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谢如画的鼻音浓厚。
“为什么?”
“太凄凉。”
“如画,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说一样的答案。”
“……”
当躺在床上的人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女子依在椅子上睡着了。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将她身上那种淡如春风的气质也照得更加强烈了。
猛烈的春风,带着几丝的妩媚,而更多的则是心疼。
而椅子上的女子似乎睡得及浅,在她醒来不足一会儿,也睁开了双眼。
却因为床上的人正冲着自己微笑而恍了眼。
“你,。。。还好吧?”宁王城惊讶的看着床上那个冲着自己微笑的人。
“恩。”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你。。。”宁王城言而欲止。
四目相对,宁王城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痛。那个人,。。。。。。。
“谢谢你救了我。”床上的人眼里满是感谢,宁王城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其他情愫。
宁王城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赶忙打开窗户。
却因为身后人的话而停止了动作。
窗外的传来淡淡的木樨花香,沁人心脾。
那个人对宁王城说。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尽量不狗血。。。尽量快些更新。。。尽量。。。。。
☆、风花雪月
“湖畔春风笑轻狂,不等三生梦一场,我先买醉在天涯,……”月光下,一个容貌妖艳的男子抱着琵琶轻轻地唱着。
低沉的声音,仿佛要传到天的那一边。星辰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喂,你小点声。”谢如画有些可怜的看着倚着栏杆抱着琵琶的男子。
“纵然你得了万古千秋,也换不到当年竹楼小调清幽,宁断肠,等玉碎,……”男子淡淡看了谢如画一眼,依然没有停下弹奏。
那声音,悲怆而哀伤,在某个瞬间狠狠地刺痛了谁的心。
“追月,你说,她到底是不是……”谢如画斟酌了一下,“她呢?”始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个名字。
“追月,其实当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谅王城,真的,我受不了,她们为什么会走到了那一步呢?”
“我一直都很羡慕她们的,可是王城却可以因为国家而牺牲了她,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一直觉得她们应该可以像传奇小说那样的,一生一世。”
谢如画絮絮叨叨的对着追月说着。
一曲曲终,追月风情万种的对着谢如画抛了个媚眼,吓得谢如画差点坐到地上。
“追月这个名字是她们起的。也许宁王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追月心里暗笑,终于把你这个邋遢的女人给吓到了。却又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有着什么东西,需要自己发泄。
追逐着月亮的人,永远都是无法触碰到月亮的。
又或者,这个月从来都不是月亮的月,而是……风花雪月。
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是风花雪月。
“我们很幸运。”追月看着月光洒在自己水色的长袍上,显得一切无比梦幻。
“为什么?”谢如画不解的说。
“因为……我们没有遇见。”追月的眼神迷离,看得谢如画有点痴了。
因为,我们没有遇见那个要让我们撕心裂肺的人。
因为,我们没有遇见那种渴望风花雪月却只能坐等流年的感觉。
因为,我们没有遇见,她们那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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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一点睡吧。”屋内的宁王城对着无名说。
“他说的那个她们是谁?”无名指了指房门口。似乎听见了门外的谈话
“你不用在意。”宁王城淡淡地说着。隐藏了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只是,很相像……吗?
“是说我们吗?抱歉,我已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无名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一笑百媚生花,天地黯然失色。
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用刻意的表情却可以在瞬间蛊惑人心。宁王城在心底叹了口气。
幸好她以前不喜欢笑,不然恐怕不知道多少男子芳心又要迷惘了。
“不,你不是她。”宁王城风轻云淡地说着。
“那她们说的……”无名好奇地问道。
“你相信感情吗?”宁王城打断了无名的话。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问题。
“相信。”无名果断的回答却换回了宁王城的一个哀伤的微笑。果然……不是呢。
“你好好睡吧。我明天带你去找你家。”宁王城走出了房门,对着还坐在睡床上的无名说。
然后轻轻的掩上了门。
如果,这是上天你给我的补偿,那么我不要。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折磨,那么我也不要。
宁王城倚靠在关上门上,抬头望天。看见墨色已经隐藏了一切的天空,月明星稀,那清冷的月光如同空中一条浅浅流荡的河,看得见摸不到。
宁王城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住一抹月光,却发现手里剩下的只有夜色的冰凉。
我,那样做是对的,对吗?我毁了你的一切,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后悔,为了宁家的江山,为了我注定要守护的着一切。
那份感情的孰轻孰重,早就已经如此清晰了。
“王城,……”站在门口的谢如画看着望天露出如此迷惘表情的宁王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追月,为我唱一首歌吧。”宁王城在一瞬又恢复了原状,只是淡淡地看着倚靠栏杆的追月微微一笑。
那一笑,望不穿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追月没有回答,水袖一荡,换了个姿势倚在栏杆上,白玉似的手指上下翻飞,一首曲子随之而出。
“少时天下红尘断,清风挽月梦回雪,三别篱城暖玉寒,飞花林里落红赋,今生痴得来生缘,一剑倾城金戈落,铁马瑟瑟梧桐归,十里红帐山河路,今又恐做别日梦,幻海城起黄泉过,凤凰一世孤单诺,……”
这首曲子不必刚才那萧萧瑟瑟的小调,而是有着气吞山河金戈铁马千军万马的气势。
磅礴如海,气势如山。
却又因为那铿锵有力的琵琶声而显得几分苍凉,仿佛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谢如画因为天生对于音律一窍不通可是却因为追月的歌词而目瞪口呆。
三别篱城暖玉寒,飞花林里落红赋。
今生痴得来生缘,一剑倾城金戈落。
这,不是当年宁王城和……那个人的事情吗?
