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爱他,不就该祝他幸福,守着他,看着他幸福吗?
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她趴在马桶上吐了好一阵子,差点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看来真的是吃多了,她摇了摇头,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后来的一个月,她一切照旧,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脸上也多了不少笑容。
爱情不是白米饭,没了不会死,她只有过的更好才对起曾经那么爱。
陆少川回了欧洲,她又从四十五楼回到了四十四层,伊丽莎白也随着陆少川回了欧洲,所以现在秘书处就只剩下,她和朱莉还有简,没有大总裁的任务,她们也乐得自在。
倒是裴斯恺,变得比以前更加殷勤,每天中午都请她跟朱莉吃饭,白来的午饭,不要白不要,她也懒得拒绝。
裴斯恺说,“白锦,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白锦呛了一下,“什么?”
裴斯恺掏出一张餐巾纸递到了她面前,“我说,要不要和我交往试试看。”
刚说完,朱莉手一抖,筷子就掉在了地上,她站起身,“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聊。”
说完还朝白锦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白锦顺手接过裴斯恺的餐巾纸,“裴斯恺,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朱莉看到了这一幕,肯定难过死了,裴斯恺这样说,简直就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没开玩笑,要不要和我试试。”他继续说道。
“裴斯恺,感情从来都不是试试。”白锦拨弄着碗里的饭菜。
“那我们就正式交往,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家境也还可以,养你反正不费吹灰之力,长得也还算不错,带出去充面子也挂得住,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他分析倒是很有道理。
她忽然想到了某个自恋的男人,“他比我好看?”忽然很想见到他,很想再听他臭美一句,可是这一切都是奢求。
她捂着嘴,“我去洗手间。”
她趴在水池上干呕了一阵,自从那次暴饮暴食之后,她就会经常想到吃进去的那么多东西,一想到胃里就极其不舒服。
她洗了一把脸才走出去。
“你没事吧。”裴斯恺看着她的小脸惨白一片。
白锦摇摇头,“没事。”
“要不要去医院?”他关心的问道。
“我可没那么矜贵,只是吃东西杂,所以胃里不舒服。”她又继续扒了几口饭。
裴斯恺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刚伸一半,手机就响了。
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罗敏”。
裴斯恺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我去接个电话。”然后朝饭店外面走去。
看到罗敏,她就很想知道陆少川的情况,可是她没有他在国外的联系方式,就算有,也没有勇气打过去。
她站起身,走了过去,不敢靠太近,她只能站在门边上。
“罗敏,怎么了?”他的语气有些焦急。
白锦站得远,听得有些不清,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几分。
“你说什么?”他说的有些激动,“他不行了?”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压制自己的震惊。
“罗敏,你别哭。”裴斯恺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的出奇。
白锦的心也跟着拧着,他不行了?天!下意识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像疯了一样,跑过去,扯着裴斯恺打电话的手,“是不是他不行了,是不是?”
裴斯恺惊慌地摁掉了电话,努力想抚平她的情绪,“白锦,不是。”
“裴斯恺,你不要骗我,是不是罗恩出事了?”她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手指完全收紧了,表情有些吓人。
“白锦,罗恩怎么会出事呢?他在跟敏敏度蜜月。”裴斯恺露出一抹极大的笑脸,想掩饰一切的真相。
“裴斯恺,他真的没事吗?”她开始瞎想,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可能,她不知道陆少川怎么样了?也许他真的是在蜜月,可是一颗心还是悬着。
“裴斯恺,如果他怎么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这三年究竟怎么过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欧洲哪个角落,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如果他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要欺骗我。”她说着眼泪就已经砸下来了,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灵,虽然陆少川走了,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儿,她说不上来,也许是她多虑了,可是那样一个电话,无疑又让她疑神疑鬼起来。
“白锦,他真值得你这样爱他?”陆少川语调凄凉。
他也曾爱过一个人,即使那个人现在快要死了,他能做的也只有守护他最爱的女人,也许,他错了,有时候爱情不是欺骗,是真相,也许他现在也想见她最后一面,哪怕是一场告别,也好。
“罗恩快死了。”裴斯恺稳住了她的肩膀。
白锦身形一滞,“他快死了?”
