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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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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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只是想法设法地想要让父亲注意到自己,想要父亲像别的孩子的爸爸一样关心他,宠爱他,看着孩子摔倒会好声好语地哄他。
可他那时哪里知道,他父亲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任性顽皮的孩子。
于是,他赖在地上好久,父亲也没有过去哄他。那时也是冬天,冷风飕飕地就这么穿过大堂,席卷他小小的身体,冻得他直打喷嚏,第二天便感冒发烧。
想起往事,他不由怔仲,眼前的女子是他万般疼爱的人,他怎样冷酷也不会像他父亲那样,能将自己亲爱的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顾。
他伸出手搓了一搓,确保是暖和的,便捂住了她通红的小脸蛋,她这才舒展了眉头却还是气呼呼地瞪着他。
“唉,怎么办才好,你这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语气里尽是宠爱,听得她心里酸酸胀胀,细细地看了看他亮亮的眼睛,才略显迟疑地伸过脑袋去碰了碰他的嘴唇。他被她亲得情难自已,一时忘了这是在滑雪场,也忘记了她还坐在那雪地上,便靠她愈来愈近,深深回吻她。
辗转缱绻,反复来回,不知亲吻了多久,只知道他们的呼吸俱是沉重,两张嘴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抬着眼睛望着他:“我们会在一起多久?永、远、吗?”
灯光柔柔洒下,将他们四周的白雪也照耀地闪闪发光,好像细细密密的宝石,她问得那样迟疑,“永远”两个字斟酌再三才那样不确定地说出口来,他心疼极了,沉默地、动情地看着她。
“如果可以,我想要我们,永、远、都在一起。”片刻,他亦学着她,字字顿顿地说给她听。
他的面容严肃而认真,语气那样郑重,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她似乎能听见空荡的滑雪场里他的回声。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情景,是她渴望了那么久才听见的情话。
那一刹那,她落下泪来。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总觉得爱情绕了一个大圈,兜兜转转,最终定格在这里。他已经如此勇敢,此生她必无遗憾。
他皱着眉轻轻拭去她的泪水,甚是怜惜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说:“无论发生什么,山崩地裂,亦或是天塌地陷,你向我保证,你都一定会过得幸福。”
他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不是独占有她,而是看着她安然无恙。她一定不能跟着他下地狱,他这样可恶的人,若是恶有恶报也属平常,可若是她,他定会倾尽一切保全她。
作者有话要说:景良君(含情脉脉):窝希望窝和乃永远在一起~青梅君(泪眼汪汪):窝也希望窝和乃永远在一起~作者君(含情脉脉):窝希望窝永远过着被读者君包养的日子~评论君(泪眼汪汪):窝希望窝比收藏君胖~收藏君(含情脉脉):窝稀饭评论君~点击君(YD大笑):窝永远只增不减~


、景良:入狱(1)

唐子清的电话快要将他的手机打爆,他将熟睡的她掖好被角,才走到阳台,回拨过去。
那头的人似乎要爆发,火气大得很:“怎么回事啊老大?打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出事了!那些丢掉的货肯定找不回来了,得到消息,说是让条子搜了去!”
前不久他们有批货无故失踪,接头的人竟然也联系不上,唐子清在外头来来回回地跑了数趟,也没能将那些东西找回。一大伙人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坏消息再次传来。那些本该偷运出去的货物一批一批消失不见,而接应的人同样是找寻不到。
那些日子,唐子清和手下的弟兄们手忙脚乱,疏通了许多关系也没能将事情调查清楚,他们隐约觉出事件的严重性,最近一段日子,赵景良也同样为了这些事劳神费力。
不安现在终于被证实,赵景良心一沉,忽觉得事情不简单,他回头望了望被窝里的人,压低声音问:“有人在后头捣鬼?”
“若真是这样,就麻烦大了。敌在暗我在明,事情大条。老大,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你继续调查,其他人先按兵不动,等我回来再说。”
“也只好这么办了。”
唐子清挂断电话,深深叹了口气,心跳得奇快,总觉得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这样巨大的不安也不知从何说起,更无从解释。他是跟在赵景良身边的人,也学了景良的一些脾性,遇事也不似一开始那样慌乱。
他走到仓库,先四处张望,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打开仓库大门进去。
这是赵景良私藏了许久的枪药,从手枪、步枪、狙击枪到各式各样的弹药,一个将近一百坪的仓库几近是摆满了这样的东西。
唐子清走近靠后的巨大集装箱,打开箱顶,从里面掏出一支小型手枪,拿在手中掂量几下,看着那黑色的枪管在昏黄的灯光下亦是散发出冰冷可怖的金属光泽,思绪飞转。
忽地,他的手一顿,那枪支没拿稳当,就这么“啪嗒”一声砸在水泥地上。
黑夜茫茫,修车厂的灯是坏了吧,临时装上的灯泡就那样危险地悬挂着,随着那寒冷的夜风一吹拂,便摇摇荡荡,那灯散出的光芒也是摇曳不定,将车场内寥寥无几数人的影子都拉得奇长。
细细长长的暗灰色影子在地上交错叠织,他正懊恼地看着路虎前的那片狼藉,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冷哼。
他闻声回头,却是十个多月没见的木仲臣。
那时木仲臣一身黑色风衣,同是黑色的长裤服帖地紧贴着他的皮肤,让他的身形显得更加精瘦。他表情冷峻,眼神厉然,活脱脱像是地狱撒旦,饶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唐子清看见这样的木仲臣,还是活活地被吓出冷汗。
后来回去的路上他还嘲笑自己怎么那样没出息,看见个着黑衣的男人竟会吓出汗来,要是让手下的弟兄知道,还不得被怎样笑话。
可当时他只顾着害怕,也没多想什么。定下神来,他痞痞笑着:“哟,这么巧。”
木仲臣却沉默不语,只是直勾勾盯着他,他浑身发毛,很没出息地战栗了一下。他心想,这家伙就这么干站着就将他吓成这样,明明是个长相妖娆的男人,莫不是鬼上身了?
