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未央的年纪与陈墨染一样大,不同的际遇使得两人养成了截然不同的性格,唯有在斗嘴的时候,拉近了两人的差距。
晚上吃饭的时候对柳夏年说了陈墨染的恶性,柳夏年自顾自看着陈墨染笑。
陈墨染相信柳夏年会维护她的,于是毫无压力地吃饭。
“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柳夏年保持中立。
陈墨染抛给沐未央代表胜利的眼神:“她是爱我的!”
沐未央冷哼一声。
第一回合,陈墨染胜,裁判不公正。
“柳夏年,你是被猪油蒙了眼睛是不是!”沐未央低下头,往嘴巴里塞饭。
“囡囡,我有一个办法,让大家都公平一点,你觉得怎么样?”
“你先说。”
“钱拿出一半来,买点夜宵,让大家都高兴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陈墨染咬牙切齿地说:“很公平。”
一两百的零钱,沐未央还不曾放在眼里过,只是从陈墨染手里抢来,那意义就与众不同。
她使唤着陈墨染,去楼下,走过三条街,街口的85°C旁边就是一家店里买卤味,再向左走过一条街,那里有最正宗的双皮奶绿豆汤等甜点,再……
陈墨染背负着重大任务出门,柳夏年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把伞,陈墨染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伞,说:“你就会跟着你妹妹一起欺负我。”
“囡囡,说话要讲良心。”
“我的良心让面包吃了,你的良心根本就没有。”陈墨染出门,走出屋子外面热浪扑面而来,她赌气地只想跺脚。
柳夏年也跟着出来,穿着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出来干嘛?”陈墨染斜着头睨着她看。
柳夏年说:“牵着小丫头的手出去逛街。你说我是干嘛去?”
“算你有那么一咪咪良心!”陈墨染一听柳夏年要跟着她,坏心情全没了,对嘛,这才是情侣,有福同享有难就一起受,夫妻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柳夏年就不一样,现在不是陪着她去逛街。
柳夏年选择陪着陈墨染出去,而不是呆在屋子里享受冷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沐未央在水里加了两块冰,看着玻璃杯壁上有水珠子滑下来,一天的漫长时间简简单单就过去了。
一个转身,属于她的专属位置又被那只狗抢走。
好东西是越抢越香,于是当沐未央看见面包趴在EVA的腿上享受天堂般的拥抱的时候,她满脑子就有一个冲动就是立刻躺倒她的膝盖上永远占据那地方。
面包躺在膝盖上,小短尾巴甩地欢快,沐未央刻意的用杯子去碰它的尾巴,它受到了不知道何处来的刺激,猛的抬起头,左右张望,发现没敌人,又低下去缩成一团。
沐未央再靠近,它再抬头,始终不知道冰冷的刺激来自它的尾巴。
反复几次,面包还是不懂得吸取教训,沐未央的恶作剧达到了完美的效果,满意地大笑起来。
孩子气的人也有可爱的一面,至少笑起来的时候有无忧无虑的一面。
在EVA沉醉在沐未央的笑声中的片刻,冰冷的感觉自脸颊上传来,一触及,EVA就转头,对上沐未央灿烂的笑容:“口渴了吗?”
沐未央问,但绝对没有给EVA回答的机会,她堵上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EVA的嘴唇被冰凉的唇包裹住,一块方形的冰块被沐未央的舌头推了过来,推进EVA的口中,舌尖猝不及防地接触到冰块,一阵冷意自口中泛起,蔓延遍全身,头皮发麻。
沐未央恶作剧地把冰块推到EVA口中,捧着她的脸颊,全神贯注地吻着她,钻进她冰凉的口中,身体里莫名其妙的燥热被熄灭。
感觉像是在平常滑嫩的牛奶冰激凌,冰激凌在舌尖融化,曼妙的滋味自舌蕾处传开。
当她肆意进攻享受的时候,冰块却被一股柔软的力推了回来,进入口中,沐未央的舌尖与EVA柔软的舌尖擦过,EVA很快逃了回去,但是沐未央确信刚才EVA确确实实主动过了。
过马路的时候,陈墨染主动把手放进柳夏年的手中,尽管天很热,但是柳夏年的手心没有汗,依旧干燥舒服。
“好想吃冰啊!”陈墨染看着头顶的大太阳,感叹不已。
柳夏年说:“再走一百米就给你买一根棒冰。”
“哈根达斯香草。”
“可以。”
“再加一个球。”
“可以。”
“我还想要一瓶可口可乐的冰汽水。”
“你喝那么多不怕把肚子撑大?”
“好了我就知道你小气。”
柳夏年低笑,说:“小气也不会吝啬一瓶汽水啊。”
陈墨染踩着大笔,走过斑马线,说:“谁小气啊你小气,谁小气啊柳夏年最小气。”
“呵呵……”
“我想要一瓶汽水,一口气都喝下去,然后打一个饱嗝,那个叫舒服啊。”
“你在唠唠叨叨说什么呢?”
