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负面新闻，什么负面新闻？”
“喂，小吴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
“……”
被声声质问着的人并没有理会这帮子无脑的家伙，他只是低垂着眼眸在思考着。
不对，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哪里有疏漏了。
“秦总，你说实话，这负面新闻是不是和上次停电事故有关。”
有脑子稍微好一点儿，联系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开口问道。
“哦，对对，一定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周围的一个人立刻附和道，“上次被你电路出故障这个解释含糊了过去，一定是那个时候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曝光了。”
“原来是这样……”
“秦总，你怎么解释。”
吵吵吵，就知道吵，还有有完没完了！
他心头一阵怒火起来。
他知道上次的事一定会出问题，所以他也及时派人去清理了后续，关系也打点过，他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力瞒得这么严实，动作这么快。
“秦总，既然这样的话，那现在这份合约就不能签了。”
“没错……”
“对，秦总，在你解决完问题之前，我想我们还是暂时各自回去考虑考虑。”
说完，在场的人各自找了理由便离开了。
哼——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现在出事了倒知道躲了，有钱赚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有这考虑的态度啊？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肮脏事，这帮家伙没有沾过油水。
还合约……
合约！
他猛地抬头。
“总裁。”
柳云涛放下手机，面色非常难看。
“外面并没有传出什么负面新闻。”
他捏紧拳头，砸向桌面。
“那个传消息的人呢。”
门口处，哪里还看得见那个闯进来的员工。
赵永烈最后的那一个巴掌，最终，还是没能顺利砸下来，而是重重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使得杯子里的水面都晃了晃。
赵忘尘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自己的哥哥，嘴唇嗫嚅着，颤抖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哥……”
赵永烈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闻言，很是严厉地瞪了一眼他。
赵忘尘稳定了下心绪，尽力用平静的声音开口。
“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这都是在做些什么！”
赵忘尘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所以，在看着哥哥怒极的模样时，也只是无表情的一张脸陈述事实。
“我知道。”他点头，没有一丝迟疑或犹豫，“我在报复。”
“报复？！”
赵永烈看着自己已经是青年英俊的弟弟，忽然有一种不太认识的感觉。
“你报复什么？你有什么好报复的？”
然而，赵忘尘却是缓缓在哥哥面前单膝跪下，将头埋在哥哥膝盖上。
脑袋下方的双腿，虽然护理做得很好，但也无法阻止因为无法运动而造成了萎缩。
赵忘尘轻声说道。
“哥，你放心，他欠你的，我不会放过他的。”
赵永烈看着自己的弟弟，耳朵里听到他那近乎呢语的话，眉目间一动，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按在他发顶，轻微的施力示意他抬起头来。
“哥？”
赵忘尘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疑惑。
他不解地看着赵永烈，他那五大三粗的哥哥什么时候，也会有了这样无奈而悲伤的表情。
“忘尘，你听哥说……”
赵永烈的模样，似乎陷入了什么遥远的回忆之中。
方轻尘东翻翻文件，西转转笔，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又或者可以说是，正在烦躁中。
“哟，我们那永远泰山崩也不动声色的方轻尘同学什么时候表现的犹如刚出道的毛头小子了。”
某清朗的女声伴随着开门声映入耳帘。
“无事不登三宝殿，张敏欣，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论唇枪舌战，方轻尘方同学可是当仁不让的。只是，当方同学将目光转向门口初时，请原谅他哽咽了。因为某张姓女子一身黑色衣裤，附赠黑墨镜一双，蹬着黑色小皮靴，正气派十足地走了进来。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在看黑道文。”
“不，准确来说是警匪虐恋情深文。”
张敏欣大张大合完全黑帮女头头的模样，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交叠。
方轻尘挑眉，对此答案保持中立态度。
“好吧，请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党和人民和谐之风。”
张敏欣义正言辞正色道，然后立刻峰回路转。
“不扯糊了，轻尘，我是来说正事的。”
“怎么会是这样！”
