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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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天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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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枝上点点朱砂色的花苞上盛着厚厚一层雪,洁白与猩红看似矛盾又溶为一体的娇美着。
而满眼望去白色、粉色、红色相叠层层,真是叫人目不暇接。
如此泽润猩红便该是唐代才有的朱砂红梅吧,仰面抬头:一丝清冷的香,幽幽而至、不浓不淡;公孙策闭着眼。
风递幽香来,梅下人自醉。
葱绿的锦缎大氅,黑色的书生帽;雅致的公孙策立定于一株红梅下,闭眸。
俗色的红绿在那幽香之间雅染而开;绿衣的人面如冠玉、温良恭谦,红梅清骨傲雪,点点银白;绿幽趁着公子更加肤白、白皙映银雪、霜雪亮红梅;这就在这绿、白、红生辉之间汇墨成了一幅画。
一幅让人驻足注目的画卷。
傲骨染春色,幽然清自扬;
墨枝朱砂点,犹君思来赏。
时间在此刻静止了一般,四周的声音也在此刻禁锢住了似的;展昭立定呆呆瞧着眼前这幅画,
“梅岭花初发,天山雪未开;雪处疑花满,花边似雪回。”清冷间,他闭着眼吐出四行“因风入舞袖,杂粉向妆台;匈奴几万里,春至不知来。”
若不是庞统,不知自己是否能如此安心的在此闭眸赏梅?!庞统,不知此刻你是否也能看到这些。想是不能吧,大概枢密院内你已经为朝政忙碌不已。
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失望和无奈。
“公孙大哥……”展昭刚想说话,就被白玉堂阻了。
公孙策睁眼看去。
“展昭,别多废话了;来来来,我们去寻处僻静处。”白玉堂拉上他。
“这一林子梅花又没长腿跑了,你这么猴急算什么?”展昭口吻不算好:他还有话要对公孙策说呢;正好趁着这当口诱他和自己一起行走江湖,离开是非之地才是;偏这白玉堂多事。
“这屋子哪里都一样,偏这一园子的梅,放眼京城,也只不过三处。”白玉堂身著白色衣裳,领口有着银白的狐裘“那二处我料定你也不愿去,只此处,如何,展大侠;让你公孙大哥瞧瞧这几年你的剑法是否有长进?”细长凤眸一挑,大有‘敢不敢’的挑衅。
展昭呢一身新做的宝蓝衣裳,袖口处露着同样雪白的狐裘;手握宝剑的红穗垂荡着“可惜对手不着调……”
白光一闪,画影已经带鞘横来;白五爷讥嘲的皱眉“哼,恐怕是你不敢吧。”
巨阙挡住画影,红白的剑穗汇在一起真是煞为好看。
展昭知白玉堂剑法高强,也是好胜心起“比就比,若输了可别缠着我不放就成。”
“谁缠谁,还不知呢!”白玉堂眼角都挑高了。
二人回眸“就请公孙大哥做个鉴证。”
“好。”公孙策笑如春风。
他们挑了一处僻静之处
白玉堂手腕一抖,画影出鞘,不多话语;身姿如风而起“展昭,看招!”一招‘轻风拂面’,画影便朝展昭展开。
展昭也被那潇洒的身影诱的心起,脚转三步,抖开红色剑穗‘临江回探’;宝蓝色的欣长身影已经和华丽白裘辉映起来。
公孙策不懂剑法,但见二人手中剑影闪闪、你来我往。
因非是临敌,展昭的剑舞的欢畅,但见雪花飞舞之姿倾身而来,朔风呼号之势剑走行云,出招迅捷,宛若梅树在风中摇曳不定。
而白玉堂呢,邪肆狂狷的气质张扬开来,画影飞转之间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无定,不可捉摸;又如塞外大漠飞沙、驼马奔驰的豪迈。
看得人真是血脉激荡,此刻是没有笔墨画纸;不然他定然要画下二人非凡身姿。
但见巨阙流水自画影边回转,画影默契打圈相对;展昭笑的开颜,白玉堂更是眉展笑起。
公孙策微微笑着……
就在三人心无旁骛的赏梅之际,在他们身后远处……
“周将军。”莫舒上前半步。
周子言抬手阻了他“去告知王爷便可。”他会在此寸步不离守着那抹月牙白,绝不会让上次的错误重现。
“是。”莫舒转身便去了楼堂。

2010/12/4
一阵女眷的轻笑声让公孙策侧眸:远远的地方似有窈窕走过,非是一般普通的侍女;看走路的模样和侍女跟随的态势;估计可能是府内千金,该不会有大人物也到访在此……这种富甲巨商与权贵勾结的把戏他多少知晓些……
“白公子。”此间仆人走了过来。
白玉堂和展昭停了身影。
仆人恭敬的俯身“赏梅宴已经备下,请二位少侠与公子入席。”
他们只是普通客人,所以客随主便;二人便落定在公孙策身边。
三人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过廊巷;迈步入了宴客的正堂。
可刚刚立定,还不待公孙策看仔细;白玉堂和展昭就双双举剑鞘,将他护在了当中。
而一圈墨衣人也已将他们团团围在当中,那架势和杀气就是公孙策这等文人都不免皱眉;定睛瞧去,只见为首的分明就是“子言。”
周子言朝他微微颔首。
公孙策这才发现在稍远的主桌主位上有一抹银冠之亮。
展昭臭着一张脸,手举巨阙,盯着周围包围住他们的黑衣人。
白玉堂看向那位富豪,心想:你请客也要看人的,哪有一起请的道理!物以类聚的道理都不懂啊!沈彤达,好歹你也是个巨富,没这么抠门吧。
富甲沈彤达是个道地的脑满肥肠之徒,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吓的不轻“王……王爷,这这是……怎么说的。”本想把庞统请来,自家三位未出阁的美貌姑娘无论他看上哪一个都可以,哪怕是做妾,好歹也搭上了这位权倾朝堂的王爷;怎么梅还未赏,美人还未出;他们倒要打起来了。
公孙策看向周子言,他似乎没有如何;但庞统只是浅浅饮酒,未瞧他们一眼的神态还是让他觉到一些不安?!
