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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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高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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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别瞎说话,过会儿我们还要去看你妈。”喝完了杯里的酒,易震北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你把自己的事弄好了再来管其他的。”

朝封林婉眨了眨眼,易凉才安分地低头吃着独属于她的长寿面。

借着洗碗的接口留在家里,易凉倒也不强求封林婉一起去,她在顾虑什么易凉自然明晰。一路和易震北唠叨着给名分的事,让她成为自己家人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强烈。或许是,少了一个挚爱就企图用另一种温暖来掩盖。

“丫丫,你真愿意叫封阿姨妈妈?”在进公墓之前,易震北停了脚步终于正视她一直在叨念的事。

“不然呢?从小到大封阿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守着我们俩生活那么久?爸,我没有开玩笑。”

“好。”一直以为是女儿太过懂事才撮合他和封林婉,易震北虽对她好却一直不敢给什么名分,原来,是他一直想太多。

见他终于松口,易凉笑了起来,挽上易以琴的手往公墓里走,“姑姑您也听到了,爸爸都要决定告别单身状态了,您可要加把劲了。”

抚着她的手背浅笑着,易以琴良久才唤了她的小名,“丫丫。”

“嗯,姑姑,您早点好起来,争取在爸爸婚礼上来个嘉宾致辞什么的。”扶着她拾级而上,在第一个岔路口拐进右边的小道里。

覆在她手背的手紧了紧,易以琴的意思她也明白,会努力的。

易凉俯身把墓碑旁的杂草和碎屑清理干净,易以琴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忙起来。虽对母亲没什么印象,可直觉她该是爱干净的人。易凉仔细打扫着,一边开始和母亲碎碎念,“妈,我们又来看你了。冬天到了,你们那里会不会很冷?”

“嫂……子……”细碎的声音不易察觉,却清晰地入了易震北父女耳里。

“妈,姑姑可在叫您呢。最近发生了很多很好的事,姑姑慢慢好转了,而且爸爸也终于答应要娶封阿姨了。妈妈您会同意的对吗?”易凉说完抬头看向一旁的易震北笑了笑,“妈妈可是默认了啊。”

起身留给易震北单独说话的机会,易凉挽着姑姑在不远处静静站着。良久,易震北才起身往她们的方向走来。

“我再去和妈说几句话。”说着松了手独自往母亲的墓碑走去。

把斜了的花束重新摆正,易凉摸着墓碑卸下承了半天的伪装苦笑起来,“妈,我说谎了。其实最近发生的事并非只有好事,还有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刚才没告诉您。我把阿南推开了,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对吗?妈,你说,我还能和阿南在一起吗?”

照片上的女人只是那么温婉地笑着,易凉的问题也只有墓碑边的树梢簌簌地响应着。

“妈,我好累。”说完最后看了眼照片,重新湾起嘴角离开。

“和妈妈说了什么悄悄话呢?”易震北笑着看她神秘的样子随口问着。

只扬眉笑得更为神秘,易凉走到姑姑身边对他皱了鼻,“当然是和妈妈说你的坏话了,说你耽误人家封阿姨的大好年华还不愿有所作为。”

这件事就是他的软肋,易震北只好认输带头往山下走。

“说真的,爸你们挑个好日子把喜事办了吧。”

“……多事。”

*****

“我说你俩一定要挑大白天的来酒吧叙旧吗?”补觉被吵醒的吕仁极度无语地看着门外的两人睡眼惺忪。

无视他的抗议,祁南推开门径直往里走,“物尽其用。”

简洁明了的四个字,吕仁听着完全无法辨别说的到底是他的酒吧还是他,认命地拨弄着头发往吧台后走去。

“昨天晚上的生日如何?”在老位子坐下,李奕对昨晚的惊喜结果无比好奇。

“易凉的失忆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大家心里默默送给小易易的一句话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咳咳,所以阿南现在知道真相了,他该怎么办!
其实本来是安排祁南在除夕夜知道真相,但是亲妈不忍心虐他,昨晚太伤着他了,我也心疼嗯




、冬至(三)


验证了之前的猜测,李奕这时却更为诧异,“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仁的酒适时端来,确定两位少爷不再有其他要求后又回了休息室继续睡觉。祁南看了一眼桌上形形j□j的酒,颓然靠回椅背,“没有许愿就走了。”

去拿酒的手顿住,李奕看向祁南更觉无法置信,“你说凉子没有失忆?”

“嗯。”应着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遍,祁南拿了酒杯猛灌了一口,“而且我好像能猜出她这么做的原因。”

“为什么?”

“因为姑姑。”

之前在易凉家里的一顿晚饭他就已经能感觉出来易以琴并不喜欢祁南,但由他这么多年对易凉的了解,她不可能因为姑姑的不喜欢就用这种手段来离开祁南。生怕酒精迷糊了自己的思绪,李奕把酒放回桌上,直直看着祁南,“你确定?”

