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没地儿讲理了,奴家活不起了。。。。。”老莫一阵装腔作势的鬼哭狼嚎,结果被班兵一嘴噎了回去:“你丫也就一狗奴才。”
老莫一把冲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十一,我的亲人,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一群人转而盯着我,一副要看好戏的德行,我赶紧甩开老莫的魔爪:“我妈说了,别跟傻逼玩儿,越玩儿越傻逼。”
一群人拍桌子鼓掌瞎起哄嘘声一片,老莫指了指我,趴在桌上彻底颓了,一群人开始各种蛋逼,各种游戏,周围的一切乱哄哄,我走出酒吧站在街边掏出手机给冬宝儿打了电话,告诉她别等了,今天也早回不了,她有些失落,挂了电话,街边有烧烤小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一旁边吃边喝酒,我感到有些饿,于是走到羊肉串摊前要了五十串肉串,二十个板筋,等着的功夫,顺过马札座在一边儿抽烟,小贩扇着烟,因为风向熏得我够呛,呛得我一直往后躲,直到撞见人,我一抬头瞧着眼前的姑娘特眼熟,在一细看是罗生,她几乎同时也认出了我,她冲我笑着说:“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跟朋友在这喝点儿,你也认识,扬威他们。”我从马札上站起来,指指老莫的酒吧大门回答罗生,话刚说完身后被拍了一下,回头是王海燕:“自个跟这吃独食,够可以的啊。”
“等会你别吃。”说完王海燕就瞅见边儿上的罗生,伸手把我推一边拉着罗生说:“腿脚够利索啊,赶紧走,跟我进去。”我这才明白,王海燕叫了罗生,这是出来接她。
两人手拉手就这么进了酒吧,罗生边走边嘀咕:“我说谁这么缺德要了这么多,害我排不上。”
等我拎着串走进去四处分发,一下便被哄抢而光,罗生也不知道被谁灌倒,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跟人闹得高兴,我吃得撑胃也就没在多喝,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罗生正伏在桌子上给自个倒酒呢,这下她可算喝瓷实了。
天快亮时我们才决定散场,罗生趴在我身上醉得不醒人事,其他人早跑光了,她乱指一气,我拦了辆车想问她家地址,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实在没有办法,我让司机找了就近的酒店,开了房间,她醉的不清,我扶着她特费劲,最后只能拖着她的腋下使劲往里拽,刚开房门,她就说想吐,一进去,她就开始抱着我吐了起来,吐我一身,我脱了衣服拿水冲,她又跑进来抱着马桶吐,然后自个又歪歪扭扭的翻到床上,等我冲澡出来,她早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我看了会电视,困意渐渐上来也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间我知道罗生又跑了几趟卫生间去吐,她吐的厉害,吐完又爬回床上睡,但没一会儿就会起来继续吐,反反复复好几回,她痛苦的干呕声穿过了我整个梦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声开始响个不停,她开始接电话,说话含含糊糊的,我也听不清继续迷迷糊糊的继续睡,可就在这迷迷糊糊的功夫我听见自己的名字,我睁开眼,看她手里在拿着我的电话,我跟她要,她不给,看我脸色难看才递给我,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那边传来冬宝儿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你在哪儿?”
“酒店。”
“在酒店干嘛?”
“睡觉。”
“跟谁?”
