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笑嘻嘻的说:“好”
“赵小姐,昨晚陆总一直在你楼下等着”
“嗯?”,他一直在楼下?
“赵小姐,如果你稍微留意一□边就会发现陆总对你是情深意重啊”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话从一向正经八百,老实憨厚的老王口中说出来,就有引人发笑的效果。
“赵小姐,你别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老王认真的说,“你想想你从遇见陆总开始发生的事情。你这么顺利就进了远驰。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住在哪里,我会知道?你弟弟羽凡的事儿,那么快就解决,而且有前科的人,物流公司还愿意重用他。就连你与徐工分手后,他也曾试着去帮你挽留,希望徐工给你一个未来,一个安稳的生活。”老王一口气说完,想必这些话,他早想对我说了吧。
我的心里像被什么堵住,如同现在路面状况,进退两难。
见我不说话。
老王叹息了声,话锋一转:“总算不堵了,赵小姐,我在超市外等你。”
“不用了,我们回去”我内心激荡。
“回哪里?”老王问。
“我的住处”
刚进小区,便听到乱哄哄喊叫声,狗吠声不断响起,再看天空时,一股浓烟冒出,走近我所居住的一栋,二楼至四楼的窗口不断有烟雾漫出。消防员正在奋力扑救。
“先生,你不能进去——里面很危险,我们正在疏散人群——”只见一个消防帽奋力抱住正要冲进去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走近看,不止是那一个消防员抱着他,连带着其他人同时拉着。
“陆原辰?”我对着那个不住挣扎的身影喊道。
那身影一顿,转身看到我,立马飞奔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咳咳咳——”我被抱的有点出不了气,一边拍他,一边极力说:“你放手——放手——”
“不放,不放,永远不放!”
这个死木头,“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他才如梦初醒放开我,愣愣的看着我。
我弯腰大口呼吸着,“你——你想杀了我啊”
侧首望去,他的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尴尬。
许是我忽然想明白一些事情,直身,上前主动拉起他的手:“你怎么在这儿?”,他手指轻颤一下,转头看向我房间的窗户。不由得有些难为情。
关心则乱,他肯定把那家冒烟的当作是我家了。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说着消防员开始收拾工具。
只听几个消防员说:“幸好发现的早,不然可不出大事了。”
“那一楼老吴也够可怜的。住在一楼本来是好心,让人家电动车来自己家充电,顺便收些外块,没想到,去了一躺菜市场回来,家里又是爆炸又是着火的,那点家当也烧的差不多了。”
“可不是嘛,楼上都给薰着了,幸好是白天,这要是晚上还不出人命。”
我与陆原辰再转头看时,那老人正跪地道歉。
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的;
“这也怪可怜的,单身一个老头儿”
“算了吧——”
“他也是好心,也了这事儿,谁能料到发生这样的事儿”
“……”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上前说:“老吴,你也别自责,发生这样子的事儿,也不是你愿意的。大家也没有怪你”
老吴老泪纵横颤魏魏地说:“我对不起大家,害大家受惊了。”
一群人上前搀扶起老吴。安抚着。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一群人散了后,小区三三两两走动的人还在意犹未尽的谈论着此事。
我转头望着陆原辰:“你不生气,不摔门了?”。
有些事情的真相,彼此知道,心照不宣便好,他为我做,他不说,我懂得就好。
他的反应有些像犯错的孩子。
“我以为你昨天会去找——”
“走吧,去我那里坐坐”我打断他的话,拉着他要进楼梯口。
他拉住我说:“这么一闹腾,估计这几天你们这边都会停电”
停电?
“你怕黑?”
“谁怕黑”我拉着他慢慢往回走说:“其实啊,我觉得住你那里挺方便的,对吧?”
“赵羽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愿意走回到我身边?”
我想了想,佯装认真地说:“为了你的美色!”
他轻声笑了出来。“还有我的钱”
“对!”
我们两个相视而笑。
陆原辰拉着我走在A大校外的格子路面,梧桐树下。五月的暖风吹着人对大自然产生一种心驰神往。
陆原辰饶有兴致的问:“你喜欢梧桐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知道吗?梧桐代表着忠贞与恩爱”他修长的手指抚摸一些梧桐树。
“这个你也知道吗?”
“……因为你”
“我?”
“你不记得我吗?”他不止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困惑的望着他。他向前走了几步说:“你还记得,梧桐树下的男孩吗?”
