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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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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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指贴上有些温热的鼻尖,一下一下的刮蹭。袁不破对这些“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非常的着迷。在内府之时,就强硬的拥着沈慕白,一遍一遍的体味,感受。而今两人能够面对面,袁不破自然是不会放过真正感受这具躯体温暖的机会。

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

手指渐渐的下滑,触碰到柔软的唇瓣。沈慕白的唇,一如袁不破的锋利菲薄,看起来,两人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手指摸着那一方柔润的触感,就是流连不去。一时入了迷,冰凉的指尖勾勒着菲薄的唇形,将本就绯红的唇蹂躏出一抹艳色。

袁不破忽然觉得,有点渴。

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袁不破向沈慕白凑近。可惜,当他刚刚凑近身下温暖的身躯,就被吸进了身体。他忘了时间。沈慕白的灵魂转化的灵气,已经入不敷出了。所以,袁不破靠近的时候,就被自然而然的吸了进去,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一直闭着双目的男子骤然睁开眼睛,眼里仿佛藏着终年积雪。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畔,唇和指尖都是一片冰凉。终于,还是无趣的放下了手。

“还是,不够啊。”袁不破轻轻的喟叹,掀开身上包裹严实的锦被,翻身下床。地上已经被玄辰玄月安防好了避尘珠,一丝污秽也无。袁不破索性赤足下地,在沈慕白披风的内兜里翻出了他白天时候,让沈慕白买的墨翡。

握着那雕工可笑的墨翡,袁不破走回了床边,将枕头立起来,他斜倚其上。胸前有几缕长发垂落,袁不破用手将它们向后颈处拨弄了一下。

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房间。可是和青云宗宗主的寝宫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床还算宽敞,但毕竟是单人间,仅容两人平卧罢了。袁不破在靠外边的地方,斜靠着。

莹白如冰雪的手掌托着那一方墨菲,袁不破端详了片刻,将它合拢在掌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袁不破的指缝中飘落些许齑粉,等他放开手掌的时候,一朵墨色的莲花便绽放在他的掌心。

那朵莲花和开在袁不破内府之中,最高最大的那一朵红莲别无二致。九叶莲华,一叶一婆娑。暗色的翡翠,若是凝目细视,仿佛蕴藏着三千世界。

眸如流虹,指可绽莲。

这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形容词,不曾想,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袁不破仔细看了看那一朵莲花,低头想了想,又噬破指尖,逼出一道鲜血。这道血液没有渗透在被子中。而是凝成一线红绳。指尖的伤口转瞬愈合,袁不破也并不在意。捡起床上的红绳,修长的手指灵巧的缠绕。不多时,那朵莲花就变成了可以挂在腰间的配饰,上面古朴大气的绳结说不出名字,却意外的合适。

袁不破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它放在沈慕白枕边。

沈慕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从内府中醒来,有些意外的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男神腿上。还没来得及和袁不破说上些什么,袁不破就轻笑着将他推出内府,他只来得及听见一句“枕头边有我送你的礼物,别忘了看看,嗯?”

一个百转千回的尾音还仿佛萦绕在耳边,下一刻,一个晃神之间,沈慕白就从客栈的床上醒来。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但是因为放下了床幔,所以床上还是一片昏暗。沈慕白伸出一只手,将床幔拉开,有温暖的晨光漫了进来。

在枕头周围扫视一圈,果然看见一件墨色的物件。沈慕白知道,那是他家男神说送给他的礼物,将它拿在手里,只觉得仿佛是掌心之中掬起一汪清泉,分外清凉。举到眼前细细端详,那朵莲花,仿佛就绽放在他的指尖。

沈慕白呆了半响,忽然看出来,这就是昨天那个像是牙啃出来的石狮子。

#男神,你能不能不闹木贤惠#

#小爷终于见到神马叫化腐朽为神奇了有木有#

#艾玛,收到男神的礼物什么的,好害羞#

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含蓄,但是自然勾起的嘴角却异常的鲜明。沈慕白慢慢的描绘自己嘴角自然勾起的弧度,意外的发现,他,会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叔又设伏笔了。。。

阴谋论什么的,叔能不能阳光点啊。vv;;跪墙角,默默检讨。魄魄打。

☆、第28章 我们一起走在,通往梅城的小路上。

沈慕白从来没有笑过。无论内心如何喧腾;如何欢脱;脸上总是一副网速跟不上;网页刷新不出来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当他发现,自己每一次笑;都像是嘴角的肌肉在抽搐的时候,他自己;都放弃了“笑出来”这个想法。

放弃了;不代表他不会失落。沈慕白用“宅”来封闭自己;减少和人接触的几率;假装看不见周围人脸上的,他不具备的嬉笑怒骂。

然而,在收到袁不破的礼物的那一刻,他竟笑了出来。那样清浅的笑意,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他自己也没有留意。

在内府中一直专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的袁不破,却将这个笑意纳入了眼底。袁不破当然笑过。对阵千军之时,放肆张狂的嘲笑。涤荡妖兽之时,浮云望眼的轻笑。一人独酌之时,嘴角噙着的从容浅笑。他笑过,却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的笑意,连自己都觉得动人。

