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之类。惹得迹部大爷连忙挥手轰他出去。
观月畅笑离了宿舍楼。
说来也是顶巧,刚出学校大门就撞见了依旧闲的发撑的不二,观月本想躲过去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挺直了胸膛从不二面前过去。刚才擦肩而过,不二立马回头拉了观月的皮箱,依旧笑的一脸贱相,「回去呢,要不我送你?」
观月深吸一口气转了脸来,「不劳烦了。」
「观月,咱两不是和好了么?」
被这话一问,观月瞎蒙了。他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小气,别个都没记得啥了自个儿还总是忘套子里钻,显得特蠢特幼稚。不过这一点观月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和好了又怎样?」
「和好了就我送你回去啊。」
不二那叫一个和蔼,不过只是表面的功夫,手底下如同强取豪夺一般扯过观月的皮箱,拖着就走。观月拿他没办法,只得跟在后面。
到了上公交车的地方,观月原以为不二的送他只是在这里,没想到那人居然跳上公车投币坐下的安安稳稳,就像他要回去一样理所当然。观月无奈的坐在那人身边,两人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改善这尴尬气氛。
路程过了一半,观月突然想起了他那次和手冢一起去买电脑的经过,小孩子的一声「哥哥」可把他气了半晌。这会想起来,忍不住笑出声。
不二不解的看他,问他笑什么,观月也不知怎的,就不想告诉不二这件事,「想到你和那作画小哥的经典辩论赛啊。」
「唔?」不二眯眼,「你是想到手冢了吧。」
被别人一说,观月的脸立马下沉,「才没有!」
「这样干脆的否决,真是欲盖弥彰。不过你说到那幅画,被我表在家里了,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不二歪头,盯着观月的表情虽然是在笑却总有说不出的认真,观月轻轻咳嗽一声,「免了,您大爷的东西,我不敢拿。」
不二倒也没强求,或许他本来就没打算把那画给观月。
他坐在窗边,把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寒风顺着那条小缝全吹到他的脸上,把他的脸吹的通红通红的。他却浑然不觉一般,依旧面带微笑。
不知道是想到哪里去了,或许是想到那副画,或许是想到作画的人,或许是想到409寝室,谁又知道呢。
到了火车站,不二买了站台票送观月进去。其实观月的行李也没多少完全用不着送,可是不二却坚持这样做,好似要看着他上车才满意似的。候车室已经有很多人了,观月找到自己的车次,看见列车晚点的提示狠狠咒骂了一句,不二微笑说他还不知道火车晚点才是正常么。观月只是嗤了一声没说别的。
两人站在候车室的后面,周围人很多,推推攘攘进进出出,难免不来电摩擦。观月被挤到几次站不稳,不二也没笑他,就伸了手抓住他的手,一言不发。眼睛依旧盯着车站的大钟。
「不二,你是不是…」
「我怎么?」
观月不敢肯定,但是他就是隐隐觉得不二对自己的态度很怪异,明明就喜欢捉弄自己的,可是又在需要的时候帮自己一把,或者说温柔的时候,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温柔。观月不很清楚这态度意味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觉得不自在。
「你是不是……」
「什么?」
也许周围的人太多,不二听不清楚观月后面的问话,而观月也没有胆量再问出口。他蹙着眉头盯着不二的后脑勺。
「不二…你都送到这儿了,就回去吧。」
「…如果,我是手冢呢?」
「啊?」
不二戏谑的笑着,也不知道有什么图谋,「我说,要我是手冢,你是不是就能让他把你送上车?」
「人家手冢才没你这么闲的犯撑!」
不二笑两声,说了句那也是,就再也没说什么。
噪杂的空气中终于传来了火车站大姐穿透力异常强大的声音,火车到站,排队检票上车。这一下又是骚乱一阵。
观月被不二握住的手生疼,他知道是不二怕他们被挤散了。可是其实观月是想挣开这只手的。望着不二的背影,观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一样。
「不二!」这一声叫的大,就是周围的人也被吓得听了两秒。
「干嘛?」
「我有话要问你。」
不二似乎被观月的认真感染,推出人群,他们捡了一处人不算多的地方两相站着,观月抽回了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同性恋。」
这次,倒是直截了当,就见不二的脸抽搐两下,「你他妈说谁?」
不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可这次观月被吓的后退了两步。这话里虽然带了粗言,可是却问的异常平静,平静的连个起伏都没有,观月感觉到了不二的盛怒。
「我…」
