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空玉茹已经跑到她们身边,她不敢干涉阮妈妈教训女儿,不过她也无法对眼前的情况抱着置身以外的态度,大不了和阮梦璐一起被挨揍,总之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爱人受皮肉之痛时,自己还能一脸冷静的坐着旁观。
阮妈妈最终还是将举起的手放下来,她也许过于激动,血压飙升而让她感觉到有些晕眩,发软的双腿让她控制不住身体,突然踉跄的倒退几步,司空玉茹见状立刻冲前去扶住她,不料却被她狠狠的一把推开。
阮梦璐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其实也有点担心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不过见她推开司空玉茹的力道不小,心想虚弱的人不会有这般惊人的力气,想到这里总算稍微放下心来。
阮梦璐这时候才站起身走向司空玉茹,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后又牵着她走到阮妈妈的面前,带着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母亲说:“妈,请你成全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发誓我不会向外人透露我们的关系,你可以说你多了一位女儿,对外我和小茹以姐妹相称,我们也不会在人前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难做人。”
“成全你们?谈何容易?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士你不要,偏偏选择一个和你一样性别的女人,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们的变态行为,如果你今天还当我是你的母亲的话,你就听我说的话。”阮妈妈的一张脸比南极的冰山还冷,也感觉不到她的眼里的温度,阮梦璐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的表情,只觉得眼前的人好生疏,不敢相信这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阮妈妈的那句“变态”似乎触到了阮梦璐的底线,本来并不想继续硬碰硬下去,不过这一刻她却能狠下心,翻脸无情的说:“对不起,这一次我办不到听你的话。”
阮妈妈睁大眼睛盯着阮梦璐,她以为用母女关系来做威胁,阮梦璐就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不过万万没想到阮梦璐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却选择了爱情,在这一瞬间她感到无比心痛,认为女儿已无可救药,万念俱灰之下,她冷冷的说了一句:“很好,我会记住你这一句话,以后就各走各的,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阮妈妈说完这一句话后便直接夺门而出,听见“啪”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后,两个人依旧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都回不过神来。
时间仿佛停止流动,她们同时摒住呼吸,不敢相信这种事就发生在她们身上,感觉过了好久的时间,司空玉茹终于回过神来,觉得事态严重的她,带着茫然失措的表情抓住了阮梦璐的胳膊说:“璐,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
阮梦璐转头望着一脸迷茫的司空玉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她不担心母亲那番威胁的言论,她知道母亲只是一时的气话,想起母亲刚才以恶劣的态度对待司空玉茹,她就觉得心疼得快要爆炸。
阮梦璐忍不住一把抱住受了惊吓和委屈的司空玉茹,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后又带着安慰的语气说:“没事,暂时让她冷静一下,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去找她谈,我妈不是那么无理的人,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有信心可以说服她。”
司空玉茹闭上眼睛抱着阮梦璐,这一刻她不敢做再深一层思考,她不是悲观的人,她也已预料到这条路走起来颠簸不平,不过当考验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会为眼前的情景忧虑,两颗心都必须要有坚持的勇气,其中一人软弱都可能让这条路走不下去。
“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和你在一起。”阮梦璐边说边亲着司空玉茹的发丝,语气满是怜爱。
“嗯。”司空玉茹轻轻的回应一声,为了所爱的人必须要克服心里的恐惧,事到如今唯有相信是支持下去的力量。
风平浪静的连过了好几天,阮梦璐和司空玉茹的心情看似沉着,但其实内心正波涛暗涌,她们都在默默等待着暴风雨侵袭的那一天,无法预计风暴强度,不过阮梦璐确实是个体贴的好情人,不时的给司空玉茹灌输正面的信息,要她相信她们必能撑过直到彩虹出现。
阮梦璐虽表现出她更重视爱情,但司空玉茹能感觉到亲情其实对阮梦璐是同等重要,这段日子里她的笑容不再如以往般灿烂,她陷入沉思的时间比以前更长了,她有时候会握着手机发呆,她甚至会忘了自己是否吃过午饭。
事情发生已过了两周,阮梦璐明显消瘦了一些,好几次面前摆着几道美食,两人都食不知味,不管味道多好的食物都味如嚼蜡,向来对吃极讲究也乐在其中的两人,如今对于这方面的享受也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司空玉茹感觉到她们的爱情已潜藏着危机,那两母女若不和解的话,阮梦璐也无法回到完整的生活,不过阮妈妈的脾气也不是一般的执拗,这一点两母女倒是很像,看样子谁都不会主动先和谁和好,宁愿相互折磨也不肯放下面子。