公孙策轻轻推开展昭,此事由他而起,自然应该由他出面解决。
“公孙大哥。”展昭也觉察到了庞统周身压抑却没有压制住的怒火焰在燃着“不要过去!”
公孙策朝他微笑,摇摇头;只身上前,在桌前稍远处立定,拱手“王爷,近日可好?我的信收到了?!”
庞统这才抿着酒,轻佻的挑了他一眼“看起来公孙公子倒是很好啊,出了府,这脸也润了、眉也舒了,笑也展了!”
“这几日是偷了闲,还请王爷不要见怪。”公孙策忽略了他话里的调侃“若说我神色好了些,也多亏了展昭求来的大还丹。”
“那公子还打算继续偷闲多久呢?!”庞统将空的酒杯放在桌上,侍女立刻替他斟满;又一杯饮尽。
“我请了五日假,如今才过了……”四天。
鹰眸直射,那光芒让哪怕是对辽人利刃都可不改色的公孙策都不由仿佛被射穿了。
“先生请坐。”子言在此刻将庞统身边的空位引给他。
这是主人的主桌,但沈彤达因飞云骑突然出现而吓的不敢落座;如今只剩庞统一人在座,公孙策见所有人都在看;躬身“这不合……”
倏然有力如铁钳的大手伸来,一把握住了偏瘦的细腕,将单薄的他拉向主桌。
“公孙大哥。”展昭手中巨阙都现了身。
白玉堂一手压住见此状便急切难耐的展昭“还说遇事要多想想,你可别鲁莽。”
“是你提议赏什么梅花,现在倒好!”展昭反击“如何,你怕了不成?”
“怕什么鬼,五爷天不怕地不怕!”白玉堂也立刻回言,瞪他。
展昭怒视庞统“若不怕就和我一起带着公孙大哥冲杀出去!”
话一出口,那些飞云骑就一副拼死也要阻止的举动;这让白玉堂很是吃惊。
公孙策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手心中传来的烫人热度;没有坚持,坐到了他身边。
这一举动让展昭怔色,白玉堂凤眸都忍不住挑出深意的神采,伸手压下巨阙。
展昭惊怒“你干什么?”
“看戏啊。”相对展昭的戒备紧张,白玉堂就随性悠然的多了;压低声音“难道你还害怕你家公孙大哥斗不过这位霸道王爷啊?”
展昭并这么一说,脱口“当然不是。”公孙大哥是文人,但不是一样依靠其聪明从辽人刁难中保大宋平安过。
白玉堂继续游说“所以啊,真到了你说的那个时候,我们再动手也不迟啊。”这可不是他自夸,飞云骑是厉害,可他白玉堂还不放在眼中呢“有你我二人在,还怕什么?
展昭听得有礼,毕竟是在别人家;要给主人几分薄面。
白玉堂便拉着展昭坐到旁边一桌。
沈彤达见庞统一直未松开手,想起了外面传的纷纷扬扬的说法;却不死心的小声问身边飞云骑“这位大哥,那位青氅公子是?!”
周子黔冷笑一声“他便是束竹公子——公孙策!”

2010/12/6
啊!?
这三个字一出,莫说是沈彤达了;就连其他站立而起的客人也都立刻并入其他桌了;不掺合主桌的事情了,那个,不是他们能管的。
公孙策伸手就握住了横在身边的粗壮手臂“王爷,我已坐;是否可以放手?!”大庭广众,久久握腕不放;多少引人非议;同时也感觉到了锦袍下那有些不自然的灼热之气。
庞统口中有着烈酒之味,醺眸轻声“我逼你成亲让你反应这么大吗?非要离家出走不成?!”身朝他这边靠来。
“什么离家出走!”公孙策听得莫名“我有让子言给你带信。”
“一封无头无尾之信……”庞统话言一半,手用力之际;公孙策文弱之身哪敌得过蛮力无限的火烫大手,只得俯身靠近过去“原以为你恼那些流言蜚语,所以才出此下策;既然你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你。”
扑面而来的温热呼吸也让公孙策眉宇轻蹙“王爷,你?”
他是醉了!?说起来话是解释?!不该啊,见到他没喝几杯啊。
“德儒、曦玥都好想你。”庞统几乎要贴在自己鼻尖前,低喃着“都好想你,束竹,你难道都不想吗?”
“怎么会呢?”公孙策听他这么说,也脱口“我自然也是想的。”一股非自然热烫酒气就冲入鼻端,反手握住了庞统手腕,只是微微切了他的脉。
庞统修长有些粗粝的指滑入他骨节分明的指间,惊的公孙策拂袖想退;而他指夹间力道又不容自己轻易拂开。
那些人想瞧又不敢瞧,白玉堂只觉有趣,顺势压着惊怒中的展昭;想多看会儿。
公孙策银牙切齿,不愿众人前失仪;将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二人可听的程度“庞统,放手!”
“不放。”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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