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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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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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盖上的法杵被深深按下,牛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嚎,痛苦地挣扎着、怒号着,却始终挣不脱阳法王的桎梏;而阳法王,双目尽眦,眸光中透着可怕的狂热,带着森森恨意的狂热:“说,那个混账躲在什么地方!”

    仙鹤看着,不由半扇着翅膀对阳法王袭来,高叫着:“快放手,你不能杀它!”

    “滚开!”阳法王的长袖扫出一道光刃,直逼仙鹤,仙鹤翅膀受伤,根本躲闪不及——法海瞬间踏上床铺,飞身而来,一手挡住仙鹤,一手以拂尘扫开阳法王的光刃。

    “呵,说要捉妖,却私自放妖,原来你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阳法王怒喝一声,扫开白袍,上万道光刃刷刷滑向法海——

    法海眸色一冷,翻手一刺,长剑翻转着挑开光刃,阳法王依旧死死制着牛妖,誓要逼他说出“那人”的下落!

    光刃太密,法海可以挡下其身前的,却挡不住从侧面飞向仙鹤的道道光刃,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飞身跃起,十几道银针曳着细细的红线飞转在光刃之间,格挡挑刺,东方不败趁机一手拉住仙鹤的断翅,飞快地将它拽到一边。

    仙鹤正要道谢,却忽觉脖颈上一丝冰凉,极细极尖的金针已然贴上了它的皮肉,东方不败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在仙鹤的羽毛之上,指缝间却杀气盎然。

    仙鹤微微颤了几下,口中吐出的却不再是刚才昆仑仙翁的沧桑之声,而是年轻男子的低音:“阳法王是个劲敌,你不去帮忙,反而让它分心。”

    “只要你别瞎叫唤,他就不会分心。”东方不败指缝间的金针贴在仙鹤细长的脖颈上,轻轻划了几道,唇角微翘,“说,阳法王要找的人是谁,跟这只蠢牛有什么关系?”

    仙鹤僵硬着身体,低低鸣叫着:“我服侍仙翁不过百年,对此不是很清楚。”

    那苍老的声音已经消失,看来所谓的“昆仑仙翁”已经走了,东方不败想了想,再次捏紧仙鹤的长颈:“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仙鹤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地拍了拍翅膀:“我只知道,阳法王要找的,是这只牛妖的主人。”

    ——主人?难道这蠢牛还是有主的?

    仙鹤窒息般的轻音再次响起:“牛妖的主人,仙翁称其为‘药王’。”

    ——“药王”?

    法海与阳法王斗得越发激烈,剑锋挑着光刃,步步相逼毫不退让——忽然,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吼:“师父,紫儿来助您!”

    “小兔子?”东方不败赶紧甩开仙鹤,足尖一点,指间几枚银针便要出手,却再听清那破空之声时顿觉不对,反身掠到法海身边,一把抓住法海的衣襟,向侧一带——

    “你做什么?”法海正惊愕,却忽见紫儿倏地从地上窜了出来,手持一柄金灿灿的法杵,对准阳法王的后心,猛然扎下!

    “——啊!”阳法王不可思议地转身,对上紫儿那双满怀恨意的眼眸,简直不可思议,“紫儿,你、你……”

    “师父,你一定想不到,襄阳王不仅重造了您的法杵,还多打造了一柄!你害死我的哥哥,我是来为他报仇的!”紫儿紧紧握着法杵,死死咬着唇瓣,“师父,你口口声声说要带我和哥哥飞升成仙,其实,不过是看重我跟哥哥天生的遁地之能,帮你寻找仇人罢了!”

    阳法王越发的难以置信:“紫儿!”

    “师父,是您教我要恩怨分明,所以——紫儿这条命,就当做还您的教导之恩了!”

    白兔精一推法杵,同时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的粉颈毫不留情地划下,嗤得一声,血溅三尺,阳法王怔怔地看着紫儿的身体软软倒下,一时间,甚至放松了手中对牛妖的桎|梏……

    趁着这个空档,牛妖翻身而起,尖利的爪子死死抠住了阳法王的肩头,面露狠戾,沙哑的声音磕磕绊绊:“你、你……我不会让你、找到、主人的……不会、让你、伤他分毫!”

    阳法王回过神,双目眦裂,一掌劈向牛妖:“就凭你也想拦我!”

    “啊!”一声惨叫,牛妖惨叫着跌落在地,仙鹤忽然振翅而来,急急叫喊:“你快走!”

    阳法王后心受创,只能咬着牙阻挡仙鹤的长喙,牛妖握了握拳头,忽然咬牙,脑袋向下一钻,瞬间遁地而走!

    仙鹤零落着羽毛被扫开,阳法王晃晃悠悠着站起,却也是强弩之末,白发四散,双目血红,嘴角却流着紫色的鲜血,他脚步踉跄着,却依然想要追击牛妖。

    法海立即上前两步,一把按住阳法王的肩膀,一手执住他后心的法杵,却无论如何也拔不出——阳法王忽然反手拍开他的手臂,抹干净唇边的血迹,冷笑着:“没用的,法杵上带有法印,一旦入体,根本无法拔出……想不到紫儿会背叛我,唔!”

