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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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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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

  月不满,夜未央!
  诺大的院子里,一条细如羊肠的甬道旁,两行柳树都低垂着发冠,拖在甬道上扫了又扫。
  甬道的尽头长长的分岔到各个房头,东阁的灯还亮着,嗯~~~~~啊~~~~销魂的呻吟声不断传出,为这夜色平添了粘稠的暧昧。下头的小厮们并排横趟了一炕,还都没睡呢。哥几个每天此时都等着倾听这浪荡的乐章,边听边笑着,相互的不怀好意的笑。然后,也许有特殊嗜好的,挺身压上有同好的枕边人,一番挣命的云雨。
  丫头们的屋里也不消停,起初只是装睡,不知谁突然笑了出来,接连的大家都恍然似地清醒,看着旁边的人,你掐我一把,我捏你一下,借着模糊月色,脸红心跳不知怎么个激动好些!
  下人们都知道,东暖阁里一定是老爷在享乐,但必定不是和夫人一起。
  那么东阁里的女人是谁?
  下人们猜得起劲,打赌都赌上了20两银子,一年的收成。
  只是那销魂的乐章每每天将亮便消失,连人影都无处可觅。
  下人们又猜:“别是狐狸精吧?”
  
  甬道的另一头直接伸向大门。门口两个石狮样的雕像,人们说那是龙的儿子。
  门楣上一张扁,张扬的字体,陈年的老扁端端刻着二字………………张府。
  天渐渐亮了,院子里扫把扫落叶的声音,丫鬟小厮张罗传唤的声音,穿插着端盆打水的身影,厨房顶冒起的青烟。一忽的,整个院子热闹起来,这景象掩盖了昨夜的粘稠,仿佛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东阁的门开了。这时候张老爷该是去了朝堂。丫鬟燕子慢腾腾的打里面走出来,手中拿着给老爷换下来的一大包床单衣裳向洗衣房走去。赌了银子的小厮们都来问:“燕子姐姐,告诉我们吧,那女人到底是谁?若猜赢了的,分你一份银两还不成?”
  燕子抬手擦汗,无奈道:“饶了我吧,屋里连个鬼都没有,老爷不在你们自个儿进去看。”
  小厮一缩头:“这我们哪敢。”
  燕子白了他们一眼抬腿便走,这些人每天都得到这个答案,却依旧每天来问,她懒得再回答了。她倒想问问他们,便停住脚道:“你们就为这个赌上一年的银子,到底值不值得?”
  小厮们嘻嘻哈哈的笑着,自个也答不出值还是不值。只是好奇心上来了,神仙也挡不下来。
  整个后院张府夫人住着。
  时至正午,张夫人正吃了午饭,懒懒端起丫头递来的一杯茶品着,随口问道:“燕子怎么还不回来,差人去找。”
  丫头春月回说:“秉夫人,燕子姐姐一早去打点前院东阁,刚带话来说老爷不叫走,下午有新进的下人,说是燕子姐姐办事得力,要帮着培植下人呢。”
  张夫人脸色微怒,将茶杯墩在桌上道:“到底是他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下人这么多,单单霸着燕子不放是个什么意思?”
  春月见夫人动了气,赶忙道:“夫人别动气,奴婢这就去前院催催。”
  这一催直催了两个时辰,燕子方急步赶来。进门低身利落的一拜:“夫人等久了,老爷今儿正午一过便带了两个乞丐回来,说话间奴婢便再去打听,有了准信好再来回夫人。”燕子当丫头早当成精了,不用抬头也知道自家夫人脸色定是不会好,赶紧挑着她关心的事说。
  这话张夫人脸色稍有和缓,呼下一口气道:“一早就安排下了?是什么样两个人?”
  燕子近前倒了杯茶递上:“这倒没说,只说是乞丐两兄妹,大眼瞪瞪的全身脏兮兮,现在倒也看不出什么意思。”
  张夫人若有所思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你是我的陪嫁丫头,他倒整天指使来去的。”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瞪了燕子一眼。
  燕子讪笑:“奴婢乐意回来伺候夫人呢,前院都不得歇,哪比在夫人面前有人疼。若夫人准了,奴婢这就去和老爷请辞。”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张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气大抵是全消了,笑着招呼:“你也不用辞,倒叫别人看着仿佛我与他生分。你在那边也好,万一有个什么倒还不至于没了应对。”
  燕子得了令,便又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
  
