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如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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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如梦令-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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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对视良久,晏宁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看着一脸呆相的晏宁,军官冷哼一声,狠狠拍拍晏宁的脸,“骚货,昨晚不还被老子上的很爽么?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不认识你大爷了?”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刚才的春梦突然充斥脑海,瞬息消失不见。
  晏宁逐渐回过神。
  面上浮起一丝惨笑,是啊,怎么可能会有司徒,司徒已经死了,司徒已经死了……
  在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有多喜欢他时,就已经这样消失了。
  呵呵笑了起来。
  军官双眉微挑,强行分开晏宁修长的双腿,将身一挺,挤进了晏宁的身体。
  勉强压制住吃痛的呻|吟,晏宁眼前起了一阵白雾。
  
  原来已经过了五年,司徒已经走了五年。
  他就这么,在人间苟活了五年。
  类似的疼痛是常有的,他记不清是在司徒走后第三年还是第四年,他堕落到这步田地。
  
  司徒清死后,晏宁日夜借酒消愁,远离了巴陵这片伤心地。等到司徒清走了,晏宁才意识到,他有多么喜欢他。
  他有多喜欢他,一切就有多遗憾。
  他曾一次又一次向司徒允诺,不会陷司徒于危难,不会让他受一点伤。
  最终食言了。因为自己的怯懦,自己不愿承认对他的感情,于是自作主张的就这么等着,没有任何表示,而他竟然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了要离开的念头。
  终于去找了,却……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作为是对是错,少了司徒一个,换来其他三个人的生,他就是这么无知而残忍的失去了司徒。或许那时跑过去,司徒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那时跟在他身旁该有多好,就是死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有多难过。但是就是在一起又能怎样,怕是发生爆炸之前,他就已经被司徒清敲晕放在一个安全地方了。
  司徒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而已。而他,考虑的却只有自己。
  他没有赶得及去救他,没有告诉他,他喜欢他。先前他屡次告诫自己,对司徒的感情只是朋友之情。呵,等失去才知道是有多离谱。
  有心凭吊,尸身竟不知在何方。他倒是希望,可以跟他就这么一起去了。但司徒肯定不会希望如此。所以,他必须活下去,无论活着有多像地狱,都必须活着。
  
  他不再行医了。他一直以为的梦想,一生的依托,却毁掉了……他最心爱的人,他将与医术有关的一切都封闭起来。只当自己过去十来年是虚度。
  他对不起司徒。
  
  于是终日借酒消愁,时常欠债买不起酒,日子多半是混迹市井,给目不识丁的大娘们写家书,很多都是寄给驻守边疆的天策战士,晏宁每写一封,就在像司徒清抒发一次自己的想念。
  写信,他的报酬只要酒。
  酒是穿肠毒,晏宁却只有在喝醉后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宁,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司徒清在他身旁,一边忙碌着饭食一边同他亲热地说着话。
  而不是那个夜夜在梦中重复着的场景,一身戎装意气风发的司徒,在他面前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尸身被毒虫吞噬干净,可还是那般让人安稳的对他说,“等我。”
  这样相比,酒比梦好了太多太多。
  他是如此清醒的记得自己是医者,哪怕不再行医,也一直都是。但他却始终治疗不好自己的病。或许不是治不好,而是无心去治。
  如果无法在幻觉中见到司徒的话,他的人生是空的。
  在没有遇见司徒清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想要过什么,在于见司徒清之后,才迫切地发现了自己不想失去什么,只是那时,不愿承认罢了。
  害怕周遭居民的议论,同门的白眼,不可预知的前途,以及……司徒对他的真正感情,他是如此的不齿着自己的情感,却又如此贪恋着梦里的胶着。
  
  又是一次在酒醉的情况下给小地痞们的神策家人写信,晏宁这时已经从他们这里欠了不少债,还不起,也无心去还。当地市井流氓的头头见晏宁相貌清秀,虽然常年是副醉醺醺的样子,但是偶然的清醒仍感举止不凡,气质脱俗、当然,最主要的是,钱始终没找落,他多少得让心理平衡些。
  当即动了歪脑筋。
  
