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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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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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届接触到涂画画那赤裸裸的眼光,越发不好意思起来。他憋着劲弄出这六个菜,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想开口叫涂画画尝尝看,但又怕这些菜不合她胃口。端坐在椅子上的君大王,不禁紧张起来。
这真是君如届有生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紧张。就好比小孩子做了一样自以为了不起的事情想要去讨好大人,即想得到夸奖又怕做错了挨骂。他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心里渴望着涂画画能夸夸又怕不好吃。
涂画画可是一直盯着君如届两眼放光中,敏感的她自然也发现了君如届难得的一丝情绪波动。敛了敛激动的心绪,她小心翼翼地朝着对面的人问道:“大王,我可以吃吧?”
君如届被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你不可以吃,谁还可以吃?
故作镇定地答了个“嗯”,君如届的心一点点紧张起来。
涂画画得到君如届的首肯,立马兴奋地抄起筷子就朝那红艳艳的鸡块进攻。她早就被这香喷喷的味道折磨地肚子造反了,恨不得把一整盘都倒进嘴里。
君如届看她的猴急吓到,一句“慢点”还没出口,涂画画就扔了筷子喊“烫”。
这盘土豆焖鸡是最后上桌的,还冒着白森森的热气呢,不烫才怪。
涂画画龇牙咧嘴,“啊啊”地叫着,用舌头把鸡块在嘴里颠来倒去,就是不舍得吐出来。
君如届被她的样子,逗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未经大脑反应,身体已经站起来伏了过去……
等到他自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一块鸡肉。对面涂画画张大了嘴巴,一副见鬼似地盯着他的嘴巴。
君如届嚼动的动作一滞,然后再嚼……只是那嘴里的味道,已经变成了尴尬……
然后,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一时间,餐桌上变得非常安静,只剩下碗筷相碰的声音,还有两人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涂画画沉浸在君如届那突如其来的亲吻中,筷子麻木地夹着青菜,脑中一直纠结不出那鸡块是怎么滚到大王嘴里去的。
君如届更是机械地夹着那盘土豆炖鸡,心里更是吃惊不小。这个样子的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不认识了。
两人沉默地吃了会,涂画画终于沉不住气,筷子一摔,朝着对面的人瘪嘴:“大王,你害我消化不良了怎么办?”
君如届把头低了低,快速地吃自己的饭——沉默是金!
“大王,你调戏完就不管了,太不厚道了!”涂画画用筷子戳着那盘已经惨不忍睹的青菜,继续控诉。
“沉默是金。”君如届吃得更加迅速,捧起了碗直接扒了起来,连菜都忘了夹。
涂画画看着他红彤彤的耳根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嘴上却仍然撅着抗议:“大王,我也要吃鸡块!”
“咳咳……”君如届成功地被饭粒卡住,默默地放下碗筷,抬手拳头虚握,掩嘴使劲地咳起来。
“大王,你看,这就是你不给我吃的报应……”涂画画边说,边扔了筷子,然后神速地推开了椅子,在君如届反应之前扑到了他怀里,仰着脸看他。
君如届脸上已经是红晕一片,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羞的。
好不容易止了咳,他推了推怀里的人,诚恳地建议:“吃饭。”
涂画画自然乐意:“恩恩,我要吃鸡!”
君如届默,心里默念:其实我已经饱了,其实我已经饱了。
“坐回去吃。”
涂画画不乐意了:“你可以吃我的,为什么我不能吃你的!”
一失口成千古恨啊!君如届刚才只是脑子搭错线,这回反应过来了,他这么矜持一孩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事。
涂画画继续抗议:“你刚才那动作那么熟练,说不定跟别人练习过不知多少遍呢?”
“画画!”君如届听到他的话,心里一下子颤了。
涂画画听到他这么严肃地叫自己,嘟着嘴抬头看着他,也不再说话。
“果然还没忘记算账!”君如届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都这么勤奋地学煮菜了。
涂画画看着他把她拉起来,再看着他端着那盆土豆炖鸡,然后——走到垃圾桶边——倒了?
“大王,你——你太过分了!”涂画画就差蹦起来,眼睛冒火地盯着垃圾桶吼。
“吃饭。”君如届回到座位边,淡淡的吩咐,语气里竟有种让不敢直视的威压。
涂画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望着那被垃圾桶吃掉的鸡,心里的怒火压住了微颤,转头使劲地瞪向兀自吃起来的人。
君如届喝了口汤,看她不说话,怕真把她惹毛了。不得不再次放下筷子,站起来手臂一伸腰一弯,把她整个地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涂画画颤颤地问道,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松手。”君如届无奈的声音响起。
“不要,你不给我吃鸡!”涂画画就是圈着他的脖子不放。
君如届无法,只得再抱着死活不肯下来的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H7N9,不安全。”过了好一会,君如届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
涂画画再次跟不上他的思维,反应了好久才回道:“那我们都吃过了怎么办?”
