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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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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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款的手机,价格自然不菲。未曦收到手机的时候,电话薄上已经存了一串号码。阮劭南的手机,办公室电话,住宅电话,秘书台电话,司机电话……甚至连他助理的电话都有。

手机兀自响个不停,未曦认命地接起来。

“未曦,我想你。”

很好,一句话简单干脆,直指人心,未曦几乎可以看到电话那头阮劭南不容置疑的表情。

“太晚了,我想回家……”未曦试图垂死挣扎。

“你妈妈的骨灰,是不是该找个好点的地方,让她入土为安?”他慢悠悠地说,轻寡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这就是没得商量。未曦看着高远的天空,风卷着雪花吹过来,很冷,却冷不过他的三言两语。

“我让司机去接你。”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他永远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也不认为她有本事拒绝。

未曦心底一片凄怆,问:“你在哪儿?我自己去。”

阮劭南似乎有些惊讶,稍稍停顿才说:“我在公司,你知道地方。”

未曦放下电话后,看了看如非,有些抱歉地说:“如非,你自己回家吧。”

如非抓住她的胳膊,神色紧张,“会不会有事?”

未曦摇头苦笑,“不会有大事。不过……”她眼里满是冰凉的酸楚,“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阮劭南站在易天集团的最顶楼,看着落地窗外回旋的雪花。那银白色的雪片,轻舞飞扬,将黑夜包裹成银白相间的世界。

或许是霓虹灯的关系,此刻的天空是一种奇异的暗红,好像鲜血晕染了夜的胸膛。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因为在最热闹的商业区,所以就算过了午夜,这里依旧繁华得不似人间。

很少有人知道,易天主席在公司的最顶层,居然有间面积不小的起居室。这是在他接手易天后,令人特意将最顶层的会议室,间隔成现在的规模。

这里有卧室、书房、浴室、独立的卫生间、厨房,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吧台。他每每工作深夜,就在这里休息。所以待在这边的时间,甚至比家里还多。

其实除了工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喜欢这里,更胜过那座靠近海边的别墅。

人总是要站在高处,才会知道低处的人有多么的渺小。才能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做俯仰随人的那一个。

呵,居安思危吧……

叮咚!是电梯的声音,他有私人电梯直达这里。阮劭南放下酒杯,打开大门,看到了一个雪人。

未曦整个人都是白色的,衣服、头发、眉毛,连睫毛上都挂着雪花。屋子里温度高,雪很快化成了水,如同淋了一场大雨,只是这雨与盛夏的雨不同,冷如霜刀。

阮劭南在门口愣了三秒,几乎认不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

他锁好门,一言不发,也不管她,自己进了另一个房间。未曦站在那里,像只溺水的流浪猫,光着双脚,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在油光可鉴的地板上。

阮劭南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什么都没说就扔在她脸上。未曦正想拿下来,脚就离了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直接扔进浴池里,像扔一个麻袋。他的方形浴池很大,未曦连衣服都没脱,就快被水淹没了。

水很热,像无数根针在扎,受刑一样。未曦用手臂抱住自己,肩膀不由得缩在一起。水面忽地涨了起来,她被一条胳膊锁在胸前。

阮劭南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浴池边上,后背靠着池沿,微合着眼睛。

他紧抿着嘴唇,下巴绷得很紧,喉结上下滑动,放在池边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

适应了水的温度,未曦的身子渐渐暖起来,可衣服没脱,时间长了就痒得难受,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怎么了?”阮劭南睁开眼睛。她的动作很轻,可是他太敏锐。

“不太舒服。”

阮劭南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

未曦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肩宽臂长,标准的模特体型,难怪穿什么都那么服帖漂亮。他或许经常做运动,贲张的肌肉,每一处纹理都很健壮,隐藏着难以估量的危险和蓄势待发的兽性。

她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阮劭南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跟我一起,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舒服?”

“是你要我来的。你只说你想我,没说想什么样的我。如果这样让你不满意,那么下次想要什么样的表情,请提前三天通知。”

几乎称得上是挑衅了。

话刚出口,未曦就后悔了,明知自己不该惹怒他,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结果,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罢了。

果然,阮劭南稍一用力,便将她压在池边的软榻上,角度恰好不会让她太难过,想要挣脱却又用不上力气。

他总是这样,谈笑间杀伐决断。连她对他的恐惧,他都能控制得恰到好处。他从来不会将她逼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却能让她怕他怕到骨子里。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有令人眩晕的气息。未曦的心缩成一团,刚刚有些红润的面孔瞬间雪白,身子不由得僵在一起。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那个天翻地覆的夜晚,仿佛瞬间将那晚亲历的一切悉数重温了一遍,再一次掀起心中的惊涛骇浪,再一次被人碾成粉末,吞噬干净。

她不敢看他,侧着脸颤抖着。他却笑了,在她耳边促狭地说:“怕成这样,又偏来惹我?”

