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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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傻后-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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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笑一抬首,看到爹爹立在门边,不由扬眉,巧笑嫣然,灵动不凡。
  “爹爹来了。”
  人已起身,迎了过来,扶着云墨坐定,自己坐在另一边,看他恍惚,不由奇怪的开口:“怎么了?爹爹。”
  一言落,云墨回过神来,望着她,轻轻的叹息:“笑儿真的大了,和你娘好像啊,当年我和你娘认识的时候,她也是你这般大,可是一转眼,她去世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我总是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只要我心情不好,她就坐在一边无声的轻笑,和但年一模一样,还是那么俏丽动人,可是我却老了。”
  云笑听着爹爹的感慨,一伸手握了他的手。
  “不老不老,怎么会老呢?爹爹是永远不会老的,而且永远年轻有魅力,”云笑一边赞叹一边眨巴着眼睛,热切的询问:“爹爹,多说些她从前的事给我听听。”
  对于那个名义上挂着娘亲的女人,因为没感受到她的爱,云笑无法呼唤她为娘。
  “她啊,长得和你一样,俏丽可爱,不是那种美得惊心夺目的,却是让人最想疼到骨子里的,明明是那样的一个女子,却是英姿飒爽。”
  云墨的脸一半陷在迷蒙的光亮了,一半阴暗,但是那灼亮深幽的眼瞳,显示出他缅怀往事。
  英姿飒爽,云笑一听这词,难道她名义上的娘,和爹爹一样上得了战场,出得了厅堂。
  “爹?”
  云笑正想继续问,不想有一道高拔的身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袭蓝衣飘飘,温雅如玉,翩然的走进来,云笑抬头一看,正是他的哥哥云祯,忙起身笑着开口。
  “哥哥。”
  “笑儿。”云祯温雅浅柔的笑,如水一般清澈的瞳底,隐隐有暗光浮起,夹着些微的惊艳,陷在的笑儿虽然还是以前的笑儿,但同样的也只有他知道,现在的笑儿也不是之前的笑儿了,她是来自异世的一抹魂魄,有着冰雪一样聪慧的心性,好似那天山上的雪莲,盛开出最芬芳的花朵。
  这时候云墨也回过神来了。
  “祯儿也过来了。”
  “是,过来看看笑儿。”云祯在先前云笑的位置坐下来,婉婉机灵的沏了茶奉上来,人手一杯,静静的立在一边望着眼前的一家子,说实在的,男的俊朗,女的娇丽,还真是养眼。
  云笑一看到哥哥,便想起今儿个和西凉的一战,挑眉轻问。
  “听说今儿个一战,西凉军又退后三十里。”
  一说到这个,云墨和云祯脸上罩着华光,显得很高兴,同时笑了起来。
  “是啊,真是大快人心啊,一下子杀了这么多的西凉军,这一次总算让西凉军有所顾忌了,”云墨爽朗的声音响起。
  厅上,云笑本来很高兴,可是慢慢的心情便有些沉重,三万多兵马,就这么阵亡了,这些人家中也有兄弟姐妹,也有高堂老母,却因为战争,活生生的搞得妻离子散,骨肉分离,这是世界上最悲痛的事了,云笑深有感触的想着。
  战争带给别人的不是快乐,而是伤痛,活生生的残酷,但是这里容不得任何一点的怜悯之心,因为不是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厅里传来轻声笑语,等到云墨和云祯离去,云笑立在门前,望着半空上的圆月,清芒罩住了整个小小的院落,露珠凝结在枝头上,明晃晃的像闪光的明珠,璀璨夺目。
  婉婉见主子脸色凝重,一扫先前的开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挑眉问。
  “主子怎么了?”
  “战争真是太可怕了,三万多人,要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啊,多少老母哭瞎了双眼啊?”
  回身往屋子里走去, 恬静的坐下来喝茶,一侧的婉婉陪着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你不杀人,人未必不杀你,你想那峰牙关的瘟疫,死了多少人啊,还有战场上牺牲的那些将士,同样是多少的生命啊。”
  “所以说战争才可怕。”云笑叹息,也许因为她的医生的缘故,只一心想救人,从没想过杀人,可是有时候未必如你的意,你不杀人,只有死路一条,像宫中的小荷,那些妃子,上官曜,你不惹他,他未必放过你。
  “婉婉你在外间睡吧,我待会儿进去睡。”
  今夜东风,她还有要做的事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心疼性命,但不代表就能允许别人伤害到爹爹和哥哥。
  这个时候,他该来了,因为他每次来,婉婉便被点了睡|穴,第二天便腰酸背痛的,是以云笑才会支开她,但是婉婉这丫头一向很固执,坚决不肯离去,今晚主子心情不好,她当然要照顾主子。
  “主子,我不睡。”
  一个睡字刚说完,一道身影翩然的从门外进来,一片花瓣迎面拂过婉婉的身子,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响声惊动了门外的流星河惊云,两个家伙一先一后奔进来,月光泻进厅堂,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姿屹立在厅内,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一头如锦缎般的墨发,用丝带轻盈的拢着,发梢轻撩,说不出的魅惑。
  流星和惊云身子一跃,落到主子的身边站定,手中握着兵器警戒的盯着这个男人。
  “你又来做什么?”
