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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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天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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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城某外。
庞统站在营外,此刻正是延州最冷之时;这几日天未雪雨,但阴霾的天气都预告着将有一场大雪而来。
莫舒快步走来“将军。”将密封的蜡丸递过去,随退后几步。
庞统打开蜡丸,丝质的白绢上字迹清晰;看完后交回莫舒“烧掉。”
莫舒当即变用火石燃起了火,将白绢烧的干干净净。
庞统看看天“回营,升帐!”


延州这一日,突然大雪风飞,平地雪数寸。
但比这雪更冷的是双方摆开偃月阵而散发的杀气,那阵阵的杀意在飞舞的雪花里冷彻心扉。
既然已到了双军相持之势,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在了脑后;想要活命就必须把眼前的敌人消灭殆尽,没有第二法门。
雄浑的战鼓夹杂着飞雪呼啸声涌入耳中。
宋将刘平策马持刀,披斩冲杀;马蹄腾空而起“杀——!”
三川口上宋项二军血战杀开。
一时间鲜红染红了雪白的大地,兵器的撞击声撕开了大地的平静;马匹在嘶鸣,生死在此刻渺小的随时都在发生。
有人倒下,有人流血,有人冲杀在前,刀飞箭舞。
一个多时辰间,双方相持不下。
“改阵!”党项中有人发出了指令,
党项大军渡水而退,改为横阵,宋将郭遵趁势,立刻率剩下骑兵荡阵。
“郭遵,不可孤军入!”刘平见状大叫“大军,同入。”立刻指挥大军同时压向溃退的敌军。
可郭遵此刻哪顾着上,人已策马冲入敌军之内,手持大槊和他的骑兵一起开了杀戒。
党项军似有措手不及之势,慌乱是一种可怕的病菌;一人乱了,一群变也乱了;郭遵将士们趁着此乱已杀敌百人。
党项退却。
可郭遵未料,第二波第军又“蔽盾为阵”。
多亏刘平让大军同入,宋军也又发动进攻。
这次,夺盾,杀获及溺水死者有几千人。
但混战之中,刘平的脖子和耳朵皆被流矢射穿,血流遍体。
可还未等刘平稍作喘息,提战的军鼓再度响起。西夏兵忽然又来一拔,“ 轻兵薄战”,宋军只能稍稍引却。其实时前时却,是对阵交战双方军队非常常见的事情。
可不知何原因,远居后阵的宋将召集麾下往后狂逃。
正应了众从之,皆溃之理。
本占着上风的宋军忽然就掉头一齐往后跑。
刘平之子刘宜孙策马到父亲身边,也是拉着他一起往后逃。
这正中了党项人下怀,他们自然不肯放过此次机会;一路追杀而去。
似还有人喊出了要取庞统首级的狂语。
大宋军兵退的很快,如潮褪去。
党项人追的很紧;他们似乎忘了兵法中一句‘穷寇莫追’。
就在大宋军急退之时,一声巨响震动;一支仿佛是从辽阔雪的地里长出白色大军,一跃而起;将数万长驱直入的党项人马截为了两断;他们抖落覆在身上与大雪一样的白色蓑衣,大喝一声直奔后面的党项军人而去。
而前面退却的大宋军队又调转了方向,直冲向身后被冲散的党项人。
特别是宋将郭遵,独出奋击;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被截断的党项大军,前路被刘平、郭遵等人冲杀;后路则被这凭空而出的大军杀的不能成型。
“大家拼了。”党项大将呼赤斜大喝一声“大家听我号令,冲开一条血路;大家都是血肉,他们不怕死,难道我们还怕死不成……”
可话来未说完,一抹银光已倏至咽喉;他还保持着刚才凛然的模样,可耳中已经听不到自己士兵哀嚎的声音,却在死亡那一秒看见大宋将旗飘起了一个字——庞!
刘宜孙跟在父亲身后,郭遵策马赶来“刘将军,你如何?”
“小事,皮肉伤而已。”刘平一摆手“多亏了王爷妙计;不然我们也不能这么快褪败攻袭延州之敌。”
郭遵点头“刘将军,你先去诊治包扎;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了。”
刘平点头。
郭遵立刻下令士兵清理战场,严守以待。
“莫校尉,按王爷令下,已放走些党项残部。”在清理战场的当口,郭遵赶上了莫舒“ 不过我们的确没有发现李元昊的踪迹,果如王爷所料,李贼并不在此次奔袭延州之列;三十万大军,这里不足十万。”
莫舒拱手“延州就劳烦郭将军和刘将军父子了;莫舒要立刻赶去指定地点。”
“校尉自便。”军情不容耽搁;郭遵也是豪爽军人立刻给予方便。
莫舒召集未伤之人,披上白色蓑衣;立刻跨马而上,奔驰而去。
郭遵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笑:大宋有庞统,便绝不会再出现过去之辱!
★            ★            ★              ★
辽京。
正批阅奏章的辽帝耶律隆绪突然吐血,昏倒。
虽辽国禁封消息,但还是有些风声传入正在酣战的大宋和党项中。


