“……没事,就是流感。”杨茉回答:“热尼亚最先得,我是最后一个得的。”
李淇顿时想到关于普鲁申科一句很囧的评论:他的执着体现在所有方面,包括每年冬天必然坚持患流感。
“……。已经好多了,现在都不咳嗽了,就是嗓子还有些痛。”
李淇正想嘱咐杨茉有病一定要去医院看不能拖,不过想想俄罗斯的医疗系统,当年索契冬奥会,杨茉完成3A3T之后双膝钝痛,陈媛就是信不过那边的医生,坚持回中国来给杨茉做体检的。
“要不,我给你寄些药过去吧……或者干脆你还是回国一趟,普鲁申科住院了,你的训练没受影响吗?”
“现在是米申教练在带我。”
米申这个名字一出,李淇也不由得嫉妒起来了,与塔太齐名,不,还要更早出名的金牌教头,杨茉能得到他的指导,区区一个流感怕什么呢?不过米申为什么会临时指导杨茉呢?恐怕不仅是普鲁申科的面子吧?
据他所知,俄罗斯冰协的问题只怕比中国这边更严重,按说米申这样已经是国际级别的金牌教练了,但每月从冰协那里得到的补贴却少得让人难以置信,折合人民币才可怜巴巴的几百元。要命的是每次商业演出冰协还要分一杯羹。普鲁申科就是因为绕过冰协自己接演出而屡次被禁赛。相比之下中国这边虽然也会分走选手的演出费用的一半,但也负担了选手的日常训练和编舞的费用,而且允许申雪、赵宏博、杨茉这样的金牌选手签约国际经纪公司,除国家队赞助商外的赞助收入不会提成,最重要的是,奥运会冠军的奖金以及地方的奖励都算是个人收入,项目管理中心是不会分成的。
相对而言,中国这边被花滑迷诟病最多的是内定比赛名额,有的选手总在比赛,疲于奔命;有的却在国际上露把脸都难,而且并不是成绩不行。有的选手可以找大牌编舞;有的却一套节目一用好几年。其次是某些教练的训练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很多不错的苗子到了国家队到了他们手上,没几年就废了。
所以,中国选手的日子相对好过些,毕竟体育总局还是以成绩为第一,只要能拿金牌,拿冠军,其他的都好商量。比如前些年的网球金花们,包括现在的杨茉,实际上也是处于单飞的状态:个人负担所有费用,像路费、训练、编舞、医疗之类,当然,比赛的奖金什么也都归个人所有。
米申看来也有很多不得已啊!
“那……。都还习惯罢?”李淇此言一出就觉得自己多话了。
“还好,就是……就是没什么人可以说话。”
此时米申门下还有好几位选手,但能与杨茉说上话的也就一个图科塔谢娃,而且她总是到处参加比赛,演出挣钱——俄罗斯目前的国际顶尖选手,就只男单一个卡钦斯基,女单就是她和索尼科娃了。只能偶尔交谈两句。其余的选手只会几句英文,杨茉的俄文也不是很好,所以日常交流非常有限。
哪像在中国国家队,哪里有周婷在哪里就有热闹,男单那帮人也是非常会活跃气氛的;受伤后到加拿大的时候,也有李淇在身边。
现在的杨茉,是孤身一人,在言语不通的异国他乡。如果说生活上的难处还可以咬咬牙撑过去,毕竟年幼之时兄妹二人也曾吃过餐馆的残羹剩饭,在俄罗斯再怎么艰难不会难到如此地步。但精神上的寂寞却是无法排揎的。
是的,她想家了,想王旭也想自己了。可是去俄罗斯的选择,却是她自己作出的。人总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不是?
“能受得了,就待下去,米申培养出了那么多世界冠军,肯定有他独到之处。”李淇勉强以兄长的口吻安慰道,但后半句却是终于破功:“坚持不了,也不要勉强,我……永远是你的教练。”
电话那端的杨茉潸然泪下。
从冰场出来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图科塔谢娃,她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杨茉知道她要出发前往莫斯科参加俄罗斯的全国锦标赛了,两人简单问候了几句,就匆匆分手了。
这一排宿舍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大家几乎都去了莫斯科——连米申也不例外,普鲁申科还在医院里躺着,她的生活简单到了极致,每天要做的无非那么几件事:上冰训练,回来做饭洗衣打扫卫生。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冰场可以归她一人独享了。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冰面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没有人大声指出她的技术问题,也没有人为她的精彩发挥喝彩鼓掌。
杨茉向天举起双手,耳边是《歌剧魅影》的插曲《Think Of Me》:想起我,柔情的想起我,当我们已经说了再见。偶尔想想我。请答应我你会试着这样去做。当你发现。再一次,你渴望让自己振作、自由。如果你曾找到一瞬间,想着我。我们从没说过我们的爱能永存,或者像大海一样不曾改变,但是若你能一直记住。停下来想想我,想想我们一起分享一起经历过的事。不要回想可能发生的,想想我,醒着的时候想想我,安静的顺从的,想象我。很难把你从记忆中抹去。想起那些日子,想起所有过去的日子。想起我们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没有一天,我不在想你……
杨茉微微低下头,秀眉轻颦,双手捧心,那样纠结又那样忧郁立在冰面上。
一个多月后,前往香港参赛前最后一次上冰合乐的时候,普鲁申科为她这样出色的演绎鼓掌赞美。
这套《Think Of Me》便是普鲁申科正式当上教练之后为杨茉打造出的第一套节目,李淇的《月亮颂》则退位成表演滑。虽然普鲁申科并不知道杨茉与李淇之间的感情纠葛,却能够敏锐地把握准了杨茉神情间那股天生的忧郁气质,《月亮颂》不是不适合杨茉的风格,而是现在的杨茉演绎起来,总有股不对劲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波尔塔瓦河
3月的香港,已经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浓浓春天的气息,但李淇只觉得无比烦躁,仿佛蛰伏在灵魂中的疯狂已经要破土而出。
他已经看到了所有参赛选手的节目单,杨茉的短节目是塔太编舞的《波尔塔瓦河》,他早就知道了。但自由滑竟然不是《月亮颂》而是《Think Of Me》,编舞是普鲁申科!
从比赛前的公开训练来看,杨茉的状态非常好,大部分动作都完成得相当漂亮,让中国的花滑迷异常兴奋:“花滑公主”短时间内看来是不会退役的。而且她拜入普鲁申科门下,是不是也意味着维也纳世锦赛与平昌冬奥会上的惊世骇俗的四周跳也有重现赛场的一天?
而国家队这边也松了一口气,杨茉这么好的状态,底限保住明年的一个参赛名额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中国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