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蔻丹花开 作者:芙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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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蔻丹花开 作者:芙小仙-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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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浩宇知道这事后跟她大吵,还威胁:“蒋言言,你今后要是再敢管那个女人的闲事,别怪我不客气。”
蒋言言不理他。想到方淑萍每天念念不忘的就是他的幸福,更觉得他薄情。她照常去程家看望方淑萍,金浩宇便不再来找她。蒋言言求之不得。但金浩宇始终不提分手的事,蒋言言也不提,提了黄薇又要每天耳提面命,还不如等金浩宇传出新的情史好有个交待。两个人陷入冷战。
方淑萍再婚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叫程然,比蒋言言小两岁,高中刚毕业。因为家中没能力再供他上学,高考完就去找了份临时工。程然看上去文文弱弱,对金程两家的恩怨毫不知情。每次见到蒋言言都极有礼貌,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八月的一天,蒋言言又去程家,程然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见到蒋言言犹如见到救世主般:“言言姐不好了,我妈晕倒在床上。”
蒋言言当机立断,拨打120急救电话,将方淑萍送到最近的医院。检查结果表明,方淑萍两侧Ru房癌细胞全部扩散,回天乏力,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程然这才知道母亲身患绝症,忍不住放声大哭。他九岁丧父,十八岁又要丧母,年纪轻轻便要经历人生最为残酷的事实。
蒋言言心下恻然,还是给金浩宇打了个电话。
金浩宇倒把她嘲弄一番:“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关心她?你又准备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要求我来尽人子之孝?”
他常常把他是她男朋友身份的事挂在嘴上,但这时候却决然不提。蒋言言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不能厚着脸皮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只好把电话挂掉。
但她也只是个年轻女孩子,从没有经历过人生生死这么大的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想了想,又给金伯林打电话。如今程家无人,也只有找金家人。
金伯林听后态度倒很好:“知道了,爷爷会安排好的。言言,谢谢你。”
蒋言言不知道老爷子会怎么安排,也不便多问,只忐忑不安地和程然一起守在方淑萍的病床前。
晚上七点多,方淑萍清醒过来,见儿子哭得一塌糊涂,心知他必然已经知道,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一边轻轻安抚程然,一边用眼睛询问蒋言言,自然是想见金浩宇。
在这节骨眼上,蒋言言自然也不好撒谎,无力地摇摇头。方淑萍面露失望之色,只是不住惨笑。
正自伤感,只听门锁转动,秘书推着金承德进来,带着一大篮鲜花。
方淑萍以手遮面,羞愧难当。
蒋言言自然明白两个人要单独说话,便把程然叫了出去。隔了片刻,秘书也退出病房,里面就只剩下昔日的夫妻。
程然却不明白母亲跟这个陌生男人有什么话好说,蒋言言连哄带骗,总算把他稳在外面没闯进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保镖和秘书都一动不动跟木桩子似的,空气里流淌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程然焦虑不安,在走廊里转过来,走过去。一会儿问:“刚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来找我妈妈?”
一会儿又问:“我妈妈真的没救了吗?是不是医生诊断错了?”说这句话时又好像看到一丝希望。
一会儿又扶墙大哭。
蒋言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十年前,当她出车祸被送去医院时,年纪渐老的父母是否也是这般焦虑失魂?
当病房门被打开时,程然第一个冲进去,扑到病床边,抓住母亲的手哭得声嘶力竭:“妈妈您不要走,小然以后会乖乖地,再也不任性,不调皮,不惹您生气。只要您好起来,让小然做什么都可以……”
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蒋言言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金承德等他哭得好了点,才说:“程然,刚才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今后由我来照顾你。”
程然边哭边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照顾我? ”
方淑萍拭去他脸上的泪水,艰难地说:“小然,他是……爸爸生前的朋友,是妈妈刚才拜托金先生照顾你的。等到开学,你还是去上学,学费生活费你都不用担心,金先生会资助你。但是毕业后你得努力工作,把这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全都还上。所以,这四年你不可以染上恶习,不可以跟人学坏……”
这简直就是遗言。
程然又开始激动:“我不要什么金先生照顾我,我只要妈妈,妈妈——您不要丢下小然不管——”
无论怎么哭喊,却终究抵不过病魔的召唤。
第二天上午,方淑萍带着对金浩宇的愧疚,以及没能见着金浩宇最后一面的遗憾离开人世。



、爱之初体验(一)

真是奇怪,自从方淑萍去世后,蒋言言倒时常想起金浩宇。他明明那么冰冷无情,可自从见到程然在医院扑在病床上哭着挽留母亲的情形,总让她忍不住去想金浩宇五岁那年,当方淑萍决意离开时,金浩宇曾经怎样哭求。
是的,方淑萍用“哭求”两个字来形容金浩宇当时的伤心与绝望。金浩宇想必是非常喜爱并依恋母亲的,要不然也不会恨得那么深切,到母亲临死也不肯原谅。
现在方淑萍死了,他是否也消除了这恨?
