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鼠猫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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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鼠猫同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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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了冬至的月份,多寒的街上却也是热闹的,百姓面上皆是一片喜气,又巧着来年乃大比之年,福来酒楼里面自然也是好生意,红火得紧。掌柜的算盘打的噼啪响,却照样耽误不了给那老顾客招呼上几嗓子。
  “呦,掌柜的,这可赚了吧?”总少不了照顾生意的李头拍着柜台,上来搭句话,咂摸着嘴,道,“咱可得实诚,怎么这些个日子那鱼的味变了些个?”
  掌柜的乍听此言,连忙摆了个噤声的姿势,陪笑道,“哪里的话,咱们都一路本分着,您到真真好舌头,这不,那送鱼的柳郎这些个日子不知忙些啥,便换了个新人,约莫着不大懂得挑鱼……见谅见谅!”
  一番装模作样,引来成片哄笑。
  
  那笑声,似乎能一路传到郊外的莲花池村,和着年底的一片喜红。
  村里的池塘封了冰,有调皮的娃儿一溜打着滚翻到了冰上,溜滚嬉笑,硬是叫那惹来掐着腰想揪耳朵拎孩子回去的母亲,也看着,一时气得笑出声来了,自家的孩子,没半个不爱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兔崽子,怎样的惹祸精,却依旧是窝心得紧。
  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凑在火炉前面,揣着手念叨瑞雪兆丰年,又谈着如何置办这冬至、如何过个红火年,还扯着谁家的孩子准有出息……
  
  柳士杰刚刚送离了大夫,还未回屋,恰看着从雪堆里打个滚又爬起来,朝自家这方向打的鬼脸就跑远的小孩,脸儿冻得通红,瞧着便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回头微微上扬了声音,道,“常小子,下回再混闹,就要打板子的!”
  一片清寒中,有少年爽朗的笑声。
  柳士杰就站在院当央,听得竟有几分痴了。
  
  凭谁,都喜欢,这般鲜活而真实的生命。
  生生不息,便是希望。
  
  “又给学堂的小娃欺负了去?”
  林贤堂闻声,摸索着就出了门,漆黑漆黑的眼珠里面搁满了瞧笑话的神采。柳士杰只摇摇头,笑道,“他们如何欺负得了我,倒是你被捉弄得多些吧。”说话间,便顺手去扶这人,“看天色还要阴,进去吧,大夫也说你易受凉。”
  前后面上笑意不减,一如当初,仿佛面前那人漆黑漆黑的眼底依旧能映亮天地。
  林贤堂瞎了。
  
  “甭听大夫瞎说,”林贤堂一路摸索着,最后捏住托在自己腕上的手,一面龇牙咧嘴地嫌凉,一面闲扯,“他能掐脉掐出我是从何而来的么?”
  柳士杰看他装模作样,便索性把冻了冰冷的手整个贴紧了,噗哧笑了声,静了静,才道,“我知道。”三个字落地,敲出一片清冷寂静,仿佛刚刚的小声只是水面浮影。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来的古怪,自然便是不容于天地,单单只是瞎了双眼,怕也是上天心慈了吧。林贤堂先前老是嫌他寻大夫糟蹋钱,总归也是没用的,然而日子久了,倒便任他去了。
  林贤堂想,自己迟早要回去的,要么就是死在着偿命,以前听前世的女朋友说什么穿越好,如今应验到自个身上,却全然没那份理直气壮。虽然到这时候,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世界里面的故人模样,左右想起来,全是莲花池村的一片清香。
  牵挂是留下了。
  只是……他有一种不强却也不弱的预感,梦快醒啦。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用谁的血,谁的命来换一个天地太平,他想着想着就笑自己封建迷信。
  
  “所以呀,小柳。”林贤堂一伸手,搂住了眼前人,咬了咬牙,硬是又笑了出来,“那么久,我都能在电视上看见包大人脑门上的月牙,你也要混个功名出来,万一流传千古了,到那时候,我又能看见你啦,没准……到时候,你脑门上,也会给搁上个星星什么的去替天行道……所以,别再让那群伢崽子们欺负啦,去考个状元当当……”
  柳士杰笑得几乎压抑不住声音,眼底一片清亮,任凭那从天上掉下来的无赖磨蹭,只打断他的话,道,“贤堂,待到明年开春,那些伢崽子们便又会下水塘,跟群鸭子似的,在水里钻来钻去,还会念词念诗,一本正经的……再热些个,一船在荷花池里钻,莲子不抓紧些,是摘不到的……”
  林贤堂也喳喳呼呼地开始打岔,说先前他梦见一个梦啊,是两个穿白衫子的人在下棋啊,他竟然也能看懂了棋路,原本是死的旗,竟叫下着下着给活了。
  柳士杰便说,那是他教来的功劳,索性拜他做了师父,有个天下第一才子做师父,说出去可既有面子……
  
  日月穿行,云雾弥漫,柳士杰直觉天旋地转,辗转间孩童笑声又布满了耳际,仿佛是穿透过盛夏明空的朗朗读书声。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词。
  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五月渔郎相忆否
  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柳士杰忽然知道,又开始下雪了,他和一和臂弯,只有雪与风在飞,竟笑了起来,仰天笑,“贤堂,你这是从何背来的诗句,我怎地从未听说过……”
  五月渔郎相忆否……
  相记否……
  
