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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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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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茴的年纪她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三人便上了车,坐在苏晓茴的大敞里,何轻眠更加确定她不会认识苏晓茴,家里这么有钱的姑娘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苏晓茴年纪不大,但开车的水平似乎不低,因为公路靠海,飞快的车速让本就不大温柔的海风吹得更加凌厉了些,何轻眠感觉自己的耳边“嗡嗡”的,隐约间她听到苏晓茴问她:“你男朋友好像不太爱说话啊。”
何轻眠只是摇摇头,她说什么,她听不到。
到了风景区,两人便与苏晓茴做了别,走出好远何轻眠才想到应该留下苏晓茴的联系方式,她很喜欢这个女孩,或许她们可以做……忘年交?
大抵是因为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何轻眠才会更加深刻的领悟到什么叫做恍如隔世。她还依稀记得,那年夏天她与他漫步沙滩的场景,她的眼里心里,到处都有曾经的记忆,她在闹,他在笑,那是他们回不去的青春年少。
时间再往前,在那片成荫的绿树中,她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唤他“亦言”,那便是他们最初的故事吧?可,回忆与现实的反差总能大到让人不知所措,让人无法相信那个隽永的词汇。
“轻眠。”
这是重遇后他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叫她——她懵懂的回头,他按下快门——也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叫她。
何轻眠,你要与你的秘密一起腐朽,那么,我便与我的回忆一起腐朽吧。
知晓自己被他偷拍,何轻眠反而坦然起来,她走到郑亦言身边,笑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什么正经的合照,”她拿过他手中的相机,继续道,“来吧,我们照张相吧。”
何轻眠回身想找个人帮他们合影,却见到不远处与他们刚刚分别的苏晓茴。
她心中一喜,奔上前去:“晓茴,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你了。”
苏晓茴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大概是命中注定。”
“来帮我们照张相吧。”
“没问题。”
“咔嚓”一声,两人的身影被定格在此刻。
虽然是瞬间,却也为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章绝对文艺了,我在这条文艺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Part 54 这一幕,多么熟悉

难得再次来到海边,郑亦言提出要去吃海鲜,何轻眠自是复议,想来这大概便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他们找了一个小摊,不是什么精致的地方,却胜在靠近海边,习习的海风吹来让人倍感惬意。他们点了不少鱼虾,老板也很热情,还额外送了他们一瓶啤酒。
看着何轻眠食指大动的样子,郑亦言随口问她:“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吃海味。”
“人都是会变的嘛,”何轻眠举着筷子,在鱼肚子上左戳右戳,“海边的鱼还真是新鲜。”
她挑了一块看起来最为鲜美的,沾了点料汁放入了郑亦言的碟子,道:“你吃啊,只有我在这里狼吞虎咽显得我多爱占人便宜似的。”
郑亦言夹起鱼肉放入嘴中,咀嚼了几口,果真如她所说的一般,很是美味。
见他对于自己推荐的菜肴还算满意,何轻眠勾了嘴角,继续剃鱼,没过一会,一条海鱼便被她剃掉了半个身子,她将鱼夹起正想要给它翻个身,手中的筷子却被郑亦言一筷子打掉。
她有些生气,抬头瞪他:“郑亦言你干嘛啊?”
“沿海的地方渔民们有个风俗,吃鱼不能翻面,翻鱼等于翻船,你在家吃鱼翻个面没人管你,可现在你在海边,我劝你还是要遵守当地的风俗。”说完,郑亦言将鱼按下,从鱼刺的缝隙中挑了一块放到了何轻眠的盘子里。
你好歹是一长在国旗下的无神论者,怎么这么迷信?
何轻眠暗自腹诽,忽然想起傍晚与苏晓茴分别时两人的对话。
这一整天的相处,让何轻眠更加确定了她初初见到苏晓茴时所产生的那种熟悉感。
她开着玩笑:“晓茴,相信我不是在和你搭讪,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苏晓茴也回以一笑,道:“轻眠,或许是我们有缘,不是有句特狗血的话说‘前世的三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遇’,你觉得我熟悉大概是因为我们曾经在你的记忆之外见过面。”
何轻眠假意打了个寒颤,笑着推了她一把:“别说的这么玄幻,我可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你这么指引我走邪路歪路,我会被开除党。籍的!”