「呵呵,观月,别以为别个儿都和你一样。对你好点儿你就想着那些糟践事儿?你脑子里还能装些别的?」不二扔了观月的皮箱转身就走。
观月没敢追,或者说是没了追的能力,两脚就像粘在地上一样,一步也他不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为止 大一第一学期就算结束鸟。。。。。。。。。。
☆、意外
第十九章意外
观月是看着不二的背影走远的,他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唐突可是又觉得不二太小气,不过问了一句话,不至于要发这么大的火。傻杵了半晌,最后也只有吐出一口气,什么也不能说。
这个假期观月就在各位阿姨婶婶的簇拥下回了外婆家,在各路亲戚的问长问短中过完了春节。
其实让观月最想不到的就是当天去火车站接他的是裕太,也就是不二的那个宝贝弟弟。观月的火车是凌晨五点到的,然而当观月一出火车站就看见那个被冻得直哆嗦的傻小子,左右捣腾着脚,搓手哈气的样子很是滑稽。观月站在火车站出口看了半晌,裕太才注意到这个高中时期的学长。傻气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两排大白牙,叫了一句「观月学长」。
「你傻小子站在这里做什么?」
观月拖着皮箱往前面去,「你不是高三了?还没放假吧,学校可是封闭制,不会爬墙出来的吧?」
裕太不敢回答,只是傻笑。观月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担心我出事?」
「我当然担心,观月学长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好是我哥告诉我,要不然就错过了。」
「不二?」观月想着怒气冲冲消失在火车站的不二,「他告诉你?」
「我哥和学长一学校我也没想到,学长还没上大学的时候,我哥来看我那会总是欺负学长…」
「谁被他欺负!」
「是是是,没有没有。」
裕太帮着观月拦了出租,又陪着坐进去。「我哥说你今天回来,让我注意。」
不二周助绝对有问题!
可是观月却不能告诉裕太,他只能独自猜测,然后下结论。不二是变态的事情这谁都知道,可是变态到这上面单凭着观月的猜想是做不得真的。
「哦,替我谢谢你哥。」
观月这样说着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的日子观月不准裕太去找自己,而裕太在考完末考之后回了A市。观月也就能从「不二」两个字里面解脱出去。
在春节之后,观月天天坐在电脑前面拍着自己的文字,然后又将上学期拍摄的东西剪辑出来做成一个个的视频。可是这些东西不是让观月觉得死板而且不和谐,观月不喜欢这种拙劣的作品,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蠢蛋。
手冢和幸村会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来,忍足也会在网上放自己假期旅游的照片,可是让观月感到奇怪的是,忍足旁边站着的那个妹妹头,不是向日岳人又是谁。他两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观月也没细想,过了元宵,也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开学后,观月和不二的关系变成一种极为怪异的状态。
以前是不二无视观月居多,而现在演变成观月无视不二,说是无视,其实应该算是漠视,由内心透出来的冷漠。也好在不二本就是个奇人,对于观月的漠视他处理的比观月还夸张,所以大家也没有同情这个完全处于被动反击的人。
他们两的这种左右暗战原本是没影响别人的,可是在学生会开会的时候,观月和不二的不对盘已经惹得手冢发火,只差没让两人站出去举桌子了。
然而这学期的诡异远不止这两人。
忍足和由美子学姐的关系虽然还是相当亲密,但是忍足的话题已经远离了美人儿,总是围绕着向日岳人转。说排球赛他又表现的多好多好,他俩配合的如何如何默契等等。幸村挑高了眉毛看这匹狼,本想说出点什么来打击这人,可话到半途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忍足,你假期都和向日去哪些地方了?」
「那小子家里出了些事情,我陪他出去散散心。」
一说到假期陪着去散心,忍足的语气明显低落许多。观月也没再问,剪辑自己手头的片子,忍足也再叨叨絮絮,换了件衣服说了句,「也不知他心情好点没,我去看看。」就冲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急促,明显能感到这人很着急,观月活动的手慢慢停住。侧头看了一眼门,观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他总是觉得怪异。
这409寝室都透着怪异。
比如现在坐在对面的幸村。
观月还记得那次招新会上的幸村,让他下意识的要和这个人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