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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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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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
  卫庄回到雅舍,麟儿已经备好了饭菜,对于对方的失踪,两人仿佛心照不宣,但谁也没有提及。不过,麟儿还是嘱咐侍女们不要将自己这几日不在舍内的事情告诉卫庄。她也提前将案上留下的字条收了,只是,对自己的妹妹和自家先生,都格外担心。
  不将此事告诉卫庄,怕萧歌会对他不利,而将此事告诉卫庄,又怕妹妹会因此受到伤害。
  她面上的神色自然没有逃离卫庄的眼睛,卫庄知道,自从酝酿这个计划开始,他终归都要做出抉择,如今,燕丹已死,他也没有必要再纠结于过去的一切。只是,如今盖聂已经成为秦王的巨大威胁,胜七又在桑海游荡,而与东皇太一约定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他诊了一下自己的脉,也罢,就在今晚吧。
  “你到子房那里去,我不叫你,不要回来。”
  “刚才,你似乎欲言又止,面上偶有犹豫?”大家都出门后,只有高渐离和端木蓉留在燕丹休养的屋里,高渐离开口后,端木蓉才停了手上的动作,“巨子的伤口,像是鲨齿造成的。”她抬起头,“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盖聂看着高渐离,没有一丝犹豫,卫庄已经很久没有再动墨家,这一次突然出手,倒不像是针对墨家的某种计划。
  “你曾经承诺过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反悔。”鲨齿的出现,意味着卫庄要对墨家不利,而盖聂的承诺,此时就显得不怎么可信了。
  “此事尚不能确定与我师弟有关,何况——”他想起过去的旧事,“这可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怨。”
  “私怨?”
  “很多年之前,他们曾经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想,那可能就是这些年他们之间摩擦不断的理由。”话到此处,就停下了,盖聂似乎不愿再说。
  高渐离坐到他对面,巨子行事光明磊落,会和卫庄有什么私怨?
  不过,想归想,高渐离还是保持了对盖聂的尊重,他没有问的太多,对他而言,男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打听得太清楚。
  高渐离没有深究,并不代表盖聂可以对此事不闻不问,既然燕丹的伤有可能与卫庄有关,那么这件事情,他必须要搞清楚。
  卫庄端起酒卮,月光之下,卮中的燕云烧泛着柔和的光,很美。
  燕云烧,号称燕国最烈的酒。
  其实,最烈的,是广寒光,最毒的,还是广寒光。
  他冷冷一笑,扬手便将手中的酒浇在地上。
  此时不宜饮酒,可他还是想喝,也罢,便提前祭了鬼神,日后,到地府再去饮吧。
  盖聂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卫庄端着杯,侧着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来了,师哥。”
  卫庄放下酒卮,撑着漆案站起身来,“我以为你今天会待在墨家。”
  “我——”盖聂欲言又止,本来,他是应该待在墨家的,偏偏,燕丹受了重伤,偏偏伤他的剑有可能是鲨齿,又偏偏,卫庄与他有过那些不为人知的恩怨。
  “什么事?”卫庄走到他跟前,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盖聂依旧欲言又止。
  卫庄瞥他一眼,眼里的不屑越聚越深。
  “我最讨厌拖泥带水,你该明白,盖聂。”
  听他换了称呼,盖聂突然感觉不适,多少年了,“师哥”这二字的称呼很少变过,哪怕是他心情不好,也只是在语调中表现罢了。
  这次,干脆的直呼性命,大抵就是卫庄心中不耐烦的意思,可他又不好说自己怀疑他重伤燕丹,实在左右为难。
  说不清心里的某根弦就突然绷紧,卫庄产生了一种自己都不信的想法。
  “小庄,你知道燕丹现身桑海么?”
  果然。卫庄这次连面色都懒得变了,他杀不了燕丹,无论如何,燕丹都不会死在他的手上。他冷眼去瞧盖聂,“盖大侠救了他?”
  卫庄这话,已经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重伤燕丹的那个人,他先前给高渐离的承诺,现在看来,也难以兑现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两人之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卫庄坐下去,给自己和盖聂的都斟了酒。
  “燕国的名酒,在地下埋了十年。”他把其中一碗推到盖聂面前。
  盖聂很少饮酒,但卫庄倒的,他不能不喝。他太相信卫庄,所以才会忽略对方嘴角骤然而起的弧度。燕云烧的波纹中,映出的是卫庄的脸,虽年华老去,但姿容不减。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师弟是情有可原,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机,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梦想,更不会像伪君子一样,欺瞒天下人,博得他们的赞美。
  他喜欢简单,用简单的方法去达到目的,竭尽所能。而他的真实,却伤他良多。
  盖聂的眼神描摹出卫庄的轮廓,包括他的发丝和眉梢,他感到自身体某个部位发出的燥热,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
  不对!
