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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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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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听到咳嗽声,张良赶紧收回手,紧张地四下张望,终于,在看到颜路的一刻,放松了心情。
  “原来是二师哥啊,吓死我了。”
  颜路走近,拿着竹简,冲着张良的头就狠敲了一记,“臭小子,居然敢在这里图谋不轨,还好被我看见了。”
  张良尴尬笑笑,一面揉着后脑,一面思忖对策,这里是荒郊野外,两人又是孤男寡女,这可怎么说啊?
  倒是麟儿尚显从容,先向颜路行了礼,然后开口替张良赔礼:“颜路先生莫怪,子房孩童心性,心智单纯,与我是兄妹情意,还请颜路先生不要怪罪,原谅则个。”
  虽说麟儿是为自己解围,可听到“兄妹情意”,心里还是难受。
  颜路忍住笑,用眼刀追杀子房,嘴上也不饶人,“麟儿姑娘可千万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心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不该有的东西,你当他是兄长,他可未必当你是妹妹。”
  张良不由腹诽,“废话,你把自己的女人当妹妹?”
  麟儿也心道:他要是真敢这样想,我就把他变成姐姐好了。神色也不由阴毒起来。
  颜路和张良都打了一个寒战。
  颜路想:完了,两个这样的蛇蝎美人,只有你和师兄才受得了。
  张良想:完了,她肯定是又想到什么可怕的主意了,师哥,都怪你,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没好事。
  于是乎,在盛夏美好凉风的吹拂下,齐鲁三杰中的两人用极为痛苦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倾城佳人。
  其中痛苦,难以向外人道。
  幸好,此时一只铁嘴鸟自空中飞过,麟儿眼尖,指着鸟道:“这不是白凤的鸟吗,难不成,他也来了?”
  掩饰不住心里的狂喜,几步跑过去,看鸟腿上的飞羽。
  张良叹道:“麟儿,这一次,你们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就是,颜路也在心里应和,居然还分期分批。
  麟儿没理他们,待到看完了信,才抬眼冷冷扫视张良:“张子房,”一字一顿,“你居然让白凤带着伤饮酒,你想要他的命啊!”放走了鸟,越发不依不饶,“他不就是长得比你美些吗,你何苦非要恨他不死?”
  张良心里大呼冤枉,心道:我恨他干嘛,他长得比女子还美貌娇弱,一看就是会喜欢男人的,我嫉妒他干嘛?嘴上还是一语不发。
  颜路看得出他这是迫于麟儿的震慑,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一挑眉,我是不是该救救火?
  想了想,觉得到底是自己师弟,也不能委屈成这样。于是,颜路认真充当了一次救火队员,不过,鉴于颜路大侠的表现,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的行为概括成四个字“抱薪救火”,因为他的行为直接导致了张良被麟儿拒之门外长达半月之久。
  顺便说一句,麟儿住的地方是小圣贤庄里一处富丽堂皇的居所,那里曾经是韩国王宫贵族在韩国未灭时,在儒家修习的地方,门窗结实耐用,锁是崭新的,内部机关则是,公输家族的杰作,破窗而入的可能性是鲨齿和渊虹。
  可怜张良,只能望门兴叹,怀念着那个夜不闭户的年代。

  第 5 章

  再说盖聂,把端木蓉一个人留下,总觉得不太安稳,要出什么事情似的,但是,一早的杀气,却让他难以自恃,所以趁着少羽和天明都在,才抽身离去,想来,在墨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盖聂顺着山路往前走,越往前,路便越窄,零碎的石子散在石阶上,有些硌脚,不像咸阳宫的台阶,光滑润泽,充斥富丽奢华,走上去,都是一种享受。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成为皇帝,坐拥天下。当了皇帝,就有了华丽的宫室,数不尽的妖娆美人,想到这,他的心有些隐隐作痛,世人都知道,他是大秦第一剑客,秦王嬴政的侍卫,为保嬴政,杀了许多六国的豪杰志士,其中,自然包括荆轲,他们也知道,有一天,他背叛大秦帝国,背叛了帝国的主人,携故人之子,面对秦国三百铁骑。
  已经一年了,一人独自面对天下人的不解与谩骂,承受伤痛与悲凉。本以为能够平静坦然,可是,在机关城,在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平静不了。
  那个人以为他不知道真相,可他什么都知道,就是在咸阳宫的时候,嬴政亲口对他说的,他的抱负,他的理想,他的算计,一点一滴,都令人作呕。
  也许,嬴政才是真正了解他的。
  但是,看到天明,他还是作罢了,就让天明还认为他所认为的就是真相吧。
  幸亏,天明在,那个男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堂堂正正发出一刃断喉的百步飞剑。
  风清,云淡,天空是透明的蓝。
  盖聂走到一棵参天古树旁,像是累得疲倦的旅人,曲腿坐下,靠着树,唯有这样,才能令他心安。
  从十几年前,离开鬼谷,到今天的局面,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像洪水一样袭来。一桩桩一件件,刺痛他的心。
  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有一个梦,到现在,还没有实现。
