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然忍受不了,这样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非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捧着她的脸,白小乖不是个妥协的人,张口就要咬,他眼疾手快的躲过去,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紧紧抱着她,她顺势咬在他肩膀上,他只穿了件蓝色的衬衫,薄薄的一层,一用力就咬在了肉上,白小乖一点不含糊,真的咬下去了,季潇然不吭声任她咬任她发泄,大手在后背一下下安抚:“咬完就不许生气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含了口沙子在嗓子里,仔细听还能听见里面的音在颤抖,白小乖渐渐收了口,低头看着她咬过的地方,一滩口水,她这是在做什么呢,也不是他的错啊,怎么就朝他发火呢。
“放开我,我不生气了。”
“小傻子,我很高兴你能生气。”因为在乎,才会生气,季潇然一直没放开她,直到她使劲的在怀里挣扎才不得不放开,偷偷吻落在眉心:“小乖,你今天很漂亮。”
夸赞的话鲜少从他口中听见,白小乖假装不在意的扯着裙角,别过去的脸到底还是微微的泛红,嘴角翘起,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危机解除,季潇然当然是高兴,跟着她后面,看着她因为穿了修身的裙子显露出来的腰身,越发觉得自家的媳妇是块宝。
走了一小段白小乖扶着树干不走了,回头眼巴巴的瞅着他,委屈的小眼神看的季潇然心神一荡,当即蹲下:“上来,我背你。”多年以后的他想起这么一段回忆,甚是好笑,明明有车不开,背着她走了几条街还喜滋滋。
“会不会太重。”白小乖脱了高跟鞋,趴在他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不重,我媳妇怎么会重呢。”季潇然谁啊,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谁能及,白小乖明知他是在说谎话哄她仍旧觉得开心,不顾在大街上吻了他的侧脸。
那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好到多年以后白小乖仍能记起那天的太阳,明晃晃的耀眼。
这件事情之后乐北嘉似乎是淡出了他们的视线,但白小乖有时还是会想起她那天说的话,说她小心眼也好,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过往的。
每每夏若就会劝她,聪明的女人是不过问男人的过往,她想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最近因着某个男人工作比较忙,白小乖经常去找夏若吃饭,夏若似乎最近心情不好,连着内分泌失调的厉害,脸上冒出了几颗青春痘,每次看着她光溜溜的脸都要掐一下,典型的嫉妒她皮肤好。
“啧啧,看你这水嫩嫩的,真是便宜了季小骚。”
“大若,你是饥、渴、了。”
“瞎说,你都给季小骚带坏了。”以前的白小乖多萌啊,现在给季小骚带的都变机灵了,还有那个护短的家伙,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损损,“我怎么听说你的情敌去国外了?”
“哦,估计是去治疗了吧。”后来才知道她的手是因为他受伤的,当时百感交集。
“看来那件事情是真的,你也别太大的压力,看开点。”傻人有傻福,这句话不无道理,有时候看清了就累了,那晚,大若喝了很多酒,白小乖酒量不好,小酌了一点,最后夏若醉了,她自作主张打电话给了傅凌宸。
他来的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门口,步子迈的很大,几步到他们面前,从她怀里接过大若,大若喝的很醉,一直嘀嘀咕咕着话,听不清楚说什么,从他接过去之后,便一直掐着他的脖子,看的怪恐怖的。
“谢谢,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他在来的路上。”
“嗯,那我先走一步。”傅凌宸打横抱起夏若,上了一辆黑色的路虎,白小乖蹲在餐馆门口,季潇然来的很快,后面还跟着许秘书,合身的手工西装更衬得他英神俊朗。
“喝酒了?”
白小乖坐在台阶上点点头,今晚的夜色很美,夜空里星星点点,他的眸子也很美,璀璨的有如天边的星辰,恍惚了眼。
“起来。”季潇然走近朝她伸出手,修长的大手近在眼前,白小乖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他用力拉,她就是不起来。
“长本事了。”
“你抱我。”看见傅凌宸抱大若上车那一幕,不知怎的,也想让他抱她上车,季潇然站着不动,看着她撇嘴,叹息了一声:“多大了。”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弯腰抱着她上车,有那么一瞬间,白小乖是感动的。
许秘书已没了踪影,估计是打车走了,季潇然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绕过车头上车。
“喝了几杯?”