可是,追月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他的声音不似平常那般的带有一点男子的娇俏反而是多了一份豪放与悲壮,恰到好处。
“沧海桑田古人来,不见苍茫笑悲怆,月影成双独望天,一剑斩断舞千秋,……”
追月的声音却来越小,渐渐消失,而那豪壮悲天的琵琶声却久久不觉。
宁王城依然倚门望天,眼神里带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月影成双独望天,一剑斩断舞千秋……吗?”宁王城看着依然还在弹奏琵琶的追月。却仿佛是透过了追月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样,可是眼里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抹坚决。
那是与生俱来万年不变的身为一个皇家的坚决。
“追月,……你恨我。”宁王城淡淡一笑,拂袖一挥,追月怀里的琵琶上面的弦居然全部都断掉了,而那琵琶断弦留下的最后一抹哀鸣还在空中回荡着。
“可是,……”宁王城头也不回的走出庭院,“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宁王城的声音很淡很淡,却仿佛一枚剧毒的暗器直击追月心脏,让追月那张妖艳的面孔一片惨白。
“追月,你知道吗?”当追月握着胸口感到宁王城那一拂袖的内力似乎震到了内脏的时候,谢如画走到他面前,一只手轻轻挑起了追月的下巴。
谢如画脸上的表情是追月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要总是去奢望不可能的事情。”谢如画的声音也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和阴冷。
“活下来的,……”谢如画眼神柔柔地看着追月,却让追月感到无比寒凉。“总是要比死去的痛苦。”
“那个人的不平,不用你来报。”谢如画笑着放开了轻浮的手。深吸一口气。
“说实话,追月大人你的皮肤摸起来还真是舒服呢!”谢如画浅笑道。
追月望向谢如画,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力量真的渺小得可怜。
天上华月无双,地上却早已无人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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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离开好吗?”穿着青衫长裙的女子用白纱遮住了半张脸,可是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依然惹得路人频频回头。青衫白纱,若隐若现,好一个半扇美人。
“哎呀!”谢如画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来你真的不是她。”如果是她,怎么可能会顾及他人的感受呢?她有的是傲视天下的雄心,可是却没有那悲天悯人的心。
“对了,你们说的她到底是谁?昨天我问了栖梧她不肯告诉我。”美人淡笑为谢如画整了整衣领。
谢如画倒退一步,捂着心口目瞪口呆,脸上的那层淡淡的桃红色胜过身上的粉色长裙了。
“你你你你你……以后不准靠我那么近,你果然不是她!居然公然调戏本姑娘!!!”谢如画颤抖着手指着那青衫美人。我的王母娘娘啊!为什么这个女人顶着那张脸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我受不了了!
“抱歉,如画姑娘,我以后不会了。还有,我忘记了名字,但是栖梧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无名。你叫我无名就好了。”青衫美人即使带上了白纱也依然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风情万种。
谢如画无语的拍了拍胸口。我的王母娘娘啊!宁王城!你快点回来啊!我可受不了一张以前即使千钧一发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女人一下子变成普通小女人的那副模样!居然还会害羞,要是以前我一定是在做噩梦!
“如画姑娘,栖梧去哪里了?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你们说的她是谁?”无名一脸真诚的看着谢如画。
谢如画哭丧个脸,“栖梧去问路了,至于那个她……也是无名吧?”
王城,你给与她容貌相同的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