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我帮忙--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从那些黑巫师手里得到多少有用的讯息?』
『好吧,这件事我们可以稍后在研究,现在三巫斗法大赛的问题比较急切……』Dumbledore抚了抚他的长鬍,『总之,因为我国魔法部的积极争取,这个比赛会在我们学校持续一整年。比赛内容也已经确定,其中的关卡有必要使用到禁忌森林和黑湖--很不巧,就是在人鱼和人马的栖席地范围内。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你前去找Harry的原因,Severus,我必须在魔法部明天派人前去拜访人鱼女王和人马长老以前先和他们沟通并达成共识,否则就以魔法部派员的外交能力,我不怀疑一八七四年那场在魔法生物交流司立法时的闹剧又会再出现一次。』
--愚蠢又无能的官僚作派!
Snape暗暗磨牙,虽然Dumbledore说的不多,但是其中的讯息也够清楚了--而且除了人马人鱼岀世造成的暗流汹涌,新学年因为三巫斗法大赛的举办而势必造成Hogwarts成为半开放场所、鬼知道会有什么閒杂人等混进学校来的隐忧才是真正让魔药学教授在意的问题--而且依照过去三年的纪录,单是封闭式住宿学校的层层守、仍能让黑魔王与其手下如入无人之境般搞出种种阴谋,他毫不怀疑以Potter那身招惹麻烦的体质与能力,绝对在今年完全不可能一点都不出事。
--更该死的是那只黑魔王化身的魔火藤妖孽!他压根不信在这之前那只藤妖会一点风声也没收到,还有Lucius,魔法部要在Hogwarts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给他半点通知,实在太不寻常……除非是那只藤妖的意思?
空洞而深幽的黑眸微歛。Snape明白,这个一次性的使者任务,自己自己不仅非当不可,甚至还得多做一些准备才行。
火盃篇
学期初始‧;与平和无缘的生活(五)
不是不知道Snape教授的个性就是这样,也早有心理准备。可人就是这么怪异的生物,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这段时间陆续发生的事情一直在累积压抑的忍耐,在刚刚Malfoy的挑衅以及发现Lestrange在暗中的指使刺激下,自己前辈子让家人宠惯、虽然已经磨去很多菱角却没有完全根除的骄纵高傲可以说彻底给炸了出来,一肚子的憋火烧得我几乎理智尽失;即使看到Snape教授瞬间惨白的脸色、说出那近似决裂的话后自己心口也恸了下,可还在气头上的我根本顾不了那幺多,更不想道歉--反正都已经被认定是在任性耍脾气了不是吗?既然让我不爽了,那大家就一起不好过算了!
大步跨到入口,我气呼呼的就要拉开房门;然而才开了条缝,一只大手却猛然出现的压上门板,完全制止我开门的企图。
『该死!』两三下门把就被我扯得摇摇欲坠却还是拉不开,我气极转身,大吼,『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说--』
话没说完,一个扯劲就让我倒进他怀里--Snape教授紧紧锁着我,力到大得几近令我窒息。
『你--』
『不准,』死紧的力气抽走我出声的能力,周围魔力因子突然扭曲暴动的魔威更是冲击得我差点魔力反噬,『不准走。』
就算有再大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魔威一压,原本气跑的理智也差不多该回来个七七八八;更何况以前就算再生气的飙魔威,Snape教授也从来最多只是恐吓、不曾真的伤到我--就算再迟钝,我也知道闹出问题来了。
真是见鬼--居然是心神失守的魔力反噬暴动--可Snape教授的意志力一向坚定,怎幺可能会那幺容易受到刺激?除非他之前已经受伤--
强大的成年巫师魔力暴动,绝对不是现在也带伤的我能完全应付得来,可目前就处在暴乱中心的我根本没有请求别人救命支持的余地;越来越狂暴的暗元素快速填充整个房间,没有继续思索探究原因的时间,我忍住晕眩和头痛,将精神力完全释放却不予反击的抗衡着这满满绝望气息的魔威。调动魔力和内力试图压制并安抚梳理Snape教授的魔力暴冲同时,我迅速摸出空间腰包里的能够稳定心神的镇定药剂,勉强从Snape教授的怀里抽出手的拨开瓶塞灌了口,拉下他头直接把药渡过去。
没有其它多余的心思,可就在我刚把药水渡进他嘴里,后脑传来的压制、还有突然席卷我整个口腔空气的吻,让我在惊吓得来不及反应以前,就差点缺氧得晕过去。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在接吻--虽然一开始是我先碰他,可我也只是想让他把药喝下--但现在--
什幺怒气、什幺魔力暴冲……不管之前究竟出了什幺事情,早就已经迷醉在这透着温暖药味的怀抱里的我根本忘得一干二净,连什幺时候被他推靠在门板上都完全不清楚……脑子已经彻底成了浆糊,那在我唇齿之间舔舐的气息继温暖又强势,撩拨着我给予响应;在已经没有理智存在的状况下,我的反应更是直接--没有意识的双手已经主动环上宽厚的肩膀,身体紧紧贴上他的不说,我主动探进他嘴里的舌头更是换来他越发激烈的响应,加深这个意外的吻。