裴斯恺点头,“去云南的时候,他已经撑不住了。”
“你早就知道了?”白锦脸色苍白。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从云南回来之后,他就回了欧洲,他不想让你知道他生病了。”他的话一字一句都砸在了她的心上。
“裴斯恺,你骗我,他怎么可能生病呢?就算生病了,怎么会死呢?”对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愿意去相信,在云南的时候,她根本看不出来他有病,他一定是骗人的。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病的那么严重。”
手机还拿在他手里,白锦愣了很久,她终于鼓起勇气,“裴斯恺,我要见他,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结局下】陆大少
白锦和裴斯恺到英国的时候正逢着梅雨季;每天有下不完的大雨。
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奥古斯特·罗敏本人;她比照片更漂亮;也比照片更动人,罗敏伸手拥抱了她。
“你就是白锦吧?”罗敏的中文很好;口齿清晰,语调温柔。
白锦点点头,“是的。”
她已经来不及寒暄,紧紧握着罗敏的手,“请带我去找他;好吗?”
罗敏轻轻的摇头,“sorry。”
听到那样一个简单的词汇,白锦几乎在同时脸色一片惨白,“他怎么了?”
“他走了。”罗敏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空洞。
“他走了?他怎么能走呢?”白锦自言自语;幸好裴斯恺扶住了她的身子,“他说过要带我走遍每一处角落的,他怎么能骗我呢?”
“白锦,别这样。”裴斯恺拖着她的身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许久
白锦回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裴斯恺,你别担心,我没事。”
“敏敏,谢谢你,谢谢你照顾了他那么久,我想把他的东西带回国,可以吗?”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伤心,没有绝望。
罗敏抚着她的背,“好。”
她深深的叹息,看着白锦坚强的身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罗恩那么爱她?
罗恩进手术室的时候,就说过,我的东西很少,当初来奥古斯特家族的时候就带得极少,所以所有的东西的都放在我床头的柜子里,如果有一天,她还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来要回我的东西,那时候请把那个箱子交给她,因为她很粗心,老是忘东落西,我怕她找的艰难。
白锦看着窗外,第一次,她踏足了他生活了三年的城市,好像又和他离得那么近,好像他就坐在她的身边。
奥古斯特家族的城堡很大,她跟着罗敏走进了陆少川生活的屋子,窗户临着泰晤士河,远眺就能俯瞰整个市中心的全景。
“这是罗恩要我交给你的。”罗敏从那个柜子翻出了不大的一个小箱子。
白锦伸手接过了深棕色的小皮箱,她想象着,他抚摸箱子的模样,紧紧的将箱子搂在怀里。
“阿川,我带你回家。”她抱着箱子喃喃道。
她站在窗前,在他的房间驻足了一会儿。
罗敏吸了吸鼻子,“你们可以在英国多待几天。”
白锦摇了摇头,“不了。”
三天以后,她已经在A市。
小皮箱里,是好几十封信件。
白锦拆开了第一封,他的字体以及钢筋有力:
小锦,我是抽空给你写的信,此刻我正躺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医生说我的日子不多了,可我还没好好补偿你,我还没好好疼爱你……
这些天,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我还总和你争锋相对,我似乎很喜欢看你受挫之后憋屈的小模样,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可是我们好像都回不到过去了,我爱你。
白锦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陆少川,你这个变态,你死了,就再也不能看到我憋屈的模样了,她颤抖着手拆开了第二封:
小锦,此刻我好想吻吻你的脸,昨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你坐在丽江小院的藤椅上,穿着吊带小裙子,在我面前晃荡着,时不时还朝我抛个眉眼,你不知道,你对我的诱惑向来都那么大,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做梦都不放过我。
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下,陆少川,你这个色痞子,竟然做这种大春梦,生病了还不消停。
第三封:
小锦,我不知道有一天你会不会看到这些信,也许你看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生命那么美好,为什么在活着的时候,我不曾好好珍惜……
……
第十四封:
小锦,我今天做化疗了,医生说手术很不乐观,也许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这就是命运吧,让我初识你,让我爱上你,再让我们错过彼此,你答应我,你要开心要幸福,我忽然想到了《泰坦尼克号》里JACK对ROSE说的话,现在,我想对你说,听着,小锦,你一定要活着,生很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安息在暖和的床上,你一定要幸福……
……
不知不觉,她就已经将信看完了,最后一封信,没有日期,也没有很长的对话。
第三十五封信:
你一定要活着,代替我好好看这个世界。
小锦,我爱你。
白锦揪着床单,“陆少川,我恨你,我恨你。”
你怎么能丢下我一走了之,你怎么能这样?
四月初春,白锦辞了职,带着他的小皮箱坐着火车去了丽江的小院,裴斯恺来过好几次,每次见她,她都会朝他露出很甜的微笑,好像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孩子,是五月份的时候她才发现的,她原本心已死,三餐根本不按时吃,可是却发现肚子上好像长肉了,再加上吐得很厉害,她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