多少个夜晚,司空玉茹绞尽脑汁想去调解阮家母女的关系,一方面希望阮梦璐能和母亲和谐相处,另一方面又希望可以和阮梦璐长厢厮守,但她始终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对于这件事司空玉茹也不敢给予任何建议,由始至终她都怀着很深的罪恶感,她觉得一切问题都是因她而起,如果没有她的介入,阮梦璐也许不会离婚也不会和家人不和,每当看见阮梦璐郁郁寡欢对着电脑的时候,好几次她都忍不住产生了想放弃的冲动。
第49章两人的痛苦
床头黄澄澄的灯光下照着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她们手上都各自捧着一本书,司空玉茹在同一页读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读不进脑;当她偷偷把视线抛向旁边的那个人时;却发现这个人像个瓷娃娃般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坐姿;眼神也失去了焦点,分不清到底是人在看书还是书在看人。
“璐;我们谈谈好不好。”司空玉茹把书放到一边;转身面向着阮梦璐;看着她美丽的侧脸说。
阮梦璐有点反应迟钝的侧过头,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司空玉茹;然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问说:“要谈什么?”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司空玉茹决定不再逃避问题,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耗尽大家的精神和时间;她们必须共同找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那你有什么建议呢?”阮梦璐也放下书,她稍微挪动了一□体,让一边的手臂靠在床头,眼睛直视着司空玉茹,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疲累。
“我…?”司空玉茹被问得哑口无言,今天她只看到问题却想不到对策,向阮梦璐提出来还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态度积极的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被反问了回来。
阮梦璐两眼定定的看着司空玉茹,而司空玉茹也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阮梦璐的一双眼睛原本是明亮而清澈,此刻却觉得大而无神,眼里似乎少了一份自信的光辉,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家人怎么想,不过司空玉茹知道实际上她是十分在乎的。
司空玉茹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心痛,她忍不住把视线移开又垂下头来,犹豫了一下后又抬起头来问说:“你和你妈妈谈过了吗?”
阮梦璐到了这一刻还要逞强,居然装作一副不屑的口吻说:“我等她打电话给我才谈,我妈的性格我最了解了,要是我先主动的话,她就以为自己占上风,没有半点让步的余地,到时候谈了也是白谈。”
司空玉茹闻言后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两母女的关系并无改善,两方面都坚持不肯做出让步的话,到最后关系可能会恶化到无可挽救的地步,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满肚愁肠,心里的罪恶感又加深一层。
“不过我爸和我哥倒是打给我了。”阮梦璐考虑了半天还是说出来了。
司空玉茹听到这里,显得很紧张的坐直了身子问说:“哦,他们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那肯定是的,我妈大概回到家后立刻给他们报告了。”阮梦璐显得有些不满的说。
司空玉茹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又问说:“那你爸和你哥对你说了什么?”
阮梦璐还未开口,但司空玉茹已能从她烦躁的表情得到了答案,接着阮梦璐果然就如她所想的说:“他们都劝我去看心理医生,而且还建议你一起去,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视我们的爱情为一种病态,我对这些人的无知感到可笑。”
“你也不能怪他们,这是一般人的反应,说到底他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因着我而和家里的每个人都产生隔阂。”家人的不体谅或鄙视的态度让司空玉茹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不过她不想让更多的家庭成员涉及,因为阮梦璐会因此而被家人孤立。
“那你要我怎么做?这些事即使解释了他们也不会明白,我何尝不想和他们和睦相处,但你说我做得到吗?这些是我的家人而不是你的家人,所以你才会说得轻松,今天若换成你的话,我不相信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阮梦璐说着声量也渐渐跟着提高,她近来承受的压力确实很大,忙于事业的同时又得面对着家人的逼迫,偏偏对某些事又感到无计可施,烦躁的心情下再加上司空玉茹一句无心的话,竟然让她的情绪突然失控,没想到这一发却不可收拾。
司空玉茹被阮梦璐这激动的情绪吓得不轻,向来对她有着宽宏包容与耐性的女子,今天居然冲着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她可以解释一切的行为是压力所致,不过委屈的感觉还是先涌上心头。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轻轻撇了一下嘴,然后一脸不高兴的拿起了书,她不想跟阮梦璐发生口角,于是便把专注力投注在书上,想借此让自己的心能冷静一下。
“小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我这几天都快被这些事烦死了,所以…”阮梦璐对自己的情绪失控感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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