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侠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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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侠骨香-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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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暖舟内心谴责不已,他派了赵家堡的情报探子日夜查询却也一无所获。直到昨夜骆缎洲收到巫辞儿的一封离别信,言语中指责其风流下作,故不忍其苦而离别,也的的确确是那南蛮的字迹。

    骆缎洲怎可相信,仍接着找寻自己恋人去了,连朱小蔷的大婚都谢绝赏脸。

    至于慕容成双,则是以病伤缺席,这让东方不败想起了那天夜里他莫名其妙自伤的场景。

    眼下,他盯着赵暖舟看了一阵,朱唇露出不屑的笑意,这些酒肉宴席上的喧嚣,与他无关。

    明则喜庆四溢的气氛,实则杀机暗浮。

    游廊内传来了鼓瑟鸣笛乐声,而东方不败突然感到一丝倦怠,暗处有一双手将他和赵暖舟推向了绝境,尔后,又悄然松开,所以他睁开眼就是这么个喜庆恶俗的场景。

    他把自己那双手举到面前,端详起来,手形修长,指节清晰好看,甲片略长,可以隐约看到潜伏之下的青筋。这双手曾不仅绣花入神、且杀人无形,但是现在他还是无法真正运功,这双手除了绣花,又能如何。

    他患得患失了许久,又想到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身体的残缺而自卑,但现在看来,即使他不再残缺,也是求不得。

    赵暖舟饮下杯中美酒,暗自将目光对准了东方不败,见他神情有了一丝倦怠,心中不禁有了些疼意。

    但他赵暖舟从来就不会说话,尤其不会说好话。

    酒桌上,几位东方不败不认得的江湖汉子举酒而歌,东方不败看着觉得烦躁,匆匆饮了一杯便离场了。

    他素来讨厌这样的场景。

    游移着寻了块好地,他独自坐下,心中想的是应该挑在什么时候跟赵暖舟摊牌。

    几颗寒星挂在天宇,亭间有虫低鸣,倒显得荒芜,与那酒宴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煞是凄迷。

    偏幽独亭,玲珑别致,蕴育了四处横生的静。雕花细工层现迭出的模样,没有多少华丽瑰美,却叫人心下生出欢喜怜爱。

    东方不败不可能再毁在一个男人身上,现在他只想为自己而活。白驹过隙,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啊—这是当初童百熊说过的一句话。

    及时行乐。

    想到自己和杨莲亭的血溅黑木崖,还有黎宴和顾楼林那样的孽缘,他东方不败自己尝过了也看过了,又如何肖想一段真实的圆满感情,岂不是痴人说梦,妄想而已。

    猝然间,假山石后冒出个白影子,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一白衣素装的清丽女子款款走来,脸上噙着笑,一双不大但异常有神的眼睛暗含精光。

    东方不败有了些许惊异,刚想斥问来者何人,却被女人抵在唇间的手指给制止住了。

    “莫出声,好孩子。”女人嘻嘻哈笑起来,声音犹如天籁,却叫人心下生寒。

    藏在东方不败袖筒中的剑就要露出,那女人却生生按住了东方不败的小臂,不恼,笑道:“好孩子,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东方不败狐疑,正要开口出声,却见女人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刺绣,那块刺绣上纹了一只画屏绿孔雀,金线细纹,熠熠生辉仿若活物,那双滴溜的眼珠子好像是看到人的心里去了,叫人不禁咂舌暗叹。

    看出东方不败藏得极好的喜欢神情,女人笑笑,道:“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东方不败这才意识过来,冷脸道:“你这是干什么?”

    女人笑笑,又是嘻哈哈地瞬间闪离了东方不败,唯留一丝寒风拂起东方不败的鬓发,鼻尖是一股奇特的味道,若焚香却非也。

    这个女人,定非常人!东方不败僵立了身子,无可奈何地看着女人风一样离去,手中的绣缎暗自握紧。

    “天沁,我是天沁。”在白影子消失了些许时间后,竟然在暗空中传来了遥远的回想,东方不败不禁觉得受了耻,些许愠怒。

    不多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东方不败忙把绣缎藏入袖中,却见赵暖舟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败。”男人皱眉轻声叫唤道。

    “何事?”东方不败冷冷转过头,并不很想搭理他。

    赵暖舟一阵无言,有些焦灼地挠了挠后脑勺,复又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然后下定决心般,大声道:“我,我有话对你说!”

