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空- 第533部分

“都……都死了？侯剑，还有杨月？”谢圆颤声问道。

“侯剑是被我打死的，杨月身上的那枪是侯剑打的，至于死没死，我就不知道了。”石林如实回答道。

谢圆听见后，立即伸手去探杨月的鼻息，然后又手指放到颈部大动脉上。

“她还活着，杨月还活着。”谢圆有些兴奋的说道，然后立即用无线电进行联络，“局长，我是谢圆。我发现了侯剑和杨月，不过侯剑已经死了，杨月身上中枪，危在旦夕，请立即派人过来……！”谢圆报出了地址，剩下的就叫给局长就可以了。

杨月中枪的地方是后心偏下的位置，谢圆想要为杨月脱衣服处理伤口，但是却被石林拦住了。

“别脱她的衣服，否则没被抢打死，也被这天冻死了。如果你还想让她活下去，那就隔着衣服处理一下伤口吧，用手帕之类的地方，按住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等医生来吧！”石林对谢圆说道。

谢圆听见后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毕竟现在的温度少说也有零下二十多度，又加上杨月的身体中枪，本来就虚弱，开始变冷。如果再降低温度，那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所以谢圆立即按照石林说的，从身上拿出一个白手帕，然后轻轻的按在杨月后背上的枪口处，阻止伤口继续流血……！

伤口处理完后，静静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谢圆此时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些事，一连串的问题也开始不断的从她的脑子里面冒出来，她想要立即知道哪些问题的答案。

“我……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谢圆突然转过头，看向石林问道。因为这句话听起来很容易让人理解为在审问犯人，所以谢圆在说的时候，有些犹犹豫豫。

“没关系，问吧！”石林轻轻的拍了拍谢圆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其实谢圆要问什么，石林的心理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了。

谢圆听见后想了很久，不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无意之间，看到了侯剑，知道你们一直在抓他，当时你们那里枪战太激烈了，所以我就一直在后面跟踪他。没想到在这里被他发现了，所以……我就开枪了。”石林回答道。

“那枪呢？你的手中为什么会有枪？”谢圆又问道，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之后，谢圆心理面的担子似乎一下子变的轻了许多。

“那是我在跟踪侯剑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侯剑的手下，他的手下被我制服了。一想到侯剑的身上有枪，所以我就拿了那个人的枪。没想到真的用上了，而且……还杀了他！”

渐渐的，石林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石林知道不能继续在这里待着了，所以把枪放到了谢圆的面前，然后说道，“我不太适合在这里，所以……我先走了。还有什么事，以后可以来问我。”

谢圆听见后，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直到石林消失在胡同口，谢圆仍然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最后，谢圆的目光落在了石林留下来的那把枪上。这时她才发现，那把手枪上面还有一个手帕，怕是石林担心留下指纹，所以才借助手帕，握住手枪，甚至在扳机前，也被垫上了。

看到这里，谢圆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把拿手帕拿了起来，塞到杨月的伤口处，然后把石林留下的枪握在手中……！

这和第一次两人在郊区菜地里击毙两个毒贩子时的情况差不多，那时最后也是留下谢圆来收尾的。

不过谢圆在此时的心情，却与当时有着很大的不同。当初石林击毙了两个毒贩子，谢圆是非常感激的，同时心里面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崇拜。石林不仅救了她，还抓到了罪犯缴获了毒品，对于刚出茅庐的谢圆来说，石林就是英雄。

可是现在，随着谢圆这半年来的工作，以及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从新认识，谢圆在知道石林又枪杀了侯剑之后，心里无比的复杂。

是的，石林是替警方解决了一个麻烦。但是，也不至于打死吧？谢圆先前看了侯剑身上的伤，五处枪伤，两枪打在大腿上，一枪打在胳臂上，还有两枪打在侯剑的后心上。谢圆对石林的枪法还是很了解的，如果石林想要干掉一个人，一发子弹足以。可是现在侯剑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枪，很明显石林是故意这么做的，先打腿和胳臂，然后在打心脏……这种情况凡是看过警匪剧的人都会知道，这是折磨人的一种方法。

既然石林已经开枪打在了侯剑的腿上，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谢圆的心里不解，难道仅仅是因为不想让侯剑说出他，所以杀人灭口？如果是这样，那谢圆不同意石林的做法。

为什么，要在能够抓到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要杀了他呢？作为一个立志成为一名优秀警察的谢圆来说，她无法理解这种做法。