  盖聂试图回神,可此时,他已经无力。等到他终于醒悟时,已经躺倒在地。
  “小庄——”
  “住口!”卫庄拿起鲨齿,在他臂上划了一道。“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恶心。”
  盖聂苦笑:“你还是介怀小圣贤庄里的事情?”
  “不,”卫庄弯下身子,“我只是在那天晚上,又想起了我在咸阳宫的第一夜。”他忽然沉默了,然后猛然将酒卮中的燕云烧一股脑儿地泼在盖聂脸上。
  酒水呛进肺里,盖聂不住咳嗽,他想挣扎,终归因为手脚使不上力气而作罢。
  在这个过程中,卫庄一直在看着,脸上的笑一点儿没有消减,等到盖聂终于不再咳嗽,他才又给自己斟了碗水。
  “药——是下在我的酒卮里的?”
  卫庄笑道:“不,我们两个人的都有。”
  盖聂苦笑:“你怕我有警惕,不肯喝吗?”
  卫庄道:“是,为了这一天,我也算是卧薪尝胆。”
  盖聂脸色变了,“卧薪尝胆?大半年来我们相处,你竟说是卧薪尝胆!”
  “不然,盖大侠觉得,我愿意躺在你身下,每晚重复在咸阳宫的日子?”
  盖聂终于不再说话,原来他所做的一切,看在卫庄眼里都是折辱。
  “你怎么不说话?”卫庄用剑尖挑起盖聂的下巴,“同我无话可说?”
  “你杀了我吧,小庄。”盖聂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卫庄半天没动,“你想死?”
  “不,但我知道,你希望我死。”
  卫庄拿剑划开盖聂的手腕,“不,我不是要你死,我是要你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每一剑都划得恰如其分,很快就是一阵浓重的血腥气。
  “你为什么不生气?”卫庄再次弯下腰,盖聂的淡漠融进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
  “在咸阳宫,是我放弃了你。”卫庄只看见盖聂的嘴唇在动,他拼出这几个字,随后伏在案上肆意疯狂地大笑:“盖聂,你当真蠢到认为我介意你的那几句话吗?你是离去,还是留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只有爱过,才会有恨,我们不过在鬼谷相处三年罢了,能有什么感情?”
  “那之前,你——”
  “那不过是因为我败在你的手上,为了胜过你,自然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本来你想自刎,我还暗自高兴,谁知道那老东西一直在背后观战,哼,就算你死了,老东西也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何不继续演这一场戏。只是你居然当真了,而且,这么多年不曾改变,实在好笑。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你这种人?你凭什么?就凭你‘天下第一剑’的名号?”
  “你对我,就从未有过感情吗?”盖聂不顾伤痛,问了这样一句话。
  卫庄摇摇头,“没有。”他的最后一剑,割断了盖聂右手手腕的筋络。
  自此,剑圣之名就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卫庄轻勾嘴角,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玉匣,里面是写好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足以看出主人的心血。
  卫庄几剑下去,将绢帛劈成几段,它们落在盖聂身上,甚至挡住了他的视线。“老东西至死都不肯将鬼谷绝学交给我,可惜,最后还是被我拿到了。不过,现在我已经用不着了,师哥,这些东西,就留给你吧。”
  麟儿逃走之后,夏萧歌又调了几个人到雅舍那边去,没想到,真是发现了卫庄的踪迹。本来心里高兴,没想到,麟儿又被支开到小圣贤庄,这一次,夏萧歌没再派人抓她。临近天黑,盖聂也来了,可是,进去之后不多久,就看见卫庄一个人走出来,而后,屋中便起了火。
  探子们不敢迟疑,赶紧前去救火,幸好火势不大,很快就熄灭了。得知消息时,夏萧歌终于知道自己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刚走到雅舍门口,就问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
  不用进去,她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还有活的吗?”夏萧歌坐在雅舍中卫庄经常坐的那张榻上,一边给盖聂治疗,一边问刚刚探查回来的饮羽。
  “启禀大人,除了盖聂之外,没了。”
  “是这样。”
  “还有就是,那些死去的人颈后都有罗网的标记,她们都是在着火之前死的,一剑致命,应该是鲨齿。”
  看饮羽眼中尚有犹豫,问道:“可还有其他事?”
  饮羽赶紧点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其他屋子都着了火,只有这一座,毫发无损?”
  夏萧歌笑了笑,“因为其他房子上泼的都是油,而这一座,泼的全是水。”
  “是卫庄干的?”
  “不,是这些被他杀死的人干的。”她瞥了一眼刚才从盖聂身上捡来的绢帛碎片,那些东西已经被小心收到她的袖子里。“你去把这间屋子的外沿也浇上油,用火烧一次。
  ”
  “不好了!”探子匆匆跑进来,“启禀大人,墨家的人来了,若不快走,一会儿就会碰上。”
  “来者何人?”
  “墨家的高渐离、雪女、端木蓉还有大铁锤。”
  “是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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