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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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茧-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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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这些花花草草最好不要随便沾,艾滋病、性病太多了。”魏哥脱着衣服准备睡觉:“碰上艾滋病就是死路一条。”
“嗯!”沈赫枫站了起来说:“和我们一起跑大车的一个司机,出外就是好这个,后来又是淋病又是梅毒的,还传染了他的妻子。妻子在伤心愤怒下和他离了婚。他为了治病,卖了大车,卖了房,最后落个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说完,他来到卫生间门口换了一双拖鞋。
“为了图一时快乐,却毁了自己,也毁了家人,多不划算啊!”魏哥感叹道。
“魏哥,你先睡,我洗个澡就睡。”沈赫枫从卫生间里伸出头来说。
“嗯!”魏哥睡下,伸手把他这边床头柜上的台灯熄灭了。


、第48章 取矿样(二)

第二天早上,日照三竿,沈赫枫才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魏哥早已起床,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正在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关得很小。
“魏哥,都九点多了,咋不叫醒我呢”沈赫枫起身穿着衣服。
“也没什么事?”魏哥回头说:“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叫醒你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来?”沈赫枫整理着被子问。
“今天早上我和他们通过电话了。”魏哥说:“小渣今天出来跑车,下午卸了货。过来叫我们,到了玉水寨再和他们见面。晚上上山取矿样。”
“哎!”沈赫枫走进卫生间洗漱:“晚上取样对我们也不利啊!”
“没办法。”魏哥说:“他们还不是怕公安。”
“那只有等等了。”沈赫枫在卫生间里说。
一整天,沈赫枫和魏哥睡在宾馆里看电视,肚子饿了,就下楼吃饭。
终于,小渣来电了,说是在宾馆停车场等他们。
沈赫枫和魏哥收拾好东西,退了房,来到楼下。小渣早已等待,寒暄一番,大伙儿上路了。
“小渣。”沈赫枫问:“卖金矿这人你认识吗?”
“矿主的妻子和我堂嫂是一个村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渣掌着方向盘说:“我堂嫂看她家男人被抓,丢下一家孤儿寡母的怪可怜的,就叫我帮忙找个妥实一点的买主。所以我想起了魏哥就是做这行的。”
“小渣,既然这样,那你和矿主的堂哥说说,还是让我和魏哥两人一起上山取样。”沈赫枫用商量的口气说:“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投资很大,风险很大。我们也得慎重,你说是吧!”
小渣驾着东风车,点了点头说:“等到了玉水寨,我在和他们说说看。”
“丽江离玉水寨有多远?”沈赫枫问。
“大概五十多公里吧!”魏哥眯着眼睛说。
“嗯!差不多。”小渣说:“你们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们。”
“嗯!”
沈赫枫和魏哥闭上了眼睛。
“魏哥,魏哥,醒醒。”沈赫枫和魏哥被一个声音吵醒了:“到了。”
两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车已经停下了,天也已经黑了。
“魏哥,先去我堂嫂家吃饭。”小渣把车玻璃摇了起来,打开车门说:“吃了饭再去找他们,矿主的堂哥离我堂嫂家不远。”
“嗯!”魏哥和沈赫枫背着包下了车。
小渣用钥匙把车门锁了起来。
远处,村里的狗狂吠的叫声渐行渐远。
走进村子,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小渣打开一把手电筒,有限的光亮下,一条弯曲突兀的土路在村子中央延伸着。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门前,小渣推开大门,同时,狗激烈的狂吠犹如炸弹一个接着一个投了过来。魏哥和沈赫枫吓得停在门外,不敢再走了。这时,小渣用纳西族的话大声喊着。
院子里走出一个女人,大声的用纳西族语言呵斥着,狗立即停止了狂吠,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这是我堂姐。”小渣介绍着:“知道你们今天要来玉水寨,特意从宁蒗赶来。”
“进屋,进屋。”堂姐热情地用汉话说:“吃饭,吃饭,饿了吧?”
“堂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魏哥。”小渣指着魏哥说,又指着沈赫枫说:“这是魏哥的朋友。”
“你好!”魏哥和沈赫枫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进了屋,昏暗的电灯下,堂屋的桌子上,已摆满饭菜碗筷。走进一看,桌子中央一大锅杂菜,旁边一碗大块肉。周边是一锅饭和碗筷。
堂姐中等个子,身体结实。头戴布料大包头,身穿大襟小褂,细长可及的百褶裙,腰系彩带,背着七星羊皮,羊皮上端缝有两根白色长带,从肩搭过,在胸前交错系在腰后。
“这是我们纳西族妇女的打扮。“小渣坐在饭桌前说:”这羊皮披肩是丽江纳西族妇女服饰的重要樗。俗称“披星戴月”,也是勤劳的意思。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上方下圆的羊皮是模仿青蛙的形状裁剪,而缀在背后的圆盘,我们纳西人称为“巴妙”,意思是青蛙的眼睛,这也是崇拜蛙的丽江土族农耕居民与崇拜羊的南迁古羌人想融合形成纳西后的产物。”
“这羊皮披肩既可保暖,又可在我们劳动时垫背负重。”堂姐把盛好的饭碗递给他们说:“你们以前还没接触过我们纳西族吧?”
“没有。”魏哥吃着饭说:“以前来丽江见过纳西族妇女的服饰,只是没接触过,原来还有那么多意愿在里面。”
“堂姐,矿主的堂哥家离你家远吗?”沈赫枫边加速吃饭边问,他牵挂着取样的事,对纳西族的事不感兴趣。
“不远不远。”堂姐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
“你怎么不吃?”魏哥问。
“我吃过了,我侄子要上晚自习,所以我们先吃了。”
吃完,堂嫂连碗筷也没收拾,就拿着电筒带着他们出门了。
走过一段漆黑的路,身边的景物也看不清,影影绰绰的房屋和树木犹如傀儡在身边掠过,远处狗的狂吠高高低低、渐行渐远。
堂嫂推开一家大门,狗的狂吠伴着一个男人的纳西话出来。他们随着堂嫂跨进院子。这里人家的房屋建造都大同小异,有些类似四合院,三面是房屋,中间是一个宽敞的院落,正对面是围墙,一道大门关住了这里的一切。
小渣站在院子里用纳西话和这男人说了一阵。
“魏哥,我和他说了半天,他不同意两人去。”小渣用无奈地口气说。
“你去吧!小沈。”魏哥也无奈地说:“我和小渣在这里等你。”
“嗯!”沈赫枫随着这男人出门了。
出门时,魏哥把一把小刀和一个袋子递给了他。
一路上,似乎都在爬坡拐弯,男人的脚步很快,黑暗中,沈赫枫跌跌撞撞地跟随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在一个门口停住了,他用纳西话大声地喊。接着,狗的狂吠声伴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出来。
门开了。
沈赫枫随着男人进去了,里面一片黑暗,没有灯光,只有男人和女人手中的电筒犹如萤火虫般晃动着。两人说了一阵纳西话。
男人回身用汉话对沈赫枫说:“跟我来。”
女人打开院落左边的房间,里面犹如无底的深渊,黑得看不到底。
“就在这了。”男人说:“我用电筒照着你,你赶快取样。”
“不是在山上?”沈赫枫诧异道。
“不用问那么多。”男人有些不耐烦:“快取样。”
沈赫枫没在说话,跟着两人走进去,一阵牲口粪便的恶臭扑面而来。沈赫枫在黑暗中急忙用手捂着鼻子。


