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摸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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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摸鬼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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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好,”小伙子跳了下来,拍拍手,抬头看了看女人,下意识地眨眨眼,咧嘴笑道:“霞嫂子,你真好看,跟仙女一样。”
    “哎呀,你这孩子,别乱说话,”女人有些心虚地打断他,急忙忙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小伙子道:“改天槐花做好了,我给你端一碗。”
    “好唻,”小伙子答应一声,拉起车子,喊着号子走了。
    女人站在墙角,偷偷看了半天。
    天上的云越来越密集了,簌簌地下去了酥油一般的春雨。
    地里的青草疯一样的长,很快就超出禾苗了,要除草,还要趁着雨后地酥的时候就去拔,不然地皮一干,不但拔起来费劲,草还容易断,没有拔出根来,雨一来,涨势更旺。
    西湖的地,女人家和小伙子家的地正好相邻,都是种着春花生。
    女人起早就去地里拔草,两亩地,一个女人,想要拔完,少说也得两天。
    指望她男人是不行了,男人身体太弱,春播秋种,都是找人帮忙,公公又爱吃喝,每天就到处喝酒赌博,地里的活,完全不管,女人只能干。
    “霞嫂子,我家的拔完了,我帮你吧。”小伙子卷着裤腿,光着上身,一身泥水,乌油油的胸膛被阳光晒得发亮。
    “那麻烦你了,回头嫂子给你做饭吃。”女人实在有些难,只能答应了。
    “没关系,”小伙子转身供着背,呼呼地拔着草,有的是力气。
    女人跟在后面,怔怔地看着那厚实的脊背,傻傻地数着那上面挂着的汗水。
    “骡子,今年几岁啦?”女人问道。
    “十七,”小伙子嘿嘿笑了一下,直起腰,看了看女人,咧咧嘴道:“霞嫂子你几岁?”
    “比你大着呢,”女人撇撇嘴,“十七了,赶明可以娶媳妇成家啦。”一剑问仙
    “哈哈,哪有人肯嫁?”小伙子笑了一下。
    “这可不一定,好好干活,有空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女人眯眼笑道。
    “那敢情好,要是和霞嫂子一样好,我就娶了她。”小伙子说道。
    “哎呀,你这小子,咋又乱说话?”女人瞪了小伙子一眼,抬眼看看天,日头往下落了,得回了,家里还有牛羊要照看,这个还算好办,拔出来的草,带回去喂就行了,关键是自己还得做饭。
    剩下的地头也不多了,明早再来拔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骡子,天晚了,回吧,帮嫂子背点草。”女人笑着说道。
    “好唻,”小伙子把拔出来放成堆的草一把把抱起来,走到地头,拧根草绳,捆成一大捆,大吼一声,扛了起来。
    “嫂子,快走,要下雨了。”好好的天,一片云头飘过来,冷风一吹,簌簌的雨又飘了下来。
    “嗯,这就走,我洗下脚,”女人答应一声,手里拿着草帽,走到地边的小溪里,洗了洗脚。
    小伙子扛着草跟过来,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不知不觉道:“霞嫂子,你的脚真白。”
    “去去,别乱看,”女人连忙穿上鞋,招呼着小伙子一起往回赶。
    刚到村头,雨就连成串了,女人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草帽被雨点打得哗啦啦响。
    “霞嫂子,是阵雨,去树下躲躲!”小伙子喊着话,扛着草捆奔到一棵老槐树下。
    老槐树上依旧挂满了槐花,密匝匝地挡住了雨滴。
    两个人一起站在那儿躲着雨,小伙子把草捆也放下了,两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小伙子下意识地往女人身上看了看,发现她湿透的衣服,有点透,里面几乎都可以看见,他看了一眼,立时脸上有点红,忙忙地扭头看向远方,没话找话道:“霞嫂子,你看雨快停了。”
    “是呀,”女人伸头看看外面,雨是小了,西天的云层也缓缓地散开了一些,云缝里透出一道金红的阳光,斜斜地照下来,落在槐树上,那满树的槐花又现出了紫色的模样。
    女人看了看紫槐花,又看了看小伙子,她想说可以走了,但是却没说。
    小伙子舔舔嘴,搓着手,有些坐立不安,似乎也知道可以走了,但是他却也没走。
    “嫂子,这槐花真香,”小伙子说道。腹黑狼帝;独宠尼姑小后
    “是呀,”女人说着话,脸上红成了一片,似乎是阳光照的,“骡子,你真觉得嫂子好么?”