“跟一朋友,她醉了,吐我一身。”电话那端里变得特别安静,然后我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我知道这事儿大了,我百感交集又万念俱灰,片刻电话没了声音,挂了。
“没事儿吧?内姑娘骂得我够呛,一嘴京片子,问我叫什么,我说罗生,她说我叫臊逼,可够蛮的。”
我没说话,起身坐在床边无计可施,一想到回家要如何向冬宝儿解释,并且让她相信我,就感到烦躁,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七上八下竟然又躺回床上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罗生竟也醒来,我们对看一眼谁也说话,我们被酒后带来的迷离感所迷惑,酒后乱性这话果然没错,况且我两都没穿衣服,这是一种盲目又冲动的欲望,总之,我们恍恍惚惚开始并不陌生的狼狈为奸,乱搞一通并再次昏睡过去,我睡得不太踏实,罗生说她还要在睡一会,而我穿上臭气熏天的衣服出了酒店,抱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决心直接回家。
我隐隐约约的明白事情失控了,我回到家,冬宝儿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已经看了不少碟片,除此以外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她没搭理我,我走进卫生间换了衣服冲澡,又回到客厅,她的姿势倒是没变,我看了眼电视屏幕,她又换了张碟,我若无其事的回到房间,这时身后一身巨响,她满脸怒气的扑扑过来,二话不说给了我一耳光,脸上一片火辣辣,她又要扇过来,我抓住她的胳膊,两人都显得有些急赤白脸,她大骂:“我他妈剁了你,信不信。”我想说信,可嘴一飘点着头说不信,刚说完,我就知道自个这会儿是真累了。
她挣脱开跑进厨房又跑出来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说:“我先捅死你,在放把火把房子烧了。”她的恶毒显得有些不靠谱儿,在我看来,她被我气得够呛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先冷静冷静,你看你拿把刀,但其实又不敢怎么着我,就显得你特装逼。”我话说完,冬宝儿的脸就显得有些青黄不接,发出一声冷笑手一挥就扎了过来,吓得我本能的往床后躲,她可能气急了居然被自个绊了一下摔倒了,刀也被甩到一边儿,我也没敢去扶她,直接捡起刀往窗外扔,扔完又觉不对劲,赶紧看楼下有没有人,确定没人后才算踏实。她显然也是被自个吓着了,刚开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手拍打着地板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这使她开起来可怜急了,直到她嗓子哭哑了,我也没敢上前劝她。
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沙哑着嗓子问我:“内臊逼是谁?”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就是说得清楚,你也听不进去不是?”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完事儿我也没好日子过。
“慢慢说,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她索性坐在床上拉开架势,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就一朋友,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也说不清地址,就去酒店了。”
“送到酒店床上了,大牛逼啊你,你跟内臊逼什么关系?”
“多难听,人有名字。”
“我特么问你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真没别的。”
“普通朋友能上床?不普通的你丫得上哪儿?你说实话,操没操?”
“没有。”
“扯淡,操没操?”
“绝对没有。”
“放你妈狗屁。”
“没操就是没操,爱信不信。”
冬宝儿的脸色比墙壁还白净,还没等她说话,她一头倒了下去盯着天花板,不断有泪水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一切显得令人疲倦与单调。
☆、第五十五章
(68)
我被一种不好的预感所折磨感到异常无助,我只剩下一个意愿,那就是希望冬宝儿能快点对我说,咱们分手吧。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显得不耐烦,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我们两谁也做不到心平气和,总之,她看我及不顺眼,但又无法自控,我们越来越少在一起,她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出门前她总会浓妆艳抹换上能扎死人的高跟鞋,紧身衣裙,在我面前飘然离去,我们总是要做到前后脚的离去,只要一方离去,另一方也要逃离,不出去的日子,我们就在家里耗着较着劲,谁都不肯让出一步,也不知在等什么,一种濒临结束的情绪占据在我们中间,可谁也无法狠下心做出决定。
我们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互相折磨互相伤害,我们绝口不提有关以后的事情,什么都不提,所有的日子都被激烈与忧伤侵袭,就连在床上也有一种化不开的绝望,冬宝儿总是背对着一个人无声的哭,其实只要我一句服软的话,一个痛改前非的态度便可以改变这种状况,但是我不愿意,而冬宝儿也开始厌倦。
夏季最热的那段日子,我们的关系空前冰冷,我能感到两人之间的百感交集,但我们只是沉默,大段大段的沉默,我发现聚会也无法另我摆脱这种沉默带给我的痛苦,我每天捧着酒杯听着旁人不着边际的话,只觉得这夏天潮热的夜晚漫长得令人沉闷。
但有时情况看似依然有所转机,一夜她突然抱着我说:“你今天晚上都干嘛了。”
“没干嘛。”
“我都知道,别掖着藏着了。”
“我藏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明白。”
“那你今晚都跟谁玩儿了?”
“没谁,说了你也不认识。”
“内臊逼也在吧。”
“没有。”
“那多没劲啊,你怎么不找她啊?”
“跟她玩儿有什么可带劲的。”
“是吧,内种货色哪儿有我好,是不是啊。”
“没你这么比较的。”
“你什么意思啊?”
“她跟你不是一等级,压根就没发法儿比,就把你两名字往一块放,都能瞧出高低。”
“你这话这么别扭那,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你多聪明啊这都听不出来,夸你呢。”
“这还差不多。”她脸上露出一种满意的神情,亲我了好几口还傻笑,看起来可爱又俗气。
但这些忽冷忽热的转机全是一种伪装,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无法摆脱对我的怀疑,这一切在生活里暴漏无疑,在床上她动作僵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总是草草结束,空调的冷风吹得我们手脚冰凉,有时我不想在怄气下去,就抱着她亲,但到后面总会亲到一嘴泪水,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哭得变本加厉,一脸委屈,我只好坐在一边抽烟,我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才能让她高兴些,其实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在像以前高兴,我知道。
她开始纠结在我爱不爱她的问题上,她展现出一种