阮劭南见身下的人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人在他怀里,却是满眼的凄怅委屈,不由得叹了口气,又移到她的耳边,柔柔地嗫嚅着,“别怕,别因为上次的事记恨我,也别因为其他的事责怪我。我也生自个的气,本来心里想的都不是那样,却偏偏把那些不堪的手段用在了你身上。可是未曦,真的,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这样逼你。所以别怕我,也别躲着我。你不知道,你那个样了子,我有多难受。”

他吻着她的唇瓣,着迷似的软软说着:“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好不好?你以前很喜欢黏着我的,你不知道,那时我多希望你快点长大。可如今你人大了,却跟我疏远了。未曦,你想要什么,你要让我知道。只要是你想的,喜欢的,有办不到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替你摘下来,好不好?”

星星?他心里明白她要的不是那个,却偏又拿这样的话来哄她?她想怎么样,上次在海边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而他的回答是,这辈子,她想都不要想。

未曦侧过脸,淡淡应道:“今天遇到一些事,情绪很差……

阮劭南没说什么,手却伸向了她的衣服。未曦被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本能地往后退,一只手揪着衣服,浑身湿漉漉的,缩在一角,像只可怜的小老鼠。

他将她拉近,不让她乱动,好笑地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想穿着衣服洗澡吧?”

她当然不想,可是……未曦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热。

他贴在她耳边轻笑,“我早就看过了,你还害什么羞?”

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有种战栗的灼热。发现她的异常,他轻笑着用手臂环住她的肩膀,用湿漉漉的头发摩挲她的脸。

“你的头发怎么留得这么长?过腰了吧?”他将她的长发撩到一边,那黑色的发丝在水中铺散开来,像灵动的水藻。

“十四岁之后,就没怎么剪过,分叉的时候偶尔修一修。可惜,我的发质还不够好,只能留到这儿了。”

“多用护发素会不会好一些?”他把一绺长发握在手里,感受着手心的滑腻,“一直留着吧,我喜欢。”

她皱了皱鼻子,“很麻烦。”

“有多麻烦?”他扳过她的下巴,故意跟她抬杠,“比生孩子还麻烦?”

她笑了笑,这时倒不怕他了,“就是比生孩子麻烦,又难洗又难打理,不信你自己试试?”

他笑起来,将她抱一抱,在她耳边呢喃着,“留着吧,以后我帮你……”

她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忽然很贪恋这样的气氛,两个人一起,就像老夫老妻,做些无聊的傻事,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和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不知不觉就是一辈子。

可她知道,这短暂的快乐是偷来的。笑的时候,就会有偶尔的恍惚。那笑于是就凝在脸上,仿佛某种标志,纪念着一段快乐的逝去。

时光无法倒流,历史也不会重写,世间的事也总会顺着其应该发展的方向而去,无法撤销,不可逆转。

每次一想到这里,所有的快乐都会瞬间消失在空气里,只余留微弱的气息。

原来快乐也可以没有明天,这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

“对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揉弄着她的乳房,在她耳边暖暖地吹气,她的患得患失没有影响到他。此时的他真的很快乐,一种发自内心的少见的快乐。

不过是几句温柔的耳语,一个亲密的拥抱,他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让他快乐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她真的没有想到。

她拉开他不老实的手,笑了笑,“都是一些琐事,你不会感兴趣。”

“不行!说给我听。”他咬她的肩膀,忽然像个孩子一样霸道。

她笑着躲他,可浴池就这么大,能躲去哪里?她想了一下,将CoCo的事化繁为简说给他听。

阮劭南听后有片刻的沉默,问:“她是不是让你联想到了什么?”

未曦蓦地一怔,阮劭南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我好了,你慢慢洗。”

她听到一阵水声,他围上浴巾出去了。

浴室里的温度没变,未曦却感到冷。她看着自己被温水泡得发白的手指,水从指间流下,掌心空洞。攥成拳,握住的只是空虚。

她转过脸,看到池边放着他的男款衬衫,应该是他特意留在这里的。她的衣服还没干,估计这里也不会有多余的睡衣。

她走出浴池,抽了一条毛巾将自己擦干。然后拿起那件衬衫,昂贵的面料,考察的剪裁,连小小的袖扣都是低调昂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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