  
大宋东京城。
也在差不多时候传出八贤王赵德芳——薨!
将原本喜气准备迎新岁的好心情全部打散,全国一切娱乐活动都止七七前;酒肆、茶楼、戏院、青楼都必须停止营业。
自然那些在这些地方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也都被终止在了其中,国丧之间就连官员之间的宴请都被免了;若不想落下个私底欢娱的罪名就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本热闹的街面一下子冷冷清清起来,连飞帖的红纸都被全部换下。
沈府。
沈彤达手里是字迹秀雅的飞帖,公孙束竹的名号却让腊月寒冬里的商贾冒出一头薄汗“公孙先生,现何在?”
“就在门外。”仆人不敢自作主张。
“那还不快请进。”面上可不敢怠慢了他,但心里的嘀咕可是没落下:这会子他来府里做什么?不由沈彤达提高警惕。
公孙策很快就被迎入大厅。
“公孙公子驾临寒舍,真是沈某万分荣幸。”沈彤达笑的谄媚“公子请坐。”
宾主双方寒喧落座,侍女端上茶。
沈彤达看向公孙策“公子此时来府里是为何事?沈某愚钝还请公子明示,方才好为公子效劳。”
公孙策微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念念不忘您府内那个梅林;今日又寒了几分,不知那梅花开的还好吗?”
“公子说笑了,说起这梅;谁人不知王府内的梅才是京城一绝,我那几颗烂树桩子算个什么。”沈彤达连忙摆手“当然,公子愿意自可随时来赏;只是这八贤王刚薨……”
“我家公子还需惧一死人?”站在公孙策身后的卫茳立刻挑眉哼对。
沈彤达脸色一僵,随即恢复。
公孙策抬手阻他“既然沈员外不方便,也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正如你所说,王府里也一样有;到哪儿不都是赏嘛。”说罢,便起身告辞。
沈彤达也不敢多留,便命人送他出门;自己则立刻回报上去。
后院。
“赏梅!”赵祯脸色铁青“在逼死我叔父之后,你居然还有心思来赏梅。”公—孙—策!
包拯本就脸黑,这回子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坐在那处未动“他用此事压下了游之澜之死造成的话题;用更大的话题压下了。”虽说八王薨此事远远大过一个小小知州之死,但百姓早就习惯了赵氏皇室的死亡;但游之澜不同,他是清官,更是为了百姓而死的清官;公孙策这招不可谓不绝,甚至是有些毒!更甚者,他用八王的死来激怒暗处的赵祯行动;更在一个层面上摧毁了赵祯的某些冷静,公孙策很清楚赵德芳这位叔叔对赵祯意味着什么;而人在被激怒的时候很容易露出破绽。可这样他是不是太小视曾忍辱负重许久的这位大宋先皇了?!
包拯转念就明白了公孙策的用意:他是要激怒赵祯,但也同时要将他逼入没有退路的绝境;八王一死,赵氏除了那位小皇帝几乎就没有他至亲的人了。他很明白一位帝王习惯孤独的心,因为他在位的时候无论多绝情那都是他自己下的可以忍受的令;但如今不同了,他身边每一个亲人都是被旁人所害,这对已经被伤透的他是巨大的打击,有可能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要对付一位早就习惯忍辱负重的先帝不易,他必须将自己和敌人都逼入没有退路的绝境才行;这是一场心理的角逐。
“这时候耶律隆绪居然中毒了。”赵祯的心情非常浮动,原本以为等到了机会,可未料到横插了这一杠子“知道是谁下的手嘛?中的什么毒,如今有起色?”
立在旁的蒙面人单腿跪着“就是未查到何人下的手,中的毒也是奇怪;如今还在昏迷中。”
“何人,究竟是何人?!”眼看他这里就也要动手了,怎么最重要的外援却这般了“耶律兄弟哪里怎么说?”
“尚未有其他消息。”
赵祯握紧拳头“可恶。”
“他在逼我们出手。”包拯抬起头看向心浮气躁的赵祯“公孙策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了。”
“不可能!”所有的痕迹他都抹掉了。
包拯冷冷“如今他登门就是要告诉你,他能逼死八贤王,就不会再对我们心慈手软;受益,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主子,如今怎么办?”沈彤达有些慌了手脚。
蒙面人也抬半脸“安全起见还请主子移驾。”
赵祯没有坚持,只看着表情冷冷的包拯“我们一动才正中了他的下怀;照你这么说沈府外也许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我们走密道。”沈彤达提议“那密道是我后来新挖的,外人绝不会得知。”
赵祯未回答,只命令蒙面人“你去找耶律兄弟,说我会按计划行动。”他已敛去了刚才的狂躁,而恢复了清冷的样子“而我,哪里都不去!”
“是。”
“绝境是嘛,公孙策,你真以为能将我逼入绝路吗?”赵祯目光冷峻“若如此,我们便斗斗法吧;看谁会被那绝路逼死。”


宋边境。
军帐。
庞统鹰眸微动,并不言语;耳边则是众将的再三劝阻。
此一白面少将则看向众人“那李元昊生性多疑,若换旁人只恐他不肯就范;反倒断了此计。”
某将虽年轻,却是不可多得的勇将“我换上主将盔甲,换上旗号;自也能骗人一时……”
玄黑马蹄袖抬起。
争辩声没。
庞统扫了帐内众将“就如此。”
众将都是跟随庞统身边多年征战之人,见他执意这般便也不再多言;随即离帐。
另一位沉默的飞云骑如不动山石立在庞统身后,看着那些人作鸟兽散;不由垂眸。
庞统回头一瞥“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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