    “说啊。”东方不败冷笑,想这赵暖舟之前就说过这次过后就不再相见,现在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谁料,赵暖舟面色略涨红,说出的话差点叫东方不败愣住。

    “不胜江湖醉一场。”

    “败璧非暇玉骨芳。”

    “嫁思镜台凤呈祥。”

    “我祭青锋为尔妆。”

 第29章 撞日而婚

    赵暖舟不是个会说话的男人,就算给他好话叫他说,他也是说不好的。

    譬如眼下。

    手心的楷体小字已经化为了墨迹,手掌上的汗湿和心底的躁动让男人感到不适,他抬眼看了眼自己面前沉默不语的东方不败,感觉自己有千万言语,却都被卡在了喉咙里,无法发声。

    四处横生的静谧,多少也加深了相顾无言的尴尬。

    赵暖舟想到了他爹拿着笔在他手心划来划去的画面,突然觉得好笑,看看现在东方不败这样冷淡的表情,心问道,自己是否又是自作多情了。

    东方不败瞥见了男人额角的汗,那些滑稽的诗句在脑中晃来晃去,然后,他转身欲走,当然不出意外地被赵少堡主拉住了衣袖。

    “不败!”男人终究了发出了声,消灭了相顾无言的局面。

    被拉住的人也不挣开,爽快地又转身直视起男人,倒让赵暖舟又觉得不解。

    他知道东方不败在哪处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被改变他又无从得知,这让他感到焦躁,并且非常地不悦。

    “赵少堡主。”

    东方不败没有打开那双手,反而让自己的手顺着往上爬,然后轻轻按住了男人结实的臂膀,他手下蓄力,指甲就轻而易举地在皮肉上划出了血痕。

    他不动声色踮起脚尖,做到与赵暖舟平视,眼角噙着笑意也不是怒意也不是的情绪,道:“你当初说过的东西,我记住了,我会做到。”

    “但是,我当初说过的事情,也请你遵守。”

    ——等这些结束后,我们就别见了吧。

    ——你给我记住,你只要在我的身体里泄身就好。

    他看着赵暖舟,手下轻轻一推,便将有些慌神的男人给推离开来。然后,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了。

    “东方不败。”

    赵暖舟没有伸手去拉住他,他只是叫了一遍男人的名字,这样完整地叫这个名字,东方不败记得连这次,就只有听过两次。

    上一次,是在水牢里,而诱因是赵暖舟发怒了。

    那么,这次呢,诱因又是什么。

    莹绿色的小虫扑扇着透明的翅,在一片开花的植株叶片上蜿蜒爬过,尔后,两只修长且白皙的指头伸出,那虫子就被指腹夹住。

    像是温柔的抚慰,东方不败轻柔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那虫身,但食指和拇指却在下一刻将幼虫的翅膀连根拔除,疼得那虫子触手乱颤。

    “看着。”无情剥脱了虫翅的男人捻起那对透明的玩意儿,对赵暖舟抬眼道:“我跟你,从此如同此虫,不再复合。”

    赵暖舟见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末了,东方不败扔下那半死不活的虫子,笑笑道:“拨开的肉是不可能在粘回去的,也请你记住你当初说过的话,不再相见。”

    赵暖舟喉咙一阵干涩,好一阵,他开口道:“我骗你的。”

    “我骗你的,”他说,“当初我想留你,所以骗你和我在一起,后来我不想害你,所以我骗你离开我,这样,你可原谅我?”

    隐藏于心底的话都被掏出来,听上去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东西,本以为会烂死在肚中的秘密被剖开,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被摆出任人观看。

    这大概是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

    至少在这一刻,赵暖舟是这样想的。

    皎月漏下的惨白月光就和赵暖舟现在的脸色相似。

    他转过头,不再看着东方不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收紧,握成了拳头。

    又是停滞的静谧。

    就因为这样无聊的原因而说谎?

    东方不败点点头,轻声道:“哦。”

    哦,这样啊。

    “所以?”他挑眉继续追问道。

    “嫁我可好?”赵暖舟没想就答道。

    回廊那里的乐曲声似乎更响了,连偏幽的亭子都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乐声,但在经过了有些漫长的跋涉,那原本喜庆欢乐的声音听上去显得荒凉,倒是奇妙。

    难听的乐曲声恐怕比哀乐更叫人心烦。

    尤其是在不对的时辰。

    “嫁你?”东方不败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最荒唐的笑话,冷冷笑了两声,道,“你这样的男人啊……你以为我同你做了那事我就非君不可了?你真当我是女人?”

    “不,不是的。”赵暖舟慌忙答道,向前走了一步。

    东方不败并不后退,却是也前进了一步。

    他按住男人身侧的独歌剑,嗤之以鼻道:“赵暖舟,拿好你的剑,管好你自己,否则,有朝一日,我必定让你血溅满地。”

    说着,他拔出了那把剑,脱鞘之时的犀利清响和随着而来的冷光让他有了一瞬的晃神。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神兵了,多么令人怀念。

    “你想做什么!”赵暖舟皱眉,按住了那双有些冰凉的手,顺着把那剑收回了剑鞘里头。

    东方不败垂眼,道:“放我走。”是肯定的语气,绝非询问。

    赵暖舟捏住了他的手,道:“不可以。”这个也是绝对的肯定语气。

    他倾身,一手抬起了男人的脸,皱眉愠怒道:“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实,我既没死,你若要我放开你,除非你有本事说服我。”

    东方不败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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