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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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鼬佐)-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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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叫不醒的样子……”
  
  他想起自己从昏迷中醒来,身边的哥哥闭着眼睛,安详得让人恐惧,怎么叫也叫不醒。他想起父亲坦然的接受了无法行走的事实,而在他们退出房间之后听到里面重物落地的响声,他想起自己一把推开门,父亲强挤出一张笑脸说自己只是没有适应拐杖,然后怎么都站不起来,他想起就算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能够吵醒的母亲。
  
  还有那些刻上慰灵碑的名字,以及风中飘散的白菊花花瓣。
  
  “哥哥,我怕,我真的怕……”佐助抓着鼬的衣服,将脸埋在柔软的布料里,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证明了他还活着这个事实,但是这一次有幸能够如此,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不是不信任兄长的能力,只是他真的担心,会有那么一天那人就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鼬听到佐助声音里的颤抖,抬起手覆上了少年的脑后。他醒来之后佐助一直都和以前一样,上学,训练,对着他笑,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坚持每天和父亲一起出门散步,他从来不知道那场变故带给了他这么大的不安,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一场昏迷能给他那么大的恐惧。
  
  一句我答应你就要说出口,却有人抢先了一步。一直沉默不语的苍盯着兄弟两,以堪称冰冷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鼬感觉怀里佐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少年抬起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泪痕,他的表情从惊讶到失望最后停留在愤怒上,最后大声的质问出来:“为什么?”
  
  “那是战场,我们没有时间顾忌你。”苍居高临下的望着佐助,语调里的看不起与蔑视表露无遗:“你太弱,除了拖后腿没有其他用处。”
  
  这句话说得太直接,甚至过分,鼬感觉佐助抓着自己的手又紧了一些,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就这样让苍的话打消弟弟的念头时,佐助首先喊了出来:“我可以学!我什么都可以学!谁都有很弱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
  
  “我们没有那个时间等你变强。”苍上前一步,无形的压力让孩子差点跪倒在地,他的写轮眼高速转动起来,可就是这样也因为抑制自己退后的本能而出了一身冷汗。“你这么弱,我甚至不需要任何忍术就能干掉你,那么你跟去又能干什么?”
  
  “我……”仅仅将一点精力分给语言和对于反驳的思考,佐助就觉得自己好像再无法支撑身体,幸好鼬的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一把搂在了怀里。压迫感被分散之后减弱了许多,他终于得到空隙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佐助,这里也需要你,你留下来,留下来保护父亲大人。”与苍的冰冷不同,鼬的语调里是对佐助特有的温柔,少年对上弟弟的眼睛,所有的担忧溢于言表。
  
  “可是……”对上鼬那样的表情,佐助差点就说出同意的话,不行,就算是留下保护父亲也不能那样。他咬了一下嘴唇,试图让混乱的大脑清醒起来,“就算是留下,我也要参与你们的计划,不要将我排斥在外。”
  
  “佐……”鼬的话刚刚出口就被这屋子里最后一个人打断,一直沉默的飞镰突然露出了一种在他看来有点奇怪的表情,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觉得仿佛充满了讥讽。
  
  “好啊。”少年的视线从苍的脸上移到鼬那里,最终与他怀里的孩子对上:“让他参加,有什么不好吗?”
  
  “飞镰……”苍依然不赞同,在他看来佐助还太小,连忍者学校都没有毕业的年龄,没有必要参与进来,既然这样,留在族里为他们担心就更加没有必要了。“他太……”
  
  “太弱小,连被杀死的价值都没有是吗?”飞镰突然接下了这样一句话,对于他自己和苍而言这简直就是在结痂的伤口上又捅了一刀,可是这里的四个人只有他了解佐助的痛苦,被丢弃,被蒙在鼓里,然后为自己的弱小而自责,为所有的未知而担忧。“我教你,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他对着佐助说。
  
  “真的?”仿佛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十分意外,可紧接着惊喜感就让他扬起了笑容:“什么都可以?”
  
  “是的,只要我会的,什么都可以。”飞镰做出承诺。“我相信你,只要我能做到的,你一定也可以。”这句话明面上是在给佐助信心,实际上也是在提醒苍这个孩子和自己是一样的。只要宇智波飞镰能够做到的事情,没理由宇智波佐助做不到。弱小从来都不是理由,他不能让人苟且偷生,也不能阻止人踏上征途。
  
  听到飞镰的话,苍沉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的弟弟,飞镰走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推出了这个房间。他转过脸对鼬和佐助说:“今天太晚了,你们就住这里吧,睡一张床有问题吗?”这里只打扫出两间卧室,本来止水的意思是苍和飞镰一人一间,如果鼬和佐助要留宿,那么暂时是只能匀出一间给他们了。
  
  “哦,好……”鼬和佐助看着刚才还态度强硬的苍就那么被飞镰轻易的推出了房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苍刚才的样子依然心有余悸的佐助探出头,对上苍依然没有变化的眼神他瑟缩了一下,又不甘心的瞪了回去。
  
  “哥你跟我来。”飞镰给鼬和佐助指了房间的位置,便拉着苍进了另一间屋子,进屋之后的少年转过身,看着苍的表情,突然抬起双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你准备保持这个表情到什么时候?”
  