  不该与你的,与天地相背的,便注定会消失。
  无论是人,还是记忆。
  
  凡人纵有阴阳眼力,却也无法揣透天地回转,更何况,当局者迷。
  那日山林小屋里,但听一声清脆棋响,白玉堂冷笑起手,扳落一子,抬眉哼道,“是谁说的,这是死局。”
  机关重重,烈火转瞬凝结成冰。
  李长庚一诧,拍掌道,“好,走得好。”
  几日后,逆反余党剿灭,展昭等人回京。
  待事定,李长庚杨戬聚集一处,邀请展昭白云瑞二人,走一趟云台山。
  
  这一年,正是景祐四年年末,昭白二人相识的第四个年头。
  
  『另外承诺,林柳BE了……绝不代表昭白BE
  昭白是堂堂正正的HE。前文有伏笔了XD』
                  三十一 
  “猫儿,这云台山上的梅花,可比的了你院里的那树?”
  乍到云台山,李长庚与杨戬布局不提,然而白云瑞那般性子,即便是身子里似有旧伤痛入骨髓,却照样少不了游玩一番,在山间行路,心情大好的白云瑞自然更也闲不住,手里玩拿着唐刀,偶然瞧见路边几树夹雪露头的梅树,便倒拿刀鞘指了过去,眼底戏谑不已。
  展昭无奈笑道,“云瑞问得好没道理,这花未开,展某从何而知,虽说雪中梅好,但总归要雪化了,花才能开好。”
  白云瑞挑眉大笑,趁了展昭不注意,凑过去一把勾住了肩头,一双桃花眼灿比天月,这人眯眼笑道,“猫儿好生狡猾,答不出来便推脱责任,那雪化净了,可真就是要开春了,到时候,白爷爷可要亲眼看个清清楚楚!”
  展昭但笑不语。
  
  山峰入云,雾气缭绕,鸟瞰云烟内里,如身置巅顶,一览天地。
  展昭只静静地看远方迷雾,久久,以极轻的声音,念出了三个字。
  
  白玉堂。
  
  落日染云成河,红墨瓢泼大地。
  从盛夏少室古林间那场参透破云禅钟的山雨里,便弥漫了六合的涌雾逐一洗净,入冬了在腊月挺了一身铁骨铮铮的寒梅在挣扎着看雪化春来,一步一惊心,隔靴搔痒的重重试探终究是叫人不耐。
  男儿郎既心明目净,便决计没有那些个婆妈迟疑。
  彼岸红花迷雾,于剑锋之下,不堪一刃。
  
  白云瑞瞠大了双眼,落日残红一寸一寸深深刻入眸底,凝成成片的灿烂。
  然后,再对视时,这人蓦然笑开,道,“臭猫儿,白爷的话你可听没听见,若是不如这里的好看,白爷可是要叫你好看!”
  
  雪化了,便是春来。
  
  李长庚与杨戬二人所布之局果然与众不同,白云瑞竟也是平生头一回见。
  山石洞府,八卦图里藏乾坤,六角丹炉,一颗磨成剑形五彩石,处处玄机,所费多少心血,便是行外人也可瞧得出来。
  展昭拱手笑道,“二位辛苦了。”
  白云瑞到向来是个挑刺的主儿,长刀一指,挑眉道,“白爷枉受了这些个罪,二位,好歹要给爷讲个明白?”
  杨戬脸色一沉。
  李长庚忙扬了袖子打哈哈,道,“白护卫,功夫可不等人呦,没觉得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使唤了、这要过了时辰可是要丢命的……哈哈、哈……哈……额,咳,其实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
  李长庚哆嗦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佯装没看见杨戬的眼神,“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孩找娘累得小孩他舅那个难做啊小孩他舅先是教小孩怎么找娘找到娘后小孩他舅还操心又弄了块石头在上面写了个教本教小孩怎样别把娘给丢了结果这小孩不争气啊没把娘丢了倒把那块石头给丢了……唉唉白护卫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千真万确事情的确是这样的!”
  白云瑞手有点微微颤抖,扭头去看脸色更沉的杨戬,忽然朗声大笑。
  杨戬捏紧了掌中玄色长扇,愣是生生的忍了没去砍人(指李某人…v…)。
  展昭只站在一旁,看白云瑞持刀大笑,那笑声直破九霄,似将要响遏行云,一如当年锦毛鼠月下潇洒长啸,一时间竟有些恍若隔世,缩手入袖,轻轻触到了袖内箭匣,恍一恍,嘴角却亦是一个真切的笑容。
  
  日沉入海,月升三空,万星入轨。
  李长庚从石台上抓起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抬手就向白云瑞抛去,白云瑞什么样的身手,自然不可能怕他这暗算了去。扬臂探手,好不利落。
  “白护卫,展护卫,二位只需端坐于此,把酒漏夜。”
  李长庚双手一抬,异象乍出,阵中顿起满地飞雪,片刻后,雪积三寸,五彩石当空悬坠,流光溢彩。
  白云瑞——白玉堂,此人剑眉斜挑,却无半分惊诧,闻言只托了酒坛,直直踏入阵央之侧,半点迟疑也无,端的是潇洒端的是狂狷。他斜身坐入雪中,奇的是雪竟不溶,白玉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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