、第49章   得寸进尺

“在里面。”男人指着一个围着木栅栏的门说:“你进去吧!”
沈赫枫推开木栅栏,原来是圈养牲口的地方,在电筒的照射下,沈赫枫看见角落里堆着硕大的一堆粪草。他伸手扒开,装满金矿的口袋挨挨挤挤的堆成几堆。
这还不好取样,沈赫枫先在看得见的每只口袋上划开,取出一小把装在袋子里,再爬进去,上面的好取样,下面的很费劲,沈赫枫只有把上面的金矿一袋一袋的搬开。每一袋金矿都很沉重,这样也很累,不一会儿,沈赫枫就冒汗了。
大概弄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取完了。
“这边还有。”男人说。
“这里有几吨?“沈赫枫抹着汗指着刚取完样的金矿问。
“大概三十多吨吧!”男人回答。
沈赫枫随着男人来到旁边一间也是圈养牲口的,这里多一些,沈赫枫费很大劲才取完。他把取好的样倒在院子中央,男人女人用手电筒照射着他。沈赫枫按照魏哥教的画十字法取样。
取样决定自己的命脉,所以,沈赫枫很重视。
“这里有水龙头,洗洗手吧!”男人的手电筒照着一个水龙头说:“我帮你拎着矿样。”
“嗯!谢谢!”沈赫枫把矿样递给他,洗干净了手,女人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他。
黑暗中,沈赫枫手里提着矿样,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魏哥让小渣连夜送他们回丽江城。

“早上好,美女们。”刀一鸣笑眯眯地拎着一个袋子走进店里。
“刀经理,早!”可小柯笑呵呵回应着。
刀一鸣来到后台把手里的袋子放进柜台里低声说:“小林,小李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全部人围了过来。
“我把我店里一些常卖的药拎了过来。”刀一鸣眉开眼笑道:“这就避免你们把顾客带过去发生矛盾。”
几个人面面相觑后,又参差不齐地答应着。
“那我去办公室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刀一鸣说完就出去了。
出去时又回身看着李红笑了笑说:“小李,你学会计的事我给董事长说说看。”
“哦!好。”李红看了她们一眼答应着。
看着远去的刀一鸣。可小柯说:“他什么意思?这事还没完啊?”
“我看是得寸进尺。”林若雪心烦地说:“他的这些药放在这里不是为难我们吗?这班怎么上?每天提心吊胆的。”
“哎!”可小柯叹了一口气说:“我以为董姐那个计谋见效了,谁知变本加厉。难道他就不怕董事长知道吗?”
“这事不知小董知不知道?”林若雪问。
一阵沉默……
可小柯望着沉默半天没说话的李红就说:“李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计?刀一鸣为什么要给董事长说你学会计的事?”
“哦!”李红说:“我想学会计,刀经理说问问董事长看可不可以报账?”说完,李红打开抽屉撕了一些卫生纸说:“你们两人看着,我去上厕所。”
看着李红远去的背影,可小柯神秘地说:“林姐,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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