他摇晃了下脑袋,嘿嘿笑着说:“还以为你不在了呢,原来活得好好的。”
“你们会后悔。”
他以为木仲臣不会再说话,却没想到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正思考那话里的意思,对方又冷冷笑道:“我可不会忘记赵景良用枪抵着我的情景。唐子清,你转告他,我木仲臣,必将用相同的方式回报于他。”
唐子清刚想接话,那检修的人就来了,问了他几个问题,等他再回过神来,木仲臣早已不在。
后来,他甚至怀疑那一天到底有没有见到过木仲臣,可那一日的印象那样记忆犹新,绝不可能有假,于是他又惴惴不安起来。
“唐子清,你转告他,我木仲臣,必将用相同的方式回报于他。”
木仲臣说得那样冰冷却掷地有声,直至现在,唐子清脑海里还回荡着这句若有似无的问候。
他弯下腰,将那只掉落的手枪拾起,92E,国内最好的手枪。那一日,赵景良便是用的这一把枪抵住木仲臣的太阳穴。
唐子清用袖子缓缓地擦着枪管,毛衣袖子与金属摩擦发出细细弱弱的“簌簌”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刻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可内心的不安被越放越大,似乎想到了什么,可那些全数是猜测。
在仓库内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心神不宁地再次拨打电话。
到底是迟了,唐子清懊悔不已。
当一群身着戎装的警察找到家里来时,赵景良还没来得及逃走。
那些警察个个凶神恶煞,手上拿着子弹上了膛的枪,数十把手枪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指着他,赵景良却勾了勾嘴角,语气不急不缓:“各位警官,不知你们这样刀剑相向,是因为什么事?”
那些警察哪里肯理睬他,为首的一名警察表情严肃地抬了一抬手中的逮捕令:“赵景良,你涉嫌私藏枪药。带走!”
接着,冰冷的手铐便卡了过来。
唐子清是在事件登报了之后才知晓的,他焦急坏了,可却死活也想不出法子,总冲动地想着干脆直接闯去警局,可身边几个得力的人却劝住他:“不可!你我几个若是在外头,那老大还有机会,要是你我全都进了局子,那才是回天无力!”
于是,在那之后几日,他们几个四处奔波,找了许多人,可事情还是没有进展。那边警局还在搜人,他们几个再这样奔走下去,迟早也是要被关进去的。
几个人讨论多次,终于决定先想办法去国外避难。
临走前,他看见泪眼婆娑的青梅。她散乱着头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别走!你们走了他怎么办?”
“嫂子,这是权宜之计,等风声稍过,我们自然回来。”唐子清身边一人说。
青梅的泪一颗一颗砸在子清的手上,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听见她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那他呢?怎么办?你们就这样扔下他不管,去避风头?”
“嫂子,我都说了,这只是权宜之计……”
“我去你妈的权宜之计!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突然发怒,瞪大了双眼狠狠后退几步,然后她紧紧盯着唐子清说,“唐子清,你扪心自问,景良待你如何?”
“……老大……待我很好……如,亲生兄弟一般。”
“那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她弯下腰来看着低着头的唐子清,嘴唇因为生气而瑟瑟发抖。
“我们想过许多办法,可是,我们救不了他……”唐子清越说头沉得越低,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我们甚至保不住自己……”
“所以,”她忽地深吸一口气,顿了几秒才勉强止住抽泣,“你要离他而去,将他扔在大牢中不管?!”
唐子清猛地抬头,双眼亦是通红,想要辩驳什么,却还是说不出话来。他之间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她的声音渗透出冰冷彻骨的绝望:“好,好!你们都好样的!”她将呼吸平缓,才又说:“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景良的事,我来解决。”
“嫂子,你被胡来!你要是出事,老大绝不会饶了我的!”
“你都要逃走了,他还在大牢里,你还怕他饶不了你?”青梅冷笑着,“景良之前认识那么多权贵,我相信其中必有有良心之人,你们放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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