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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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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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市东城一家酒店套房里;一场残酷的精神煎炸。正在如火如荼地上演。
当然,这是涂画画小姐目前的心里写照。至于其他几人,除了深呼吸就是吹胡子瞪眼,是理智与怒气的抗争。
徐亚斤扶着丰满的胸,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做急促的深呼吸。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恨不得一口把涂画画拆吃入腹。
涂爸涂妈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特别是涂妈,揉着突突跳痛的太阳|穴,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
涂爸看两个女人暂时都失去了战斗力,只得当起发言人。“涂画画,说说吧。”
难得严肃的语气,在印象里无法搜寻。涂画画抱着双膝;缩得更紧了些。沉默是金。
“那你说吧。”涂爸见她做起了缩头乌龟,把目光条向君如届。
涂画画眼梢悄悄地瞟了下坐在自己身侧的人,在心里祈祷:“大王,拿出你的气势,秒杀全场吧!慢了你老婆就要被他们吃了!”
君如届把身子坐得更直了些,抬头平视涂爸爸,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爸妈,我叫君如届。经过慎重考虑,与画画三个月前领了结婚证。因为我工作的关系,目前还无法公开,请原谅。等工作结束,我会把一切补齐。”
涂画画在一边听得直点头,暗暗夸着:“大王这话讲得,有条不紊。那个‘慎重考虑’和‘工作关系’,简直是通杀啊。”
涂爸涂妈对他的说辞没有多大的异议,心里虽然气两人的不知会,但儿女长大了,只要两人感情好,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不过要说心里舒服,那也确实勉勉强强。因此,都木着脸继续听着。
君如届看着岳父岳母没啥情绪的脸,觉得再继续纠缠两人领证的事,会很危险。因此非常有觉悟地把话题引到了画画身上。
“画画装病的事,我也是刚知道。”
妄想症什么的,他也是差点被骗。想起自己之前的焦急,差点就直接和彭季天摊牌。君如届闷闷地想,“叫你长点记性也好。”
涂画画猛地瞪大了眼睛,冒火地看着君如届。居然就这样把她卖了?太不厚道了!
“涂画画,轮到你了!”涂妈克制着暴躁的情绪,转头阴沉沉地盯着一字一顿地威胁。
“他要娶别的女人,我是合理反抗恶势力!“涂画画小脸一抬,小手一指,小嘴一嘟,恶狠狠地看着君如届指控。
“哼,出卖我!要黑大家一起黑!”
君如届抬手握住涂画画伸着的手,拽下来窝进自己怀里,藏着细细地摸了会,方才抬头看着面前三人,淡淡地解释:“工作需要。”
神情坦荡,完全没有惊慌,讲得都是大实话。让面前三人不由自主,只能选择相信。
涂画画看着自家家属,原本因听到君如届再娶而一脸愤恨,瞬间变成了满脸信服,不得不感叹: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啊!大王一句话,就把爸妈几人心里的怀疑灭了个干净。
“就算不得已,也有别的路可走。反正就是你欺负我。”涂画画用被他抓着的手悄悄挠了挠,小声地嘀咕起来。
君如届自然听到了她的话,转过头认真地安抚:“早点结束,早点举行婚礼。”
好吧,涂画画也被瞬间秒杀了。
大王这是在说情话吗?不能否认,句句戳中她的软肋。
“呦,要调情待会把房间让给你们,慢慢腻歪。现在,涂画画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下,我——”徐亚斤说到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徐亚斤,我没有欺负你吧?”
徐亚斤在笑,笑得很温柔。
涂画画看着她嘴角的笑容,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从后背,刹那蔓延至全身。毛根根直竖。要不是手还被君如届牢牢地握在怀里,她一准从沙发上跳起来。
“涂小姐,请回答。”徐亚斤笑得越发温柔,“请听清楚,这是祈使句。”
涂画画缩了缩脖子,随后转头可怜兮兮地望向君如届,无声祈求。
君如届无奈,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很想说一句“活该”,但又实在是不忍心。于是,某人觉得作为亲亲丈夫,有必要保护好自己“弱小”的妻子。
他轻了轻喉咙,抬头淡淡地对徐亚斤道:“杨朔介入,彭季天发现了画画和兰栩之间的关系。”
秒杀!
