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看着阿罗颚首,下一秒阿罗剑已出梢,架在李统领的脖子上,冷声道:“大胆,你敢对冰凝姑娘无礼,随我去见王。”说着,在众官宦士兵的错愕中,胁着同样惊愕的李统领往完颜墨的帐篷走去。
待走到无官宦的地方,阿罗一把便将要挣扎发现有炸的李统领打昏,托到一堆积杂物的帐篷,而后,命两名心腹看守,拿着令牌去找了冰凝。
“传王口谕,待冰凝姑娘无礼者,军阀处置。李统领罢职,由刘副将听从冰凝姑娘指挥,支持大局,令牌在此。”
百姓都称赞是因为冰凝来此,给沧州带来了福气,只因她来到后的第一日,大雨就变成了小雨,第二日,小雨时停时下,第三日,调遣的御林军将黄河与淮河打通,黄河的流向了淮河,水位得以下降的同时,连续下下半个月的沧州迎来了第一个艳阳天!
在御林军返回京都,众侍卫换批休息重建沧州家园的时候,帐篷里,冰凝身体虽极为不适,,但还是强忍着照顾仍旧昏迷的完颜墨,将他干裂的嘴唇涂抹上姜汁,温声道:“墨,雨过天晴了,你也要快点醒来吧!”放下药碗,握关她宽厚的大手,“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握着我的手,我都能感觉的到,这一次来换我握着你的手,你能感觉的到吗?要是能感觉的到,就快快醒来啊。”
只听,阿罗在帐篷外,气喘吁吁大喜的喊道:“冰凝姑娘,你研究的药草有效,有几名上午要死的百姓吃了您的药,挺过来了,没有死!大家有效了。”
大家有效了,大家有效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像是一个感动人心的奇迹,传染了瘟疫的百姓,在吃了冰凝所研究的药后,都好了起来,却唯独一个人没有好,亦没有苏醒,现在他的病,并非是瘟疫,不明原因的病,导致他没有醒来,那人便是琉璃国的王,完颜墨!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冰凝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完颜墨,亦如他照顾她般,那般细心,而那般焦急,清澈的眼眸看着俊脸苍白日益消瘦的完颜墨,蹲在他的床榻前,哽咽道:“墨,你醒醒好吗?我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姐妹,失去了猫儿,,现在,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要吓吓我,我会害怕。”
完颜墨的梦中一位身影模糊的白衣女子一直在唤着她,那声音悠远,就似从千年前,猛地惊醒,睁开如鹰般炯亮的眼眸,扭头看向身边的冰凝,她一张绝美的脸梨花带雨,正低着头,喃喃道:“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完颜墨勾起一抹虚弱的弧度在唇角,伸出手,扶上她的秀发,声音虽无力,却满是宠溺:“凝儿。”
似梦被打破,冰凝缓缓抬起头,噙满泪水的眼眸看向正看向她的完颜墨,抽泣着道:“墨,你终于醒了!”
69、一场棋局 。。。
蔚蓝的天空白云成丝,鸟儿展翅高飞,微风轻拂着池塘,激起层层涟漪,冰凝担心地看着完颜墨道:“你身体刚恢复,还是我自己去吧!”
完颜墨欣长的身形背手而站。沉声说道:“现在朝中已无事,即便在皇宫也是养身子,倒不如陪你去往散心,养身子。”他了解冰凝的心,更何况,让她自己去面对那些人,他怎会放心?
“也好,那这一次要乘马车,不得骑马,我们早些动身。”冰凝浅笑着说道,清澈的眸中若有所思,又要回天朝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如实回答,若冰凝就是泽儿,你会如何?”在天朝皇宫之内的一个凉亭里,慕雨嫣定定地朝着梁忆灵问道。
梁忆灵一怵,凝儿是泽儿会如何?起码要等凝儿真的是泽儿时,才会想着如何,还未想完,便听到宁儿的嗓音,“冰凝姑娘,你可算来了。”
梁忆灵与慕雨嫣对视一眼,箭步奔向声音的发源地,正瞧见身着白纱似的衣衫,气质脱俗的冰凝和着一袭黄色长袍气宇非凡的完颜墨双双来到前厅。
“冰凝,你能回来真好。”慕雨嫣快速来到冰凝身边,炯炯有神的眼眸看着她日思夜想的冰凝,颇为激动地说着。
“嗯。”只见冰凝轻轻地点点头,抬眸对上梁忆灵那道炽热的眸光。
梁忆灵幽深地眼眸目不转睛地着冰凝,仿佛有几千年未曾见过她,有千言,有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仅道出,“来了。”
造化弄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夫妻缘,如今,她识她,她不识她!冰凝礼貌地回到:“来了。”
见此情景,慕雨嫣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起冰凝和的手,笑着道:“冰凝,走,赶了那么长时间路你也累了,就由我带你去休息吧!”
待她们走后,此刻,空旷有前厅仅剩下完颜墨与梁忆灵!
