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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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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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远传来桑成惊慌的叫声:“师父!帅望!韦帅望!师父!”
韩青大惊,怎么?韦帅望不在家里?
他挣开纳兰的手,急赶过去。
纳兰在他身后,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再想想,让韩青去找吧,她拦不住韩青,这件事,在韩青那儿,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如果韩青知道她参与这件事,她更加劝不了。

纳兰在桃林里眺望,默默,片刻,转身,坐上马车,向秋园而去。

韩青迎上桑成:“怎么了?”
桑成急道:“帅望呢?我回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韩青大惊,飞身向跃上树梢,他离开没多久,带走韦帅望的人一定没走远,可是找不到可疑人,韩青飞快地回到帅望的房间,屋子里有一股子浓浓的药香,那药味,韩青低下头,在帅望的床上看到黑色药汁,嗅一嗅,尝一尝:“麻药!”
谁用麻药带走了帅望?
这麻药的味道,同冷良的配方很象。
韩青呆了一会儿,忽然间想起冷良信誓旦旦地:“我会尽力想办法。”
冷良?韩青向冷良的住处冲去。

热水煮过的刀与钩子,整齐地放在盘子里。
地上铺了石灰,墙上新刷的石灰水,屋子里两张床,都铺着白单子。
靠窗一边的床上,无声无息地倒着韦帅望,冷良与康慨在另外一张床边聚精会神地忙着,连韩青进来都没有回头,韩青缓缓走近。
原来,床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双目紧闭,手腕放在架子上固定,已经切开一个U形的口子,冷良正用钩子小心地将骨头与肌肉肌腱分离。
韩青无声地伸手,捏住冷良的手腕,低声:“住手!”
冷良抬头,平静地:“他父母把他卖给我!他愿意用手腕上的骨头做交换向我学医术,他父母也同意认同,我有三方按了手印的契约!两厢情愿,合理合法,你无权阻止我!”
韩青半晌道:“冷良,他还是个孩子。”
冷良道:“是啊,所以,我付出的价格远远高出他应得的。”
韩青的手仍按在冷良手腕上,可是力道在缓缓变小,做一个手脚俱全的农夫,与做个一只手的名医,哪种人生更好?
韩青抉择不下,看看康慨,看床上的孩子,看看韦帅望,现在的选择,好象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对每个人都好。
康慨轻声:“掌门,每个父母都会首先考虑自己的孩子,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也是首先幼吾幼,所以,如果大人一定要维护公平公正的话,先做帅望的父母,为帅望考虑,不然,别人都有父母亲人,韦帅望却没有,怎么能公平?别人的父母都为自己孩子考虑,韦帅望的亲人却不为他考虑,怎么能公平?”
公平?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要用自己的骨头来换取自己所需,帅望可以从他人身上换取自己所需器官,今天是一块骨头,明天呢?别的人呢?需要的不只是一只手,而是一颗心呢一条命呢?
韩青良久,手渐渐收紧,他摇摇头:“不!如果我同意,就代表我默许,生命是有价格的,有钱有势的人,可以购买他人的生命与健康。这世上有些东西,不能买卖,即使两厢情愿,也不能买卖!”
冷良怒吼:“这是他的选择!他的身体,他的人生!”
韩青道:“改变命运有很多方式,无论如何,不能买卖活人的器官。只要你们赞同这一点,韦帅望就不能例外,不论你出多高的价也不能改变你这么种行为的性质!”

冷良冷冷地看着韩青,良久道:“你在这一刻,比我还冷血。”
他松手,钩子扔在地上。
韩青无言,拿起干净的工具,将那幼童的腕骨轻轻复位,将上面的筋键重新拉回的原位,钩子钩住半月形小骨上的白色肌键时,韩青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深呼吸,手仍旧发抖,韩青愣了一会儿,轻声:“冷良,你来。”
冷良接过他手里的工具,轻快地操作,冷笑:“快被自己撕裂了吧?韩青,你就快疯了!”
韩青沉默,看着另一张床上苍白的韦帅望,是吗?他比冷良更冷血?如果他能确信他所坚持的是对的,那也可以,但是他不能,他坚持的是真理,还是一个幻觉?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真理这种东西存在?
他的择善固执是另外一种冷血吗?他的坚持,是对的吗?
他是不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他想象出来的东西,剥夺了韦帅望最后一次机会?
韩青的目光再一次黯淡下去,我在坚持什么?为谁而坚持?我也杀过无辜的人做过错事,难道不能为了帅望再错一次?
为帅望错一次吧……
心脏象被撕裂了一样。