可是，那个人是石林，而不是一般的什么人。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喜欢的人。所以，她才会替石林掩饰这一切。渐渐的，谢圆的心里有了看法，她想要问石林，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时的谢圆，心里异常的复杂，许多情绪在这个时候都涌现出来。正面的，负面的，正义的，邪恶的，公正的，寻私的……谢圆突然之间变的有些迷茫了。作为一名警察，在遇到这种情况之后，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石林他杀人了，但是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的紧张，就如同她看见石林在菜地里那次杀人一样。谢圆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一样，想去了解一个人，想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现在和过去。为什么在杀完人之后，还能那么的冷静。

还有，从警察的角度来看，石林枪杀了侯剑，绝对是违法的，作为一个警察，自己应该怎样做呢？是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切，还是替石林掩盖过去呢？

谢圆知道，如果要替石林掩盖下去，那么这一切就都变成她做的了。正如当初石林对她说的那样。如果让警方知道是他做的，那么很肯定会进大牢。如果让警方知道是她做的，那么就是功劳。

谢圆不想再要这种功劳了，因为这并不是属于她的。早在第一次，谢圆在受奖的时候，心里面就很不好受。而这次，似乎又要是她了。

谢圆迷茫了，她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当这个警察。

她一直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可是现在仔细的想想，她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环境。她虽然下了基层，但仍然受了局长的照顾。像是这些危险的工作，如果不是她坚持要来，局长是根本不会让她出现在这里的。

而从她参加警察一直到现在，仅有的几次抓罪犯的经历，似乎都跟石林有关。现在想想，如果没有了石林的帮助，她似乎根本就不会抓到那些罪犯。

这种思想一出现，对于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谢圆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谢圆发呆了许久，直到救护车和警车来到这里，她才回过神来，处理这石林留下来的摊子……！

……

石林在离开胡同之后，立即坐上了出租车，他可不想再寒冷的午夜走回家。

坐在车上的石林，脑子里面不自觉的回想起先前谢圆的表情。石林发现，谢圆看起来有些异样。这种感觉很明显，从谢圆的话中就能够感觉的到。

‘也许，自己不应该在一个警察面前谈杀人吧！’石林的心里想到。

当石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他并没有先回卧室，而是去卫生间冲了一下身子，把身上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然后才穿着浴衣，走进卧室。

打开门，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张舒婷的身子靠在靠垫上面，半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她的右手里面还拿着一本书，应该是看书看睡着了。

石林来到床边，把书从张舒婷的手中抽出来，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轻轻的抱着对方，让她平躺在床上。

刚刚放平张舒婷的身子，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向石林。

“几点了？”张舒婷嘟囔着问道，好像还没睡醒似的。

“快二十点了！”石林轻声回答道。

“这么晚啦！”张舒婷听见后说道，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石林的胳臂，“我是不是睡着了？”

“恩。不过没想到你也能看书看睡着，以前你可是越看越有精神的！”石林笑着说道，伸手在张舒婷灵巧的鼻子上轻轻的按了一下。

“在等你呢！”

石林听见后不由一愣，随即心里面顿时被一股暖流冲满。

有老婆的感觉，真好呀。

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家里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你回去更幸福的事情了。

“以后困了就睡吧，不用等我！如果我一晚上不回来，你是不还打算等我个通宵？”石林盖好被子，紧紧的吧张舒婷抱在了怀里。

“不会的，我知道你晚上一定会回来的，你不会在外面过夜的……！”说着说着，张舒婷闭上了眼睛，似乎又睡着了。

石林看见后，把床边的灯关上。他想到张舒婷最后说的那句话，仔细回忆了一下，在张舒婷在家的情况下，他确实从来都没有在外面过过夜。不管什么事，晚上都会回来。

‘难道自己也变的恋家了？’石林笑了笑，搂着张舒婷的手紧紧了，希望今晚能有一个好梦。

……

第二天，也就是二零一零年的一月四号。

也许是元旦这几天睡懒觉睡惯了的原因，石林一直赖在床上，直到张舒婷把早餐做好了，石林才在张舒婷的九阴白骨爪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都说新年要有个新气象，不过从石林的身上却看不出来。

草草的吃完了早餐，一行三人来到的公司。在路上的时候，石林仍然不忘小眯一会儿，也算是睡个回笼觉吧。

今天是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大家的心情看起来都是非常的不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石林在见到这样的场面之后，也不再像先前那么困了，终于打起了精神。

十号就是北辰服装公司的春季时装发布会了，所以对石林来说，这次新年过后可不是一般的忙。

石林早早的就来到了会场，站在这里，石林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