沈慕白不在内府的时候,袁不破多半是化成祖龙形态的。当缩小的金龙盘踞在混沌之海中央的莲花上,透过莲花中央的莲蓬窥探外界的时候,袁不破就看了那样的笑意。

袁不破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人身,长得的确是惊艳。但是当沈慕白笑出来的时候,嘴角和眼角都是柔和,整个人仿佛周身氤氲了一层暖光,一向凄清若寒雪的眼眸骤然荡开,倾泻出暮雪初融的流光。

眉眼依旧是那眉眼,相似,却那样不尽相同。一笑天下醉。曾经有人用这样的话形容绝代佳人。袁不破却觉得,这话用在沈慕白身上,尚且不够。世上没有言语能够形容沈慕白的笑,对袁不破的震撼。那样的感觉一直被袁不破记在了心里。很多年之后,袁不破幡然想起,才惊觉,那个时候,他的半身,仅仅是一个笑意,就攻破了他心里从未对外人开启的城池。

或许,这样说,也不甚精确。因为从一开始,沈慕白就在袁不破心里。在沈慕白混沌未开的时刻,就已经被一个这样私爱过。用强大的力量,永恒的时间,以及,绝不背叛。

沈慕白想了想,将这朵墨色莲花挂在了腰间。

水云一如往日,带着一群婢女早早的守在房外。沈慕白一声轻咳,她便带着婢女进来侍候沈慕白洗漱。

水云亲自奉上了沈慕白的衣物。袁不破自然不是仅仅穿白色的衣物,虽然大抵是素衣白裳,但是偶尔也有其他颜色。沈慕白接手这个身体以来,袁不破的很多习惯,他都遵从着没有改变。

今日水云奉上的,便是一身玄衣。宽大的衣袖上绣着暗金色的花纹,仔细一看,是纤长的莲纹。一双同色的短靴,靴口处有一圈深紫色的皮毛。劲瘦的腰被银色的腰带扣住,更显得沈慕白的身形挺拔。

和昨日的白衣不同。昨日白衣的沈慕白,就宛若自坠俗世的仙人。而今日一身玄衣,就显得他仿佛从暗夜走出,潜藏于光明之下,却从不曾屈服。

拒绝了水云递过来的鱼戏莲叶羊脂玉佩,沈慕白亲自将袁不破送给他的墨翡莲花挂在了腰间。殷虹的丝线缠绕在墨色的莲花上,竟有些妖治。

水云咬了咬唇。她一直小心的观察着沈慕白的神色,所以她才会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她总觉得,尊主摩挲那朵腰间的莲花的时候,神情非常的温柔。

让全天下女子,都会嫉妒得发疯的温柔。

水云自然没有发疯。她看得出,尊主腰间的这物,正是昨天在集市买下的翡翠。昨夜她守在袁不破门外,虽然修为低下,却也能感知,根本就无人进过尊主的房间。今日挂在尊主腰间的玉佩,定然是尊主自己重新雕刻出来的。

所以,她又何必嫉妒?

且不论水云如何心绪翻涌。她到底是足够聪慧的女子,为沈慕白整理好腰间,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底一丝异样的情绪也无。她若每一天早上一样,低头敛目的随着沈慕白走出房门,对着大堂等候的四个小婢打了一个收拾,她们立刻从后厨取来今早的吃食。

佛戡起得很早。他是佛修,却不是和尚,所以不必做每个僧侣早晨都要做的早课。佛戡又和沈慕白不同,他身边连一个小厮都没有带。清早时候,自己从客栈后院的水井打了水洗漱,甚至,还帮助沈慕白的婢女们打了水。

水云守在沈慕白房外,四个小婢年纪又尚小,对于佛戡这样的有礼又乐于助人的修士,印象还是很好的。所以,当佛戡坐在大堂等候沈慕白下来的时候,一个圆脸的小婢还走过来端给他一杯茶。佛戡含笑道谢。

沈慕白走下楼的时候,佛戡正坐在昨日清早,他坐着的位置等候。他面前摆着一杯喝了一半儿的茶,上面的热气还没有散尽。沈慕白走在台阶上,佛戡坐在堂下。沈慕白低头,佛戡微微仰头。

看见沈慕白,佛戡的眼中最先闪现出一抹惊艳。走下台阶的男子,一身玄衣。冷硬一如昨日。眉间的一刃红痕,仿佛能割开人心,取人心头之血的细刃,又危险,又美艳。佛戡细细的端详了沈慕白片刻,眼神中无一丝混沌,让沈慕白觉得,自己仿佛是陈设在灯光下的华美首饰。

而后,佛戡的目光下移,在沈慕白的腰间定格。佛戡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奇怪的的变化,看起来就是因为看着昨天十分寒碜的玉佩,今日变得如此精致而有些吃惊而已。

这个时候,沈慕白已经走到了主位,拉开了椅子,正要座下。

佛戡轻轻收回目光,细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右腕上缠着的银制佛珠。大堂清冷的早晨,又微凉的冷风卷进店内,将店家生起的一炉炉火吹动的摇曳。木炭的味道一点点填满了客栈宽敞的大堂,温暖也随之而来。

忽然,店门被猛然推开,容拓阔步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非常厚的黑色披风,戴了一顶整只黑貂皮的帽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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