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红衣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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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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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诉说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 那眼神中有一种隐忍的信任,于公于私,展昭都是万死难辞。
  大宋的江山不能毁在元昊手上,百姓安居乐业的净土不容外族的血腥践踏!万岁眼中的责任和信任,决绝与毅然,果断与谨慎攥的展昭心头一窒,权利的游戏地位的角逐展昭丝毫不在意,弃江湖入庙堂只为求仁得仁,面对的嘱托唯有心上一横,包拯不知情,白玉堂不知情,无论展昭担得起担不起都已是箭在弦上。
  “猫儿!告诉我!你一己之力不行!”白玉堂双目快要激出血来,那种未知的漩涡,眼睁睁看自己最在意的人一步步往里跳,白玉堂恨不得夜闯驿馆杀他个片甲不留。
  展昭手抚着杯子却已无喝的意思。
  “展昭,不说信不信我连夜去端了驿馆,杀了元昊!”
  展昭一愣抬起眸光重新打量白玉堂,良久,那目光没有愤怒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更多的平静,“玉堂,别激我,我不会就范。”
  “是吗?”白玉堂黑白分明的眼神里透着狠意。
  “……”
  展昭起身,白玉堂刚要发作展昭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封了他|穴道,白玉堂直觉到却已经迟了,即便展昭的状态不同以往,可内力尚未恢复与展昭周旋也根本是徒劳,身体软在展昭怀里时目光中只有愤怒!
  展昭根本不去看他,将他扶到自己床上,去了鞋子盖上被,起身换上黑色夜行装在桌上拍起巨阙转身就走,行至门旁警觉身后那人快要在自己身上烫出两个窟窿的目光,顿了顿又转身回来,迎着白玉堂的目光坐在床边,坐在白玉堂身旁:“如果明知是死,你还会拉我一起么?”白玉堂目光的怒意更甚。
  “以你的性情,你不会!”展昭苦笑着为自己的提问做出解释,长吁口气,继续道:“我如果是你,我也不会!”
  白玉堂的目光变得焦急。
  “玉堂,即便你有心与我同生共死,眼下却不是时候,大宋江山就要毁在乱臣贼子手中,而眼下你要做的就是保管好这调兵虎符。”
  白玉堂眼中透着不可置信,目光追着展昭身影,见桌案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盒子,很普通的盒子。展昭郑重托在手里,之后递在白玉堂手上。“这是万岁命我务必保管妥善保管的东西,你代我去完成!”
  白玉堂暗自无数次的抗争试图冲破|穴道,无奈展昭太了解怎样的力道可以掌控白玉堂,周身不能动,迫于无奈的安静听着展昭近乎遗言一样的阐述,深深的不祥之感漫天压下,压抑的每呼吸一次都等同于挣扎!
  展昭微笑,指尖一动白玉堂便合了眼昏昏睡去,“玉堂,你有气,等展某有命回来再算吧……”
  一路急行,展昭顾不得多做他想。估算着元昊飞镖送信约他的时间差不多了。驿馆一惯的守卫森严,依礼打探却得知元昊根本不在驿馆,而是在戴苛梦的闻香阁。展昭心下着急夜雪歌处境,却不得不压下这份担虑,纵步如飞赶往闻香阁。
  更夫敲过三次更,此时的闻香阁也隐没在黑暗里,一切的头绪和思路全都黯然,这里根本不像元昊布下天罗地网在等他。
  “元昊!展昭没功夫陪你玩这种躲躲藏藏的把戏,有种的出来!”展昭的愤怒不加掩饰的自言语间流露,黑暗里那双眼睛微露笑意,明明暗暗月影里用帕子掩住唇角轻咳着款步移出。
  展昭回身,正对上戴苛梦的笑。
  “这不是展大人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展昭无心应对,言语单刀直入:“元昊在哪!”
  戴苛梦眼波流转:“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展大人凭什么断定西夏世子会在我心里?”
  展昭怒目直视:“夫人深夜于此难道不是有意等在下前来!”
  戴苛梦噗嗤一笑,“展大人是不是太过自作多情,即便你长相俊朗却也不至于我深夜相约。”
  “你……”展昭一时语拙,引来戴苛梦又是一笑。
  “展某无心玩笑,夫人若想知会什么烦请直言相告。”
  “你也不用急,我备了美酒和美女,展大人可以二选一。”
  展昭怒意渐溢,冷声道:“夫人不说也罢,展某自有办法去驿馆寻出元昊下落。”
  戴苛梦不以为然:“展大人不是刚刚从驿馆前来?”
  “先礼后兵!”展昭握剑的手骨节凸起到极致,戴苛梦有心扫过,长吁一叹,“你不怕你的包大人为难?”
  展昭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展某已非朝廷中人。”
  戴苛梦想了想,唤了一声展昭,展昭顿住步子没有回头:“夫人还有何指教?”
  戴苛梦眼神中多了丝柔和:“他不在这里,让我告诉你他在得意钱庄等你!”
  展昭依旧没有回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戴苛梦莞尔:“凭我深夜等你于此。”
  “多谢。”
  展昭始终没有回头,黑色的衣服,暗沉的巨阙,整个人透出一股子苍凉的味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戴苛梦不太明白他与元昊斗下去图的是什么。
  再次来到得意钱庄的时候,展昭有些自嘲,第一次来这里巧遇白玉堂,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侥幸。与元昊兜兜转转的,够了,一切都理性有个了断,如今的情势分明自己是戏子,而元昊稳坐楼台等着看戏,也罢,展某奉陪!