赵忘尘瞪大眼睛，看着赵永烈，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
“我没骗你，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那没必要。”赵永烈安抚着自家弟弟，眼神中有些许自责又有着欣慰，“但是哥哥没有想到你那时候就心思这么重了，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尽到义务。”
“哥！”
赵忘尘打断哥哥的话，镇定了语气。
“哥，这件事，我会去解决的。”
他抬起头，眼里换上的，仿佛突然之间成长了的光泽。
“我做错的事，我会负责的。但是哥，我不后悔做过这些事……”
张敏欣表示要离去的时候，方轻尘不否认自己在心里有小小的欢呼了一下下。但是，熟知她性格的方轻尘也明白，这个女人即使离去，也不会让人舒爽的。
“还有一件事。”
看吧，果然来了。
“你身边的那个小子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
张敏欣看向方轻尘的眼里写满了“我要八卦”的讯息。
方轻尘冷了神色道。
“不要多管闲事。”
张敏欣耸耸肩表示知道，好吧，即使这样，咱们的方同学还是很护短的。
“知道你护短。”
张敏欣撇嘴。
“顺便提醒一句，火已经帮你点了，这油怎么浇，可就看你自己的了，还有这短怎么护，你也别忘了你答应的事儿。”
闻言，方轻尘立刻拨通内线电话，示意关门送客。
part。14
方轻尘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与室内中央站得笔笔直的赵忘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忘尘拘谨地站着，他是计划来解决问题的，之前做的那件事，无论是怎样的惩处，他都会不会有异议的，因为是他做错了事。可是——
赵忘尘看着方轻尘那副不太搭理的模样，心头莫名就是一阵火起。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揍他一拳的不理智冲动。
方轻尘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赵忘尘，很是眼尖地瞧见了他攒紧了拳，轻声地嗤笑一声，扔出手边东西。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赵忘尘下意识觉得有黑影袭来，略有些慌忙地接住，低头一看，白纸黑字写得密密满满。
“这是——”
他惊呼道。
“你不傻吧，拿回去好好研究，搞砸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方轻尘状似随意地说道。
赵忘尘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原地便心急火燎地翻开了具体内容。
纸上事无巨细地写满了大大小小的集团内部细节，包括那些明着暗着的线。每个细节旁边，甚至还细心的附上了注意与提醒。这样式，就像是在交代。
赵忘尘震惊地望着手里的东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觉得此时此刻，手有千斤重。
许久，他才能看向那个坐着的人，用不确定地声音问道。
“你知道我……”
“I know。”方轻尘毫不避讳地大方承认，“But；so what”
方轻尘坐正，直视赵忘尘。
“这些东西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我现在就算把它给你了又怎么样，你能立刻就翻天了，还是能够背着我做什么勾当。”
赵忘尘有些泄气地垂下眼眸。不错，在看到这份东西后他就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所有的作为，都是在这个人眼皮子地下的，这个人完全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但是这个人不但没有阻止，他甚至是在放任！
想到这，赵忘尘心头又涌上了怒气。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为什么？”
方轻尘用古怪地目光看向赵忘尘。
“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说过了，我不是好人，是你自己不信，现在你又来问我为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
是了，他是这么说过，他、不是个好人。
赵忘尘瞳孔紧了紧。
在他最开始将他当神人一般崇拜着的时候，他就告诉过他，他不是个好人，不是么？他早就该知道的……
“我知道了。”
赵忘尘颓然地垂下头，转身就往外走，出门前，他忽然停住脚步，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你真TMD不是好人。”
然后，用力地甩上门。
室内继“哐当”一声后陷入宁静，片刻后，打破宁静的，却是一道女声。
“噗嗤，大棍加糖，轻尘你好手段，这下子他该是要替你死心塌地卖命了。”
“想跟我斗，他还早几年。”
“这是实话么？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是在一手栽培他。”
“……”
“可是我说狐狸啊，这小狼崽的表情，是真的要生吞活剥了你的。”
“哼，他倒是要有这个能力。”方轻尘轻蔑地说，然后换了语调，“张敏欣，你非要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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