  青年合起双眼,随着一声叹息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他握住覆盖在自己脸上的手,对飞镰说:“你知道的,我只是不希望他涉险。”
  
  “对,我知道,可这不是他想要的。”飞镰说:“而且你难道不觉得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比较危险吗?”不是不能理解苍的担忧,但是时光轮转了许多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十一岁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当年的自己,无依无靠都可以坚强的挺过来,没有理由现在这个背后有无数人支撑的佐助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他再清楚不过就算不让佐助参与进来他也绝对不会乖乖听话。“你可以放心的让鼬参与一切,却要排除掉佐助,哥哥你这样是不公平的。”
  
  “因为……”
  
  “因为你了解鼬,可是我也了解佐助。”少年突然笑了一下,那个表情如同一朵花在夜色里安静的绽放:“那可是我自己,就算生活不同,可没有人比我了解他。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到,那是他的坚持与骄傲,也是早已融入骨髓的天真与执拗。”
  
  “他不可以上战场。”说出这句话苍仿佛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想自己或许多管闲事了,因为就像飞镰说的,他了解佐助,而自己了解鼬。那可是他自己:“反正还有鼬在。”他看着听了这句话露出懊恼表情的飞镰,知道弟弟也明白了这其中隐藏的意思。
  
  “名为爱的手段高明的束缚。”飞镰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在这样安静的夜色里依然被苍清晰的捕捉到。
  
  “你这么认为?”他轻声问。
  
  苍低头看进弟弟的眼睛里,目光坚定,然而他们显然谁都说服不了谁,他的确决定了如果是飞镰想做的事情都不阻止,但身为兄长的保护欲又让他对鼬的选择十分了解。为什么不可以,既然这次有这么多人可以替他挡在前面,那么为什么不可以让那个孩子像所有的小孩一样平安的长大。
  
  “哥哥,我知道你的想法,耐得住寂寞忍得住诱惑,对轻蔑与忽视视而不见,刻意藏拙,的确可以。”他仰起头回望:“但是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哪怕跌进最深的泥泞之中狼狈不堪时都是锋芒毕露的。”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坚持自己认定的真理,并且一直贯彻,不后退也不后悔。
  
  “好吧,显然我们都无法说服对方。”苍叹息着说出这句话,转身去打开衣柜,将飞镰的睡衣取了出来并放在了弟弟手里:“那么现在去睡觉吧,这些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
  
  飞镰捧着自己的衣服站在那里,看着苍转身去铺床,窗台上一盆丁香在夜色里散发出浅浅的香气,窗户外的夜是一种深蓝的色泽,遥远的地方有橘色的灯光如同在水波之中摇曳。他将脸埋在衣服里挡住了有些得意的笑容,苍所谓的谁都说服不了谁其实就是变相服软。其实他早就知道,只要自己一直坚持,不管是什么,他哥哥都会同意的。
  
  抱着衣服拐进卧室自带的浴室,少年调好热水之后站到了淋浴下,蒸汽弥漫而起逐渐掩盖了他的面容,闭起眼让身体去感受那些温暖的少年突然又睁开眼睛,他想起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一个小孩,或许比佐助更加难以处理。
  
  特别是,那个孩子的过去是自己亲手夺走的,而他的未来里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有个人将自己当做最大的仇人憎恨着。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认识的这么清晰过。曾经杀过许多人,自然会有相关的人对他抱以仇恨,但是只有这一次,那个孩子是真的站在面前说,你杀了我爸爸,我要杀死你。
  
  避开吧,反正他已经是下忍,而自己则是暗部,木叶这么大,其实是很容易就可以避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忘记喂存稿箱了,所以它也没有东西吐出来。这充分证明了胸无半点墨的悲哀【喂
他弟,那么形容你自己合适么?没有自卖自夸么?你脸红了么?热水的温度合适么【狗腿状




☆、欢迎回来

  少年矮着身子,嘴里叼着苦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的刘海因为汗水而粘在额头上,觉得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梦境与真实之间,面前的人背对着他,可他并不知道那人是否已经发现自己。六月的梧桐冠若华盖,手掌型的叶子中间透过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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