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越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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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越盛唐-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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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凌行了一礼:“殿下过奖了,本是臣应分之事,若不是劝服了郡主,怕是沈凌一时也难回了。”
  李治点了点头:“国书上的条文,多的来讲还是有益的。单是边疆安定,少了许多的生灵涂炭,也是极好的了,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沈凌看了看晋阳,轻笑道:“能在安定的国度中生活,是每一个人的心愿,不光是殿下,就连公主,甚至臣下,也是这样期盼的。”
  “只是听说你身上负了极重的伤势,如今倒是好全了没有?若是没有,得且要差御医好好调养一下,否则怕是耽误了与公主的大婚,可是你自己的罪责了。”李治笑着点了点头,便转了话题 
 61、第 61 章 。。。 
  。安定,定然是好的,可为了安定,付出的代价必然是很大的,他无法像自己的父皇一样坦然,心中不时地会泛起皇家聚会时那些侄儿的笑脸。
  “已经不碍事了,谢殿下关心。”沈凌又行了一礼。
  李治在心里略是叹了口气,于私,他多想把沈凌当做朋友一般,可这身份,便似乎注定了他们只能为君臣:“这皇宫之中,也是不便你久留的。纵然父皇已经允了你们的婚事,却尚未诏告天下,惹了一些闲言碎语就不好了。你们姑且谈上几句就好,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
  言罢,已经顺着刚才李世民离开的方向大步离去,只忽地,在李世民手指划过花瓣的地方,似乎略做了停留。
  沈凌与晋阳看着李治离开,终是松了口气。沈凌慢慢走到晋阳身边,道:“两日一别,于我就像是过了许多日子了一般。我在宫外,不知道宫中事;但是想必你在宫中,也不比我轻松多少吧。”
  晋阳伸手与她的手握在一起,幽幽道:“两日前与你一别,我也是今日才见到父皇。这两日,我与新城被罚在宫中抄写金刚经,我知道父皇的心思,他也是拿捏不定,若非他生定了主意,断然不会下旨见你。所以我知道,纵然我再有什么过错,也是他疼爱的女儿,也定然比不上你方才的凶险。他是我父皇,我如何能不了解他。”
  并非所有皇子都如你一般幸运,单这一茬,现在却不想提。沈凌只在心中叹了口气,便反手接住晋阳的手,笑道:“这大婚,我也不知道是该喜该忧,若是我做了你的驸马,将来你便无法全身而退了。后事不知更比现在会艰难多少。”
  晋阳也是一笑:“走了这一步,早就不能全身而退了。纵是艰难,有我在你身边,比你一个人,不知道轻松多少。”
  沈凌看了看晋阳,又看了看左右,伸手替她紧了紧风衣,便借着这时机,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轻声道:“今后有你在身边,纵然再多艰难,我也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团年,你们懂的。。。。不过放心,不会再断更了。
62、第 62 章  。。。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年团,吃饭,我不是断更,不是。。。甜了没有?甜了没有?
                        
  公元645年十二月洛阳
  从古至今,但凡近了年关,鸡鸣狗盗之徒也猖獗起来,总是想在往返归家心切的途人身上,找些来年的吃穿用度——于国之昌盛繁荣无关。今年却是比往年少得许多这些人物,一则是新城公主册封,举国皆是减赋减徭,百姓的日子比越发的宽松;再则却是更重要的一点,今年似乎比往年多派了许多军士来往巡查,于这一点,却是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如今洛阳城外,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官道上的行人日渐稀疏,若是手中不曾持有通关的文书,那么入夜之后,便无权在外流连。于是这广阔官道之上,更多时候是不紧不慢,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在编排着这寂静,那是巡查的军队给每一个行人在传递着安定的信息。
  寒风吹打着道路两旁干瘪的树干,似乎每一次摇晃都会牵得人心底随之一抖。
  三名风尘仆仆的行人却正迎着这样的寒冷,背负着沉重的行李在官道上赶路,临得近了,才见几人均是做青衫僧人装束,只在僧袍之外披了御寒的衣物。冬日的洛阳,实在是干冷得异常,三人神色似乎皆已经疲乏至极,脚下步履却又似未迟缓半分。
  “师傅,距离长安只有半月脚程了,冬日里冷得非常,不如在洛阳休整一下,养足精神,才好回去觐见陛下。”其中一名僧人紧了几步,追上行在前面的一名年岁稍大些的僧人道。
