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鼠猫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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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鼠猫同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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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二的手,是带茧的手。虎口带茧,衬着弥漫在空气中微薄的气息,终究是瞒不过老江湖的。
  黑店,通常是不会动江湖上的人。
  
  不巧的是,为了避免麻烦,没名的像白云瑞这类的打扮得像个贵公子,有名的像展昭这类的还把跟『身份证』一效果的巨阙裹藏了起来……
  总归,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江湖人就是了。
  所以那原本不耐的小二,瞧见生意来时那双小贼眼亮得跟什么似的,也实属正常。
  
  展昭在白云瑞身后静立着,看少年丢银子砸人砸的极其理直气壮,那白衣一晃,在夜色暗昧火光里,着实扎眼的很。
  展昭忽然想起幼年在寺院中学艺,师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莫要试探。
  一旦试探,就会有背叛。
  
  展昭微微闭了下眼,又伸手捏了捏包袱。
  包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除了几件衣服、一柄巨阙之外,就剩下一个枕头了。
  游仙枕。
  
  
                  三 
  一夜过后,天竟晴得透彻了,懒了几日的太阳精神头一时间上来,大清早的便能晒出人一脑门汗。县城衙门口的衙役骂骂咧咧地抱怨秋老虎还不如下雨爽快,甩一把膀子上的汗,挂着腰刀,推搡着一个被捆了五花大绑的小个往城外走。
  一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自是也扰了白云瑞的清梦。
  
  昨夜处理了那荒郊黑店,捆了一干人,捡了个看着像主事的丟在衙门口,留了条。这样一来,反而是回了官道,既然都到了县城,就不如索性投宿在家像模像样的客栈,好好休息一番。
  然而毕竟是官道所过的小县城,客栈不多也不大,人却不少。
  问来问去,好容易寻见间有空房的,白云瑞也不客气,当即占了正里屋的那床铺,展昭只有苦笑,却也不多言语,唤小二来搭上张塌子。
  一夜,倒是相安无事——哪怕他『白爷爷』整日价地跟吃了炸药模样,遇见了周公,总归还是要老实一会儿的。
  
  清晨,白云瑞被街外头的喧哗闹醒,反应慢半拍般地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是一咬牙,听屋里没动静,以为那榻上人还没醒,不由心下火起,刚要发作,却见榻上没人,只留巨阙跟包袱似还未收拾。
  白云瑞翻身就起,略瞥了眼展昭带的东西,刚想腹诽句『穷酸猫』,却忽地停了出门的脚步,转身去细看展昭的东西。
  榻上的枕头看起来很普通,一定不是客栈的东西。
  因为他认识。
  
  白云瑞一攥拳。
  
  当天锦毛鼠大闹东京,斗御猫,曲折里却才知南侠的确是个英雄,世人皆道自此锦毛鼠御猫成至交兄弟,情同手足。
  但他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恰如世人皆知锦毛鼠盗三宝,却无法道清那三宝究竟何种模样。
  但他知道,他怎地不知,那猫儿当年连夜赶至陷空岛,不就是为了这劳什子么?
  他怎地不识?
  游仙枕。
  
  白云瑞是该不知,他老叔是是非非自是跟他毫无半点干系。
  然而此时他不是白云瑞。
  这最荒谬最不可置信最胡闹之事!
  他不是白云瑞。
  
  ——因为他还记得当年通天窟里如何将那传闻温润如玉的猫儿气个到毛。
  ——因为他怎地能忘月夜酒醉,一满脸通红的臭猫剑走三空只为与知己一诉。
  ——因为他太清楚冲霄楼机关曲折,九死一生浴血盟书,也并非只为国家大义。
  ——因为他知道的明白,那白玉堂是决计不愿只做展昭的手足。
  
  白云瑞怒间抬脚欲体塌泄恨,却终究凌空停住了动作。
  
  好个风流潇洒的锦毛鼠白玉堂。
  哪里的风流哪里的潇洒哪里的嚣张哪里的恣意妄为,那皆是只属于锦毛鼠白玉堂。
  然而他如今,却只是白云瑞。
  
  ——只不过,哪怕就是天皇老儿,也休想让他认命。
  
  叫白云瑞停住动作的,是吱呀一声打开的屋门,门外是展昭,也不知是天燥日惹,还是连日的奔波,总归那人脸色并不算得上是好。
  
  展昭推门进来,见白云瑞站在屋里,便笑道,“你起来了?”
  白云瑞没给展昭什么好脸色看,转身坐在堂间长椅上自顾自地倒茶,只是瞧见展昭手里拿了什么,下巴朝上一挑,反问道,“谁的信?”
  展昭半垂了双眼低头去看手里的信,拇指轻轻地摩挲细薄的宣纸,这是今日一大早接到的信鸽所带来的。
  这人似是犹豫又似是思量了几分,最终却是又笑。
  
  “……白玉堂,他没死。”
  
  再抬头,却见白云瑞一脸不可置信地瞪过来。
  他掌中茶杯,早已被捏得粉碎。
  
                  四 
  
  城外十里亭,一家老茶店守在那不知多少年,汴梁热闹,这外面通汴梁的大道上来来往往,人自然也少不了,所以那老店生意也不算差。
  这日午后,甩抹布的好容易抽个少人少客的功夫眯会子,却听一阵嘚嘚马蹄声音由远及近,茶官儿连忙打起精神,迎了出去。
  好个秋老虎带的日头儿,晃眼得很,连着渐近的一骑耀眼白影,愣是直叫人晃神。
  
  于是这小茶官一晃神,话也未过脑子就随着笑脸蹦了出来,“这不是白五爷么!可好日子没见您了!您这是要打这歇歇脚?”
  那驻马的白影一怔,后面的蓝衣也紧随其后,茶官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近了耳,刚翻身下马,尚未开口,又听这茶官笑言,“展大人,您这又是跟白大人办事回来?”
  
