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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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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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杭震已经折进去了······”
    杭震折进去了······
    杭离目光重新汇聚起来,看向杭震,微笑着点点头,“也许,是吧。”
    “王爷,公子!”袁沛风风火火地跑来,敲敲门,唤道,“王爷!喜事呀!文家回信了!”
    岭南王眼神一亮,连声道:“是么,快进来,快进来!”
    袁沛满面红光,手上拿着一分红帖子,进屋便先道了个吉祥,这才道:“回王爷,文家人回信儿了,对咱家二公子十分满意。”说着递上帖子,笑道:“这不,约着王爷您过府商议呢!”
    岭南王哈哈大笑两声,连连说好。接过贴子细细扫看几遍,才把帖子合上,递给杭震,对杭震笑道:“定国公府嫡出的姑娘,你瞧瞧,是你相中的那位么?”
    杭震似乎有点欣喜,有点惊讶,有点脸红。接过帖子飞快地看了一眼,笑道:“正是,父王。”
    “哈哈,”岭南王笑得有些感慨,头上显出几道深深的抬头纹,“一晃这么些年,终于能看着你成家了。你娘若是知道,定然也跟父王一样,放心了······”
    “父王······”提起亡故的侧妃,杭震似乎也有些哽咽。
    “呵呵,”杭离轻笑,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爽朗愉悦,打断了煽情的气氛,道,“那三弟先恭喜二哥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这是喜事,二哥该高兴才是!”
    “是!你三弟说的没错!”岭南王很高兴,站起来招呼道,“走,吩咐厨房多做两个菜,咱们爷仨喝两杯去!”
    杭震笑着称是。
    “诶,父王,”杭离站起来,忽然道,“方才有件事忘了与父王禀报了。”
    “哦?什么事?”
    “这样,”杭离道,“孩儿入京时间也不短了,这几日寻思着也该谋个正经的差事。所以,孩儿想去刑部挂职。”
    “刑部?”
    “是。”
    “三弟,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军队么?为什么不去神天中禁四大军队?”
    杭离苦笑一声,“二哥,你忘了?一圣主兵的风头才堪堪过去,我这岭南的公子就要插手四大军队,不是平白惹圣上猜忌么?如今局势瞬息万变,我怎么能给咱们王府找麻烦?”
    岭南王点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
    “那么为何要选刑部?三弟,二哥直言,京城的衙门这么多,便是审刑院大理寺也比刑部有前程。刑部,徒有其名却无其实,不是个好地方。”
    “我明白,”杭离笑道,“只是咱们岭南王府初入京城,太招风了也不好。不过是为了有个身份,不如先选个不起眼的衙门,徐徐图之。而且,二哥,你是一向知道我的,最不喜同一帮文人打交道。与其进了那动嘴皮子弄笔杆子的地方,我宁愿天天对着一堆律法文书!”
    此话一出,岭南王与杭震都笑了。
    岭南王指着杭离笑道:“你呀,唉!以为你长大了,不想还是这么个孩子心性!也罢,随你吧。”
    杭离一喜,笑道:“多谢父王!”
    ······
    花阴渐长渐深,慢慢与夜色融为一体。侍女们掌上灯烛,橘黄的灯火在窗扇上投射出屋里对酌的父子三人的影子,似乎把一屋子的酒香也照得朦胧暖和。
    岭南王好像很高兴,拉着两个儿子不停地拼酒,让杭震杭离两兄弟便是联起手来也有些招架不住。终于喝得伶仃大醉,咣当一声摔掉杯子,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趴在了桌子上。
    杭震杭离无奈地对视一眼,默契地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三弟,你也喝了不少,快回院子里休息吧,”杭震扶着岭南王,防止他一个不慎栽倒在地,“父王这里有我,你快回去吧。”
    杭离目色殷殷,看着杭震。片刻,小声道:“二哥,父王醉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实话与我说,鄢四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杭震一怔,瞳孔一缩,低头干笑一声,又抬头看着杭离,反问道:“为何会有此问?”
    “哥,你只与我实说便好。”
    杭震一默,低头沉声道:“雅盖柳玓,才比穆青······”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知道什么!”杭震语气忽然一重,抬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锋芒,“或者,你听谁说过什么?”
    “······没有。”
    “呵呵,杭离,何必不承认呢?你幕后的人,只怕手眼也通天吧。说起来倒是我这做哥哥的不称职了,居然不知道从未出过岭南的三弟何事与京城的世家搭上了线。只怕父王也是不知道的吧,不然,”杭震声音一狠,“年前就该让三弟进京的才是!”
    “二哥!你我······”
    “杭离!”杭震声音压住杭离下面的话,“你找了座好靠山,我无话可说。只是你记得,京城的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是福是祸你自己揣摩,莫不知轻重地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最后,别怪——我狠心······”
    杭震扶着岭南老王爷走远,杭离蹙眉,心里一口气起起伏伏。
    “公子,”魏小五瞧瞧踮着脚凑到杭离身边,低声道,“我查了,这两日京城的流言传的太快了些······公子?”