  宋也
  跟着这位老爷一路左转右转,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到了。”
  门前一只扁,张府。
  张府比我想象中大很多,延伸的甬道,满院子的柳树,它们仿佛一直在风中摇摆,不堪一击,可是满眼望去,却也有另一番壮观。我猜这位老爷是商人,可街上的商贩我见多了,大多没有这气派。我猜他是大官,可迎面而来的小厮都只叫他老爷。
  这老爷一进门便慢条斯理的交代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头:“张兴,带他们去收拾了见我。”
  那叫张兴的老头躬身称是。我与巧儿便跟着张兴顺着一条甬道向西走。才走几步,觉得仿佛是哪里不自在,一抬头看到柳树下一位杨柳腰的姑娘站在那,眼神上下打量我们,见我看着她,便拧着柳腰走过来:“张叔,这就是老爷说的下人?”
  张兴笑了:“正是。”转头又朝向我们:“你们跟着燕子姑娘走。”
  燕子又问:“老爷还有什么交代?”
  “没有,只说收拾干净了带去见他。”
  燕子哦了一声便领头往前走去。没走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见巧儿躲在我身后遮遮掩掩的害羞,一咧嘴笑了出来:“多大了?”
  巧儿红着脸答:“十三。”
  “真是好年纪,想我十三那会儿。。。。”说到这顿住,把脸转向我问:“你呢?”
  我小心回答:“十八。”不知为何,总觉得面前这姑娘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好。
  燕子又问:“你们两个以前行乞过活?”
  “回姐姐,是行乞过活。”
  她见我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说话间走到一间厢房。燕子微微一笑:“到了。你们就在这换洗,有人安排吃食,半个时辰后我来带你们见老爷。”说完交代了里面小厮几句便走了。
  巧儿与我真是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就连上次有位小姐赏了2两银子那天,也仍然没敢胡吃海塞。这大概就是乞丐的凄凉。总是担心吃了这顿没下顿。可怜了巧儿跟着我受苦。看着桌上的饭菜,我不停夹给巧儿:“多吃点,别噎着…”看着巧儿狼吞虎咽的样子,眼角浮出热泪,我这个做姐姐的,真的没有照顾好她。
  巧儿感觉到我的伤感,堆起笑脸:“哥哥,你也吃,我们以后都有饭吃了。”
  听着巧儿的话,我心中揪成一团,爹,娘,我会照顾好妹妹,你们在天有灵要保佑我们。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赶紧收拾情绪起身等待。只见燕子带着两个小厮前来,一进来便是一怔,遂脱口而出:“好个俊丫头!”随即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这样!”
  她说的没错,巧儿的确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长长的凤眼扫入鬓,娇俏的鼻子,樱桃的口,一张尖尖瘦瘦的小脸我见犹怜,她有病西施的风骨,眼神水气萦绕!为这张脸,要饭时我没少往她脸上抹泥巴。如今洗净了,又换了身粉底碎花的衣裙,看起来竟不输任何大家小姐。可那燕子说的原来是这样,我却不懂了。懵懂间随着燕子去了张府偏堂。
  一路上,燕子边走边介绍:“你们刚才所在的是下人房的换洗间,府里来了下人都先在那候着。现在我们去的是府里偏堂,老爷日常便在那用饭,书房也在那。待会儿见了老爷便给你们安排差事。。。” 
  我脱口问道:“咱们老爷是做些什么营生?”
  燕子仿佛没想到我这当口会说话,失语般嗯了两声笑了:“以后就知道了,不急一时。”
  离偏堂越近,燕子的声音举止越加恭敬。待到进了偏堂,她仿佛换了个人般,低身利落下拜:“老爷万福,新来的下人带到了,不知老爷可还有吩咐?”
  张府老爷打我们一进门便挑了下眉毛。待燕子说完缓缓嗯了一声,见燕子还站在原地,吩咐道:“你暂且在前院候着。”那意思是,你先别忙去后院报告。燕子心领神会:“奴婢就侯在门外。”便出去了。
  巧儿见张老爷目光落在她身上,握着我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感觉到巧儿的局促,我挺身往前走了一步:“拜见老爷。”
  张老爷嗤笑一声,低头去端茶杯。我知道他笑什么,笑面前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浑身没二两肉还想抖个能耐。
  他也不说穿,放下茶杯问:“午间没有细问,但是你们要是入我的府,便得有个说法。”
  笑话,府里他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用得着给谁说法?不过其实我也好奇,他因何把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破乞丐巴巴的弄到府里。
  中午那功夫只是饿急了,现在想起来,越觉得蹊跷。躬身一拜:“请老爷指点。” 
  “家在哪里,今年多大了?”
  我一一作答。张老爷点着头,也不看我,直直问巧儿:“你不会说话?”
  巧儿被他问的一怔,转头看看我,我刚要代答,只听张老爷道:“你能一辈子代她说话?”
  我闭嘴。这老爷面上和蔼,其实还挺难缠的。他继续对巧儿说:“有什么话你自己说,你哥哥安排得差事和你定是不同,学着和人说话,做事也方便。”
  巧儿低头称是。
  那老爷不再为难,脸向我转来:“读过书么?”
  我惭愧:“只认得几个字,家里穷。。。。。”
  没等我说完,就听他:“你们现在是府里的人,行乞那套话就免了。虽不准耀武扬威,但我张府的下人也不见得要巴巴的装可怜。”
  我低头不语,还是闹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见你人激灵,也不想埋没了你。你若想做些轻松差事,就去门厅当个传话的,也倒合适。不过你也可以跟着我,给我当个随从。”
  我心领神会,他这是打算提拔我呢,心想上天真是开眼了,内心一阵欢喜:“小的想跟着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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