我依然不解。
他突然站到那一棵梧桐树下,脚步踩过格子路面,踩一个便数一个。正在他数的时候,我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他难得的澄明清澈的望着我说:“我啊,我在数数呀”
“为什么数数?——”
“为什么……”
啊!我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指着陆原辰说:“你,是你——”
他不再数数,转身望向我,英俊的脸庞荡起一抹浅笑说:“我一直在等你”
我错愕的望着他。
“我在那棵梧桐树下等了你整整一个夏天,你一直没有来告诉我答案”
我又怎会想到,我的无心之话,在一个男孩心中生根发芽呢。
记得:
那天,阳光明媚,天气开始转暖,妈妈说,我们要去看看A市最好的大学,以便鼓励我们三个好好学习,努力奋进。
那时,我们刚刚逛完A大,A大的美丽旷达激起心中的雄心壮志。
刚校门,羽青和羽凡就说要去上厕所。于是爸爸妈妈陪着,我便站在梧桐树下等着,那时候我有一个习惯就是,等待的时候,会不自主在地上数步子,遇着砖块了就数砖块,有时候还会用脚画英语单词之类的。阳光洒满大地,在我一步一跳的数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盖住了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
我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带着阳光的光晕,却让人感觉到冷意。
我还是笑着和他打招呼:“嗨!你好”
男生莫名其妙的环顾四周。
“诶,我是在跟你打招呼”我强调说。
男生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冷峻的面容更加帅气,我忍不住继续和他攀谈。
继续笑着说:“你长的真好看”
突然男生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特别可爱。
“你在干嘛?”声音虽然很冷,但是听得出来,他其实没有那么爱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啊,我在数数呀”
“为什么数数?”
“为什么?”咦,我怎么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他带着防备的问。
“等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数数的时候,我就去找你,告诉你答案”
男生怔怔的看着我。
“羽白——”我应声回头,爸爸妈妈站在大门口喊我,我们大概要回家了。
于是转头对他说:“我叫赵羽白,百家姓排第一赵,羽毛的羽,白色的白,嘿嘿。等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数数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啊。”然后飞奔到家人面前。
陆原辰走过来拉着我就近坐一张木质躺椅上说:“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一个女生那么爱笑,而且嘴角还有两个好看的酒窝”说着他手指抚摸我的嘴角。
“可是,我小时候因为这两边少了两块肉哭了好几次呢”
他轻笑着说:“傻瓜”
我狡黠的笑说:“原来,你这么早就爱上我了呀?”
没想到,他认真地说:“那个时候没有爱上你,只是印象深刻。至于我什么时候爱上你……我也不知道。”
我转身凝视他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一眼便会沉沦的幽深。“陆原辰,我从来不觉得我有那么好,而且我有时候很自恋,又很偏见。又没出息,还很笨——唔——”
那个黄昏,夕阳透过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洒着两个相拥亲吻的情侣身上,引来路过学生的纷纷侧目,小声议论。
风中耳边吹过,抚起颤动心弦的奏一曲暖如春风的和弦。
、(三十五)
如陆原辰所言,我所居住的小区果然断电。据居民消息;要断一个星期的电;于是我又顺理成章的住到了陆原辰的家中。
此时,我正手持一面脸蛋大小的镜子;对着卫生间里面的半身镜子;从反射中,看到背后红点斑斑;又痛又痒的。
“怎么了?”冷不防一个声音。
“啊?”吓了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陆原辰看了一下我背后;皱了下眉头;“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的;每年夏天的时候;一不小心都会起这些红点点的。涂些药膏就没事了”我笑说。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他很严肃的说。
“不用啦;这才多大点的事儿就去医院,我们先去上班,中午的时候,我出去买以前用的药膏就可以了。”
他不放心的看着我的背后。
“你看你看,只是红点点而已,而且我不能老是请假,翘班的吧。嘿嘿。而且你是老板耶”
最终他还是依了我。
“赵羽白你怎么跟蚯蚓一样动来动去的”程影瞥一眼坐办公桌前,隔一段时间扭动一□体,来解痒的我。
“背上好痒。”
“怎么了?我看看”说着就过来要看。
“别别别,其他人看着呢”
“切,看个背就这么封建,人家超短迷你裙都怎么穿。”边说边扒拉着我上衣说:“是皮肤过敏吧。”
“嗯,好像每年都会有一次,中午我就不陪你吃饭了,我去药房买些药。”
“去吧去吧,夏天,疾病多。”
中午下班,刚出远驰迎面便看到——徐志海。
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扯动嘴角对着我笑了一下。
徐志海,从前脸上温和如春风的笑容,此时显得如此僵硬。
“好久不见,还好吗?”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先开口说。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其它地方,片刻后说:“可以一起走走吗?”
我点了点头。
未至盛夏,风吹的暖暖地。阳光透过道路旁的茂盛的树木,点点斑驳了路面。我与徐志海并排走在树下。
“羽白,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关于薇薇和我们……”
我们?
“我想对于薇薇,我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