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让人打心眼里讨厌,不管怎么弄,就是弄不死他们,让他又恨又气又头痛。
这一次用克隆人制造了沈盈袖的案子,就算他们活着,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回来,他就等着给他们下这个套,只要盯紧了那两个小兔崽子,肯定就能抓住他们。
吴副总理长慢慢地走回屋。
吴老头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什么事这么急?”
吴副总理长不想让老父亲担心,遂回道,“没什么大事,您老就放心吧
听到他的回答,吴老头很不满意,站了起身,“你跟我过来!”
说完,便背着手率先朝后院走去。
吴副总理长一脸无奈,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跟了过去。
一直坐在角落默默无言的吴彬,看着自己的爷爷和父亲走了进去,眸光一暗,此时的他,再无平日里的风流倜傥,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哀。
他的出身,他无法选择。
如果今日他们对付的换作是别人,他压根就不会心疼。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铁杆兄弟,他这心,就无法言喻地痛!窒息般地痛着!
爷爷做了一辈子的万年老二,他又何尝不是?
他从小就跟在魏正涛的后面打打杀杀,长大了,和他一块去当兵,每一次执行完任务,风光的永远是魏正涛一个人,他们这些幕后出力的兄弟们,很少能分到一份荣誉。
虽然魏正涛确实也够哥们,对他们很好,但人总是有野心的,每个人总会想着往上爬,能站到高处去看一看人生每一个山顶上的美好风景。
他吴彬,也不例外!
所以,在家里长辈的领头下,在面对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的时候,吴彬毅然地选择了跟随。
哪怕不成功,他也努力过了,他就可以无愧地面对自己。
虽然这样做会伤害到朋友的情义,但每个人总会有面临抉择的时候,每个人的选择都因时制宜,也都不一样,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
他不是圣人,他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为自己打算得更多,所以做不到在关键的时候,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牺牲一切。
他很抱歉!但却不觉得亏欠了魏正涛多少。
因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有人就有斗争的江湖!
他不断地宽慰着自己,纵然如此想,但在听到父亲和爷爷对他们夫妻俩下格杀令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难受了!
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
吴彬又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来,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朋友,他都非常尊敬和佩服魏正涛。
魏正涛的为人非常讲义气,他的铁骨铮铮,他对朋友的慷慨就义,他每一次的英勇赴死,让每一个和魏正涛接触的男女,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的精神所吸引。
他当然明白自己和魏正涛之间的差距,不管是能力和谋略,他都输魏正涛一大截。
他吴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激发了他的斗志,他想与天斗,与魏正涛斗,看看他吴彬的能量到底能长在哪里?
在他寻思之间,吴父和吴老头从书房出来了。
吴彬根本不用抬头看,猜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能让他们在大年三十夜还忙个不休的,除了魏正涛和沈盈袖的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他带着自嘲,轻轻地嗤笑一声。
魏正涛,但愿,上帝会保佑你们吧!
此时的魏正涛和沈盈袖,还不知道一张大网正向他们张开。
桑塔纳稳稳地停在欢乐谷的停车场,沈盈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宝贝儿,到了吗?”
天天回道,“妈咪,我们到了,在舞台右侧的倒数第十排中间。”
“舞台右侧的倒数第十排中间,好,妈咪记住了,宝贝儿,你们等着,爹地妈咪马上过来。”
“好!妈咪,我等你们!”
“好!”沈盈袖笑着挂了电话。
想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儿子,真怪想他们的,她扭头朝魏正涛笑道,“阿涛,你说咱家这俩宝贝儿这么大胆和聪明,到底是像谁啊?像你还是像我
魏正涛见她一脸高兴,不忍扫她的兴,得瑟地笑着,和她斗嘴,“当然是像我了!俗话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他以为沈盈袖会像以往一样,不甘服输,没想沈盈袖却破天荒地爽快认了,“呵呵,也是,你小小年纪就称王称霸,我在他们这么小哪敢四处走,想想我当年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人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呢。”
她承认,她确实是没自家老公聪明睿智,平时死不承认,那是她死要面子,不甘被他欺压着翻不了身。
两个人买了票进了场,走进大舞台的会场。
此时,舞台的四周已经坐满了人,放眼望去,全都是那些爱热闹爱玩的年轻脸孔。
沈盈袖举眸微一扫射,便发现了两个小家伙的身影。
就在她要举步上前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小天天朝她打了一个手势,让她快撤!
沈盈袖拉着魏正涛正想转身走,突然看到天天和阳阳四周坐着的几个男人同时站了起身,掏出匕首直接将小天天和阳阳给制住了。
现场的观众一见要打架了,顿时尖叫着四散而逃。
只有沈盈袖和魏正涛,像人群中的两座山一样,傲然地伫立在那里,与他们定定地对视着。
阳阳大声地喊了起来,“妈咪,你们快走!别管我们!”