“哈哈,我的阴谋居然被你识破了,”苏晓茴也笑,看了一眼身后的郑亦言,拉过何轻眠继续道,“轻眠,你们真的没有关系吗?我以为,你们是相爱的。”
听她这么说,何轻眠脸上原本放肆的笑意渐失,最后又微微翘着嘴角,让人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晓茴,之前的我从不信命,所以命运选择了对那些不以它为信仰的人进行惩罚,他要告诉你他有多残酷,而且总是在你认为他无法更残酷时,以你能想到或永远也想不到的方式告诉你,他还能更加残酷。我们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我们最好的年华,虽然我们认识的那么早,可最后却注定要分道扬镳。”
然后,何轻眠便听到了苏晓茴的叹息,之后,苏晓茴再未说过一句话。
他们将她送到了停车场,站在车前,她与她对视良久,终是依依惜别。
苏晓茴轻柔的抱住了何轻眠,拍了拍她的背:“轻眠,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微风轻吹,伊人浅眠,真的好诗意,但是,轻眠,我不得不提醒你,小憩固然怡人,但是该醒的时候就要醒过来,你说觉得我熟悉,我也觉得与你有缘,所以我想送你一个小礼物,权当是纪念吧。”
“不不不,我不能收。”
“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个土豪,送给你这个我好问我爸去要新的,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了。”说完,苏晓茴便从脖子上取下了她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
何轻眠将手覆上了胸前的项链,她放下筷子,将项链举起来仔细端详,项链上挂着的是一颗深蓝色的宝石,夜色中,似能泛出幽蓝的光。
这颗宝石何轻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当时她试着将项链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却怎么都摘不下来,她再抬眼时苏晓茴已然坐了进车里,下一秒便开车离开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在风中回荡。
“怎么,天上好不容易掉个馅饼,你还担心它掺了毒?”见她对着项链若有所思,郑亦言忍不住说道。
“哪有,只是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何轻眠皱皱眉,目光从项链上收回,又投向郑亦言。
郑亦言擦擦嘴,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道:“奇怪的人到处都有,或许正如她所说,她想赶快换条新的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
“吃好了么?”郑亦言问她,“吃好了我们就回家吧,天黑了。”
我们,回家。
何轻眠憋了一口气,不敢呼吸,她怕七窍相通后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她也不敢说话,她怕自己颤抖的声音让他看出端倪。昨天夜里她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要笑着离开他,所以她不要他再为她分心。
郑亦言,我是不是很棒?
沙滩上,她依旧跟在他身后,他也未回头看她,只是看着他右侧的半个影子默默地走着。
“郑亦言,我脚疼,你能不能走慢点。”
他又走了两步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只见她的脚背已经血红一片。
郑亦言大步走过去,单膝跪地,将何轻眠一拽,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他将她的鞋子脱掉,搬起她略显喜庆的右脚仔细地查看。
海风吹散了她的发,看着一望无边的深海,何轻眠觉得自己忽然回到了16岁那年的地铁站,那时他们还在打赌比谁胆子大,她不要脸抱着他的大腿哭的肝肠寸断,而他则是一脸尴尬的问她有没有被踹疼。
何轻眠心中又是一抽。
流年之所以被叫做流年只不过是因为它一去不返。
何轻眠咬紧嘴唇,抬手狠狠的掐入郑亦言的手臂,郑亦言吃痛却没放开她,只是将手臂绷紧让她无法嚣张,她原本掐着的肉忽然变硬,毫无防备之下她撇掉了留了很长时间的指甲。
“何轻眠,你他妈有病吧!”
何轻眠没理他,艰难的站起了身,在郑亦言的注视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海滩。
就这样再见吧。
何轻眠自己打车回了酒店,坐在车上看着那比她心脏还跳得欢实的计价表,何轻眠感觉自己有些肉疼,凌晨,她便收拾东西独自去了机场,回到了T市。
这一切她都未告诉郑亦言,她想到了第二天他去敲她房门时阴沉的脸,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怕她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扑向他的怀里。如果是那样,那她这四年的时光又算得什么?
如果可以,便再也不见吧。
但令何轻眠万万没料到的是,一周之后,她再次见到了郑亦言,不仅仅是郑亦言,还有祁越、陆之涵、楚暖阳……这些与当年那件事情有关的人在那一天齐齐出现,这样的不约而同着实让她防不胜防。
由于之前与“瑞岩”的谈判颇为成功,“远通”与“怀旗”的合作案最终得以顺利进行,所以,许唯落特别邀请了她同“怀旗”的头头们一起参加“远通”一年一度的公司周年晚宴。她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王璇静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都快把花儿都说出来了,威逼利诱之下何轻眠不得不选择出席。
大公司果然大排场,满眼的金碧辉煌让何轻眠误以为她走进了人民大会堂。
她捅捅身边的祁越,问他:“少东同志,你是不是大小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祁越摇头,道:“人家这是传承了多少年的家族企业,我,最多就是一富二代,还是那种根基不稳指不定哪天就扑街了的富二代。”
何轻眠宽慰他:“现在是个人就敢说自己是富二代,卖衣服的,卖面包的,卖花的,卖酒的……就连街角那家鸭脖店的老板老板家儿子都敢说自己是富二代,那天我亲眼看见他顶着他那头洗剪吹骗人家小姑娘说他家经营的是家族企业,我当时就想,这可不是家族企业么,等他爸做不动了不得他顶上去继续卖鸭脖啊!”
祁越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边走边道:“照你这么说我这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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