  年老僧人自披风中立直了身子,在淡淡地夜色之中,也可看到夹杂着花白的眉毛与长须,细长的眼睛周围布满了饱经风霜的皱纹,却丝毫不能掩饰他眼中闪烁的坚毅。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看了看四周,微微摇了摇头,面朝东方,合掌道:“辩机,为师要尽早返回长安,译经布道。不如你与师弟两人在洛阳休息几日,再到长安与为师汇合。”
  被称为辩机的年轻僧人面色一怔,愧道:“是弟子唐突了,一己岂若大众之愿。”随即紧了紧手中的行李系带,候在一旁。
  年老僧人赞许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为宏愿,是为大愿,昔日地藏王之典故正是教我等如是言,如是行。”伸手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信笺极是平整,但也难掩饰被翻阅过许多次的痕迹,经常拿捏与折叠的地方,都磨损了许多。只见信笺之上,工整的几个大字:“大唐三藏法师”六字,且在一旁便是李世民的印鉴。
  原来此人,正是西行十九年的三藏法师——时年已经五十岁的玄奘。
  只是旁人,哪怕亲如自己的爱徒,又如何能从只言片语,乃至细微动作之中,真的看懂他的心呢?玄奘把信笺放回怀中,目光在三人背负的行李上深深地流连着。这里,都是他从印度带回来的经书,他惟愿可尽他所能,把大乘佛法普授唐人。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耽搁分毫。
  长安
  “殿下,夜都深了,早些休息吧。”太子妃王氏在书房之外候了许久,本不想扰了太子的兴,然而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李治却丝毫没有要就寝不意思,不得已,入了书房。
  李治早已经换下了白日里的储君服饰,如今只着了锦袍,就着近旁的暖炉,仔仔细细地看着奏折,听见王氏的声音,才放下手中所持,转头一看,原来竟已经这样晚了,讪讪笑道:“一时忘了时辰,亏得有你提点,只是该再早些时候,明日早朝,尚有要事。”
  王氏听得李治口中言语,虽然并不急重,却把两人之间的亲属别离尽显,心下仍旧如往常一般叹了口气,面上却是温婉如常:“殿下极是,臣妾知晓了。”
  李治点了点头,继续道:“近日里宫中的事务实在繁忙纷杂,东宫之内且由你多加注意,父皇前两日问及了萧良娣,如今算来也是四月有余了,若是有闲时,你就多陪陪她。”讲到此处,李治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妥一般,斜眼瞟了一眼王氏,却见她面色如常,只清咳一声,“今日天色也晚了,你就陪本宫在此吧。”
  王氏轻轻行了一礼,打道:“本是臣妾分内之事,还请殿下宽心。”转身换了近侍来伺候李治更衣洗漱,在众人不见的灯火长影之中,王氏的面容再不似刚才一样的红润,然而望着被众人拥簇的李治,仿佛所有的哀伤都随着跳跃的灯火闪影消失殆尽。
  怜她虽出身太原王姓大家,声名显赫,自己也是一位出名的美人。想当年同安长公主以其美貌推荐给李世民做儿媳妇。
  可是一入深宫深似海,哪及寻常百姓家,纵有千般美貌,纵然李世民对这个儿媳颇为满意,曾当着太子,称她两人是一对“佳儿佳妇”。可其中的幸酸种种,又有何人可以知道?过得最初的岁月,如今的太子妃却早已经失去了太子的宠幸,如今所行所言,唯独因——太子妃这一名号吧。
  难得脑中偷得一些闲暇的李治,却在脑中不断地回忆着另外一个人,那个比自己大四岁的女子,那个本是自己名义上的庶母的女子。回想那一日,她手捧水盆跪进,自己终于见得周围无人,便将手伸进水盆里,把水洒在她衣服上:“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她随即宛尔一笑,道:“未漾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在父亲更衣室内,与她凤倒鸾颠,极尽缠绵。 
  华清池水凉风吹,片片落花难依偎,发髻金钗悬玉坠,弱水三千你为谁。
  沈凌着了一件蓝色绣花长袍,颜面上全然看不出往日的颓然萧条,正与同是一身蓝衣的叶良行,坐在自己书房的暖炉旁边。屋外干冷,直要冻到人的骨子里一般,她虽然病已经痊愈,身子骨却还需要调理,这天气,也不敢冒险在屋外闲逛。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喜欢穿白衣的自己,到了大唐,却喜欢上了蓝色的衣物,她曾听人说,那种蓝,代表着浩瀚无边。
  叶良行四周打量了一下沈凌的书房,刚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屋外的寒冷,让他来不及对这新居多加欣赏,如今坐得身子暖了些,才站起身来四周看了看,笑道:“你这书房,比沐枫的军帐多不了几样东西,你伯父也就给你添了这么点物事?”
  沈凌闻言,也站了起来,走到叶良行身边,就着他的位置看了看自己的书房,这一看也笑了起来:“我刚才也是第一次进来,只顾坐在那,也不觉得。现在这么一看,的确。。。。。。的确是有点寒碜过头。”
  叶良行走到窗边,把一盆兰花转到了沈凌的书桌上:“花是好花,不能由着你这么糟蹋了,再则,也不能算是寒碜,顶多算是简洁了些。”说到这里,便打趣道,“还是说,这只是个你的临时书房,他日跟公主大婚之后,自然就有驸马府了。”
  “你总算是找到取笑我的地方了,让你笑一笑又有何妨。”沈凌丝毫不以为然,反把叶良行的话口堵住了。
  原来前日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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