黄薇见她时常发呆,便劝她:“你如果想浩宇就去找他,他妈妈刚去世,他肯定不好过。”
蒋言言摇头。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倘若真能借这个机会和金浩宇划清界线,那便再合适不过。她怎么会想金浩宇?她只是有点可怜金浩宇。
黄薇只能干着急:“你这孩子,什么事值得生这么久的气?”但也不能把蒋言言绑过去,那样做也太轻浮了些。
过了三天,到第四天上,蒋家倒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金伯林亲自前来请蒋言言去金家。
“言言,你得去看看浩宇,他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已经整整三天了。再这么呆下去,爷爷担心他会出事。”
蒋言言心跳了一下。是了,她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件事。金浩宇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可是她也不能马上就答应,谁知道金浩宇怎么想的。万一她去了被金浩宇赶出来,丢人就丢大了。蒋言言慢慢说:“金爷爷,我也不能保证我去了浩……浩宇他就肯听我的劝。”第一次说浩宇真是别扭,可是这是在长辈面前,又不能连名带姓地称呼他,更不能叫哥哥。
金伯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算他不听爷爷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肯去,爷爷就万分感谢了,哪能因为他不听你的话就责怪你?”
蒋言言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我就试试吧。”
金伯林满口感谢不提。等蒋言言换过衣服,两个人同乘金家的车离开。黄薇见女儿肯去金家,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金家内部装修也极尽奢华,不过是四层楼,却装了两三部电梯,走道里铺着厚厚的团花地毯,开着中央空调,虽然是盛夏,却觉不出半点炎热。
这是蒋言言第二次来金家,但金浩宇的房间从来没去过。金伯林亲自把她送到四楼金浩宇的房间门前,低低说了两句感谢的话,就离开了。
蒋言言站在房门前,没来由地一阵慌张。她不知道能不能走进这道门,更不知道如果进去,又会发生什么。
方淑萍临终前曾退而求其次地要求她:“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浩宇,也请你不要先说分手,好吗?”
对着那样的眼神,蒋言言无法说不。
蒋言言推推门,房门紧闭。她便轻轻敲门:“金浩宇?金浩宇?”
房间里没动静。
蒋言言一连敲了三四次,还是没动静,不觉就担心起来,开始打电话。
只听里面传来手机铃声:“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这是蒋言言第一次听到她打给金浩宇的来电铃声,一首老歌,《灰姑娘》。她觉得怪异,金浩宇怎么会用这首歌?这应该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喜欢的吧?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正自胡思乱想,冷不妨房门打开,金浩宇胡子拉碴,衣着随意,衬衣领子大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健康结实的肌肤。
蒋言言赶紧移开眼睛,吞口唾沫:“那个……我来看看你。”
金浩宇不耐烦地一把把她拽进去:“那你磨磨矶矶做什么?”“砰”地又把房门关上,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十分没形象地歪着身子,长腿搁在茶几上,舒展四肢看球赛。
蒋言言东瞧瞧西看看。
只见金浩宇的房间装修风格也是以黑白为主,卧室、客厅、书房都用家具巧妙隔开,但基本上可以一眼望到底,很冷,很男人,也很符合金浩宇一惯的穿衣风格。
这时候房间里乱糟糟的,弥漫着香烟味,茶几上、地板上、电脑桌上、床上,凡是能堆东西的地方全都堆满零食袋、啤酒易拉罐、香烟盒。看样子,金浩宇没绝食啊。
金浩宇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一样,嗤笑:“我没绝食你是不是很失望?”
蒋言言赶紧摇头:“怎么会?这几天大家都很担心你?”
金浩宇点着一支烟:“大家?大家是谁?”
蒋言言掰手指:“你爷爷、奶奶、爸爸、我爸、我妈,还有……我……”声音越说越小。
金浩宇“哦”了一声:“蒋言言,你意思是这段时间你很想我?”
蒋言言刚想反驳,又记起今天这是来劝他的,无比郁闷。
金浩宇哈哈一笑:“你怎么会想我?你从来都是最讨厌我,觉得我又花心又没人性,这一辈子都别见到我最好是不是?”抓起一听啤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蒋言言就是一直这么觉得,但这时偏偏又觉得他很可怜。五岁就没了母爱,十六岁家中巨变,一直生活在对生身母亲的怨恨里。
金浩宇一连喝了两听,再开第三听时,蒋言言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住:“金浩宇,你不要喝了。”凑近看,金浩宇两眼都是血丝,眼圈也是青的,显然是没睡好觉。
“蒋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管我,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来管我?你知不知道,惹恼金浩宇的下场?”金浩宇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问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蒋言言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把自己当成是谁,也没想过要管你。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虽然你一直不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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