“嗯,其实在姑姑自杀未遂那天我就该发现了。从订婚宴上出来之后,易凉就没有接我电话,那时候也只是不安而已,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祁南说着伸手就要去拿酒,“我最担心的就是她被逼着在我和姑姑之间做选择,现在终于发生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姑姑那次自杀也是为了让凉子离开你?可是就算姑姑不喜欢你,也不至于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吧?”止住他去倒酒的手,李奕满腹疑惑。

挣开他的手,祁南索性拿了酒瓶直接喝着,“因为姑姑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爸造成的。”

有太多的故事,李奕并不想多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易凉。皱眉见他不断喝着酒,李奕抢了酒瓶扔到一边,“所以你现在坐在这里喝酒感时伤怀吗?”

酒瓶撞在墙角,淡黄|色的液体飞溅出来。收回忽然空了的手,祁南不住苦笑起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去找易凉,当面拆穿她的谎言吗?”

无言,李奕并不知道他现在该做什么,但断然不是坐在这个酒吧里徒劳无功地用酒精麻痹自己。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再陪我喝一场。”酒精从喉间扩散至全身上下所有神经,祁南竟忽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易凉选择撒谎,不过是为了逃避那个她已经给了答案的选择。若他还狠心去揭穿,无疑是把她最后一层防护击溃。他怎么忍心让她再度陷入纠结和痛苦里。

“不醉不归。”

整个酒吧唯独他们这桌上方开了灯,酒瓶相碰的声音时不时响起,酒精渐渐弥漫至整个酒吧里。

******

从公墓回来,易凉一进门就挽着封林婉进了自己的房间,特地关了门把易震北锁在房间外。任她把自己带到床边,封林婉看着手上被她塞进的盒子不禁疑惑地问她,“这是什么?”

“手镯,我外婆给我的那个手镯。”笑着打开盒子,易凉拿出玉镯就要给她戴上。

倏地缩回手,封林婉推回手镯忙摇着头,“这是你妈的东西,我不能要。”

“封阿姨,虽然我从来没有叫过你一声妈,但你从小到大都像妈妈一样照顾我,和妈妈又有什么区别。”易凉说着愣是拉过她的手要给她戴上,“而且啊,我们去看妈妈的时候,爸爸可是答应要娶你了呢。”

只觉得是自己幻听了,封林婉看着易凉抗拒的手这时也顿住。

“我骗你干嘛?封阿姨,这个镯子你就好好收着,等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再给我戴上。你现在都已经算是我们易家的一份子啦,是易家的女人就有戴这个镯子的权利。”略显霸道地帮她戴上玉镯,易凉满意地看了看抬头却见她已然掉了泪,“阿姨你别哭啊,这不该高兴吗?”

点头拿手背拭去眼泪,封林婉对她笑了起来,“谢谢你。”

“都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不说不说。”封林婉反握住易凉的手和她一起笑着,只是眼泪却还是凑热闹地往外冒。

心疼地帮她擦了泪,易凉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帮他们俩操办婚礼的事,“阿姨,你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婚礼?”

摇着头,封林婉脸上依然是她熟悉的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需要什么婚礼,领个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闹那么大还招人笑话。”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我爸的婚礼,我得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的。”

“丫丫,你这么护着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婚礼的事你爸一定也觉得从简就好,如果真要让我们去走走红地毯进进教堂,我们还真会觉得不好意思。”女人都渴望有个完美的婚礼,封林婉曾经也这么幻想过,只是现在,真的经历了柴米油盐的生活之后,那些华服殿堂对她来说都已不那么重要。更何况,“丫丫,你爸妈当年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大摆宴席,这次你也就由着我行吗?就当是对你妈的尊重。”

并未想到这些,易凉心里一暖抱住封林婉,头枕在她肩上喃喃着,“阿姨,我爸一定很爱很爱你。”

浅笑着轻拍她的背,封林婉看着手腕上的玉镯眼泪又开始充盈着眼眶。

等不了两人这么久的窃窃私语,易震北徘徊已久之后还是敲了门,“什么小秘密能说这么久?”

乐呵呵地去开了门,易凉靠墙看着一脸焦虑的易震北不由得挑起眉,“女人之间的小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了。呐,封阿姨还给你,我去楼下张爷爷那里去问问良辰吉日,你俩可得赶紧把事办了。”

最是对她没办法,易震北无奈地笑着看她往外跑去。

关门到了楼梯口,易凉满脸的笑意才渐渐散去,只剩嘴角还浅浅挂着一点笑。也只有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爸爸的婚事中去,才能无暇顾及其他,大喜是否能让人慢慢遗忘大悲?

“小易,我回来了。”田子惜忽然打来的电话,接起就是她欢悦的声音。犹豫着田子惜是否该列入自己所遗忘的人的行列,易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她继续说着。“这一路上小莫一直在逗我开心呢,我现在也已经从失恋里走出来了,小易,我决定了。”

故意卖着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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