完颜墨黝黑的狭眸迸射出寒意,睨视着梁忆灵,沉声霸气道:“别再打凝儿的主意,也不要把你对慕雨泽的情感,注入她的身上。”
“本宫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梁忆灵冷冷甩袖,上挑眉梢,深邃犀利的眼眸迎上完颜墨迸射出寒意的狭眸,“若说起,你与凝儿之间的事,只不过是你有心,凝儿无意,而现在你在害怕,本宫抢走了她是吗?”
“笑话。”完颜墨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在唇角,“你的自信导致了你的自负,凝儿不是普通的女子,并非是她人说抢走就抢走的!”
“是吗?你敢不敢赌,凝儿会爱上我,而不是你。”梁忆灵掷声道,声音加重,敲击着人的心脏,“她对你,只是作为亲人间的依赖。”
一词亲人,上句依赖,似是一根锋利的细针,刺痛了完颜墨的心,这一点梁忆灵说对了,凝儿对他的感觉,实际上确实是亲人的依赖,而并非男女之情!
梁忆灵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炯看着若有所思的完颜墨,弯起一抹有些佞的弧度挂在嘴角,“被本宫说中了,所以,不敢应下这个赌?”
“有何不敢,虽是激将法,但朕还是会应下,一年为期限,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完颜墨剑眉凛冽,浑身散发着独属王者的寒意,他不相信,三年的朝夕相处,换不来凝儿的一点爱意,若不是爱意,凝儿为何为了他而哭?为何那般担心着他?
他,想知道也要知道凝儿的心意,他要证明给梁忆灵看,慕雨泽已去,凝儿只是另外一个女子………
半个月时间在人们不经意间过去,这半个月时间里,任凭冰凝怎么在这里走动,怎么想找寻记忆,可就是一无所获,冰凝甚至在想,是不是她的记忆只恢复到此了?而完颜墨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安慰着她,说有些事情急不来,许是顺其自然会来的更好。
次日,冰凝独自一人默默地散着步,脑中也在悠悠地回想着记起的那些事儿,却见凉亭里梁忆灵与完颜墨二人闲来无事在下棋,他(她)们水火不容的二人在下棋,倒让她颇为意外,缓步走了过去,站在棋局前,观棋不语,现在完颜墨与梁忆灵手里的棋子各有一半一半,显然两人都是下棋的行家,暂时还未分出个胜负来。
“凝儿,你来了。”完颜墨夜鹰般炯亮的眼眸看着冰凝,随后温声道:“看我如何让她称服!”说罢,落下一枚黑棋子,拾起梁忆灵的一枚白棋子。
“无论下棋亦或者是人,是事,想让本宫称服,恐怕只有在你的梦中。”梁忆灵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挂在唇角,幽深的眼眸看向冰凝,而后,落下一枚白棋子,拾起一枚黑棋子。
“巧了,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同。”完颜墨剑眉凛冽,字字铿锵有力,“棋如此,人更是如此,先行者必定会比后行者有早一步赢的机率!”
“那又如何,有些事情天意如此,先行,先知,先识,未必,先情,先懂,先赢!”梁忆灵字字珠机,句句不让,“后来者上,作为一国的王,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完颜墨凛冽的幽眸迸射出令人不寒而粟的寒意,对视着梁忆灵泛起阴佞的眼眸,沉声道:“并非所有的后来者都能居上,作为一朝的公主应该懂得以卵击石,冥顽不灵者,死不足惜!”
冰凝听着二人的对话,这并非是一场普通的棋局,而是一场暗藏玄机,别有洞天的棋局,而她,无形中成了为场棋局中最大的筹码!听不下二人针尖对麦芒的话语,出声道:“下棋乃静心之道,你们二人不要违背了下棋本意。”转而,静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花海。
听言,梁忆灵与完颜墨一时无语,表面似静心下棋,可各自霸气的眼神足以看出,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在他(她)们身上从未停息过,各自将棋子放在棋盘啪啪作响,似是谁在响,谁就能赢般。
不多时,待冰凝再转身看着棋盘时,棋盘仅剩下一白一黑两枚棋子,两人不分输赢,打分了,和局!“棋中高手。”
“称赞。”梁忆灵幽深的眼眸扫过完颜墨,潇洒地站起身,“本宫学下棋的时间短,可不见得时间短就不能赢!”以下棋时间短,来暗示,完颜墨虽早认识了冰凝,但最后不见得能赢得冰凝的心。
完颜墨自然听得,冷笑一声,捡起地上梁忆灵所掉的一枚白棋子,轻轻的握在手心,掷声道:“若论下棋的时间,本王比你的时间还要短,只是你不知,你不知的是,本王懂得珍惜,而你懂了后悔!”
“好了,别再说了。”冰凝清声阻止二人的口水之战,对着完颜墨温声道:“墨,去花园里走走吧。”她担心完颜墨和梁忆灵若再说下去,会无意中说出些关于她是慕雨对的话。
梁忆灵不再言语,一双犀利的幽眸划过难以揣摩的精光,仅仅是看着完颜墨,他指的珍惜,又后悔是何意?为何在说凝儿的时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