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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婷听见后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再次低下头看着。一说到有关工作上的事，张舒婷就会认真起来。何况张舒婷也想看看设计部新招的五个人都是怎样的水平，毕竟对服装公司来说，设计部可是灵魂！没有了自己的设计，那么服装公司就等于没有了方向，更谈不上前进了。
张舒婷看了十几分钟，这才抬起头，手中拿着这几份设计方案，看着石林说道，“设计部这次招来的五个人，水准还是相当高的。虽然还没看见人，更没有了解她们，但光是看这几份设计，恐怕就是北辰近几年来，水准最高的一次。”
“一次就找到五个，是不是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石林听见后笑着说道，能从张舒婷的口中听到赞赏的话，这可是十分少见的。张舒婷能这样说，就说明这几个人确实不错。
“那到没有！只是稍微有些惊讶而已。”张舒婷听见后说道，“我看过这几个人的简历，其中有三个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有这种水平，不简单啊～！”张舒婷突然想起石林曾经跟她说过的一件事，便从五份设计当中，抽出了一份，“这个叫做陶莹莹的，就是陶芳的表妹？”
“嗯！”石林点了点头，这事他早就跟张舒婷说过！
“从她的设计上面，确实能够看到陶芳的影子！”张舒婷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道。石林听见后点了点头，张舒婷这个想法倒是跟他不谋而合。石林看到陶莹莹的设计作品的时候，也从其中看到了陶芳设计出来的作品的影子。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听这个陶莹莹说过，她之所以选择服装设计这条路，就是因为陶芳，而且陶芳教她的东西，比服装学院教给她的东西还要多。也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石林说道。
张舒婷似乎明白石林的话得意思，所以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作为这个行业资深设计师，对设计这个东西，自然也是非常了解。现在陶莹莹的身上烙上了陶芳的印记，想要去除，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下午，石林带着设计又来到设计部，这次是把这些东西给卫丽华送去。怎么说，卫丽华也是这五个新嫩的直属上司。而且当初石林在征得卫丽华同意的时候，卫丽华也说了，她也要看看这些设计。
当石林来到卫丽华办公室的时候，陶芳也在，两个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事。因为在张舒婷那里已经得到了很多对这五个女人的评价，因此石林也不打算留在这里听卫丽华的话了，而且他也不想打扰卫丽华与陶芳的工作。
石林把几份设计放到了卫丽华的办公桌上。
“这是那五个新人的作业，水准还是相当高的。”石林看着卫丽华说道。
“作业？什么作业？”陶芳不解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陶莹莹没有告诉你？”石林问道。
“没有啊，这两天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人跑回家里去了，说过两天在到我那住～！”陶芳听见后说道。
石林不由一愣，随即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个陶莹莹还真有意思，看样子那时对她说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陶莹莹也不希望她的表姐干涉这件事，甚至不想让她知道，防止提出建议什么的，破坏了她的设计！
“前两天，我给那五个新来的人留了一份作业，两天之内，完成一份设计，主题自选，没有限制～！”石林把前两天的那件事跟陶芳说了一下。
陶芳听见后，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莹莹回家去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明白，明白～！”
卫丽华听见后笑了笑，陶莹莹是陶芳表妹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她对此并么有什么看法，毕竟是通过面试和笔试进来的，真才实学摆在那里，谁也说不出什么！
卫丽华拿起设计看了看，本打算随便看一眼的，但是看着看着就入了神，服装设计师都有这种通病。一旦看到能够吸引眼球的东西，就不会管其他的事！而且一心投入到设计当中，这是一份对服装设计的喜爱，也是一份对服装设计的执着！
“你都看过了？”陶芳对石林问道。
“嗯！”石林点了点头。
“莹莹的你也看过了？”陶芳又问道。
“嗯～！”
“感觉怎么样？”
“不错！”
“不错？只是不错？”陶芳听见石林的回答之后，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显然，石林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感到满意。毕竟陶莹莹不仅仅是她的表妹，更是她的徒弟，她的学生。听到石林只是给个‘不错’的评语，陶芳能接受吗？
趁着卫丽华专心的看着其中一份设计的时候，陶芳伸手从底下的几份中，抽出了陶莹莹的，因为她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并没有立即跟石林评理，而是先认真的看起来。
石林知道自己现在想走是铁定走不成了，刚才‘不错’的评价，让陶芳很不满意，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不过石林并不担心会被陶芳指责，因为他早就有了应付陶芳的方案了。如果没有解决事情的方法，石林早就闪了！他可不会坐在这里等着挨训！
