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贪娈的吮吸着她的味道,不肯放开。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夏小北听的到他胸口咚咚的心跳,他喃喃吻着她:“小北……别离开我……”他几乎是深深叹了口气,口齿含糊:“小北……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狂乱的啃噬变成春风化雨般的亲吻,她整个人都呆了,并未回答,随着他的吻一路深入,她盈盈的眸光里瞬间闪烁变幻万千,记忆的长河里有什么唰的被湍流冲刷而过,分辨不清。脸上挣扎的痕迹被恰好到处的黑暗完全遮掩,他完全不管不顾,径自解开她的领子,点燃一簇簇火苗。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吻着她,呼吸由轻浅渐至沉重。这便是她千里迢迢也要追到的男人,是她今后的幸福所在……她也渐渐伸出手回抱着他,纤细的手臂绕至他背后松开然后又慢慢收紧,纵然挣扎再三,也终究难抵深切的情不自禁。
随着她的手臂收紧,叶绍谦微微一颤,随即像是受了鼓舞般,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了起来。这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二十八年唯一动心的人,即使现在他的选择是错的,即使将来她会怨恨他,他也想再放任自己一回。
夏小北被放置在床上,光口裸的肌肤接触到寒凉的绸被,她微微一颤,随即伸出双臂来拥住他:“绍谦,我们在一起吧。永远也别再分开了。”
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仿佛之前的犹豫与挣扎全都不曾存在过。
他似被她这郑重其事的态度怔住,只垂下头,流连万千的吻着她的耳垂:“小北,我爱你。”
七十六、已补完,可订
他似被她这郑重其事的态度怔住,只垂下头,流连万千的吻着她的耳垂:“小北,我爱你。”
他的手掌温热,触在她暴露在外微凉的皮肤上,引来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她微喘着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那张俊逸的脸上渐渐沾染上情欲的色彩,在他熟练的抚口摸下,也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来,拼命叫嚣着什么。
黑暗的屋子里,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渐渐迷蒙,凝着她的目光里翻滚着火一般的灼热和狂野,彼此的皮肤摩挲相擦,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他无疑是调情好手,温柔而又极尽耐心,他的每一次抚口摸都让她舒服得几乎要叹息出来。
可是,进入的那一刻,他的滚烫,他的力量,他的强势,都和所有霸道的男人一样,充满了占有欲和征服欲。他抱着她的肩背冲刺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一双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肩胛,手指几乎要陷进去,仿佛生怕一松手,最为珍爱的东西,便会消失不见。那种隐隐的惶恐逼得他更加用力,就像终将有一天,他会失去她。
她被他撞得好几次要向上缩去,但又被他强劲的力量按住了,不得已只好咬着下唇,从喉咙里溢出婴儿般咿呀的呻口今。也许是压抑了太久,爆发时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的颤抖,她在一阵痉挛中怔愣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他伏在她颈子里,恍惚间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小北,对不起……”声音模糊。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起,为何要说对不起?激情余韵枕畔情话,不是该是另外三个字吗?
彼时,她已累极,尚未来得及琢磨清楚,又被他小鸡啄米似的亲吻扰得无法思考。
她体力有些透支,稍微躲了躲,蹙着眉看他。
小钱那句话真没说错,男人最性感的时候,一是工作时,另一个就是做口爱时。
前者她已然见识过,后者……她不得不说,太TM性感了。
他宽阔的双肩围着她,肌肤滑腻,骨干清晰,两人的汗水混在了一起,再顺着他下颌滑进颈子里,最后停在蜜色的胸膛上。
他又吻了她好几下,才退出来,单手支额,侧躺着,眉舒展,眼微弯,熠熠星眸就这么将她看着,让她想起“美人出浴”之类靡靡之景,姿态说不出的好看。
她不知自己此刻迷蒙的眸子再配上几乎要流口水的模样,活生生就像那喂不饱的狼,只用那情口欲未散的眸子盯着他瞧,也不说话,最后仰起脸来,吧唧一口,就亲在他胸膛停着的那点汗珠上。
叶绍谦也怔住了,情场风流的叶三少就这么僵硬的任人轻薄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两手掐在她滑溜溜的腰间,翻身将她压住,一脸坏笑:“你还不累?”
她顿觉自己只是精神YY,还不算可耻,某人已有付诸行动的打算。于是蜗牛的缩下去,把脸埋在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他轻笑,似是笑她的窘迫,隔着一层柔软的被子将她抱着,好半晌,才拍拍她说:“我抱你去洗洗?”