陈墨染回头冲着她笑,说:“我在作诗。”
“中文系毕业的人果然有文采。”柳夏年象征性的夸奖了几句。
陈墨染切了一声,说:“你想喝什么?”
“我想吃冰块,又想吻你。”柳夏年说。
陈墨染的脸上温度比太阳底下的地更要热,低声骂着柳夏年,说:“正经点会死啊。”
柳夏年被她拖着跑,跑过人群,冲向对面的店。
68。
“热……”同样的下午,梁槿言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外面的大树上,知了死命的叫着,不要钱一样地扯着嗓子制造噪音。
对面那床上的男人一个劲的在骂医院的腐败,骂他老婆没脑子,乱送钱,他说自己就算是死在手术里也不要她去送红包,这是腐败,制度的腐败!
梁槿言想跟老天爷说,下一场暴雨吧,然后再用雷把对面那大嗓门会骂女人的男人劈死吧。
然后让她好好的睡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医院里不是人呆的,在病床上躺着半夜里起来真以为自己是一具死尸躺在冰冷的白色床单上。
姬青晚上浅眠的很,她一有动静就会醒来。
梁槿言更不好意思醒过来,逼着自己睡着。
为了顾及肚子上的伤口,她已经像一只翻白肚皮的青蛙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一动不动。
“我想吃冷饮。”梁槿言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幻想自己眼前出现一大杯的沙冰。
幻想终于是幻想,她现在的身体决定了她现在与这些东西无缘。
那句话说,那就是嘴巴里能淡出鸟来。
淡淡的花香传入鼻息,梁槿言不需要张开眼,就能感觉到她的到来。
“亲爱的,这次带了什么吃的?”
“粥。”
“不要让我再听见那个字眼!”
“稀饭。”
“不要不要不要!”
“花生牛奶。”
“我想自杀。”
“你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姬青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
梁槿言瞪大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我想吃冰。”
“医生说你出院了就可以尽情享受。”
“我现在就想吃冰,现在就要出院。”梁槿言自认自己不是任性的小姑娘,但是对姬青就想任性一下。
“医生说你的病还要修养一个星期。”姬青把手里的一束白色小花插进花瓶里,淡淡的花香就来自这束白花。
“亲爱的,你把我偷渡出去好不好!”梁槿言撒娇着。
“小言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的。”
“好吧,随便你,亲爱的医生小姐。”梁槿言放弃了,在固执的姬青面前,她永远是最早头像的那个人。
姬青把梁槿言床上的杂物都收拾好,一边说:“路上听广播说傍晚有雷阵雨。”
“真好。”梁槿言叹息,她受不了这闷热的天气,恨不得一场雷雨下来把天地洗一遍,把心情换一下。
姬青说:“看起来你心情不太舒畅。”
梁槿言扭头过去,对着她说:“亲爱的,如果你像我一样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你的心情还是灿烂的话,你可以去做菩萨了。”
姬青把杂志叠起来,有厚厚一叠,放在床头柜里头,里面已经积累了很多的杂志报纸和小说,看起来梁槿言是真的寂寞到不行。
姬青还是那个想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梁槿言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受点苦是对她的一个教训。她不会可怜她的。
梁槿言从她手里抓过一本杂志,随意翻开某一页,咬着笔杆,问姬青:“你喜欢草莓还是苹果?”
“苹果。”姬青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回答了。
梁槿言在书上勾了一下,说:“苹果,我喜欢草莓。你的床是乱的还是整齐的?”
“整齐的。”
“又不一样,我是乱的。你会用水果味道的沐浴露还是牛奶的味道的还是没什么味道的?”
“我不太喜欢沐浴露有太重的香味、”
“我是牛奶的,有时候是法国香水的,又不一样了。那下面一题,跳到第三十八题,在sex的时候,你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什么?”姬青一愣。
梁槿言说:“主动进攻还是躺着享受?”
姬青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神情,说:“随便。”
“咳咳,这里没有随便。亲爱的,你喜欢主动还是被动?你是喜欢把我压倒然后狂野地干我还是要我脱光了衣服坐在你的身上一点点的……”
姬青尽力保持她的表情自然,但是梁槿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诱惑引力,而且话题在往某个不适合的地方去,她想在这里打住,说:“第一个。”
“亲爱的,那下次你可以在不经意的时候把我……”
姬青用手堵住梁槿言的嘴唇,把她剩下的话堵回她的肚子里,说:“小言,白天不要讨论这些话题,可以吗?”
“讨厌,我好几天没吃肉了……”梁槿言用言语调戏姬青。
姬青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下,而且这里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人,如果被别人听到,对你的形象会有影响。”
“过来。”梁槿言勾勾手指,姬青附耳过去,梁槿言抓住她的领子,在她耳边吐出湿润的气息,说:“亲爱的,我看着你就湿了。”
“梁槿言。”姬青被她大胆的行为吓到了,梁槿言温热的舌尖钻进她的耳朵里面,姬青像受了惊吓的鸟儿立刻退开。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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