几分钟后，陶芳把陶莹莹的设计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皱着眉头看着石林问道，“真的只是‘不错’？”
“怎么，难道评价过高？”石林听见后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就取消‘不错’的评价，换成‘凑合’吧～！”
“你……！”陶芳狠狠的瞪着石林，如果不是一旁有卫丽华在，陶芳这个时候或许已经冲上来，给石林一些教训看看了。陶芳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看其他设计的卫丽华，然后向石林的身边凑了凑，指着陶莹莹设计的图案，说道，“我觉得这套设计方案很好，特别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你看看这套连衣裙，它的V领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女性修长的脖颈，而且又不会太低，从领口的流畅，一直蔓延到肩头的丝带肩，可以自由的散落，营造出一种浪漫性感的韵味，而且还突出的女性的圆润和典雅……！”陶芳显然是不甘心她的表妹的设计仅仅得到石林‘不错’甚至‘凑合’这样的评价，因此开始跟石林分析其陶莹莹设计的这套连衣裙。打算以此来改变石林对这套连衣裙的看法，当然，还有对她的表妹的看法。陶芳认真的模样，正在为此而据理力争。石林完全能够理解陶芳此时的心情，但他有他的理由。尽管陶芳把这套设计说的天花乱坠，好似仙女身上的仙服一样，但石林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陶芳，吐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吐沫星子。
陶芳似乎就喜欢别人称赞她表妹似地，甜言蜜语挺多了，也不怕得糖尿病！
陶芳絮絮叨叨的说了十几分钟，竟然比她看的时间还要长，而且说了这么多，全是好话，全是来说明陶莹莹的设计是多么多么的好，那里是优点，那里是亮点，就没有听见一个缺点，或者说，缺点在陶芳的口中，也变成了优点。这让人听起来，不禁有点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
谁愿意见到别人说自己的亲戚坏话？更何况还是关系非常棒的表姐妹。石林能够理解陶芳此时的心情。就像张舒婷和张舒君这对亲姐妹一样，石林如果说张舒君的不是，张舒婷也不乐意听。
“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啊？说说这个设计，那里不好！你现在更改评价，还来得及！”陶芳眼珠子溜圆的瞪着石林，如果石林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不过看陶芳的表情是真的急了，说话都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我不打算改！”石林看这陶芳说道，尽管陶芳的目光很凶悍，很吓人，但是石林却不为所动，怎么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怎么会被陶芳的几句话和几个眼神吓倒呢？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陶芳恶狠狠的看问石林问道。
“陶芳，陶设计师，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和言语，很失态吗？”石林看着陶芳说道，“因为陶莹莹是你的表妹，所以你就这样维护她？这里是公司，你这样做，似乎很不妥吧？难道就不允许别人有不同的想法？而且，你不是一直在避免别人说你照顾你表妹吗？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石林十分淡定的回击着陶芳。
好像被石林抓住了尾巴，陶芳听见石林的话后愣了愣，恶狠狠地表情随即收了起来，不再像先前看起来那样嚣张了。显然，陶芳也意识到了自己异常的行为。她看了看一旁的卫丽华，幸好对方在认真的看着那几份设计，否则得话，陶芳恐怕要无地自容了。
陶芳刚开始跟石林说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小的，但是后来越说越激动，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石林及时的冲着对方泼了一盆冷水，那么以陶芳的状态，一时半会绝对不会恢复过来的！
“陶莹莹的设计确实没的说，但是你不觉得，她的设计看起来很熟悉吗？”石林看着陶芳问道。
“熟悉？”陶芳听见后愣了愣，问道，“难道她这是抄袭别人的不成？”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她的设计，跟你的设计太像了，像的让我看不到这设计里面，有陶莹莹的什么东西。如果单独拿出来的话，不可否则，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设计。但我恰恰知道陶莹莹和你的关系，因此，我只能说，不错，一般，或者凑合。”
石林和陶芳的争论，也引起了卫丽华，石林见到卫丽华朝这边看后，便把陶莹莹的设计拿了起来，递给了卫丽华，说道，“你看看这个设计，如果没有任何的提示，光看设计，你会想到是谁？”
卫丽华接过后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陶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当初笔试考卷里面的最后一道题，就是设计画图。看到陶莹莹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很眼熟，只是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陶芳，你对陶莹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但是，这对设计师来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