    “好,比谁都好,”小伙子不太会说话。
    “是么?”听到小伙子的话,女人却是低头叹了一口气。
    “嫂子你怎么了?”小伙子挠着脑袋,看着女人问道。
    “骡子,你抱抱嫂子好不好?嫂子可重了,看看你能不能抱动。”女人抬眼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很尴尬。
    “可以啊,我力气可大啦,”小伙子说话间,伸手把女人腰一揽,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
    女人有些愕然地躺在小伙子的臂弯,好半天突然奋力挣扎起来,叫道:“快放下,快点,等下被人看见——”
    “哈哈,哪有人?”小伙子笑了一下,把女人放下,笑笑地看着女人:“嫂子,你真的好轻,要多吃点。”
    “行了,知道了,快回吧。”女人转身急匆匆就走了。
    小伙子感觉怪怪,闹不明白女人怎么了,连忙扛起草跟了上去。
    “上哪去了?!”
    女人回到家,刚一进门,冷不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抬头看时,才发现是喝得半醉的公公。
    “拔草去了,”女人说话间,走到灶间,开始做饭,“郝庆呢?”
    “北湖的地皮浅,我让他去出土了,整天不正干,干不完他不敢回来。”老头子点了一根烟,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忙活的女人说道。
    “北湖三亩地,那不是要到半夜才回来?他身体不好,你怎么还这么让他干活?我去叫他回来。”女人说话间,起身往外走,却被老头子伸手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女人紧皱着眉头,后退一步问道。
    “你做什么?”老头子眯着眼,吊着烟,笑嘻嘻地看着女人道:“刚才你在槐树下做了什么?”
    “你说啥?我没做什么,躲雨呢,”女人捏着衣襟,“你让开。”
    “好你个小贱人,还当我不知道,”老头子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把她一推,就往柴火堆里按,“你在外面偷汉子,辱门败户,还想抵赖!”
    “你说什么?你放开我!”女人拼命踢打尖叫着。
    “你叫,你再叫试试看,不怕丢脸,就往外说。”老头子黑着脸威胁,“你最好乖乖从了我,我保准什么都不说。”

第二十一章 带我走,好么?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女人拼命地大叫着,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老头子,“你无耻,你扒灰,我要告诉郝庆,郝庆——救我啊——”
    但是女人终究是女人,况且生性柔弱,力气并没有老头子大,所以,虽然她拼命挣扎,但却依旧是被老头子死死地按在了身下。
    “你说你什么都没做,鬼才信呢,你这么一堆干柴,郝庆是无能的,我是他爹,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有本事等下给老子出点血出来,只要你还是个处,老子就信了你!”老家伙丧心病狂地一边大笑着,一边撕扯着女人的衣领。
    听着老家伙的淫声秽语,女人愣住了,她两眼怔怔地望着那挂满烟尘的屋梁,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明喻的悲凉。
    女人,不再挣扎了,任凭那嘴脸和内心都一样恶心的老家伙骑在自己的身上,撕扯着自己的衣裳,鸡皮皲裂的脏手在自己的怀里肆意地抓捏着。
    锅屋里面一片的凌乱和晦暗,灶膛里的火还在烧,“噼噼啪啪”地发出声响。
    一些带着火星的柴禾掉了出来,落到了灶边的草堆上。
    
    “怎么样?我好看么?你是不是也想摸摸我?我的胸很大的——”
    阴柔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丝槐花的清香。
    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一股热血和怒火不知不觉从心底上升起来,亟待着发泄,虽然不忍心再去看,但是却依旧无法移开视线,所见的场景,依旧是冷酷而无情地进行着。
    女人的心冷了,这一刻,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她想到了那天下雨时,阳光下的紫槐花,的确,她其实就像那紫槐花一样,表面鲜亮,却只不过是空荡地装点了一身华美的荣装,待到春过后,黯然垂落,最终的归宿只有那泥泞污秽的土地,深陷其中,慢慢腐烂,慢慢消散。
    多么希望有人来将自己摘走,哪怕是放在油锅里煎炸,起码都证明自己曾经还活过。
    女人,你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的无可奈何?
    “呼——哗啦——”一阵风,从锅屋门外吹进来,掀起了灶膛里面着了一半的柴禾,全部都掉在了草堆上。
    立时,风吹火长,浓烟滚滚,锅屋里面的草堆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失火了!
    “该死的!”见到这个状况,已经脱掉上衣,露出紫黑干瘪的上身,正在褪着裤子的老家伙大骂了一声,提起刚脱下的裤子跳了起来,然后,他扭头就往外跑去了。帝宫禁宠
    他只怕那火烧到自己,他只想要自己活命,压根就忘记了地上还躺着一个心灰意冷的女人。
    火焰熊熊,浓烟滚滚,女人被呛得流泪,尔后,挤压了许久的悲念,猛然化作一声撕心裂肺尖叫,然后她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衣领,从锅屋里面一路冲了出来,然后没有做任何停留,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大门,遁入了夜色之中。
    夜,凄冷,又下雨了,依旧是春天,簌簌的东风吹来,空气里飘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芳草味道。
    女人一阵疾跑,直到身上的衣衫湿透,全身从里到外,全部都凉透,她方才茫然地停了下来。
    四周农田和荒地,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不想回去,她想要逃跑,离开那个可耻的院落。
    但是,她又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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