  一改往日儒雅,飞起一脚跺开大门。门户洞开,似乎根本并未上锁,虽死了庄主,钱庄生意依然有人打理,而此时的异静显然不合常理。展昭握紧巨阙警觉而入,每一步都是谨慎小心,可在偌大的钱庄居然没有找到一个人。
  展昭感觉自己的怒意快要被点燃了……排除元昊的调虎离山,展昭耐着性子又重新将得意钱庄查了一遍。第一遍急于找人很多蛛丝马迹都没有留意,这次细查下来发现人是临时遣派离开,有意留下这宅子唱空城计。
  索性,学白玉堂任性一次。
  展昭于屋内寻到些油倒在墙边,持铁器向墙面击去,星火点点迸溅,有些粘上油便逐渐扩散燃烧。火势渐渐旺起来展昭思讨着退出屋子,身后却想起了击掌声,伴着那人口是心非的喝彩:“好!果然干的漂亮!”

  ☆、难(三)

  展昭不用回身单凭声音就已断定来人,倏忽转身长剑直指,冷语相讥:“李元昊,你有胆子出来了!”
  李元昊笑的有些假:“展昭,你可是让我好等……”
  “雪歌在哪!”怒意已无须掩饰。
  “夜寒露重,姑娘家当然不方便,你放心我把她安置的妥妥当当。”元昊刻意的咬重妥妥当当四个字,又是得意的笑。
  “我与你的恩怨与她无关,放了她!”
  “啧啧啧,展大人这是在命令我?敢问展大人以什么身份?”
  “江湖人!”三个字掷地有声,音未落展昭巨阙已起,分三式攻元昊喉,胸,腹!三式一气呵成卷着怒意分秒未容元昊喘息。在朝堂之上,展昭已经死了,如今再入江湖,伴着几份怆然却也有几分侥幸。对于展昭异于平常的狠绝元昊似乎也愣了愣,但只是一瞬的耽搁便已如动物般本能的抽身避让,紧接着黑暗处射出三道黑影与展昭缠斗在一处。
  元昊嘴角勾了勾,明白展昭的先发制人实则是想速战速决,而他偏偏不会让他痛快。
  展昭的狠和恨灌在巨阙之上,劲道刚烈迅猛,一改平时容人三分的大度,元昊微眯着眼打量,看来今夜的巨阙只想饮血。
  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并没有太过低估他,以为一个狄凯就可以将他的内力消磨净尽,之后不费吹灰之力擒获。江湖传言果然不虚,这个南侠展昭确实不是泛泛之辈,若能为我所用……
  筹策间一声闷哼将他思绪拉回现实,自己身边的一人被展昭斜斜削了右臂!
  展昭!你有种!元昊不动声色的观战,将展昭的招式以及可能的变通套路熟记于心,又一个黑衣人胸前染血。
  展昭右臂也已带伤,但元昊觊觎或者可以称之为激赏的正是他那份隐忍不发的刚毅,这个人似乎将皮肉剔下空剩一具骨骼依旧凛然不屈,他看的出来,展昭杀红了眼,他也非常想知道展昭能桀骜到什么时候。
  “展大人今天兴致不错,可有兴趣跟我切磋?”元昊说着未给展昭作答的余地人已欺身而上,排山倒海的气势压的展昭胸口几乎透不过气……
  这场应战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元昊的盛气凌人丝毫并不顾忌比武的禁忌,展昭内力有失在先,周折奔波被他成心戏弄,之后又力战这三个武功绝非等闲的黑衣人,并且展昭的一招一式元昊皆了然于胸。
  这样的对决,没有半分赢的可能。
  展昭的剑挂着血腥,毫不留情的直捣黑衣人胸口,入肉之声淹没在那人痛苦的深吟挣扎声中,抽剑反撩之际进势已被元昊的软剑所截,气沉丹田,浑身气力聚于巨阙之上于软剑擦出一串火花。
  元昊力灌剑身将软剑抖得笔直,抵在巨阙剑柄之上,人也瞬间欺上压近语气看似戏谑实则狠决:“白玉堂纵火毁我风云钱庄,你来我得意钱庄放火,你们两个行事倒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火势渐大,展昭黑沉沉的眸光里映衬着火焰的颜色,他的脸色似乎也红了几分,更加真实鲜活。一种势在必得的愉悦促使下,元昊恨不得现在就毁了他,毁了这身傲在骨血里的坚持,毁了这张脸这个人!可是这个人,他却想赌一赌,虽知可能性微乎其微,却还是觉得赌上一赌更为刺激。想为己所用眼下就不能动他,否则依展昭宁折不弯的性子怕是自己只会得一具尸体。
  展昭的力道在减小,却还在倔强的隐忍和僵持。
  元昊一笑间臂力陡然一震:“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支撑多久!”说着不动声色加了内力向巨阙压下,逼的展昭身体退了几分。
  恍惚,可怕的恍惚!展昭,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精神恍惚!不可以!任凭展昭如何咬牙提醒着自己,内力的不断消耗还是使他力不从心的处于劣势和被动。他不敢想后果,不去想后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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