  头靠在树上,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好像是年幼的孩童,在外面疯跑了一天,带则满身的泥浆,扑到母亲的怀里。
  就这样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在记忆中,轮廓已经有些模糊的妇人,安闲,贞静,温婉,嘴里总是唱着故乡的歌谣。
  “黄鸟黄鸟,无集于彀,无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毂。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此邦之人,莫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
  “黄鸟黄鸟,无集于栩,无啄我黍。此邦之人,不可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
  声音轻柔,却带着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流进心里。
  母亲亡故后,他孑然一身去了鬼谷,说了一句话,鬼谷先生听后,想了很久,收他为弟子。
  后来,又来了小庄,挺直脊背,桀骜不驯看着他,眼里是凌厉与狡黠。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淡淡的,捉摸不定,冷冷的,灿若寒星①,仿佛能把天地都吸进去。
  他想说,小庄,你真是个妖孽,就像一汪清澈的湖水,在无形中吸引了别人的视线,让那些前来饮水的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你比君夫人②更美。
  也比君夫人更狠。
  她不曾给人希望,你却是给了人希望以后,再给他绝望。
  纵横之战结束后,盖聂拜别师傅,回到了秦国,他有一个梦,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母亲,为了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孩子。
  许多年了,他依旧记得,鬼谷里有一座高山,直插苍穹,他在进鬼谷的第一天,就想上去。
  师傅摇头,现在的你还不行?
  为何不行?
  师傅指着一棵树的树冠,那里有一个鸟巢,你看见那鸟巢了吧,新生的幼鸟总是渴望要振翅高飞,但是,它们还不懂得飞,这个时候离开巢|穴,无异于送死。
  盖聂想了想说,那我就像那只鸟吗,没有学到本事,就渴望爬到山顶上去,也会死吗?
  鬼谷子看着他的大徒弟,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只是每天夜里,鬼谷都有一个少年,疯狂的练剑。
  后来,小庄来了鬼谷,有一天无聊,也想上山看看,盖聂就把那天师傅的话跟他说了。
  小庄自然是一脸的不屑,我们又不是从山上往下跳,只是上去看看,总不会怎样的。
  拗不过他,盖聂只好陪着他一起上山。
  山路崎岖,草木葳蕤。
  除此之外,并没有危险之处,盖聂擦了一把汗,实在是不明白师傅当初的话是何意。
  或许,只是担心他的玩乐之心,耽误了修习剑术。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站在山顶。
  盖聂记得,天地间,一片苍远阔大,只是让人感到虚空,真真切切的虚空,仿佛什么都抓不住。
  那个孩子和他一起站在山崖上,看着眼前虚空的风景。以前不懂什么叫四望如一,那天,他懂了,这就叫四望如一,
  从山顶回来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心思去练剑。
  他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对他而言很难回答的问题。
  但是小庄不同,他近乎于自虐地练习横剑术,盖聂靠在石头上,他想,或许小庄更适合成为鬼谷先生。
  心里一笑,他真的不愿意走上前几代鬼谷弟子的宿命,他希望,他和小庄,都能活着。
  然而,纵横之战还是来了,就如同太阳东升西落,人有生老病死,冥冥中,早已注定。
  决战前的一天,师傅告诉他们,到山顶上去。
  盖聂想,或许师傅承认了两人的实力,或许……
  再次到达山顶,在盖聂看来,风景并无不同。卫庄却是在发感慨:“这就是站在高处应该看到的风景。”
  盖聂一愣,却是岔开了话题:“所谓强者,就是必须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吗?”
  卫庄有些不屑:“如果不把人都踩在脚下,他又怎么抬头看你?承认你是强者?”
  盖聂反问:“这就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卫庄笑道:“弱肉强食不过是世间万物的天性罢了。”
  盖聂再次反问了一句:“我们虽是同门,却必须争个你死我活,这也是天意?”
  他有一刹那的失神,难道,我们真的逃不开这宿命,真的要生死决别?
  当年,孙膑杀了庞涓,抱着他的尸首嚎啕大哭,这样的痛苦,他不希望承受。
  然而眼前的师弟依旧满不在乎:“这是修炼鬼谷最强者的门规,历代相传,每一代都是纵横天下的霸者。”
  “纵横天下?”
  他咀嚼这四个字,字字锥心泣血,难道,这就是宿命。
  见他不语,卫庄似乎很不高兴:“这难道不正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吗?”
  他只能争辩:“然而,被这样的门规所驱使的我们,就可以算是强者了吗?”
  卫庄哼了一声,鄙夷之色溢于言表:“三年之期已满,你我之间必有一战,这个问题很快就有答案啦。”
  他苦笑:“如果提出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答案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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