车上季潇然开始盘问,白小乖伸出两个指头傻傻的笑。
“很好,要是喝多了,今晚就把你扔在马路上。”
闻言,她使劲的瞅他,酸酸的开口:“大若今天也喝多了,傅凌宸来接人的时候别提多温柔了。”
“呵呵,攀比。”
“季潇然,你就是小气。”
“这关小气什么事情。”
白小乖扭头不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关小气什么事情,明明已经很幸福了,但是又在担忧什么呢,看见大若那样苦苦挣扎,心里真的不好受。
回到住处,季潇然恬不知耻的赖在她家不走,白小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把他当空气,径自进了卧室睡觉,但床头柜上留了一盏灯,灯光昏黄,点点的光晕开,他推门进来立在门口,穿的还是之前的衬衫,只是脱去了外套,感觉到床下陷了一块,她闭紧眼睛。
“呵呵~~小傻子装睡。”季潇然不是第一次留宿了,以前觉得两套房子在一起不错,现在发现一点也不好,每次她都以你走两步就到家的借口把他哄回去,确确实实的孤枕难眠啊。
他的手在脸颊上摩挲,痒痒的,但白小乖就是不睁眼,手在被子里握成拳头,心想他要是得寸进尺,她就赏他一拳。
谁料过了一会,大手从脸上移开,紧接着是他起身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她睁开眼,柜子上的灯已经灭了,屋内一片黑暗,他就那样走了,白小乖一拳打在空气里,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女人就是个矫情的动物。
季潇然是摸准了她的性子行事,有时候逗逗她玩,看她炸毛的模样,有时候故意试探下她对结婚的态度,发现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抬个媳妇回去暖被窝啊。
于是季潇然决定从侧面攻击,于一个冬天的周末拎的大包小包的去未来丈母娘家,当时向惠正在打扫卫生,白弘义去外省参加研讨会去了,门一开就看见小乖的男朋友站在门口,一身的寒气,当即把他迎了进来,又给小乖打了电话。
白小乖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向惠让她快点回去,说家里来人了,在路上的时候还想是谁来了,搞这么大的阵势,莫非又是相亲,额上一阵冷汗,在楼梯口墨迹了半天才上去。
“怎么现在才来,路上堵车?”向惠开门,从鞋架上递双拖鞋过去,白小乖眼睛往里面瞅瞅,神秘兮兮的凑近问:“谁来了?”
“潇然来了,我正好要去买菜,你跟他在家,厨房正在烧水,过会记得关了。”向惠交代完拎着小篮子出去了,白小乖踏着拖鞋一进客厅就看见正在剥毛豆的季家大公子。
“早啊,小乖,昨晚睡得好吗?”
“你怎么来了?”她直接跳过他的问题,直奔主题。
“正好从二哥那里得了两罐上好的茶叶,想起伯父喜欢就送来了。”季潇然说的风轻云淡,卷起黑色的大衣袖子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剥毛豆,白小乖也找了小板凳来,坐在他对面。
“我爸爸是不是不在家?”
“嗯,阿姨说去外省开研讨会去了,对了,阿姨还说要给我们做红烧排骨。”
“哼,不就是红烧排骨。”她才不稀罕呢,直觉告诉她季潇然今天来肯定有事,但从他嘴里又撬不出什么来,整个人有点急躁。
“水大概开了吧,去看看。”
“你去,我累了。”刚才挤公交过来,车上人多,一直站着,现在坐下来了又不想动,季潇然笑了笑,去厨房关了火,出来时手已经洗干净,把剥好的毛豆端起来,白小乖想自己一定是累坏了,不然怎么会连他赤裸裸的调戏都无力反抗呢?
她是被他抱到卧室的床上,然后他就压下身子来吻她的唇,丝毫没有准备,她竟然出奇的没有反抗,由着他吻,他的唇热热的,但不是很热,吻到脖颈的时候忽然想起老妈随时可能回来,要是被看到死的绝对是自己,忙推开。
季潇然怎么允许她推开,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像抱婴儿那般的窝在怀里,直到吻了十几分钟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舔舔唇瓣,那模样就跟吸血鬼吸完血一样,十分的满足。
眼神迷离,粉唇娇艳,呼吸微微的喘着,一手拉着他的袖子,一手抵在他胸口,头发在他怀里被揉的有些乱,季潇然伸手理好,咬了一口耳朵:“再不下来,阿姨就回来了。”
白小乖一个机灵从他怀里跳下来整理衣服,没过两分钟向惠真的回来了,拎了一篮子的菜,季潇然殷勤的接过,跟着向惠进厨房打下手去了,她在厨房外头徘徊,被向惠逮到浇花去了。
、第四十三章
厨房里向惠把排骨倒进锅里,回过头问话,这丈母娘看女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外表和家世、学识都没话说,“潇然,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不过要是到年底会忙一些。”
“也是,那么大的企业,忙起来也要注意身体,尤其是胃,认识几个生意场上的都说胃不好,平时应酬多。”
“嗯,这也是没办法。”
“小乖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那孩子打小性子倔,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白小乖浇完花一蹦一跳的过来,趴在门口偷听,向惠指指门口,他们家的厨房是玻璃门,她撅着屁股躲在门口偷听,身上的影子都映在了门上,季潇然好笑的摇摇头,跟向惠聊起来了最近的黄金走势。
“是降了不少,阿姨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候买点戴戴。”
“前两天还跟同事去了趟,买了两条链子。”
白小乖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无非是在拉拉家常,觉得无趣,推开门露个脑袋:“妈,什么时候吃饭?”
“又饿了?”
“早上没吃。”
“去,冰箱里有的面包,自己去找。”
以前每次回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