    眼看着阳法王又咳出一口鲜血,法海紧紧皱眉:“若不拔出法杵,恐怕你会有性命之危!”

    “没关系,只要在我死之前,能杀了他就行!”阳法王疯狂般大吼着,推开法海,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一路撞倒了许多木桩木桶,发出乒乒乓乓的杂乱之音。

    法海静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却久久不做言语。

    忽然,肩膀上被轻轻一拍,法海转脸,就见东方不败瞥了瞥眼睛:“那仙鹤都走了,你还留下做什么。”红袖一扫,拂过一全带血的白色毛团,“难不成,你要留下来帮小兔子收尸?”

    紫儿已经现出了原形,半身的白毛沾染着淋漓的鲜血,细细的绒毛黏黏答答——其实,这还是一只很小的兔子。

    “……”法海摇了摇头,垂着眉眼向外走去,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一把拉住他:“跟我走。”

    小桥流水,零落许多人家;无花无市,昏黄灯火如豆。

    一个破破烂烂的茶摊,一个歪七扭八的人——至尊宝蹲在条凳上,正无聊着,忽然,“阿嚏”一声,喷嚏打得太猛,至尊宝脚下一滑,条凳一翻,整个人摔了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揉鼻子:“不对,有不详的预感,非常不详的预感。”

    熟悉到恨不得再也听不见的声音瞬间传来:“至尊宝~”

    至尊宝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打躬作揖好不热情:“哎呀,是女、不,是大侠啊~这么晚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哎呦,大师也在啊,想吃点什么还是喝点什么?”

    “给他茶。”东方不败拉着法海坐下,笑了笑,“我要酒。”

    至尊宝瞪圆眼睛,抽了抽嘴角:“我这儿是茶摊,哪来的酒?”

    东方不败从桌子上捻出一根筷子,指尖轻点,筷子竟然一点一点慢慢没入了木桌,至尊宝眼睁睁地看着,眼睛越瞪越大,东方不败挑眉一笑:“真的没有酒?”

    “嘶嘶……有酒、有酒,马上就来了~”至尊宝猛然合上下巴,转身,刺溜一声,窜到茶摊旁边酒楼的废墟中,又是掏又是拖,很快便拖出了一整只酒坛子,颠颠地捧了上来,“大侠请,上好的女儿红~”

    “什么女儿红,这分明是竹叶青。”东方不败撕开酒坛的封泥,闻了闻,昵了至尊宝一眼,却又笑了笑,“也好,累了一个晚上,喝点竹叶青正好提神。”

    说罢,东方不败举起酒坛,清香的酒液如甘泉般飘洒流下,不少酒液顺着皎白的皮肤流入微微敞开的大红领口,滑过精致的锁骨,点染出一大片晶莹。四散而开的红袖边角也点着丝丝清香的酒液,如落雨般浸透了点点,鲜红浓若血红,却又晕若粉紫。

    至尊宝缩回条凳上蹲着,瞪圆眼睛,痴痴地看着——忽然,猛然反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看美人也得分情况啊,何况,这个喝法,不会活活喝死吧!”

    至尊宝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再看,结果再次脚底一滑,条凳翻落人跌个四脚朝天,至尊宝张着大大的嘴巴,不可思议到几乎崩溃:“老天,我没看错吧,那和尚……喝酒了?”

    他确实没有看错——

    法海丝毫没动桌上的那碗冷茶,忽然抢过了东方不败手中的酒坛,扬起便往口中猛灌,从未尝过的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口鼻,法海紧紧皱着眉,举着沉重酒坛的手腕却丝毫不动:食管宛若被灼烧一般的难以忍受的感觉,真实地提醒着他,这个腥风血雨又莫名其妙的夜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和尚!”东方不败愣了愣,赶紧夺回酒坛,怒意肆然,“你从没喝过酒,这么灌,是想醉死吗?”

    法海以袖擦着湿漉漉的脸,低着头,努力平复着心气:“……还行。”

    第一次喝酒,还喝得这么猛,酒气上头,法海不禁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眉间依旧紧皱,脸上却不自然地晕上一层带着酒气的淡红色。

    东方不败放下酒坛,睨着他,忽而轻笑:“和尚,你那日在街角就发现是仙鹤在背后暗算你。”

    法海合上双目,闷闷地开口:“我与昆仑仙翁是多年的旧识。在魔障中,我刺伤了布障之人,剑上的血迹上带着仙气,十分熟悉。”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敢相信……到现在,我更加想不通,为何昆仑仙翁要救这只作恶多端的牛妖。”

    东方不败翘着唇角,摇了摇头,从酒坛中倒出一满碗的酒,端起,慢慢抿着:“那个什么仙翁不是说了么,‘一饮一啄,莫非前报’。或许,他还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法海沉默不语,东方不败晃了晃酒碗,抵了抵他,笑意更甚:“‘难言之隐’——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么?要不然,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走那只牛妖。”

    法海忽然抢过酒坛,又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在胃中翻腾,法海低下头,颈上滑落大滴大滴的汗珠:“世事难测,人心更加难测。孰善孰恶,孰是孰非,根本分辨不清。”

    东方不败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禁大笑:“世间的对错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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