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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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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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他一脸,还敢跟分辩?不是神经病跟傻瓜,还能是什么?“那不然咧,你是什么东西?说来我听听,要是说的好,我还给你拍拍手……”

“白白——”他才喊我的名字,就咳嗽了起来。

我朝天花板一翻白眼,“别叫我的名字,听了就觉得恶心,上次你还这么叫我,结果就黑我一手,我可不敢听你这么叫我。”往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坐,我把两腿极没有礼貌地搁在茶几上,更没有脱鞋子,“不过也行呀,你烧死也行的,我就等着,你几时烧死了,我才走,要不要我再弄点冰水,给你淋淋,淋成再可以往上烧个度数的,要不要?”

“白白——”这回,他的脸强自撑出严肃的表情来,可一下子就没有了,似乎有些无奈,“你家去吧,省得你跟我一样。”

他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跟平时不一样。

“你以为我能跟你一样变成神经病跟傻瓜?”我立即当作听不明白他的话,硬是把他的话给曲解了,当着他的面,拿起右手沙发边上放着的电话,口气凉凉地问他,“你那个什么医生的电话是多少?”

“你快家去——”他也瞪我,“我不要你管。”

“你当我喜欢管你?”我凉凉地问他,不将他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反倒是显得心情极好地朝他笑笑,“你最好就烧死在这里,我最乐意看到,当然,我是个见不得别人死的,你难道电话来就是想让我看着你死的?叽叽歪歪的,还是个男人不?你要是不想让我过来,半死不活地给我打电话做什么?耍我呀?耍我一次不够,还是耍第二次?”

我就把电话随手往外一扔,也不管电话会怎么样,看都不看一眼,伸脚又将茶机上摆放着的一套茶具往地上挥开,听得那些脆响,我也没多看一眼,就当作是一堆垃圾而已,反正是花的他的钱,与我半点干系都没有——

他就看着我——现在到是不说话了,神情蔫蔫的,像是雨打的芭蕉般。

“就说你是个神经病还不相信,自己打的电话,现在又跟个别扭的大姑娘似的,我几多耐心都不够脸折腾的,都是双重神经病的,”我这个人嘴巴刻薄起来嘛,还真是一时半会收不住,就使劲地指责他,“你以为你是谁呀,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跟个小后生一样的搞情绪,我哪里对不住你的,你非得就这么耍我的?”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上前就揪住他的睡衣领子,揪着领子紧紧地箍着他脖子,“周作,你把我当什么了?当什么了?还跟顾丽真眉来眼去的,你要是跟她好去,跟她离什么婚呀,我要不要把人叫来,叫她好不好照顾你,她应该很高兴吧,这个机会难得的,是不是?”

越多说一句,他的眼睛就越暗,甚至不敢直面我,我双臂环胸,冷眼看他,哼哼道,“你那个什么医生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这一回,他很干脆,还真的给我报了号码。

我还算是好事做到头,真拨了电话给那个医生,叫医生过来看看这里有个神经病在发神经,想活活把他自己烧成傻瓜——

“我怕、怕不答应秦百年的条件,他还来烦你——”

他的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见。

我用手作势挠挠耳朵,浅笑盈盈地看着他,难得他比平时都要弱势,不趁机把握这个机会,我才是个傻瓜,我自认不是个傻瓜,所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呢,我耳朵不太好,真没有听见呢——”

我没听见?天晓得我听力极好,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可我就让他重复。

“秦百年让我逼得几乎……”他低着头,刚开始的声音还行,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轻,似乎越说越羞愧,“他拿着当年的录影带给威胁我,非得让我放过他……”

呵呵呵呵——

当年的,当年的,呵呵,我真想呵呵每个人都一脸血,还有录影带,这就是我亲爸秦百年,不止驾着我的名头要大额的聘礼,还想敲竹杠,真是有够没下限的,敢情我想的太对了,我跟秦百年真没有父女缘,本来就不是他所爱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更别提会有一丝期待了,好像这一刻,我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我也想过当个乖女儿的,可惜当个乖女儿,代价太大,我永远没办法满足他关于一个好女儿的目标,他心中最好的女儿就是秦娇娇,而我嘛,就路边的杂草,也就跟他有血缘关系,别的就不要想了。

“那你不跟我说?”秦百年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意外的,现在听他讲这个,我其实最怨的人是他,心里更烦躁,觉得他更像是个神经病,“让我跟个破烂一样被你狠狠地打脸给甩了,有多少人在背后偷偷笑我让你给甩了,都笑我活该,快结婚时让人一脚踢开,肯定让人给玩腻了?”

“秦白白!”

