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作者:白水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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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作者:白水青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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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
  那西侧玉台上又一声钟磬,熟悉流程的人已经开始起哄,一位袅娜女子从后席上前走到高台中央,杏眼弯眉,额头贴着梅花花钿,她盈盈行了个万福,声音清婉:“花满楼琴娘拜见诸位,今日琼华宴得四方来贺,实乃花满楼之幸,愿诸君杯筹尽兴,纳万千福喜!”
  台下有人叫好,她又说了几句,便款款下去了,陵越之前看过宴席安排,便知道这琼华会算是正式开始了。几位轻纱曼妙的女子上了高台,云鬓樱桃口,一曲舞惊鸿,暖场暖的好,也能窥出几分风范,花满楼这样的级别,应当算得上是大家。
  精致漂亮的八角宫灯一排排垂挂,将那一方高台映衬得明亮耀目,歌舞声不绝于耳,西侧玉台上的乐师又奏起复杂曲目,而东侧玉台上依旧没什么动静。
  陵越闭目,万千嘈杂过耳,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一两句议论猜测。
  ——“东台上怎么还没人来?”
  ——“哟,你不知道?头一回来吧!花满楼每年琼华会都要延请一位善奏的贵宾上东台演出,能坐在那儿的,都是丝竹道上了不得的人物!去年请动了京城教坊的玉老板,今年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说红衣坊的那个玉老板?我可听说那玉老板脾气傲得很……”
  ——“嗐,瞧你傻的,花满楼什么地方,请他来,他还求之不得!本就是互相帮着捧人捧场的关系……”
  ——“听说了吗,今天来的,好像不是教坊里的名角。”
  ——“啊!你哪儿来的消息?”
  ——“我是听翠眉儿说的,那人好像是琴老板的故交,不久前还来过江都……”
  ……
  饶是陵越心境淡泊,也被撩起了几分好奇。他扫向后席,那边多是花满楼的红妆女子,还有待上场的舞者歌者,中间一道小门,黄衫翠袖进进出出,莺歌燕语,容色如乱花入眼。
  由来世俗风尘客,枉与他人作笑谈。
  站得久了有些乏味,他移步绕着回廊走了走,这时候还有不好歌舞的人待在二楼的包间内,掷色子声、下注声不绝于耳,栏杆边也站着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向楼下看,玩闹一番又进去了,人人脸上都是饱受感染的欢愉神色。
  他刻意走靠边的位置,因为霄河剑提在手里太过显眼,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和他一样的临时雇来的守卫。花满楼雇守卫的考核特别严格,所以佣金相对的也很多。
  走到西南面拐角的时候,边上的房间里骂骂咧咧地出来一个人,是个穿着掐牙锦缎背心的胖子,走路脸没到肚子先上前,那胖子手里拿着一个琥珀的鼻烟壶,拇指上套着枚鹰头的银戒,每走一步都要喘口气,也没注意到他,低着头便走过去了。
  陵越抬头一看,那房间装饰很低调,也没什么特别的牌子,这种地方,便是那种只有极少部分人才会进去的拍卖场所。每一件宝物出手,都是天价的买卖。
  他驻足了片刻,便离开了。走到一半,楼下忽地起了一阵异样的骚动。他扶着栏杆眯眼看去,对面的后席上,有一人从那道小门里抱琴而出。
  他也曾见过那道抱琴的身影,不过当时是背影。
  美人君子,如珠如玉。
  他的手在栏杆上渐渐扣紧。
  欧阳少恭一袭长衣广袖,不是平日里穿的那件杏黄衫子,而是白底金边,印着浅黄盘花纹,整个人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的温润俊雅。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贵气,举手投足皆恰到好处,站在一群人当中,很是惹眼。
  不过斯人今晚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寻常,他的衣着相对较素净,但一副如画眉目在辉煌灯火映照下显得极艳丽,桃花眼眸色散漫,波光流转,眼神很轻,笑容很淡,处处透着一点事不关己的懒。
  整个大堂的气氛随着他一步步登上东边玉台而愈发地热烈,人们纷纷议论这个乍然出现的青年是何来历。只有几个从琴川来的富商纳闷道:“怎么越看越像青囊药庐里的欧阳大夫……”
  泠泠乐声响起,如月光,如流水,原本热闹的场面安静下来,婢子焚起了香料,座上弹琴者一手滑过丝弦,眼眸微阖,仪态出尘。
  陵越站在他对面,距离不是很远,脸上没有波澜,这支曲子他很熟悉,正是琴川灯会当晚欧阳少恭弹奏的最后一支。
  弹琴者还是当时的那个弹琴者,只是四周景物两重,心境也两重。
  又是那个轻柔和缓的转音,从高到低的完美变调,一点点化开去,直至消散在烛火暖风之中。
  曲毕,台下气氛陡然爆发,喧嚷声回荡在雕花廊柱间,久久不绝。那人抬起头来,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笔直地看过来,好像没有丝毫的犹豫,陵越注视着他眸中的点点辉光,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错愕。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
  还真是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欧阳少恭一曲奏罢,一身紫罗衫的琴老板就端着酒盏来敬,邀其到后席上座,陵越看着那美貌女子挽着欧阳少恭的手臂坐下,神态间并无多少轻佻之意,反而多了股带着尊敬的温柔意味。
  他与这花满楼的现任老板娘,看起来颇有些渊源。
  欧阳少恭唇边带笑,席间多有花娘来敬,他也不推辞,从容应对,彬彬有礼,没多时有个家丁模样的人过到后席,俯身说了几句话,那人摇摇头,好像是拒绝了什么。家丁一路走回,方向应该就是他脚下前席的雅间。
  陵越总觉得欧阳少恭有些心不在焉,酒过三巡,他眉目间已有了些微醉意,重新缓步登上东台,又奏了一支曲子。
  这支曲子似乎叫做“云音”,不过加了些变调,原来很柔和的曲子,听在陵越耳朵里,有些浅淡的悲伤。座上弹琴者依旧是十分散漫的目光,人们自觉地超东台下面涌,只为近距离看他一眼。
  陵越注视着那个人的脸有些出神,等他思绪收回,那人又坐到了后席。敬酒的人愈发地多,美人娇娃纷纷上前,简直就差要偎在他怀中。不过花满楼本就是风月之地,此举不仅不为人厌弃,反倒有不少人起哄。
  ——“哟,好个神仙公子,不知道今晚哪位姑娘有福气了!”