她呜呜的抗议了一声,从被子里钻出个头说:“你先洗,我躺一会再去。”累死她了,腰还疼着呢。
他又哄了一会她,终于翻身起床。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夏小北终于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单手缓缓抚上肩头。那里,被他死死扣住,到现在还隐隐生疼。
她以为像绍谦这种细腻体贴的人,做起爱来应该是再温柔不过了,可他抱着她的时候,几乎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样,仿佛就像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拥有她,那种无处可使的蛮力,几乎要将她碾碎。
她隐隐觉得害怕,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绍谦洗干净后,围了她的浴巾便出来了,她怕他发现自己肩上的淤痕,不等他坐下,便跳下床闪进浴室了。温润的水冲过每一寸皮肤,连毛孔都慢慢舒展开来,她抚摸着身体上的每一处痕迹,仿佛有一种奇妙的触感,不可思议的,他们就在一起了,如此近如此近,几乎成为一个人。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才出来,回到房间却发现卧室里没人。隐约听见外屋有什么动静,她想绍谦也许在客厅,于是便转身出去。
今晚有很圆的月亮,白的月光透过阳台落进来,照进一室清辉,地板上拉了很长的一道影子,模糊而冷清。
绍谦正弯腰对着沙发,不知在找什么,也许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道影子在微微颤抖着。
“你找什么?”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他。
他却像被吓到了一样,一下子直起身来。过了一会又镇定自若,继续弯身下去,她才发现他是在外衣口袋里翻找。
他说:“忘记手机放哪了,不然明天上班又得迟到。”
她上前拉他的手:“没关系,你几点起来,我帮你设闹铃好了。”手指接触到他的手,竟冷得吓人,她不由颤了一下,抬起脸问他:“你冷吗?怎么不多穿一点?”
他笑笑,隔着毛巾揉揉她还湿的发:“客厅有点凉,咱们赶快回去吧。”
“嗯。”夏小北松开他,径自走在前面,没走两步,就听见椅子被撞翻的声音,她回过头来,就看见叶绍谦一脸尴尬的笑。
“哎呀太黑了,没注意。”
夏小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上前牵他的手:“撞着哪了?疼不疼?”
他微笑着摇摇头,却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没事,我骨头硬着呢。”说罢,手便滑到了她腰间,夏小北并未推开他,任他扶着一起回了卧室。
她重新躺回他怀中,心里却始终挂记着刚才客厅那一幕。客厅连着一整面落地玻璃门的阳台,因她忘了拉窗帘,所以月光正好照进来,而那把椅子放在餐桌前,根本挡不着他回卧室的路,何以他会撞上去?他已经洗了澡了,又为何忽然想起去找手机设闹铃?
她从他怀里探头,想再看看他,卧室里光线黯淡,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只些微分辨出他闭着眼睛,似乎已进入浅眠。
她实在累极,不多久就昏昏欲睡。到了后半夜,隐约听见身旁有细微的动静,她本能的伸手去抱身边的人,手搭在他腰间,呢喃了声:“绍谦。”只觉手掌下的身子似乎僵了一僵,她又朝上蹭了蹭,发觉他已翻过身背对着自己,只好把脸贴在他背脊上,却觉那背,似乎隐隐的在颤抖着,黑暗里听得到些微的抽气声。她想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可眼皮实在是沉,没等她挣扎完,就又睡了下去。
清晨,夏小北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却没有触到身旁人。掌心下的半张床空空如也,只留下微暖的余温。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顿时清醒,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客厅时却看见绍谦就站在餐桌旁,正把外卖袋子一个一个解开,往碗碗碟碟里倒。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醒了?”
“唔……”也许是这一刻,早晨的阳光实在过于柔和,又或者这一刻,他笑得完美得近乎不真实,她觉得眼睛有点模糊,鼻子还有点酸,不,她该不是没出息的哭了吧?
她赶紧转过头,这种丢人事可不能当着他的面。
叶绍谦却哧哧的笑了,指着她说:“你该不是闻到好吃的香味,就这么急着跑出来了吧?”
她顺着他眼光看看自己脚下,刚跑得太急,连拖鞋都没穿,此刻一脸蓬头乱发的,赤着脚扶门站着,顿觉羞窘难当。
他却眯着眼睛对她说:“快去洗洗刷刷,过来吃早餐了。”
“嗯,”她很开心的应道,还好,他还在。
洗漱之后换了衣服,坐在餐桌前,叶绍谦早已经把艇仔粥放到她面前:“刚好放凉了不会烫口,赶紧吃吧。”
夏小北用力的点头,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她得好好补补。抓着调羹大口吃着,她觉得人生再没有比这更完满的了,美食在口,美色当前,连胃口都变好了。
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完,才起身去拿外套,说:“我得走了,不去上班老头回头又得找我麻烦。”
她站起来帮他捋平衣摆上的褶皱,说:“我也要找份工作呢,不能总是待着无所事事。”
他忽然正色,揽着她的腰将她拥进怀里:“不工作又怎么样,反正有我养你呢。”
她只当他是说笑,呵呵笑着推开他,叶绍谦却不满了:“要是你上司又看上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跟人争老婆了。”
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说着这样孩子气的话,实在可爱得紧,夏小北只好妥协:“好好,那我再陪你一阵子再出去工作。那今天呢,你去工作了我怎么办?”
他给她出谋划策:“去逛街啊,血拼啊,买很多很多东西,再打电话叫我过去帮你拎。”
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