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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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鼬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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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去吧。”飞镰掏出钥匙递到佐助手里说。
  
  “谢谢。”佐助道谢之后鸣人也跑过来一起道谢。
  
  “努力吧。”飞镰向着他们说。两人又向他打过招呼之后就一起离开。
  
  下午从办公室回到家里的飞镰沿着回廊走到道场门口,还听到里面鸣人充满活力的叫喊声,他靠在纸门上并没有进去。眯着眼又听了一会走到一边的房间里,提着弓箭走到院子里。
  
  在那里有一处处于露天的小型弓道场,是苍和飞镰自己圈出土地来搭建的。虽然只是比近靶场还要小一些的距离,不过并非是用于力量上的修行,也就足够了。
  
  他套上护手袋,活动了一下手指让鹿皮的指套更为灵活,单脚后侧一步,提气收神。从身侧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弓与箭一同高举过头顶又落到与视线平齐。视线里除了箭头和标靶都变得一片模糊。他想起斑,兜,木叶,宇智波,三代,团藏,鼬与佐助,自己与哥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上十二个小时的班,如果我今天能写出东西来,明天就更新,不然就请假【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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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上辈子,他弟一定不会做出蹲下身给小孩子整理衣服这种事的,一定不会。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成我的飞镰了,而不再是AB的佐助。某种意义上来说觉得有些无耻,可又很高兴。嗯,这是在说我自己。




☆、第九十五章

  局势就像他手里的弓,被拉的满满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他想到这里一松手,箭离弦而出,钉在靶心的中央,发出一阵嗡嗡的响。
  
  如果也能这样一击命中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七支剑被一支一支的射出去,在红心处堆成一捆,飞镰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就听到身侧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好厉害!”鸣人盯着那些箭支大声说。
  
  “佐助也会的。”飞镰说着将手里的弓和护手袋递给了跃跃欲试的少年,又重新给他装好七支箭支。他退到一边,看佐助重新找了一个靶子之后以不输于自己的娴熟动作提着对他而言有些过大的弓完成了一套动作,在心中默默数过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太过,必为所伤。
  
  他向后靠上廊柱,看着鸣人跳下去就要去抢佐助手里的弓,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美琴曾说过有关长辈的话慢慢滑过脑海,而既然还有着继任者,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到差点让人忘记了来自于强大敌人的威胁,只有偶尔会传到手上的一些情报依然在提醒着飞镰那个男人才存在。他在一日下班之后迎着渐渐西下的红日走向家里,手上还提着今日的晚饭。一个人在家总是对所有的家务都兴致缺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带着空洞感一般。
  
  夕照将所有的屋子变成统一的暖色调,鲜艳似火,街道上人声鼎沸,相熟的人们相互打着招呼,已是早秋,然而木叶这样的地方,秋老虎一向来得凶猛,即便是红叶能够印染一片天空也改变不了燥热的气候。特别是到了傍晚,被炙烤了一天的大地仿佛能够看到蒸腾而起的热气,今天早上下了雨,却没有下透,浓厚的水汽压得人只觉得胸中沉闷。
  
  飞镰沿着小樽河走过出羽大街,木桥下还隐藏着一些睡莲,粉嫩的颜色隐藏在阴影里,而露出桥外的浮萍已经开始呈现萎靡之色。他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身侧是邻居用铁架搭起的花棚,爬山虎和藤萝被规划成几块,中间还夹杂着吊兰,几种不同颜色的绿与树枝缠绕在一起形成了有趣的图案。
  
  他顿住脚步,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了门口的确是一个他并不太想见到的人,可对方已经找上门来,落荒而逃也不是他习惯的对应方式。
  
  “您好。”反而是对方先打招呼,十多岁的少年,额上系着木叶的护额,穿着方便行动的服装,腰里还挂着刃具包,他就像是木叶时常能够见到的下忍,既不出挑,也不暗淡。“好久不见,朱雀先生。”
  
  “好久不见,黑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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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泽明抱着茶杯坐在矮桌边,盯着拉门外院子里的一株木槿出神,他在偶然一次在木叶遇到了朱雀之后就跑去找火影打探了消息,本来以为会有诸多困难,却不想那个老人犹豫一翻之后就告诉了他真实的情况。那人叫宇智波飞镰,是木叶潜伏在晓内部的忍者。
  
  他突然觉得木叶所有的好都变成了一个谎言。恩赐与善意都变成了用于弥补过错的补偿,因为一开始杀掉了父亲的就是木叶的人,所以现在这个村子才会做到这样。而木叶的那些人,就这样看着自己如同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在仇人的地盘上逐渐松懈下来。
  