押住他的那个男人一把捂住了阳阳的手,不让他再喊,却被阳阳咬了一口,那人恼差成怒之下,一巴掌朝着他的小脸蛋拍了过去。
“啪”地一声,那么地响亮,场内的气流,在瞬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场内的气温,瞬间冷如北极。
小阳阳仰起小脸,怒瞪着那个打他的人,下一刻,他“噗”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准确无比地喷到那个打他的男人脸上。
那个男人气得一抹脸,又想动手揍阳阳。
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低喝一声,“你别乱来,孩子是无辜的,要真出了大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吗?”
那男人阴狠地瞪了小阳阳一眼,又恨恨地放下了再次扬起的手,不甘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魏正涛和沈盈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心里是又气又恨又疼。
他们的眸子闪着冷寒的光芒,杀机暗起,真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砍了那男人的手。
魏正涛和沈盈袖正想要出手,突然间听闻一阵悠扬的箫声悄然响起。
沈盈袖心里大喜,与魏正涛对视一眼,是阎肃来了!
果然,不一会,他们便看到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蛇,从四面八方朝着舞台这边涌了过来。
原本还有三三两两个胆大的围观者躲在一边偷看,如今一看到这么多蛇涌过来,吓得一个个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那些工作人员原本想出头维持秩序的,现在见情况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也再没有一个人胆敢留在舞台这里,赶紧往上呈报,得到的消息却是,今晚不管出什么事,他们都别插手。
那些工作人员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生怕被蛇咬了,也一个个尖叫着全跑了出去。
整个大舞台,就只留下魏正涛和沈盈袖,还有那一帮对峙着的黑衣男。
原先的紧张对峙,被这些飞快地爬进来的蛇给打破。
那些前来抓捕沈盈袖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滴咕着,“他妈的,这城市里哪来那么多蛇啊?”
很快,那些蛇开始向那些黑衣人扑咬了上去。
这时,黑衣男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蛇是用来对付他们的。
下一刻,便有人开始恐慌万状地嗷叫,“啊我被蛇咬了!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死?”
有一个像是领头的黑衣男人率先拔出了枪,开始向那些黑衣人大声吼道,“拿枪,大家快点拿枪,射死这些蛇!”
沈盈袖和魏正涛一看他们乱了阵脚,就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
动手!
夫妻俩个对视一眼,身形双双跃起,以迅如闪电的速度,朝着扣押着天天和阳阳的那几个黑衣男人直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两个小宝贝也在瞬间发力,小小的身子滑如泥鳅,一下从那两个扣着他们的人手中摆脱了出来。
他们想追,却被蛇给紧紧缠住,只好心惊胆颤地与蛇进行搏斗。
其中一个黑衣人稍一分神,便被蛇咬了一口,但那咬他的蛇,却也迅速被他给一枪爆了头。
魏正涛和沈盈袖趁他们被蛇缠住,一人抱起一个儿子,狂奔着向门口跑去。
那些抽出空来的黑衣人,开始追着他们,朝他们不停地开枪。
但魏正涛和沈盈袖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是以蛇形奔跑的,所以那些黑衣人想要打中他们,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冲出舞台的大门口,外面又有几个黑衣人在守着。
魏正涛一把摸出腰间别着的暗器,和沈盈袖两个人,运足内劲,一左一右将暗器甩了出去,各自解决几个。
他们此时的身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快!
快得让那些黑衣人全都胆寒。
有一个男人站在暗夜中,看着魏正涛和沈盈袖奔逃的身影,用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悄然按动通讯器,“目标已向你方移动,准备动手!”
话筒里同时传来几声清晰有力地回声,“是!”
暗夜中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等待魏正涛他们的,将是国际上最出色的几个狙击手。
他就不相信,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一家四口还能安全地逃离出去
魏正涛和沈盈袖一跑出去,马上默契地说,“分头走!到时联系!”
“好!”
他们一左一右地分开了,沈盈袖抱着小天天,尽量找着能够隐藏身子的地方,身后跟着有五个黑衣人,还在狂追着他们。
沈盈袖抽空摸出暗器,回身一扬,又干掉了两个,伤了一个,还剩两个继续紧追在她的后面,紧咬着她不放。
在她发暗器射杀那几个人的时候,身形停了一下,他们的距离也越拉越近了。
此时,沈盈袖已经跑到了大街上。
午夜的大街,寒冷似刀,马路上冷冷清清,只有稀稀落落地赶着回家的车辆,还在这除夕夜里奔走在马路上。
就在这个时候,沈盈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气机被人锁定,有杀气!
不好,有狙击手!
她的心一颤,能让她感觉到危险的狙击手,肯定身手不凡,沈盈袖左右一望,一边仍按蛇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