    “我知道了。”
    杭离的眉毛慢慢舒缓开,声音暗沉的好像没有星月的黑夜,吩咐道:“这些天准备好银两,吩咐孙禄安排一下,后天随我乔装,去趟四角巷。”
    明楚历1008年,九月十三。
    当京城里柳老太傅孙子占田杀人的案子闹到沸沸扬扬的时候,杜嫣正背着沉重的背篓,扶着铁索走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低头能看见惊心的深渊云雾和夺目的琉璃光彩。
    监工们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所以拿着鞭子的监工们只是站在吊桥两端,吆喝着指挥着缓缓流动的队伍。
    杜嫣眼光一闪,脚步一错,与前面的大刀拉近半个身位。
    “杜微?”大刀察觉杜嫣靠近,微微回头询问道。
    “大哥,你走好,我给你说点事儿。”杜嫣头也不抬,嘴唇微微一动,轻声道。
    呼啸的山风从耳旁刮过,声音呼喇地被吹开,再没第三个人听得清二人的对话。
    “你说。”
    “我说了,二哥可得注意脚下,踩稳了。”
    “好。”
    “咱们是来重建重霄宫的,第一次重霄宫将要建好的时候,却被一把火烧的干净,大哥知道吧?”
    “走江湖的时候隐约听说过。”
    “嗯。那次火不是意外,是人为。”
    “什······”
    “小心!走稳!”大刀猛然回头,身子不稳地一晃,杜嫣急忙伸手扶住,“大哥小心,慢慢走。”
    大刀惊觉身上出了一层汗,偏头问道:“你听谁说的?”
    “这个不重要。”杜嫣放开手,慢慢走着,接着道,“有人贪了建宫的银两,以致无法交工。因而最后策划了这场失火案,将证物毁的干净。”
    “所以,”杜嫣低头平静地道,“朝廷的贪官们中饱私囊,置八万苦役性命不顾,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只把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吏推出来做了替罪羊。朝堂之上官官相护,审刑院大理寺和刑部查了大半年不过是个意外失火的结果,如今这些贪官仍自逍遥法外、纸醉金迷,可怜咱们要在此拼着性命重建重霄宫······大哥,”杜嫣一顿,抬头问道,“你心底,有什么想法?”
    大刀一时没有说话,杜嫣透过薄薄的雾气清晰地看见他脸色阴沉,嘴唇紧紧地抿着。
    杜嫣嘴角一勾,轻轻一笑,道:“大哥不必多言,我明白了。我想,咱们有办法出去了。”
    吊桥颤巍巍地惊心地上下起伏,一个计划在杜嫣心底悄然成型。
    只是,只有一半的把握,她心道,如果能再周详一些,那么成功的几率会增加两成。
    七成,杜嫣微微握了握拳头,掌心里起了一层黏糊糊的薄汗。
    如果在楼,有了七成把握,她会毫不犹豫地去施行。但是现在,杜嫣心底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也许吧,在楼,她知道她身后有妈妈,有鄢霁,有那个深不可测的家族依靠。疏漏,鄢霁会给她指出,帮她完善;失误,鄢霁会替她弥补,清理痕迹。七成把握,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必胜的定局了。所以她可以抛去所有的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地执行任务。
    可是如今她只有自己了,她的身后是自己和十万苦役的性命,不由得她不谨慎、不小心。只有她自己,如果十万苦役因她发动,那么她必须为所有苦役负责。
    她之前还常常在心底抱怨鄢霁,只在她跟前动动嘴皮子,她就要费尽心思手腕执行任务。现在轮到她自己动嘴皮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动嘴皮子的责任,也不是这么好担当的。
    杜嫣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只见天高云淡,有飞鸟从峡谷上空滑翔而过,在颤颤巍巍的吊桥上投下几片面盆大小一掠而过的浅淡影子。
    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也许是杜嫣的霉运终于倒到了头。九月十三日的晚上,当他们带着一身疲惫被赶进营舍里时,一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让她的把握,一下子提高了两成。
    “吱吱吱,叽叽,吱吱唧唧!”
    “大猴子!”
    小猴子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抱住蹲在床铺上扯着床单的金毛猕猴,几缕从房顶漏下的净白月光照在大猴子的身上,正映的大猴子蟠桃形的脸上红的像熟了的山楂。
    “大猴子!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找来了?”小猴子揉着大猴子毛茸茸的脑袋,声音似乎要哭出来似的。
    “吱吱唧,唧唧吱吱!”大猴子窝在小猴子怀里,手舞足蹈。
    吕卫一惊,呼道:“你说我媳妇儿也来了!”
    “吱吱唧唧!”
    “马老三、马丫头和哑小姐都在山下?”
    “吱吱唧唧······”
    大猴子吱吱唧唧地比划着,小猴子翻译着,杜嫣听懂了。
    那天在大驿店里分开后,马老三等人被拉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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