  晏宁一时没太留意,只是听着说有酒便去了,等回过神来已被那群小地痞诱拐到不知何处的破庙猥亵,糊里糊涂间衣裳散开大半,那时是初春,地上格外阴寒,风一吹,晏宁立刻酒醒。起身要逃,却被混混们压制的半蹲在地上。
  小头目将晏宁披散的头发拽起,强迫晏宁抬头看他。“不好意思啊,替我们写家书也没什么酒给你,勉为其难,只能用身体来报答你一下了。还有,若论你欠我们的钱来说,这也是你应得的。喂!你们都给我把他按住!”
  他意识不到即将要发生什么,眼前的人多的可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凛冽寒意。猛烈的挣扎换来的只是一顿拳打脚踢,那种感觉不像迫近死亡,却比死亡更加危险。晏宁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希望在那破庙的门口会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看见那个招摇的,他一直都在嘲笑的,随时都可能会将他买的油纸伞捅破的须须。
  晏宁等了许久。
  直到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他才清醒过来。
  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刺激着他,类似的春宫图他是画过的,只是没有想到真实的感觉会是这样,只是没有想到竟还会有这么多人,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他身上,只是没有想到,不是和司徒在一起……
  耳边仿佛飘荡着司徒清的声音,凝神去听,也不过淡淡三个字,“你,活,该。”
  三个字就这么一直萦绕在他耳旁,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只是那三个字是活的。
  “活该……呵呵……活该……”晏宁将头一仰,一声叹息。
  小头目此时正舔舐着晏宁胸前的茱萸,听见了晏宁的叹息声,便下意识扯起晏宁的长发去亲吻他的嘴唇,这动作自然是粗暴的,只是没有料到晏宁竟轻轻抬起头来,热烈地回应起他。
  “还挺上道啊!”又是猛地在晏宁体内一顶,晏宁发出一声闷哼,眼里雾蒙蒙的望向他,竟显出几分娇艳。
  一旁禁锢晏宁双手的混混猴急的问:“老大,我们也能碰他么?”
  不等小头目回答,那个混混已经迫不及待扯下裤子将自己肿胀不已的性|器强行塞到晏宁的嘴里。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彼此达成默契的笑,不约而同在晏宁身上找起了自己的乐子。
  一场靡乱的性事。
  小头目心里却逐渐泛起了嘀咕,分明先前反抗的那么强烈的,但是后来竟然配合的过分。
  生生由轮|奸变成了合|奸。
  等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发泄的差不多,小头目却来了兴致,男人他虽碰的少,虽然晏宁这样骚的可爱的,却是头回见。如果以后晏宁继续这么欠钱,做这档子事倒也不错。
  晏宁见小头目低头思索不语,便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来擦拭自己身上的污秽。连带着将被踹的老远的毛笔捡回。
  “完事了?”声音悦耳的异常。
  小头目正思索着如何让晏宁以后乖乖的上他的床,敷衍的“嗯”了一声。
  晏宁见状,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小弧度。
  毛笔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混混们相继倒地。
  小头目在临死前看了一眼晏宁,确实是与将他拐来时不同了,脸上是含着春意的微笑,眼神却是像他曾见过的染了花柳病妓|女将死却仍要接客那种,临近死亡时几近疯狂的快意。
  晏宁一瘸一拐的离开。
  
  在城郊的一条小溪里清洗身体,看着血污混杂着白浊随溪流而去,晏宁发现自己不停地流着泪。分明司徒清死后……也没有流过泪的。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司徒清会死,因为不相信,所以从未流泪,然而这自欺欺人的感觉实在难过,他不得已以各种方法来欺骗自己,以致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刚才他所听见的声音说的对,你活该。
  这就是他所深恶痛绝的事,这就是他所不愿面对的事,这就是他害怕以后司徒会做的事,很好,司徒清不在了。
  如今发生了这档子事,呵,是惩罚。也难得的是,这几年他难得心安的日子。
  在被他们按在地上侮辱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是脱离了肉体,浮上了云端,默默注视着发生的一切,他终于找到赎罪的方法,终于。
  司徒,你看,我受到惩罚了。可怜如你,会不会感到有一丝欣慰?好兄弟同生死共患难,我不能跟你一起死,总归是遭了些罪,你会满意么?
  当晚他的睡眠异常的好,梦里司徒清也在,两人在一起,水到渠成,那般自然。第二天起来,看着一塌糊涂的被褥,晏宁轻声笑了。
  
  此后他上瘾一般屡屡找人发生关系。快感偶尔会有,他只是喜欢这种下贱的方式,内心会得到诡异的平静。反正本身就是个淫|荡身子,何必摆出一副求贞节牌坊的姿态。
  反正都是放浪形骸,酒醒之后,谁又会记得谁?
  自然,最快意的还是,那时候梦里出现的司徒清,不是他平常害怕,会让他难过不已,支离破碎的司徒清,而是那个切切实实,想跟他好的司徒清。
  通过作践自己暂时找到和司徒清安心过日子的方式,晏宁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他恨不得沉沦进那个只属于自己的臆想世界,就此不见天日。
  
  遇到那个神策军官还是在酒醉之后,深夜里,神策军服和天策军服简直分不出不同,而那人的背影竟和司徒清是如此相似。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多次,每次都是遇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永远不是那个熟悉的面庞,拥有那样身形的人有那么多,可偏偏总是遇不到那人。
  晏宁傻乎乎的追了上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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