徐亚斤嘴角的笑瞬间冻结,轰然碎成了冰渣渣。
“彭季天和画画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亚斤看看涂画画,又看看涂爸涂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涂爸涂妈一下子绷直了身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沙发上的涂画画。只见她把头埋在双膝间,睁着的眼里有丝迷茫。
“画,那副画呢?”涂画画忽然抬起头,转头到处找那副画。
君如届立马起身,从靠近门的柜子里,拿出那副从画廊抢过来的画。来到沙发边递给她。
涂画画抬头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画,伸出手,刚想去拿,又忽然缩了回去,眼里怯怯的。
“别怕。”君如届揽过她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她,细声安慰。
“大王……”涂画画闷在他怀里,弱弱地叫了一声。抬手打开画,粉红的小天使随即映入眼帘。
她想把画掉过头来看,可上手却抖得厉害。君如届看她这幅模样,心疼至极,本想叫她不要再碰了,可一抬头,却看到她抿着嘴,死拧的样子。心墙轰然坍塌,他伸出手,帮她把画慢慢地转了个头。
涂画画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画,眼里全都是那滩粉红色。牙齿死命地咬着嘴唇,颤抖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君如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连忙把画仍在一边,笼着她说道:“不要多想。”
“对,画画,你不要多想。”涂爸涂妈这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画画,我不生气了。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徐亚斤真的很少看到涂画画这幅模样,一时也慌了神,哪里还敢再生气。
“涂爸涂妈,她死了。”涂画画忽然嗡嗡地说道。
“什么?”涂爸涂妈被她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妈妈……妈妈她……死了。”涂画画被君如届抱着,出乎意料的平静,语气淡淡,却渗透了悲伤。
她此刻脑中混混沌沌的,有些画面一闪而过,有些却突兀地鲜明起来。层层叠叠,在脑中交汇处一个个鲜活的场景,就好像被法术尘封了许久,忽然间解封,亦如当初。
“媛媛,长大后也要像爸爸一样,当个画家好不好?”穿着针织开襟衫的女人,一边手把手地教女儿画画,一边温温婉婉地说着。
“嗯,媛媛喜欢画画。”小女孩仰起头,应得纯真又坚定。
“媛媛,不要恨你爸爸,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招惹上那个人。”女人憔悴了许多,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无比心痛地低喃。
小女孩浑身是伤,瑟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拎着酒瓶一步步走进的男人,嘴里轻轻地求饶:“爸爸,不要打我。媛媛会乖,再也不逃跑了……”
“媛媛,快跑!去找你大姨,永远不要再回来……啊!……”
……
涂画画头痛欲裂,使劲地抱着头,想要控制接下来的画面出现。
“画画?”君如届看着怀中发起抖来的女人,焦急万分,抬起手就想把她拉起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画画你怎么了?”其他几人看到她这样,全都围了上来。特别是涂爸涂妈,脸都白了起来。
这个场面,跟那年真的好像。画画那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头死命地抓着头发,然后是忽然的晕厥,醒来后就忘记了一切……
而涂画画完全听不到外人的声音,她只感觉她脑中嘭地一声炸了开来。
在一片空白过后,她看到:小女孩回头,踉踉跄跄地跑回了那个阴森的小木屋,她看到那个笑容温婉的女人,倒在血泊中,冲着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口型:跑!
她有没有跑?她最后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个魔鬼,拿起了刀……一刀刀,女人再也不能说话。
她肯定跑了。她跑到外面,看到赶来的夫妇。她忽然变得很镇定,摸了摸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微笑着跟他们说:“妈妈说,让我先跟大姨回家。”
……
“妈!”涂画画忽然发了疯似地在尖叫起来。
难怪她一直不能开口叫涂民谚爸爸,再亲昵也只敢叫“涂爸”;难怪她有记忆以来,就觉得自己应该学绘画;难怪她运动起来,总是会有股失控的力量;难怪,她那么排斥男人。
“画画……”君如届抬起她的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角,又急又慌。
“我……我没事!”涂画画听着大家担心的叫唤,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力量。这些,都是她仅剩的亲人了。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现在的她,身边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画画,你被吓爸爸妈妈好吗?”涂妈妈已经红了眼眶,蹲在沙发边,拉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恳求。
“大姨,妈妈她死了。”涂画画转过头,像是在跟涂妈妈说,又现实在自言自语。
“画画?”徐亚斤和涂爸涂妈异口同声地叫道。徐亚斤是因为她的称呼惊恐了,而涂爸涂妈则是因为惊讶。
“画画……画画……你记起来了?”涂爸爸有点颤抖地拉着自家老婆的手,眼睛却盯着涂画画,言语里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担忧。
“嗯。“涂画画轻轻地肯定,眼里多了一丝憔悴。
“啊媛,她……她真的?”涂妈妈已说不下去,嘴唇张合着。
涂画画默默地点点头。
涂妈妈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不可能,你都逃出来了,啊媛她……”
说到这,涂妈妈猛地抬头拉住涂画画的手,拔高了声音问道:“是兰栩干的?”
涂画画眼里蒙了水汽,脑中不自觉又回想起那血腥又残忍的一幕。
涂民谚狠狠地踢了茶几一脚,“那个畜生!”
“叔叔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徐亚斤听得云里雾里。现在,也就她和君如届搞不懂情况了。
涂妈妈已经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涂画画把她拉到沙发上,无声地拍着她。
涂民谚也坐到了沙发上,抽出一根烟,轻轻地点上。吸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兰栩和曾芸媛是画画的亲生父母。画画原本该叫我姑丈的,哎,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兰栩和小妹,原本也是很恩*的一对。那时候兰栩在西元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家,春风得意,而小妹又温婉可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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