“没关系,已经倒掉了。”君如届很认真地安抚。
……
请问,这是什么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43会不会等

公寓里气氛有点凝重。
涂画画垂着头;小嘴微抿,默然不语。
旁边君如届端正地坐着;右手轻轻地搭在腿部;一下一下轻叩着。这是他有烦恼时的习惯动作。
“最后一次。”君如届诚恳地保证;音调因为无奈而略有些低沉。
涂画画身子僵持着;头小幅度动了下;最后还是忍着没有转头去看他。两只手无意识地搅在了一起,脑中却是一下子空白了起来。
君如届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瞧;看到她垂头不语的样子;心里越发地不舍。
她一沉默,他就觉得浑身难受。如果可以;真想不顾一切陪在她身边。可是——
他脑中迅速思考着怎样让她开心点;想来先去;忽然记起前阵子她提到见家长的事。
君如届心里一喜,抬头对着涂画画说道:“回来后见爸妈。”
涂画画听到“爸妈”二字,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自己父母还是公公婆婆。想起他那句“还不是时候”,忽然觉得好累,颓然地靠在沙发背上,头垂得更低了些。
君如届看到她的反应,一时不知道她的心思,犹豫着开口:“回来后,举行婚礼。”
说完,仔细地看着涂画画的脸,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涂画画的心确实猛地颤了一下。脑中不自觉想起前几天参加的那场婚礼,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正大光明的幸福……她还以为是奢望,只是真的会实现吗?
她忽然迷茫了。
君如届看涂画画依然没反应,心里也没了底。连这个都不能打动她吗?
“伤得太深了。”君如届淡淡地叹了口气,也学着她的样靠在沙发上,脑中继续思索怎么让她开心点。
“可你是一大男人,在这事上怎么就不能表现得男人一点,我不问难道你就不能主动坦白?”
“我知道问没用,所以等着你自己来告诉我。起码,那样我知道的能真实点。”
涂画画那天的话似还回荡在耳边,君如届仍然记得当他听着她哽咽又故意压抑的声音,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坦白?
君如届忽然很想抽自己,这些事他怎么可以忽略?难怪她会这么伤心,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而涂画画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他莫大的福气了。
他呼了口气,理了下思绪,有些事是得交代清楚。
“画画,我家里……”君如届很少跟人提及这些私人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看了看依然低头的人,顿了顿继续,“嗯,很简单。”
“家里,很简单?”涂画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继续垂头沉默状。
“我父亲君守余,是一名学者。母亲江舒敏,是全职太太。妹妹君如蒙,刚毕业。”君如届说的有点别扭,跟打报告似得讲得一板一眼。
涂画画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忽地抬手使劲打了下自己的头:“天线是不是接错了?这是什么频道?”
“画画?”君如届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抓住她的手。
涂画画被忽然触碰,吓得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只是弹到一半,又被君如届伸过来的手给压回了沙发上。
“别怕,是我。”君如届纳闷她忽然是怎么了。待看到她转过来的迷茫表情后,郁闷地肯定,这女人刚才铁定又在走神了。
涂画画看了下君如届,不确定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大王,你又发烧了?”
随后又自言自语道:“不烫啊,怎么反应这么奇怪?”
君如届彻底无奈,居然小声嘀咕起来:“没有你怪。”
“什么?”涂画画没听清楚,好奇地问道。她是第一次听到君如届那么小声的说话——除了在床上情浓时。
“没什么。”君如届毫不犹豫地否认。刚才那么小家子气的反应,绝对不是他本人。
“是吗?”涂画画看着他怪怪的样子,就觉得有猫腻。
“我坦白完了。”忽然,君如届冒出这么一句。
“啊?”涂画画思维当机。这又是转到什么频道了?
“大王,你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跃,我跟不上啊!”涂画画不满地抱怨起来。
“跟你学的。”君如届又是一声小声嘀咕。刚说完,就想缝了自己的嘴。今天这是着什么魔了!
“什么?”涂画画依旧没听清楚,更加好奇地凑过头去。
“做点别的。”君如届又开始转换话题。
“啊?”涂画画再次跟不上。
一分钟后,她终于知道这“做点什么”是什么意思。
看着把自己放到床上后,迅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的某人,涂画画潜伏的邪恶因子又跑了出来。
“大王,你这脱衣服的样子越发好看了呀。”
君如届扯被子的手顿了顿,随后迅速地翻身压了过去。为了避免这女人,开口再说些什么影响情致的话,他还是先办了吧。
涂画画有点扭捏,心里这一会悲伤一会欢乐的,转换地太快,让她平添了几分惆怅。她不知这份惆怅,有几分是因为他又要离去。
想到他的离去。涂画画的心更加空起来。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钝钝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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