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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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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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不知他倒是想说些什么,便一笑带过。
  宋也接茬道:“刘府除大哥外,亦没有带我不好的,只是这不是天长日久的事。”
  刘三打断:“往常不是,如今你已是我弟弟,便是住得一辈子,看哪个敢说个不字去?”
  宋也摇头:“只是结拜弟弟,便是亲生弟弟也该有自个儿的营生,常住在此断无道理。大哥且听我说完,小弟想问,大哥与那七丹寺的主持可熟悉?”
  刘三定定瞪着他看了半晌:“我不准,好好的出什么家,我刘府放不下你么?”又问道:“难不成这也是魏先生意思?”
  宋也点头:“自然是义父的意思,义父交代我去找小姐帮忙入寺,只是。。。呵呵,既然住刘府,叫大哥帮我岂不是更合意?”
  “合意?是你怕小妹不帮忙才找的我吧?别的事没有不应的,这事不成!”
  宋也苦笑,不管刘三说的对不对,自己的确是不敢找海娘,见也不敢见。跟她说自己出家,这成什么了?
  只若在以前,即便是几天之前,宋也定然会被刘三这几句话给压住,不管是感动也好,踌躇也罢。只如今,他却不再等了。只对刘三笑道:“大哥这么说是为我好,只是大哥若不成全,少不得小弟我要自己去跪求方丈答应了。”
  刘三瞧着宋也,原本是喜爱他那有些上翘坚毅的嘴角的,怎的如今看起来却添了许多固执,再一抬眼,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早已不是当初看见那般朦胧谦逊。
  “也儿当真铁了心要去?”
  “自然是要去。”
  “也儿甘心一辈子青灯古佛?”
  宋也见他执意打消自个儿念头,便又是一笑:“大哥,小弟深思熟虑过的。义父的意思我懂,只是我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放下这红尘万丈,若放不下,少不得一翻苦争,若放下了,青灯古佛,哪里不好?”
  刘三皱眉半晌,便自嘲般一笑:“也儿的事,自然是自己做主。倒是大哥强人所难了。只是。。。你须答应大哥,凡事三思,若有难处不得硬撑,好歹别叫我这大哥架空咯。”
  宋也听得眼中凝泪,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话太轻了。他自己知道,这世上能不计后果帮他的人,统共一只手也数得过来,有些人是要拿心珍惜的!
  刘三叹着长气站起身:“我这就去跟七丹寺方丈去打点,好歹给你个拾掇个单人间的禅房。”
  。。。。。。。。。。。
  当日下午,刘三驾了马车送他去了七丹寺。看着大小和尚谦卑的模样,宋也心中明白,刘三定然没少花银子,对着他感激一笑,刘三也只摇摇头便走。
  这辈子这等恩情怕是还不上了,宋也长长舒了口气,再不多想。学着念经,学着捻佛珠,学着静下心平复心中惊涛骇浪。除此他真倒是什么都不想。
  只这么过了三日,小师傅来传话,张府小姐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先写到这 过度 过度哈
 下章写俩主角 提前预报 可能虐 可能不虐。。




斩情丝

  三日的修为顶不上一句话而已。那小师傅只说张府小姐来访,宋也心中一时却慌得杂草丛生!
  刚想说不见,自个儿寻思也不是个事儿。往外走的光火,心中便一直感叹:上辈子真不知道缺了什么德,这辈子偏偏就着魔般欠了人左一条救命之恩又一条救命之恩,如今连不见亦说不出口,这经还怎样念呢?回头瞅着房中那个禅字,心里念叨:禅了这么久,好歹给我些指示?
  那禅字光明正大,墨迹黑亮淡定般望着他,宋也灰了心回过头继续走出去。
  上次求佛,佛爷亦是这般,这次求宁静,亦是枉然,恩难报,情亦如何了?
  海娘依旧站在后园,身后是巍峨青山,脚下茫茫黄土,身旁凛凛枯枝。宋也站在后园小门处呆望:她好像是瘦了许多!
  海娘转头见他来了,心下便是一跳,只侧了头与他对望。多日不见,他可还是他?如今倒是一身素袍,头上亦戴了僧帽。见他傻站着不动,叹了口气,便朝他走去。
  眼见她走来,宋也心中早换了一百句话,是问别来无恙好些,还是问身体好些?是见外好些,还是不见外好些?
  只那人到了跟前,宋也堪堪憋出一句:“张施主,贫僧有礼。”
  海娘一听这话霎时怒上心头。瞪了眼看他半晌只气笑得哼了一声道:“小师傅可有法号?弟子该如何称呼?”
  宋也被她盯得早红了脸:“不敢,小僧法号了缘。施主乃小僧俗家友人,叫声宋也亦无不可。”他还是给海娘留了余地,狠不下心肠把话说绝。
  海娘讪笑:“了缘?这个法号叫得好!当真就了却尘缘了?”
  宋也称是。
  海娘近了一步逼问:“不理世事了?”
  宋也退了一步亦是咬了牙的称是。
  海娘又是一笑:“那小师傅请告知,我是你什么人?”
  宋也头更低了些:“施主是小僧俗家友人。”
  “俗家友人?”
  “亦是。。。亦是救命恩人。”
  “恩人?”