  他们想就这么消磨掉我的恨。
  
  愤懑与憋屈感差点冲昏了他的脑袋,幸好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了他,在火影同意他留在木叶之前,自己似乎并未提过有关朱雀的任何事情。老人试图安抚他,告诉他那人也有许多不容易,但仇恨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不容易就可以抹消。那就像是春上梅枝人人望,莫名红花不可怜的无可奈何。
  
  其实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又接触了忍者这个职业之后,他明白了那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爱恨分明的意思里同样隐藏着必须直指源头这件事。去恨一件武器只会让真正的主使者心生得意,还让人觉得自己就是如此的愚蠢可欺。而从小只拥有父亲,在父亲忙碌时也会试着挑起一个家的黑泽明无疑是聪慧的。且不说向朱雀复仇是否真的有意义,光谈他如今的处境就知道这不是一件适合去尝试的事情。
  
  木叶,宇智波,还有只听过一个名字的晓,那人身后的势力绝不是下忍的自己可以触及,更何况还有他本身的实力。
  
  所以黑泽明一直都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他本想隐藏着躲避自己,让心境磨灭下去对于他的矛盾,或者是韬光养晦之后再一击必中都可以。独立是进入成长的蜕变中的第一道门,他在推开之后越走越远,有许多曾经的结症也随之治愈。
  
  于是他在知道宇智波飞镰正式回到木叶之后决定来看看,问问那个人当初到底是做怎样的想法,或者只是来检验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懂得不去迁怒,真的已经能够控制好自己。
  
  木叶交给他许多,不能被仇恨左右是最重要也最有用的一项。
  
  将食物扔进厨房的飞镰走回起居室就看到黑泽明盯着院子发呆,手里的杯子里茶水一口未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矮桌边坐下,他想了许多都不知如何开口,就像当年的苍,一直到死,才说出那句似是而非的道歉。
  
  就是因为了解那种痛他才说不出任何劝慰,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自己。说到底他毁了他重要的一切,而且连补偿都无法给予。他不曾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愧疚感却不是这样就可以消失的。
  
  我不后悔,却不表示我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我不会杀你。”黑泽明突然说。飞镰被这句无头无尾的话惊得愣了一下,转瞬想到两人的实力差距,他觉得有必要稍微强调一下:“你根本做不到。”
  
  “对,我做不到。”黑泽明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表情自然的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其实我想问问,当初为什么放过我?”这是他的一个疑问,因为似乎其他忍者在遇到这种事情时更愿意斩草除根。
  
  “为什么?谁知道呢……”飞镰撑着头说。也许是觉得他与自己太过相似,也许是心生恻隐,也许是觉得反正没有威胁何必多此一举,也许是被他父亲的那些话说动了,也许只是想放过他,根本没有理由。
  
  “不管怎样……”黑泽明捧着茶杯垂下眼,“促短之命,既续延长,获观日色。总是需要感激的。”
  
  飞镰眨了眨眼,撑着的脑袋差点从手上滑下来,感激?他为黑泽明这样的想法感到诧异,所谓促短之命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所造成的吗。
  
  “如果当初来的是别人,我肯定不能活。”黑泽明说:“所有值得感激的事情都需要去心怀感恩,这样世界才会变得美好。我已经是一个人了,所以才更要让自己不至于连自己都迷失”
  
  他曾经也有过肆无忌惮的年龄,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在,他可以一心依靠,风吹过衣领与头发的间隙时脖子上的微凉可以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世界。而如今,他却必须去理解各种各样的人,学会一个人好好的生活。就算木叶给了他足够的帮助,但是那种外来人将自己与其他人间隔起来的墙,却不是别人可以打破的。而他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步谁都无法给予正确的判断,那是只属于一个人的认识,是并不足与外人道的。
  
  “我已经明白了。爸爸他希望我忘记仇恨活下去,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要他的用心良苦。我还是会去报仇,但是不是你。”黑泽明抬起眼睛说:“没有理由别人杀了人,我不管他却折断他的刀,更何况这把刀还是他租来的。”
  
  租来的刀突然觉得有些讪然,虽然谈不上时时在意,但是有关黑泽明的事情依然是他心中一根小小的刺,在不经意想起的时候就那么扎他一下。
  
  “怎么了?”黑泽明见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冒犯了什么。
  
  “不,没什么。”飞镰摇摇头说:“就是,我还不如你也说不定。”我还不如你,走不出被圈起的荒野,看不到围栏外的蓝天。可那也是我的选择,就那样在荒野里守着月华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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