  流星和惊云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那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转过身来,银色的面具栩栩光辉,隐在面具后的双瞳,如月华一样安宁,静谧如水,可就是这样一双安宁的眸子,流星和惊云竟感到莫大的压力,那冷寒从眸底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骇得人不敢乱动一分,忽尔他竟笑了,如云烟一般轻渺,流星和惊云像看到鬼一样,伸手一拉主子的身子往后让了一步。
  从来没听人说过,这男人回笑,都说他冷血嗜血,杀人如麻,没有人见过他,只要见到他,就代表一个字,死。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在主子的身边,他究竟想干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把婉婉带下去吧,我没事。”
  云笑吩咐,对于慕容冲,她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她从来没看过他真正嗜血的一面,她们第一次见面,虽然是他想杀她,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间,她甚至还没还得及感受到所谓的恐怖,他便放了她。
  以后的相处,他们朋友更多过敌人。
  ”主人。“
  流星和惊云收起兵器,知道主子心意一定,他们说什么也没用,抬首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飞快的走过去,扶着婉婉向一边的寝室走去。
  疏星朗月。
  清光好似流纱,轻盈的罩在小院里,湖水潋滟。
  一身白衣的云笑,明眸酷齿,眼波流转,身后一双深幽的眼瞳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勾出淡而雅的笑意,紧随着她走出了小厅。
  “走吧。”
  云笑轻声开口,慕容冲大手一伸便握住她的手,着柔软似无骨的手,忍不住激起他心中的万千暖流,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而他的大手修长如竹,节节分明,手心全是老茧。
  从来没想过这一双握剑的手,竟然也能牵起一个人的手,而这个人是他心甘情愿牵上的。
  两个人眸光交错,相视一笑,这一刻彼此竟生出万千的风华来。
  慕容冲身形一提,人已如迅疾的飞鸟,眨眼疾了出去,今夜他特地在锦衣之外,罩了一层披风,所以当他们身在半空的时候,那披风便施展开来,好像开屏的尾屏,完完整整的遮盖了凉薄的寒意。
  身后不远处,紧跟着的流星和惊云。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穿过高墙,如离弦的箭般直矢向敌方的阵营。
  西凉军的阵营远在六十里开外,他们一路狂奔,约莫半个时辰便已远远的望见一个个营帐,这营帐可不同于先前他们治疗瘟疫所搭的帐篷,而是又大又高的营帐,一座一座,连绵不绝,月色下,好似一座座屹立着的小山,不时有人影晃动,那营帐四周,悬吊着纱灯,又点了火把,一眼望去,一片明亮。
  东风吹拂,云笑已吩咐慕容冲把她放了下来。
  拿出白色纸包,终是犹豫一刻,但最后仍然一扬手,回首沉声吩咐:“你憋住气。”
  一缕淡而薄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很快的飘逸在月色下苍穹之下。
  远处,那些沉睡中的人,仍在做着美梦,却不知一双恶魔的手即将掐住他们的脖颈。
  其实这药,并不足以让人一命归西,只是会让人全身酥软,无力动弹,如若西凉识趣,明日一早便会拔营回朝,否则只是妄送了这些人的性命,相信这药西凉一定有人能解掉,那么这些将士便不用死了。
  云笑转身离去,身子陡的腾空而起,慕容冲紧搂着她的身子,往回赶,一路上两个人沉默不语,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胸,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淡雅的香气。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日靠着别人这么近,连他的呼吸心跳都听得那么的清晰。脚下,郁葱的树木滑过,夜风掀动了两个人的发丝,缭绕到一起,丝丝缕缕轻撩到脸颊之上,酥痒难受,云笑伸手去撩,头顶上方的男人,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来:“别动。”
  一只手更紧的揽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擒在嘴边,好久没有出声,很快便进了城。
  两个人身形一落,竟落在了僻静的大街上,幽暗安静的街巷上,除了打更的,在没有别的人影,而他静谧的沉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清冷,白色披风上,有一朵鲜艳夺目的木棉,耀眼闪烁。
  “我该走了,有些事要处理了。”
  “好。”云笑心下微有些愁怅,她似乎慢慢接受了他在她的身边,有时候,习惯真可怕啊。
  寒夜清冷,她感受了丝丝冷意,打了一个轻颤,身侧的人立刻细心的发现了,手一扬,优雅的解开身上的披风,轻声轻轻的给她系上,那披风过大,半边拖曳在地上,云笑忙不迭的往上卷,不满的嘀咕。
  “别给我,会弄脏的。”
  “没事,”他摇头,深暗的眸中有不舍,有眷恋,但是在所有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有他的底线,他希望,这一天快点来临。
  “笑儿,如果你有危险了,就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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