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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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骄-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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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我没点人性。
挂上电话以后。
我抱膝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着手上的戒指一会儿又藏起来一会儿又对着戒指痴痴地发笑。看着晚霞红了半边天,到落入地平线,我竟无一丝惋惜与伤感,而是觉得一天的每一时刻都是美妙,黑夜也应该期待,因为它代表的积蓄能力,自我修复,以更好的自己在白天展现。
夜幕降临时,我轻手轻足地推开卧室门,见江景岩还在熟睡中,转身走向厨房,揎拳捋袖准备做饭。
喷香的米饭飘入鼻尖,青椒刚下锅传来“嗤啦啦”的声音,突然腰间多出两只手,后背紧紧贴上结实的胸膛,我笑了笑。知是江景岩醒了。
他将下巴抵向我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这次鸡蛋能不能炒得过青椒,会不会又被气爆,爆成渣?”
我微窘,上次西红柿炒蛋的失败,我已经吸取教训了。“才不会呢。”接着将青椒盛放到碟子里,准备炒鸡蛋。
江景岩俯在我耳边轻笑。伸手将搅拌均匀的鸡蛋倒进锅里,握着我的手,技巧性用铲子均着液体的鸡蛋,嫩黄色一点凝固,弥漫着淡淡地香味。江景岩一手圈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我的手,那样的专注。
我侧首望向他,短发有些许紊乱,一脸的慵懒与无害,我呆呆地看痴了。我侧首看我时,我赶紧扭过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饭?”
“等忙完这阵子。林格,你现在很美。”说完,他伸手扳过我的脸,吻上我的唇。
这次,鸡蛋在江景岩的协助下,也没炒过青椒,成灰渣渣了。
***
接下来的几天,我再见江景桐,并没有和她提及我答应江景岩求婚这件事情,并且戒指也没有戴在手上,江景岩在意的人,我也应该重视一下。
虽说江景桐在我面前没那么任性,没那么嚣张,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并不知道江景桐的内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一时间能不能受得住“我是她嫂子”这个刺激。所以,慢慢引导,应该可以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另一方面,今年的天气特别怪,人人向往的四季如春,可是上海的天气却是春如四季。每天都准时报道,准时出现在我和江景岩面前的江景桐因为天气多变而生病了,病的不轻。
医生说,最近调养的不够。吃饭也不规律。江景岩说了贴身医生杨虹几句。
此时江景桐正因为江景岩要把她送回爷爷身边而怄气呢。
病房内只有我跟江景桐。我坐在病床前啃苹果,江景桐怨愤地看着我,拿我没折。
“我特别讨厌你。”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不喜欢你。”我紧跟着轻松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你那不是讨厌,你应该是嫉妒我,嫉妒我健康活泼,江景岩又喜欢我。”
“在他心中我最重要!”她任性地吼住,她真讨厌我,抓起身旁的枕头要向我扔。
我指着她,厉声说:“你扔!你敢扔试试看,信不信我用枕头闷不死你,也让你丢半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把梧桐树弄走多好啊~~~~~~晋。江抽了,更不了文,回复不了评论~~~~~~已经超过十一点了,好捉急‘
正文 第50章 V章
江景桐在医院住了好几天;身体还是弱弱的。妈妈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时;我和妈妈说了一下江景桐的身材状况。妈妈凭经验说;江景桐那身子骨是胎里带来的,后天可以改善;但胎里带的东西难治。好比女人坐月子一样;稍微吹点风就落下了根;可能后半生一逢阴雨就会有个头痛腰酸的小毛小病的;说是小毛小病;但也缠的人心焦。我妈妈就因为生我过后,坐月子时头部吹了风;到现在时不时头疼呢。
电话中起初还说着江景桐;后来话题又扯到我身上了。说这江景岩无父无母的;又有身体弱的妹妹,这以后有孩子了就让她带,等等。扯得老远了。我敷衍了几句,索性说忙便挂上了电话。
起初江景桐怄气,说什么也要在上海待着,不回去。谁知,几天之后,江景桐突然想开了,突然说愿意回到爷爷身边,好好养身体。听说江老爷子身边的英国老太太很疼江景桐的。只是她有个条件是,让江景岩送她回去。
江景岩自然愿意,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他原本是计划着带我一起去,顺便见一下江老爷子,也算是见家长了。
可是,任性的江景桐说:“如果林格也去,那我就不回去了。”
这丫头真欠扁,我在心里嘀咕:“你上辈子是烧了高香这辈子才没脱胎成我妹妹,不然从小我就把你打的老老实实,训练的服服帖帖的。让你给我拧!”
心里嘀咕归心里嘀咕,表面上我还是没这么说出来。江景岩安慰我说:“我先送她回去。”
我点头。我还不想去呢。
***
江景岩与江景桐坐上飞机离开上海的那天,我在上班。中午坐在三楼食堂的玻璃窗前,看着一架飞机驶过天空,留一道白色的云痕,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突然就想念江景岩了,想念是蓝色的,像此时我仰望的蔚蓝天空。
进k汽车集团的工作一直很顺利,有条不紊的进行,慢慢地进步。以前丢掉的西班牙语,这时重新拾了进来,并且又报个培训班,加强一下。对于汽车构造、性能等方面也渐渐在了解中,市场部副经理繁星说,多多学习,暂时先熟悉国内市场,年底或者明年,要随发车组去西班牙。其实,去西班牙这等公事,挺让我期待与兴奋的。
当时我就问她:“如果我多学几门语言,比如葡萄牙语、法语,我是不是也能跟着发车组去巴西,去法国呢?”