他像是一下子有了力气,冲我大吼。

我瞪他,心里委屈得紧,就因为这种原因,他一句都不跟我说,让我蒙在鼓里,几个月来都一直怨恨他,想把他对自己的好都全忘记,可我依旧不能轻易就原谅了他,带着讽刺意味十足的口吻问他,“你前几天就不怕他把录影带给公开了?我会信才是怪事!秦百年是个什么人,除了顾丽真母女之外,他眼里还能有别人?你以前怕他公开,难不成他现在变成好人了,就不怕了?真可笑!”

“我、我从顾丽真那里、那里……”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似乎还有些尴尬——

我从鼻孔里哼哼,“当三陪去了,我是不是得谢谢你,谢谢你的深情厚意,谢谢你出声*与灵魂,替我拿回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什么破录影带?是不是我现在要感动的跪下来拙笨你的?”

“不、不是……”他刚说了几个字,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自己能去顾丽真那里,我还嫌你脏着呢,” 我就让他咳,冷眼旁观,“你以为你把我瞒住了,一个人悄悄地把事情办好才是为我着想,着想你妹呀,你当我是温室里的小花,受不得半点刺激?烧死你算了,我就不应该来,就你这样的人,再烧个几十次都不嫌多——”

我是真走的,拉开门,人走出去,再把门一甩,重重的关门声,我也不管,直接走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举着为我着想的大旗子,结果是让我更伤心。

我平白无故地掉了那些许眼泪,原来是白哭了,这最叫人想揍他。

 第077章

谁知道;我这一气忿的出门就碰到刚将车子停好的周弟弟;他张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一手还指着我;“你怎么还过来?”一副什么不理解的架式。

我被一噎;拿白眼对付他两下;“神经病叫我过来的,你有意见?”

他赶紧用双手摇摇,连声说:“不敢;我不敢有意见。”

“你们一家子都有病。”我走过他身边;将话丢给他。

“哎;你不要人身攻击呀,不带这样的;”他冲我“不满”的嚷嚷;“不要把对老头子的怨恨都泼到我们身上好不好?他一个人有神经病,不是我们都有神经病好不好?”

我回头看他,他还耸耸肩,像是挺无辜。

“反正都不是好人。”我瞪他。

“上、上回的事,对不住。”他迎着我的视线,很快地就收回视线,以手掩嘴,眼皮低垂,“我本来等的人不是你的——”

“神经病!”我再一次诚恳地对他做了评价,“都是神经病!”

他无奈地朝我笑笑,“老头子发烧了,硬是不肯叫医生过来,我准备押着他过去,你看看,我都找人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呀,他怎么样了?”他朝紧闭着的门看过去一眼,更无奈,“是找你来安慰的?”

我这才注意到他车子后面还停着一辆车,此时从车上下来三个挺魁梧的男人,看架式都是不好惹的,这是打算用武力逼迫周作就范的?我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周作被三个男人押着出来,一脸跟便秘似的,肯定的——

有些想笑,可这个时候嘛,必须得高冷的呀,我指指那门,“哦,他神经病到晚期了,可能得早点治疗,要再不治疗,可能就会报复社会了,你们也不用直接押去看医生,直接押去精神病院得了,一个是治发烧,一个是治脑袋,一举两得,不好吗?”

周弟弟想笑,他转过头去,肩膀小小地动了几下,要是没仔细看,可能没注意到这个,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面上的表情很正色,而且一脸真诚地说,“其实我也觉得他得精神病院,可惜我们家可不能出这种丑闻,只得让他一直在家里治疗,可惜他病得越来越重,我想也许今天得送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把人送去后,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摆脱神经病?”

他还好意思说周作是个神经病?

我心里有些抵触,冷眼瞪着他,“你也病得不轻,还吃饭,吃你个头呀,你也跟着去吧,也就比他轻一点,再不去,也是没治的类型,早点去吧,我强烈介意你们父子三人组团去,说不定住院费还能便宜一点。”

“小周先生,周先生在里面?”

我的情绪在激动中,到是周作的那个医生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年轻护士,提着他的医药箱,首先就问的是周弟弟——

我是认得这个医生的,视线朝他脸上掠过,他朝我点点头,微微笑着,“是秦小姐呀,周先生在里面吗?”

我点头,没空再跟周弟弟瞎白糊,“他快烧成神经病了,你不止要治他的发烧,也得治他的神经病,麻烦医生的——”

“神、神经病?”医生意外地重复这话,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才总算是接上话来,“秦小姐真爱说笑话,周先生说你是最最爱开玩笑的人,确实是呀——”

我听得牙疼,还说我爱开玩笑,我开过谁的玩笑了?

好个周作,干脆真得神经病算了,就那样的性格,不得神经病都有些屈才,简直是神经病人圈的损失。

我回到家里,王嫩嫩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的,跟没睡醒差不多,我们中午吃的简单,也就是炒年糕,买来的嫩笋切成丝,还有卷心菜,一起炒的,炒过后再拌豆瓣酱,放水再煮一下,我最喜欢吃年糕,王嫩嫩是跟着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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