  往日城外一路奔波,总有一人的非要在这歇脚,喝够了茶才肯进城。
  日子久了,掌柜的跟茶官面上都熟,少不了要说上几句闲话。
  
  展昭一笑,手里没放缰绳,“六槐,你瞧仔细了,这怎的是五爷?”
  这时候小茶官才猛地想起前两日才传出五爷死而复生的事,今儿怎么就给认错了!这是见习惯了这二人同出同入,留着的后遗症——见着蓝的了,那白的还非得是五爷嘛?
  茶官狠狠啐了自个一口,赶紧要抽自己一嘴巴去给那新见的爷赔礼,却没想刚一哈腰,只瞧见了个马屁股,那突然冷了脸的爷,一鞭子下去,只剩下了马蹄扬起的尘土。
  “展大人,您看小的这张破嘴——这——这定是气着这位爷了。”
  “没事,他不是恼你。”展昭无奈地摇头,只得又上马,也来不及多说——跟大耗子一个德性的小耗子,那毛一旦倒了,总归还是不好顺的。
  
  等跑出了一里地,白云瑞一偏头,就瞧见展昭在慢自己两马步的地方,不愠不火,不紧不慢。
  跟那时候自己在客栈砸了杯子后的表情一个样。
  全然不介意自个三天两头找事,把不长的路程拖远了两倍,又全然不问自个几番不敬言辞,再看如今,好像并不着急回开封去瞧那死而复生的『白玉堂』……况且,『白玉堂』头七未过,怎么就出来寻『白云瑞』了。
  ……而且……这臭猫,没事带什么游仙枕……
  
  “你怎么不给白玉堂守灵,外面不是说你二人关系好的很?”白云瑞闲散地甩甩鞭子,这话问的似是无意。
  展昭扭头看了一眼白云瑞。
  
  大概是太阳太过耀眼,光线都有上那么几分模糊了……
  不然,怎地又恍惚,瞧见那人了。
  那人分明在汴梁,已经回来了。
  
  展昭收回了视线,眼睛里勉强勾出几分温和。
  “如今说来是不敬了,但在当时,到底还是活人更重要一些……”
  
  白云瑞毕竟是那人的血亲,到底不能放手不管。
  听见自家老叔命葬冲霄的侄儿急病晕了多少日,乍醒来,便执意要闯十八罗汉阵。
  那时少室老方丈传书,望能抽出人来接云瑞。当时开封府乱作一团,五鼠向来亲厚,如今却早送黑发人,思来想去,终归还是觉得,不如由自己去罢。
  这些话,展昭没有说,连同后半句,一起被他吞到肚子里面埋严实了。
  扶扶肩上的包袱,展昭的眼神有些飘忽。
  
  ——还想,确认一些事情……
  
  游仙枕,乃三宝之一,有通灵之效。
  那日,包大人托公孙先生把游仙枕给自己,却言谈不清究竟所为何事。
  公孙先生说。
  “包大人那日梦见不知何方托梦,嘱托星君将游仙枕付给救命恩人,个中缘由,却不是学生所能道破。”
  
  在游仙枕上睡的几夜,都做了相同的梦。
  水声飘荡,黑暗掀开悠远的烟幕,便是一片通向河流边际的彼岸花。鲜红与黑暗逐渐被揉碎,溶成猩红的血液,顺着河水流淌,弥漫了天地。
  然后,他在河水的尽头,望见了两个白玉堂。
  
  『扶额:……越写越不愿写伪鼠……结果到现在,伪鼠毛还没出来= =
  瞧着白云瑞这三字,真糟心。无数次想写五爷的名……
  糟心,真糟心。文越写越糟心。
  一点逗乐的感觉也找不着……
  
  大概各位看着也觉得糟心鸟。俺对不起大家……跪地。』
  
                  五 
  
  若提到这说书的嘴快,可半点不假,这城里城外才发生的事,过不了几日,就由那快嘴儿说成了个千古传奇。
  于是近来那些个说书的,近来可沾了些个新鲜事儿的光,狠狠地赚了个盆满钵满,捧着银子铜板,成日价那是美得乐不拢嘴,就差给那财神立个字牌了。
  
  ——财神、新鲜事儿是由何方而起?
  这话您要拿着汴梁去问,百姓准把你当外星人。
  听听,那边茶楼的竹板可是敲起来了,近日来汴梁百姓怎地也听不厌的英雄故事便以下里巴人的方式,传遍大街小巷。
  
  “话说那白玉堂,却是太白星下凡,区区冲霄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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