  ——“你怎恁不晓事,没瞧见琴老板看他的眼神么?”
  ——“还真是嘿……”
  陵越直觉欧阳少恭是明显做给他看的,他笑容款款来者不拒,看在人眼里无比地刺目。
  陵越不知道欧阳少恭酒量几何,不过他醉眼朦胧,无意间扫过的眼风让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又红了脸。
  妖孽。
  陵越心里默默地下了结论,远远瞧见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孩子走到琴老板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琴老板脸色一变,被欧阳少恭察觉到,两人低头交谈片刻,琴老板脸色似多云转霁,陵越揣测着那两个人的唇形,这时花满楼管事的中年人拿了名册过来,问:“谁是陵越?”
  他转回目光:“我是。”
  “我们琴老板要见你。”
  陵越一声不吭地跟着他绕到对面去,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呢?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晚上注定处处出人意表。事情的起因在于,青州拍卖行的贾老板要出手一对凤凰璧,凤凰璧,顾名思义,一只为凤璧,一只为凰璧,相得益彰。本来一般这样的玉器也没什么特别的,贾老板手里的这一对却大有文章,那原石本就是同气而生,贾老板在关外一家铺子里相中了带回来,想琢成一对的玉璧,便请有经验的老师傅来看。那老师傅也是个行家,看了三天三夜后大惊失色,原来这两块石头里各有一汪朱砂内胆,天然造化,百年难得一见。老师傅殚精竭虑终于琢出这一对凤凰璧,朱砂透过清透薄润的玉映出来,两只凤凰朝天展翅欲飞,竟是一副浴火重生的涅槃景象,见过这对凤凰璧的人无不拍案称奇。贾老板这次千里迢迢将其带过来,本想借着花满楼琼华宴的机会出手,没想到帷幕一揭,那凰璧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是在花满楼出的,自然要花满楼来处理。二楼鱼龙混杂,心机暗藏,本就是是非之地。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偷东西,那贼也着实胆大精明。
  陵越安静地听完,道:“是我监守不力,不过,需要我做什么?”
  欧阳少恭低头一笑,这种主动揽责的毛病还是没有改,但陵越很清楚叫他过来不是要问责于他。
  奉琴抬头看着陵越清寂的脸斟酌着开口道:“我听公子说,凤凰璧同气相生,灵气相和,若是用一种追踪法术便可查知……陵少侠,我不知你是公子的朋友,等找到了凤凰璧,还请上座……”
  “不必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是欧阳少恭,“陵越他不会白受你的佣金,奉琴,他既然交了子时就换班,快得很,你就不必操心了,之后……我来招待他。”
  陵越看着他说话的样子,觉得这人可能醉得不轻,当下也不便拖延,只朝琴老板温声道:“追踪术要靠灵气来催动,我需要借用一下另一块还未丢失的玉璧。”
  他跟着琴老板上了二楼,走到西侧回廊时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少恭,那人也注视着他,修长手指执着一只白玉杯,遥遥地向他致意。
  陵越转过头,听见琴老板对他道:“公子一生交游无数,没想到还会遇到像陵少侠这样的人,能与他一较风姿。”
  “琴老板说笑了。”
  奉琴微微一笑:“我看公子待你远不同旁人,我想你们这样的人物在一起,多半是有着惺惺相惜的意思在里头。”
  惺惺相惜吗?
  也许……还真是这样。
  他们在小厮的带领下转到一处拐角,陵越一看,正是之前他注意到的那个拍卖房间。
  他进去之后,发现在场的没有那个胖子。
  “胖子?”贾老板一脸惊讶,“这里本来就我们几个,难道还有别人?”
  “只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伙计来添过几次水。”另一位富商思索道。
  陵越扬眉,也不愿意再听他们的猜测,这种要找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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