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这样是不行的,你们也该明白。现在局势太乱,外面已经有砂之国和水之国虎视眈眈,我们不能让木叶内部现在起内乱。”
三代反复无常的话语并没有引起两人的反感。
听了三代的话,男子是十二万分的赞同:“是啊,朔茂的事情在木叶已经掀起不少的言论,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那个男人么?”女子哼了一声:“居然说什么‘伙伴’…”她的话音一顿:“不过,居然是‘伙伴’啊,日斩。”
“‘伙伴’么…”重复着这个单词,三代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木叶,终于又迎来这个时代了啊。”
三代说的感慨,可那个女人并不领情,她面色猛地一变,收起了刚才一瞬间的温情,面无表情看着三代:“但这不是你胡来的理由,三代火影!”
女子用上了严肃的称谓,男子默默的缩了一下脖子不再开口。
三代吸了口烟:“是啊,我是火影,身为长老团的你们也别管的太宽了,如何?无论怎么说,做决定的是我,最后负责任的也是我,所以我宁愿自己去思考。”
“这件事情你付不起责任的!”
“付不起,付得起,不都是我在顶着么?”他缓缓吐出口中的青烟:“如果现在不处理好,及时将来那个波风水门顺利继位,被赶下来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不是你把他教的那么傻!?”说到这件事情,女子的火气更大了。
“我要的,是能够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领导木叶的人,而不是这样的一个时代的火影,你明白的,对吧?”三代并不跟着女子发火,话语间反而更加的温和。“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只能是他在那个时代,在位置上。你或者我,都不行。”
仿佛被噎住了,女子瞪着眼睛看着三代。
此时,男子才轻轻地开口,犹如一声叹息:“…这不是个好决定,日斩。”
“我知道的,放心吧。”
“那是最好的,要不然这次的笑话可就闹大了。”女子对三代翻了一个白眼,“猿飞日斩,你该明白,你不仅仅是猿飞日斩,更是木叶的三代火影,做事的时候你更多的该想的是木叶本身。”说罢,她扭头就走,男子紧跟而上。
“我知道的,”三代笑着吸了两口烟,并没有去看那两人的背影,而是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对着什么低语:“我已经干了那么久了,很清楚该怎么做。对吧?”
火之意志,到底是什么?
似乎在很久之前,自己这样问过谁,那人只是笑着说:你所看到的,皆是火的意志的最佳体现。
宁静也是,杀戮也是;微笑也是,泪水也是。
吐出一口青烟。窗口的人在笑。
佐助…
宇智波的大宅院内。
宇智波富丘正襟危坐,他面前的暗部将一份文件放在地上,轻轻地推给他。他拿起来,看了,不动声色。
“知道了,回去吧。”
不用他挥手,那名暗部已经失去了踪影。
看着手上的文件,富丘沉默着。这时,敲门声响起了。他抬起头,嘴角却是隐隐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个时候敢敲门的,只有一个人。
“进来吧,琴美。”
隔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这样直接的叫那个女孩的名字,回想起曾经胆战心惊的硬是故作陌生的叫她“宇智波琴美”,那段时光真是可笑又温暖。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正是琴美。
曾经的女孩,今日亭亭玉立,正对他露出笑容。
“富丘,来点茶么?”
“…好。”
他们撑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光。
现在。
她不再叫他“族长大人”,他们已经订婚,族人也不能再说什么是是非非。他们之间的那些因为他继任而耽搁下来的事情终于能继续,终于能一起坐在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或是说些什么。
他也终于有权不让她天南地北的跑,护着她,不让她去出危险的任务。
捧着手中的茶,茶梗直直的悬浮在水中,富丘看了一愣:“他们让我去找该隐。”
琴美正在吹开杯子边沿的茶叶,听了富丘的话抬起头:“该隐?发生了什么?”
“他被抓了,”一顿,“活捉。”
“……”琴美哽咽了一下,张口,却说不出什么,又愣了一会她才缓缓道:“那…”她想问该隐还好么,可在这座宇智波的宅院内,要想不给富丘惹麻烦,她只能问一句话:“那他的眼睛呢?”