 
第 75 章
75,秋园茶话

纳兰在秋园喝茶:“能从贺兰山到这儿,多承你相助。”
冷秋微笑:“应该的。”
纳兰笑问:“掌门大人近来可安好?”
冷秋笑问:“你看呢?”
纳兰道:“黑龙死了,韦帅望废了,韩青把所有权力重新交回你手,称心如意,无过如此。”
这话好不刺耳,冷秋道:“黑龙无足轻重,韩青本来就没拿走过我的权力,何谈交回?”
纳兰笑:“唔,是一条好狗不再为你看门了。”
冷秋看看她:“你觉得韩青是条狗?”
纳兰道:“别的时候都似条好汉,跟在你身边时象条好狗。”
冷秋咬着牙,轻轻转动茶杯,他妈的,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所以不能让韩青跟你太近。
纳兰问:“帅望呢?”
冷秋冷冷地:“韦帅望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谈不到开心还是难过。”
纳兰微笑:“韩青又得罪阁下了?”
冷秋做个不屑的表情,意思是,这点小事,还得罪不了我,不就是象小孩子似的发发脾气吗?
纳兰笑:“可是,我刚进来时,见掌门大人一脸落寞,即然不关韩青的事,那是为什么呢?”
冷秋看他一眼,简单地回答:“你看错了。”
纳兰的微笑里有一点叹息了:“韩青给你难堪,可是最让你困扰的竟不是他。你竟然也很喜欢韦帅望吗?”
冷秋扬起半边眉毛:“呵,你总有惊喜给我,怎么这件事我竟不知道。”
纳兰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说谎时,你目光闪烁。”
冷秋叹息:“又一个无法证实的传说。”
纳兰微笑:“那孩子总在秋园玩,日久有点感情也是常事,掌门何必否认。”
冷秋无奈地,无语问苍天啊。
我做错了啥事,这样子整我?

纳兰点点头:“如果难过,就忍着,拒不承认,即使承认,也不改变,因为对你的生存来说,感情是个奢侈的东西,没必要理会。”
冷秋夸她:“你很了解我。”
纳兰道:“我认识一个富商,中原人,督办盐道,穷苦出生,一生节俭,富可敌国,金子银子埋在地里发霉,每顿依旧一饭一菜一汤,身上衣服一穿多年,补了又补。”
冷秋很高兴她改变话题:“节约是美德。”
纳兰微笑:“不过,即使他微微放纵自己享受一下人生,也没什么,对任何人,对他自己,对他的亲人,对他身边的人,都有益无害。那不是节俭,是一种习惯,是一种恐惧!掌门,有时候略微放纵一下自己,享受一点亲情,饶过已经对你没有威胁的人,相信你爱的人明白你并且会回报,有什么不好吗?战争时期已经过去,没必要时间紧绷神经,你已经不需要更安全更安全,现在已经很安全。冷秋,除了活着,你还可以享受人生更美好的东西,试试打破自己的习惯,打败自己的恐惧。”笑着看冷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轻笑:“那需要勇气。”
冷秋很想跳起怒吼:“滚滚滚,你他妈的给我滚,奶奶的,老子的心情轮不到你来管!”可是他不敢,纳兰对韩青影响巨大,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他不准备同这个女子争夺她的丈夫,到目前为止,纳兰所做的,都还在他可容忍的范围之内,光是说些让他恼火的话,还不足以让他翻脸。
他只是用一张猪肝脸加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纳兰,纳兰微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别说是一张猪肝脸,就是冷秋真的跳起来暴骂也不能让她变色。
冷秋叹口气,输掉了,纳兰太了解他们,明知他投鼠忌器,故此肆无忌惮,他又不能真的同一个女子计较,所以,他除了认输没别的办法。
冷秋叹气:“良辰美景,佳人在侧,不该无酒,来人,酒!”
平儿捧酒上来,笑着叫一声:“纳兰姐姐。”
冷秋瞪她一眼:“纳兰夫人。”
平儿笑笑,低头,放下酒具,给他们斟好,冷秋挥挥手:“下去吧。”
纳兰笑道:“平儿真是好帮手,我都看中她,什么时候掌门大人嫌她不知进退不懂事,要赶她走时一定知会我一声,我重金聘她。”
冷秋气了个七窍生烟,妈的,我的人你也敢动脑筋!再一想,好啊,这是因为我刚才训了那孩子两句,是嫌我对平儿态度不够好呢,你他妈的管的也太宽了!
一杯酒倒进嘴,我忍,你总不能在我这儿吃住吧?随你说什么,等会我找个由子送客就是了。
平儿送上下酒小菜,纳兰笑道:“平儿,我们布坊正准备开发一系列比现在产品稍低的面向普通富户的衣饰,缺少一个总管,甚至,我对开一系列的酒楼,推广你研制出来的那些美味也有兴趣,年薪是三到五万两白银,视发展而定,你觉得如何?”
平儿愣了愣,看冷秋一眼:“夫人说笑呢,我一个奴婢,懂些什么。”
纳兰笑道:“管理一个园子是管理,管理十几家布庄也是管理,看你把秋园打理的这么好,一定没有问题。不管什么时候,你有兴趣,我都有位子给你。你们掌门又不打算娶你,你又没买身给他为奴,相信他大人大量不会阻拦你。”
平儿端着盘子微微迟疑,冷秋咬着牙:“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平儿惊醒,接触到冷秋愤怒冰冷的目光,立刻涨红脸,放下菜,福一福退下。
冷秋咬着牙:“纳兰,你今天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纳兰笑道:“掌门容我在山下安身,纳兰特来拜谢,无论如何,我们相识多年,就算我有说错做错,想来掌门也不会赶我走。”
冷秋快要喷血,你!先是指责我居安思危是因为恐惧胆怯,然后要挖走我手里得力帮手,平儿虽然只是打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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