  宋也无奈叹气,一时浑身冷汗,无力道:“你。。。你别逼我。”
  海娘哈哈大笑:“小师傅这话说得差了,弟子怎么敢?便是了却尘缘,不理世事,小师傅也甭认什么俗家友人,救命恩人的,四大皆空了还谈什么恩与愁,情于义?”
  宋也抬眼看她,见她眉头紧锁,眉峰上挑,显是怒极了,竟连眼眶眉毛亦隐隐发红起来。兀自叹气道:“请随我来。”
  海娘心中只存了一个心思,便是拼着礼义廉耻,今儿既是来了,话亦是要问个明白。
  兰儿本是在老远守着,见海娘跟着宋也走去,自己竟也跟了过去。海娘头亦不回:“兰儿在此守着。”
  二人一前一后来至一间禅房,这便是宋也方才出去那间。
  宋也待海娘进门落座,便回手栓了门。一边倒茶,一边暗想,今日话是得说明白了,任逃到哪里,逃不过自己的心。人家一来,几句话倒叫自己破了功,僵持下去当真无意义。只是这口着实难开啊!
  把茶递给海娘,自己也倒了一杯。海娘手中拿着茶杯却不喝,只幽幽问道:“小师傅叫我来此有何指教?”
  宋也抬眼望她:“小姐可记得,当日在先生面前,是如何说的?”
  见他不再施主贫僧的喊,海娘气倒消了一半:“什么话?”
  宋也略一踌躇:“小姐说,要嫁怎样人?”
  海娘一听便红了脸:“你不是听见了?”
  “我只请小姐再说一次。”
  海娘满眼幽怨望着宋也:“也儿,我要嫁大晋第一智慧之人,你原知道!”
  宋也当真不敢再看她,挪开眼一字一句道:“宋也是愚钝之人。”
  海娘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宋也苦笑:“小姐何苦刨根问底呢?你我两家的恩怨。。。便是抛开不提。。。我。。。”我了半天亦是说不出口。
  海娘倒急了:“宋也,是个有担当的就别说囫囵话。”
  宋也昏头涨脑起身,掀了自己僧帽,一把长发飘逸而下。
  海娘的脸由红转白,眉头皱了又皱,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和无尽迷惘。如此呆愣足足一炷香工夫,宋也几乎在她眼神下逃出门去,海娘方缓缓放下茶杯:“你,骗得我好苦!”声音已是哽咽。
  宋也心中苦笑,若是可以,骗一辈子多好?只口中一字不说,呆呆看着海娘。
  海娘缓缓点头,站起身走近了些,仿佛仍是不相信般在宋也脸上查找着,怎的一个翩翩公子,转瞬便可以变成女子了?
  是了,以往常说这人清秀,如今若当做女子看,虽无半分温婉,却如何不像男子般粗犷。伸了手去摸那脸,棱角分明,眼神坚毅。耳边细腻滑嫩,那耳洞分外刺眼。
  心便是一分一分冷了下去,可冷下去,仍是透着一丝怨念与期盼:他可还有话?
  宋也只紧闭了双眼,一句不说。待得再张开,屋里哪还有海娘。他立即拿了个素箍扎起头发,扣上僧帽追将出去。暗想远远跟着,见她寻了兰儿便好,只脚步却一丝不慢,出门便险些拌了一跤。
  海娘兀自向门外走,只觉头发昏,胸口闷得快喘不上气来,人已快走到大门,方想起兰儿还在后园,便转回身朝后园奔了去。
  大门与后园间有条小桥,桥下的水多少年前就干了,宋也躲在桥后不敢出来。海娘扶了兰儿自桥上过,恍惚间便到了大门口。
  宋也望穿秋水,佳人背影也很远了,方挨着桥栏坐下来。席地冰凉,心中亦是一片荒蛮,义父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是个女儿身,遗留的信上且吩咐多与海娘牵绊。义父的意思他懂,不放心他安危,叫他拉着海娘这层关系自保。
  人活一世,没有不为自己打算的。只是这自保,不该拉了海娘来受苦。宋也手握栏杆一分分收紧兀自道:“我怎能害你终生!不过这样也好,都死了这份心,于你于我皆好!”自个儿虽是这么念叨着,却止不住眼泪。
  海娘出了寺门便吩咐兰儿:“咱们快些回府,我很不舒服。”
  兰儿见她那个样子,气道:“若那宋也说不好的了,兰儿便去骂他。小姐莫气坏了身子,宋公子便是个直率人,说话多是有口无心。小姐何苦只会劝别人不来劝自己呢?”
  海娘摇头:“回府吧。”
  马车走了半路,海娘一时回过神:“兰儿,咱们回寺里。”
  兰儿一脸纳闷:“现在么?”
  “对,即刻回去。”
  兰儿掀帘子吩咐车夫。海娘手中攥紧了拳:便是个女子,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意图?无故来我张府,无故与自己牵扯,那一幕幕闪现眼前,身份低微却替自己骂走了严谨,爹爹如此责难那人拼了命的护着自己差点命丧棍下,这些可以作假么?
  宋也坐于冰凉的石桥上,一阵阵凉气激得他发抖,可就是不愿起身。老远看着,仿佛是个孩子在那跟自己斗气般。
  海娘的声音打背后响起:“那僧袍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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