繁星笑,笑起来很漂亮很舒心,“如果你有这样的本事,我们非常乐意给你这样的平台。”
我自然没有这样的本事,脑袋瓜可不怎么灵光的。再说,一会儿飞这儿,一会儿飞那儿,我可不愿意。我最愿意待的地方就是江景岩的身边。
一个星期过去了,江景岩没有如约回来。我知道江景桐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他回来,说不定表白了呢,说真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我更愿意相信江景岩,也不干涉他做决定。
接着就是k汽车集团一年一次的高温假,第一批是厂区一线工人,各个厂区车间,比如涂装车间、装配车间、轻卡厂等率先放假。接着后续是我们轮流值班。不放假的是一些坐在办公室,空调房里的管理人员。
因为江景岩不在上海,我又许久没有回f市了,放假那天,我就收拾了一下,买了机票回到f市,到机场时,爸爸开车来接我,他以为江景岩也会来,穿得很正式,我笑话他像开年终会似的。
在f市的第二天早上,我陪妈妈在超市买生活用品时,在打折肥皂堆成啤酒塔的地方,碰到了邵辛昊,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女生,长发,带着眼镜,很文静,长得也不错,看起来是温柔有学识的女子。这大概就是孔乐口中相亲的女子吧。邵辛昊依然是沉稳的样子。大概这样的两人才般配吧。
我没想到我能这么坦然地面对这一幕,反倒是邵辛昊十分不自然。
“好久不见。”我先开口。
他怔了一下,才僵硬地跟着我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他没有向我介绍身边的女子,我也只是礼貌性地望向她,温和地点了点头。
接着对邵辛昊说:“你们继续逛。我和妈妈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说完我挽着妈妈的胳膊走向门口。
转身之际,听到女子喊了两声:“辛昊,辛昊。”他才低低地应了声,我没听清楚。我和妈妈已经走到了熙熙攘攘的超市门口。
人生是一条漫长的路,奇形怪状的路面,风景各异的两旁,起初与自己同行的人,不一定会拉着你的手走到最后,他可能被一处的风景吸引住了,松开了你的手,再想握紧时,发现除了悬崖峭壁之外还有时间的距离,无法越过。
***
下午的时候,天气没那么热了。我背着包包,带着相机坐上公交车去大坝上看蒲公英,沿途拍些照片,回头拿给江景岩看,顺便也去拜一下已故的爷爷奶奶。
踩着青草爬上大坝时,清风立时迎风吹来,目光里不再是拥挤的都市,堵塞的车辆,而是广阔的空间,河水,青草,树木。我对着太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时光真好,青春正巧。
环顾蜿蜒的大坝,三三两两的路人,多是忙碌而过。坝底河畔有“嘁嘁促促”的说话声,就着夹杂抚过河面清凉的风,尤其的惬意与闲适。
我站在坝上,向坝底张望了一眼,是一些年轻稍大些的女人,围着在聊天,绕在她们身边的是几个孩童,均长得虎头虎脑的,尤其可爱。一个刚会走路的宝宝,穿着红色小肚兜,肥肥的小手捧着奶瓶,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比他大的小孩子们在追跑,他咯咯地笑,可爱极了。笔直的白杨树茂盛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也给他们提供了一方阴凉。
我冲着小宝宝拍了张照片,真好看。
蒲公英绽开完了,朵朵小花在风中晃动着,稍稍一阵强风吹过,种子便会背着“降落伞”飞舞,飞到哪里就是在哪里扎根。
我静静望着,这一片满满的蒲公英,满满的绽开的白色朵儿。正好,一阵强风吹来,一把把小伞立时脱离了本根,陆续飞向空中,肆意舞动,清雪一般,美极了,我连拍照都忘了。等到我再拿相机时,最美的一刻已经过去。
我懊恼不已,这下江景岩看不到了。余光中感受到一道目光一直炙热地望向这边。我心中一颤。似乎已经感应到是谁,缓慢地转过身。
真的是他,江景岩。
不远处,江景岩清爽的短发,白色的短袖,灰色长裤,简单却英俊十分。姿态闲适地向我顾望,我笑着看他。谁也没有向谁跨一步,只是笑。
我举起相机,视线有几簇小伞似的蒲公英围绕着他时,“咔嚓”一声。
接着收起相机,双手反剪刀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他微笑看着我,他以为我会上前拥抱他,告诉他,我很想他吗?我肯定不会。
走到跟前时,我移了一下步子,要与他擦肩而过之时,我停下了。作怪地拍一下他的肩膀,“嗨,大帅哥,能认识一下吗?”
他望向前方,笑,“不行,我有女朋友。”
我佯装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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