“应该是还好好的在他的脑袋上。”
低头,富丘揉着额角。
从小到大,最担心出问题的那个人,出了问题。
“没想到该隐居然会犯这种错误,居然将眼睛留了下来。”她想说,虽然该隐被抓了,富丘你别难过,他会活下来的。可她不能说,在这里不能说,不过她相信,她的富丘能够听懂她的话。
富丘听了琴美的话,淡淡的点点头,继续道: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族内的事情你和岚一起处理,万事小心,如果有关系重大的决定,一定等我回来。”
“放心吧,富丘。”
琴美又展露笑颜。富丘去的话她很放心,无论死活,他是绝不忍心让该隐多受一丝罪的,旁人不知道,她可看的清清楚楚。
富丘…比谁都喜欢该隐。
——比喜欢谁都喜欢该隐。
医院内。
手冢爪带着已经完全康复的黑丸蹲在水门的床边。
已经三天了,她本以为水门已经好了。
那人伤的不算太重,可路上拖了太久。精力、体力都极度不足让身体不可避免的处在抵抗力最差的时候,伤口受了感染,又偏偏在海上漂了三天。
医生说,能完全的康复没有后遗症,已经很好了。
黑丸低头嗅着水门的脸,将噩梦中的人唤醒。
“爪…?”看清了来人,水门抱歉的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为什么要做那么蠢的事情…”对于水门和该隐不带她行动的行为,爪并没有意见,谁都有想要自己去干的事情,同一小队又不等于不能有隐私。
她只是感到十分的不解。她想不通这两人为什么要去做这么奇怪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跑到水之国,莫名其妙在水之国的遇到了一名木叶暗部,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去了,只有一个人回来…
是啊,对于不认识辛久奈的爪来说,如今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水门看着面前的女孩,露出一丝苦笑。爪还小,虽然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可那些复杂的事情水门还是不想让她知道,身为队长,他想挡在她面前,在她成长到不得不去面对一切的年纪之前,能保护一时是一时。
水门不说,爪也不多问,这是她的好习惯。
忍者这一行,谁都有难以提起的过去、沉痛的伤疤和不愿多说的事情,若是去追问,肯定要弄得不欢而散。
“我…要去出任务了。”她挑了一个别的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已经没事情了。”即使有些困难,水门还是伸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发:“这次我不能跟你一起去,记得万事小心,注意安全。不行的话…”就算逃跑也…
“汪!”
黑丸突兀的叫了一声,拦住了水门接下去的话。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的。”爪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也是一名忍者啊。”
“也是呢。”
看到这样的爪,水门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在畅快的大笑,他跟着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了,那么手冢爪,预祝任务顺利。”
“嗯~~”
富丘出发的那天,木叶起了晨雾。晨雾之中,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和女孩头顶的那只漆黑的狗,一阵无言。
三代火影他这是…什么狗屁意思?!
一怒之下,一向隐忍的人忍不住在心中爆了一个小小的粗口。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出发吧。”偏偏小孩还一副大人的模样,挺直胸膛,张大眼睛看着他,“宇智波富丘前辈,我叫手冢爪,这次的搜索任务由我来负责,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宇智波是出了名的难相处,可也不等于他堂堂一个族长会跟一个小鬼计较,而且三代的决定不算不正常,毕竟三代在培养当年的七班上面花费的心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想来也不可能让这事完全作为“宇智波的事情”来处理。
只是…有些意味不明啊。
出发前,富丘多问了一句:“手冢爪,你收到的任务是什么?”
“帮助你取回该隐的眼睛。什么啊,你不知道么?”
爪回答的时候,富丘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安静而通透,没有一丝的阴影。没有撒谎么?还是说…
算了,多想无益,到时候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他宇智波富丘,还不至于担心一个小鬼能掀翻自己。
“不,我很清楚。”
两人顺利上路。
一个是这一辈的新起之秀,另一个是当年那一辈的最强。
也许是各怀心思,两人一路上一次矛盾没有闹出来,居多的时候他们都沉默着,看着灰色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假意
夜幕,是漆黑色的。
水之国的夜幕一直是这样深沉的漆黑,这样的黑暗,这三天该隐已经看腻了。
他昏迷了一天,醒来之后在这个亭台楼阁中休息了三天。
“你啊…到底有多无聊。”该隐端着茶杯,凝视着杯中的茶梗沉沉浮浮。
小鬼对他无辜的笑笑,紫色的瞳孔仿佛蒙灰的宝石。
“别在意,我只是想试试看金屋藏娇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凝视着面前的人,“现在看来…感觉还不错。”
这个小鬼…
他将他带到这里,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做,也不拿走写轮眼,到底是要干些什么?话说来金屋藏娇这种话是一个小鬼可以随便乱说的么?
该隐只是专心的抬眼看着外面,装作对那人的视线不知不觉,淡淡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四代水影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