等到勉强有些意识回笼,已经是他放开我的让我喘息着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可那没有停下、顺着唇角一路落到我颈边的细碎轻啃,又差点让我脱口呻吟--如果不是他近似叹息的轻喃飘进耳里,只差一点,我长袍的领扣就要被他解开。
『……Lily……』
宛如被打破的魔咒、更像是坠入寒渊的冰冷,瞬间回归的现实让我近乎窒息。手腕下意识轻转,飞出的藤蔓俐落地将我调在一旁的魔杖卷回来;在魔杖入手瞬间,一大波倾盆冰水直接落到我和Snape教授身上,在此同时我也没管会不会扯动肩伤,直接用力把他推到一边。
开门、离开房间、出办公室甩门而去一气呵成,可直到跌跌撞撞的踏出地窖,我的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完全的。
『Harry?!』
直到一个耳熟的轻喘惊呼,我机械的循声看去,Pomfrey夫人诧异又略带愤怒关心的脸色、以及她身后的眼熟白色房间映入眼帘,我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这充满熟悉消毒气味残留的乾净医院厢房,呆呆的不晓得站了多久。
『Merlin!你是怎么回事?怎么--』
Pomfrey夫人匆匆朝我走来,却在接近我没几步的时候驀然停下,脸上怒意尽去却忧心更甚,小心翼翼的伸手搭上我的肩。
『Harry……亲爱的?』
我张了张嘴的想说什么,可在声音能发出以前,眼前的视野倏然模糊的速度令人措手不及。
Pomfrey夫人惊慌的的呼唤,成了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三巫斗法‧;外宾到来(一)
魔力反噬加上魔法箭伤导致接近四十度的超标不□温,让我顺理成章在医院厢房躺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七天,可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平静。
Pomfrey夫人是相当尽职的护士长。虽然她不免会因为患者伤口病情大呼小叫的怒斥,却绝对不会对受伤生病的原因多加盘问;也因为她够尽职,所以在住院这段时间,即使是Sirius和Ron他们三个,能够探视我的时间也被足够限制得无法对我询问受伤的原因。
这样很好。起码,我暂时不必重复回忆被自己做出来的暗器弄伤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愚蠢事件--至于Ron他们几个会不会因此去找Malfoy追问原因麻烦,我也懒得管,反正和Malfoy的旧隙也不差这一桩了。
高烧不退确实很不舒服,虽然Pomfrey夫人的咒语和药水,让我身上伤口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好得七七八八,可我自己修改设计的小十字袖弓,威力如何我当然比谁都清楚。小十字袖弓发出的箭上都带有些隐藏破坏力强的眩夏Хㄔ兀坏┍荒Х耍词股丝诤昧艘不嵩谏硖逖e留下不亚于毒素肆虐的麻烦后遗症,而且还是精神方面的;这也正是我的内力虽然从我昏迷后就不断自发修补疏润身体,可发烧的状况就算喝了一箩筐退烧类魔药却仍然降不下来--调动魔力的魔元在受到魔威震伤后,没有调整休息的又立刻全力释放,就是再强大的巫师都不见得受得了,更何况还是我这才刚掌握新魔力没多久、状态还不甚稳定的未成年巫师。套句Pomfrey夫人碎碎唸的,只有魔法反噬造成的头痛高烧,算是很运气了。
魔元受伤当然也只能靠精神自行恢复,魔药效果再好也只能起到辅助;加上心情跌得可谓谷底,就算每天默运上数十次的清心诀维持灵台空明,仍然花了我近三天的时间才完全摆脱反覆的高烧。当然,以Pomfrey夫人的锐眼也看得出我这回魔力反噬不见得有比以前受伤几回严重、复原速度却比正常情况低了一半以上的原因,和我心情意志欠佳有绝对的关係;但是她什麽都没问,而且还继续限制我的会客时间、让我保持绝对安静的体贴,着实令我非常感激。
而这,也给了我在恢复伤病后虚弱、重新整理心情的时间裡,能顺便把Cthugha召来的命令他一五一十交代清楚那些隐瞒我的事情,也方便仔细思索自己的下一步究竟该怎麽做。
一开始是处于实验好玩心态才签下的守护兽平等契约,再经过一连串意外的异变而成为共享灵魂力量的兄弟,因为Cthugha已经具备人型又有足够智慧和实力,我才会一直选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不愿再动用契约力量来束缚他,也一直不过多干涉他在其他地方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眼下的情况,实在已经没办法让我再用尊重隐私的理由来做为不过问的藉口--我要保护身边的人和我自己,这个最基本的目标我一直没有迷惑忘却。所以我不能再轻忽Cthugha那些暗地裡的小动作--起码在我那位宿敌彻底消失以前,还不能太放任Cthugha胡搞瞎闹。
所以在身体一步入稳定的复原状态后,我立刻就召来Ct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